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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空已是一片黑夜,在西宣国的周围没有一丝动静,寂静的没有生息,一个黑影从城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进了西宣国,而城门口的守卫竟是没有一个人察觉到这一变化。
“王将,叶初槿已经到了东越。”
那名刚刚从黑暗中神不知鬼不觉飞进城内的人此时正弯腰低头的站在一个与城外环境格格不入的灯火通明的房间中,他的面前,站着一个身着一袭黑袍的男子,那名男子背对着他,但是背影却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压迫着男子。
尽管男子知道他面前的人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是他还是被男子的气势给镇住了。
“去通知慕隐秋,三日之后我宣翊代表西宣亲自前去与东越商谈两国交好之事。”那只有背影的男子微微张口,语气竟是和慕璃渊不相上下的寒冷。
他身后的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惊讶,他仍旧弯着腰,开口回答道:“是。”
是夜,万籁俱寂。
翌日,昨日的男子身上仍旧穿着黑袍,他像是一夜未睡一般,静静的站在门口,眺望着远方,像是在想些什么,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可是现实中却不允许他想下去,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思绪,招了招手,用冰冷的声音唤着:“来人,给本王将黎晓楼楼主找来。”
一个威严的声音传入了正在走动的下人们的耳朵中,这使得下人们不由得微微一愣,接着,几个胆子大的便快速的行了一礼,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不知是下人们跑得快还是男子的气势强大,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下人便和一个眉宇间露出杀气,身材挺拔,眉毛似剑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走到了宣翊的身边,弯腰轻微的鞠了一躬,尊敬的说道:“属下黎晓楼楼主,见过王将。”
男子抬起头来,竟是昨晚那个从城外飞来的男子,宣翊看了看他面前的人,面不改色,语气没有丝毫的变化:“出发!”
“是。”黎晓楼楼主应了一声。
随后,那楼主像是早就料到宣翊要做什么一般,一辆马车便在宣翊的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停在了门口。
宣翊看了看黎晓楼的楼主,没有出声,径直走向马车,在离马车不远处,单腿一蹬,腾跃而上,四周顷刻间吹起一阵风,只是这风,并没有伤害力,而四周的人,都没有看到宣翊是怎样进到马车中的,便听到马车中传来一声命令。
“走!”
黎晓楼楼主听到这命令,快步上前骑上马车前面的马匹,随着他的出发,那马车也缓缓的行驶了起来。
这一走,便是一日,马车外的黎晓楼楼主没有得到宣翊的命令,不敢私自停车,以至于错过了好几个城镇,天渐渐放明,黎晓楼楼主仍旧不知疲惫的驾着马车。
这一趟,不知有没有危险,但是他们却只有两个人;这一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但是宣翊始终很有自信的在车中闭目养神,就连,刺客用剑刺到了他的脖子下,他都没有动一下。
“咣――”一旁与另一个刺客打斗的黎晓楼楼主看到刺客用剑刺向马车,没有顾及自保,硬生生的挨了一剑以换得脱手的机会,他刚一脱身,便运气轻功冲向马车,在那命刺客的剑戳到宣翊的脖子之前,从后背一剑了结了那刺客的生命。
“大胆刺客,竟敢行刺王将!”楼主在杀了那刺客之后,回头对刺伤他的刺客愤怒的说道,这一剑,是他的羞辱!
他黎晓楼楼主驰骋江湖这么多年,今日竟被一个小小的刺客给刺伤,虽说他是为了保护王将,以受伤的方式脱身,但是这种消息若是传了出去,那他的名声岂不毁于一旦?
所以,他留不得他!
那名刺客还未反应过来,黎晓楼楼主便已冲向了他,而那刺客确实被与他迎面而来的气流给吓住了,这,这不是江湖上的奇功么?怎么会在黎晓楼楼主这里出现,难道……
只是,那命刺客还没想完,就被黎晓楼楼主用内力震碎了五脏六腑,满口鲜血喷地,一个挺拔的身躯立刻到底,重重的一生闷响回荡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这是一种死亡的声音。
其余的刺客看到这种情况,个个面上带着些惊恐,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向后退去想要快速的离开这个地方,毕竟,他们现在所看到的人的武功,是何等的高强,恐怕只有他们的领头才能拼上一拼了。
“尔等是谁?竟敢这般不知死活来刺杀堂堂西宣王将,留下命来!”黎晓楼楼主看着他面前个个有着惊恐之色的人,用一种胜利者独有的傲慢开口说道,今日他面前的这些人必须得死,否则,他刚刚使用的功力若是让这些人透露出去,这就是一个大麻烦,弄不好到时候会让王将身陷困境之中,牺牲几人之命来换取王将的安宁,是他黎晓楼楼主的使命!
黎晓楼楼主话音刚落,便提着剑冲向了那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几人身旁,他冲着正对着他的人刺去,却在关键时刻剑锋一转,在那刺客旁边的一个人的胸口上硬生生的戳了一个窟窿,那被刺中的刺客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享受黎晓楼楼主带给他的疼痛,他便倒在了他自己的血泊之中,只是到死,他都不敢相信,黎晓楼楼主的剑明明没有刺向他,而中剑的人却是他!
黎晓楼楼主刺杀了那名刺客之后,一个翻身便落到了刺客们的身后,刺客们一惊,纷纷向后看去,只是他们还有没有完全转过身来防备,站在最边上的一个刺客便倒在了地上,嘴角还残留着刚刚吐出来的血迹,他倒下去时,眼睛瞪的是那样的大,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的黎晓楼楼主,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相信,因为他根本无法想象,刚刚他自己还好端端的站着,顷刻间便变成了一具尸体,只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永远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