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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看见这一幕,看向南无竹的神色顿时变了变,其实他们也不是很相信他就是一个商人,只是现在没有人敢说话而已。
苏锦一脸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南无竹,原本准备拜师的心思,瞬间就淡了,不是因为这个人本事不够,而是她难得看见这样一个游离在世俗之外的人,将他拉进自己的仇恨中,她不愿。
“小姑娘,你盯着我看了很久了。”突然,南无竹靠在苏锦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声音醇厚,却带着异样的磁性,让苏锦身子微微一抖,下意识退了两步,指着边上的人笑道:“公子好眼力了,只是他们也看了你很久了。”
南无竹一转头,果然看见吴文森几人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清咳了一声,不急不缓的将自己的斗笠带上,才开口说道:“本来我的玉石是不准备示人了,但是今天小姑娘让我很开心,我决定,让你们看看我的玉石。”
祁陵等人看着他,有些无语。
苏锦却是来了兴趣,南无竹断玉的本事,当真是让人望其项背,她很想看看。
南无竹的动作随时随刻都带了一丝洒脱,随意,只见他随手一掀,被掩盖住的玉石完全露了出来,原本还不以为意的吴文森只看了一眼,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直接扑了上去,一手抓着一个玉石:“这是紫翡?怎么会有颜色如此深的紫翡?好透亮的翡翠,几乎看不见一点杂质,这,这……”
祁陵也是震惊了,这些玉石就算吴文森不说话他们也能看出来绝对是极品,更让人惊讶的是,南无竹摊子上都是极品,每一块都是绝对的惊艳。
名不虚传。
苏锦看着一地的玉石,眼中异彩连连,这样的南无竹,无愧盛名。
若说原本她还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南无竹会拒绝皇帝的封赐,此刻她见到人之后就已经完全明白了。
这样的男子,不是俗事可以留住的。
好在现在得了吴文森的帮助,她治玉可以说是进步飞速,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南公子,不知道这些玉石怎么出售啊?”
很快边上就有人对着南无竹喊了起来,这些玉石,任谁看见都会眼红的。
南无竹洒脱一笑,指了指苏锦,道:“我这些玉石,全凭这位姑娘处置了,她想如何我都没有意见。”
“嗯?”
这一下苏锦都有些懵了,抬眼瞪向南无竹,这些玉石和她有什么关系,他们完全不熟悉,凭什么她要帮他处理玉石?
“小锦,锦姑娘,这些玉石……”吴文森反应最快,直接翻身抓住了苏锦的衣摆,目光热切,丝毫不掩饰他对这些玉石的渴求。
“锦姑娘!”
“求锦姑娘恩赐啊!”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让苏锦有些无语,看着好整以暇的靠在石柱上的南无竹,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感受到了他斗笠下那双戏谑的眼。
深吸一口气,苏锦从摊子上拿了一块青中带了一点红的玉石后抬头望向南无竹,道:“既然南公子这样说了,除了这块玉石,其余的,让我朋友各选两件如何?”
“自然可以,可是你确定只要两件?”南无竹似乎有些意外,他的玉石都是精品,这丫头竟然没有全部拿走?
“过犹不及。”苏锦没有看南无竹,而是将视线落在祁陵几人身上,淡淡的说了一句。
几人深深地看了一眼苏锦,顷刻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玉石都被他们拿走,别人一定心有怨气,他们回去的这一路怕是也会不得安生,还不如选了心头好,顺便做个人情,毕竟他们一人两个,相比于其他人而言,已经得了极大的便宜。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他们都认可苏锦的话,沉静的选择了当中自己最喜爱的玉石,然后心满意足的站在一侧,笑意盈盈,不由觉得今日的天空好似都开阔了几分。
其他人纷纷对着他们道谢,一地的玉石,被快速洗劫一空,南无竹随意的收了银子,丝毫不在意这些玉石被买走。
等到人群散去之后,祁陵才将钱付给南无竹,带着想要结识的口吻道:“不知公子是否有空,我想……”
苏锦知道祁陵的意思,但是她更理解南无竹的意思,若是这样开口,他一定会拒绝,于是赶紧打断了祁陵的话:“南公子,这些玉石我们有些兴趣,不知道可不可以找个地方给我们讲解一下?当然,若是公子不愿,当我们没说过。”
按照两世对南无竹的了解,他是一个随性惯了的人,喜欢做就做,不喜欢就不做,最讨厌的估计就是束缚和规矩,和他讲一切的世俗道理,只会让他觉得无趣。
而对玉石喜爱的人,自然会愿意对人多讲讲玉石,这是一种通病,就像有人谈起治玉,她会情不自禁说出自己的看法一样。
南无竹听见这番话,深深地看了一眼苏锦,这小姑娘,对他似乎很了解,而且是非一般的了解啊。
眸子微微眯起,他也难得的多了几分兴致,笑道:“行啊,这边有家茶楼不错,我带路。”
祁陵几人看着苏锦的目光更是多了几分高深莫测。
这小丫头好像越来越不简单了,认识越久,越是让人捉摸不透。
苏锦装作没有看见,眨了一下眼睛跟在所有人的后面,她不过是给祁陵几人争取结交的机会,毕竟找到一个精品玉石的出处,对祁陵来说很重要。
这是她对祁陵地报答。
白纵深同样落在后面,看着苏锦垂眉低眼的模样,微微一笑,道:“刚才多谢锦姑娘。”
“白公子客气。”苏锦看着白纵深君子如玉的模样,心底忍不住有些悲戚,这样的人竟然就要死了,当真是……有些可惜。
看着苏锦眼底那抹淡淡的悲哀,白纵深身子一颤,目光有些迷离了起来。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他,不屑,嘲讽,鄙夷,嫌弃,厌恶,他看过了太多双眼睛,却从未见过如同她这般,清澈,带着淡淡哀伤的眸子。
“锦儿。”
听见白纵深突然如同呢喃般地叫着自己的名字,苏锦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