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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天说到大黑蛇,令张辰想起来这次来找彭天的目的。
那个叫韩彬的男秘书拿来了三年前房东来报案的口供,和当时房东留在警署的地址,对彭天说:“彭长官,这是你要的东西。”彭天看到韩彬拿来了这些东西,匆匆扫了一眼之后拿在手上,对张辰说:“老同学,我们走,你要真这么想看,我们就去探望一下那个房东。”
张辰看到彭天要拉他走,就对彭天说:“你再等等,我和你说个事再走。”
彭天看到张辰不愿意走,就觉得好生奇怪,问道:“怎么了,老同学?”
张辰不好意思地说:“阿天,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一事相求。”
“老同学,都这种关系了,什么事情还犯得上用‘求’这个字呢,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就是了。”彭天这么说。
张辰说:“之前灵儿的事情,我想用大黑蛇的命,给灵儿续命。也就是说,我想要把大黑蛇带走。”
彭天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张辰了,结结巴巴地问着:“续命?你要把大黑蛇带去哪?”这下子又超出了彭天的知识范围了,张辰现在说的,彭天是一窍不通。
张辰决定给彭天好好地解释一番,他对彭天说:“阿天,这个事情是这样的,我在我们学校附近找了一间寺庙,那里面的住持说可以帮我复活灵儿,但是要一名抵命,大黑蛇的命现在也不值钱了,你想拿它的命去换大黑蛇的命。”
“哦?还有这种说法?那住持靠谱吗?”彭天不太理解他们道士的玄学的世界,不过张辰说可以的事情,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张辰回答说:“靠谱,千真万确,他们答应我,只要我把大黑蛇带过去,就可以帮我复活灵儿。所以今天来就是想从你这里拿走大黑蛇。”
彭天犹豫了,张辰也知道彭天不会一下子就答应,就催促说:“当初灵儿也是为我们牺牲的,如果不是灵儿,还不知道当时现场会死多少人呢!”
“老同学,这个事不是这么算的。现在如果是案情全部调查清楚了,事情也圆满结束了,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大黑蛇给你。可是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出来一具干尸,而且这个干尸肯定和大黑蛇脱不了干系的,如果我现在就把大黑蛇给你,这案还没结呢。它可是杀人凶手啊!”彭天考虑到现在还没有结案,不能就贸然把大黑蛇让张辰就这么拿走。
张辰有些不乐意了,直接对彭天说:“阿天啊,我这个老同学说话直,你也别介意。灵儿是当时你们害死的,现在又有了救灵儿的办法了,你怎么又这样。”
彭天现在也拒绝承认灵儿是自己害死的了,他对张辰说:“老同学啊,灵儿怎么说也是为你而死啊,当时大黑蛇的目标是你。”
张辰更加生气了,觉得彭天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之前又说灵儿的死他负全责,现在又说灵儿是为了救他才死的,和他没有关系。张辰说:“那我倒是明白的,现在你就是撇清关系,拒绝为灵儿的死负责了?当初我怎么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为什么大黑蛇会冲着我来你还不知道吗?我是用自己的身体作诱饵吸引它,如果不是我,你们能抓到大黑蛇吗?现在我只是想把大黑蛇拿走,换灵儿的命,这又什么不对?”
彭天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这条大黑蛇确实是严格来说是张辰抓到的,而且如果没有张辰,这个案件是不可能发展到这个样子的。彭天干脆放下了文件,坐在了张辰旁边,决定好好地和张辰解释一下:“老同学啊,刚刚是我不对。可是我们努力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破案吗?现在案子还没破完,你就把凶手带走,你这让我很为难啊。我要怎么和市长还有那些被杀的人的亲属们交代呢?他们也有权利知道是什么怪物杀了他们的家人啊。而且如果大黑蛇没了,我空口无凭,视频也没有,我要怎么让大家相信是一条蛇杀了这么多人啊。谁会相信呢?”
张辰听完这些话也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坚持,他坚持道:“没有视频,就现在拍一个吧。”
彭天为张辰完全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感到很无奈,他说:“哎哟,我的老同学啊,不是现在拍或者什么时候拍的问题,大黑蛇是凶手,还没有结案我是不能给你的呀。这样吧,我答应你,等结案了之后我就把大黑蛇给你,去换灵儿的命吧。你这么急就要吗?”
“是的,很急。如果不急我当然可以等到结案了之后。可是那寺庙里的住持明确地和我说了,鬼死的七天之内还是有残留的意识的,我七天之内要把大黑蛇带过去,否则灵儿就回不来了。这已经第五天了,最迟我明天后天就要把大黑蛇带走。不然灵儿就真的死了。”张辰说。
这些话把彭天说得一头雾水,他问道:“灵儿不是鬼吗?怎么还能死?死了还有头七?残存的意识又是什么?”
张辰被彭天问得有些不耐烦了,说道:“这些你都别管了,总之,这两天,我就要把大黑蛇带走。如果这两天案子还没了结,不管了结与否,大黑蛇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彭天犯了难,既然大黑蛇是张辰抓的,所有案件也是张辰帮他理清的思路,如果自己这么过河拆桥,他的良心也是过意不去的,他答应张辰说:“好吧!但是你要答应我,等下就和我去房东家调查。这两天积极配合破案,如果结案得早,你也可以顺利地把大黑蛇带走。”
张辰听了之后说:“没有问题,我可以配合你破案。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就算这案子两天之内还没有破,我也要把大黑蛇带走了。这关系到灵儿的命。”
“好,成交。”彭天说,“你现在可以和我一起去破案了吧?”
张辰拿起档案袋,里面写着房东家的地址,他说:“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个房东究竟玩的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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