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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今天晚上闹了很久,林莘到半夜一两点还是很兴奋,睡不着。
她觉得不能自己一个人失眠,于是躲在被子里,给孟渊其打电话。
孟渊其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马园从对面扔了一个枕头过来,丁复星狠狠踢了一脚床边的栏杆,张天宇张嘴骂了一句“我操”。
孟渊其心说要是没事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伸手一看上边林莘二字,立马脾气就下去了。他把被子拉上来蒙住头,点了接通。
林莘的声音传过来:“哥哥,睡了?”
孟渊其人迷迷糊糊:“嗯。”
林莘听他的声音耳朵一阵酥麻,她小声说:“你声音太好听了。”
孟渊其又“嗯”了一声。
林莘想了想,问:“你给我的那个项链,是不是我的生日礼物?”
孟渊其再“嗯”。
林莘也不恼,回:“那我要怎么报答你呢?”
孟渊其这回没有惜字如金:“你觉得呢?”
林莘又想了想:“献身献心?”
孟渊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身?”
要是平时,林莘这会儿肯定就笑话他了,但是这次她没有。林莘安安静静地等着他说话。
孟渊其也等着林莘说话,于是两人之间出现了诡异的沉默。
最后,林莘打破了沉默:“孟渊其?”
孟渊其:“……”
林莘:“你他妈……睡着了?”
孟渊其:“……”
林莘叹了口气,小声说:“那回去再说吧,你睡吧。”
林莘挂了电话,自己一个人开始辗转反侧。辗转了一个小时,想了孟渊其一个小时,还是没睡着。
林莘心想,自己可能是没救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奇奇奇怪地看着林莘还没下来,问她:“你怎么的?不舒服?”
胡斐见她应该是没醒,问:“不会是睡得太晚了吧?”
徐小天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靠,第一节课可是那老妖婆的课,要点名的!”
周奇奇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林莘给叫起来,林莘想着还有课,赶紧洗漱。
四个人赶到教室的时候,堪堪跟教毛概的老妖婆擦肩而过。林莘打了个寒战。
课上,林莘给孟渊其发消息。
—我昨晚想了你好久。
林莘不经常说骚话,一旦说了,那说明程度远远不止自己说的那样。
孟渊其回得很快。
—所以呢?
—你觉得呢?
—你可能是寂寞了?
林莘咬牙切齿回:是,没你在身边。
—学校外的小旅馆一百块一晚上,了解一下。
—死去,你最好晚点见我,保证不了你的生命。
孟渊其见女朋友又生气了,于是轻轻地笑了。
星期六的时候,孟渊其边往车站走边给林莘打电话:“你啥时候出来?我先出来买点吃的,中午没吃饭,饿死我了。”
林莘正在收拾东西:“马上到。”
两人在车站碰头的时候,孟渊其正啃着包子,见林莘过来了,递了一个给她:“吃吗?”
林莘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问:“中午干嘛去了?”
孟渊其在她咬过的地方又咬了一口,道:“马园死胖子今天偏偏要去剪头,还得拉着我一起陪着,妈的,跟狗啃的一样。”
林莘若有所思:“你俩关系好?”
孟渊其见她估计还在纠结“上马园”这个梗,自己主动承认:“没有,都是泡沫兄弟情。”
林莘笑了:“你这要是被马园知道了,他会打死你吗?”
孟渊其毫不在意道:“不会,他打不过我。”
林莘插着腰笑。
孟渊其吃完了忽然凑在她耳边轻语:“所以,那天晚上说的算数吗?”
林莘好笑地看着他:“不算数。”
孟渊其白了她一眼,道:“就知道你在逗我。”
林莘看着他,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戏谑:“可是啊,我已经二十岁了。”
孟渊其没看她:“那又怎么了?”
林莘继续说:“你觉得我能为自己负责吗?”
孟渊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准备从书包里翻公交卡出来:“神经病。幼稚鬼。”
林莘也没生他的气,顾自说:“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这辈子就是你了。”
孟渊其翻书包的动作顿住了,抬头看向林莘,见她很是认真地看着自己,笑了:“哦。”
林莘:“……”
“什么叫‘哦’?”
孟渊其朝她笑:“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林莘知道他听进去了,轻笑:“那怎么,我钻牛角尖不行?”
孟渊其没说话,这时候公交车来了。
两人上了车之后,孟渊其故意让她坐在里边。林莘一进来,孟渊其牵住她的手。
林莘好笑:“干嘛?”
孟渊其笑:“给你感受一下,挣不脱的感觉。”
林莘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脚,然后把手抽’出来了。孟渊其吃痛,咂嘴摇头:“也就我敢要你了。”
两人直到到家,也在没有说一句话。孟渊其戴着个耳机看电影,林莘抱着手机背单词。
到了家,孟渊其先把人送回家,林莘爸妈见他来了,偏偏要留他吃晚饭,孟渊其也就顺着答应了。
林莘进房间放书包,孟渊其跟着进去了。下一秒,林莘被他按在床上亲。
林莘用手肘推推他,问:“你啥时候能起反应?”
“……”
孟渊其无语地看着她,道:“你有病?”
林莘眨眨眼:“不是,你提前跟我说一下,然后我就赶紧出去。”
“……”
孟渊其像是恶作剧一般,故意压在她身上。林莘笑得喘不过气:“你别……哈哈哈哈!”
孟渊其亲她的心情被消磨殆尽,他起身,一脸冷漠地看着她。林莘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连忙跟着起身来,主动抱住他的腰。
“孟渊其哥哥,你什么时候娶我回家啊?”林莘笑,“孟渊其哥哥思想还这么传统,我可不能让他跑了。”
孟渊其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
林莘歪着头:“没啊,来啊。”
说完,她坏笑着松开他,退开几步距离然后张开双手迎接他。
孟渊其暗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