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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中国地太大,您的祖父母又失踪多年,恐怕要花些时间。”查理斯如实说道,又忍不住笑着说,“你就不怕我找到他们直接把他们带回公司,而不是带你和他们相聚?”
李茶抬头看着他说:“你不会的,如果你把他们给公司,你什么都得不到。而且,如果我们四个人有一个人有任何差池,其他三人都可以破罐子破摔,可是如果你让我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不仅我,就连我爸都会有些感激,会给你一些好处让你回去交差,你也好和自己的前妻孩子相聚不是吗?”
查理斯看了她片刻,忽然哈哈笑起来:“你的脑子真是越来越灵光了,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冷静多了。”
“多谢夸奖!”李茶暗吸口气,被你们这样欺负,我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只知道哭闹岂不是太笨了。
出了学校便直奔项络臣公司,这一路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电话总是冰冷冷的无权限拨打的提醒,其他电话更是拨打不进去,看来是彻底想绝交了。但是此刻她没有那么多骄傲与计较,一踏进公司门,就不耐烦地对拦阻的前台说:“不要拦我,我是图朵微,我要找项络臣。”
原本周围安静的几个人,听到她的名字议论起来,这名字在这里已经如雷贯耳了。前台吃吃笑着说:“项总和对助理都说了,别人或许还能上去,但是你图大小姐却不行。”
李茶恼怒的说:“告诉他,康家少……”
“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呢?耍猴呢?”随着严厉的声音,高跟鞋声也踏踏而至,在他们面前站定,看着李茶说,不悦的说,“原来是你?您不要自己的形象也就罢了,可也要为我们络臣考虑吧。你闹得还不够吗?居然还跑到我公司来闹腾,络臣说过很多次不愿再看到你,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你不为络臣想,也该为,该为那些人想一想,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李茶深吸口气,说:“对言莉,我不想和你吵架,我现在要找项络臣,我找他有急事。”
对言莉摆了一下手,让周围人都散去,走到李茶身边,低声说:“康少夫人,现在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请你离开,不会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是你要是还不走,我就会让保安赶你出去。难道你们康家也不要脸面了吗?”
“你!”李茶强忍住怒气说,“我来是有关他爸爸的事情……”
不等她说完,对言莉就冷哼一声打断她的话:“您是康家的少夫人,不是项家的。项伯伯的事情自有我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去照看,而你只是外人。”
未来儿媳?可真是大言不惭!可李茶却无奈,再和她争下去,可能真的会被她扔出去了。只好暂时先退到楼外,坐在花坛边上看着门口,这一坐就是大半天,头上的太阳从东南移到西南,直坐得饥肠辘辘,头晕目眩。
哎呀,榆木疙瘩,我应该联系康泽恩。李茶拍了下脑袋,跳起来就走,可台头就看到一个时尚的女人正款款走来,真人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她的照片在康泽恩的房间,抽屉,书桌上出现了太多太多,所以李茶还是一眼认出了安然。
李茶迷惑的看着她,这个大肚子,大白天跑这里来干什么?何况前两天不还动了胎气了吗?不过她真漂亮,身材这么纤瘦,衣服又搭配得合身,还真看不出来有五个来月的身孕呢。
“妈妈,救命啊。”忽然听到小孩的尖叫声,李茶看到原本停着的一辆车忽然极速冲了过去,安然似乎被这一幕给惊住了,只瞪大眼睛看着,却也不动一动。
“安然,快躲开呀,安然!”李茶尖叫着跳起来,疯了一般的冲过去。
“啊!”随着女人和孩子的尖叫声,车子“哐当”一声撞在了旁边停着的花坛上,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下来,可马上又被一群人的惊呼声所代替。
随着这声巨响,楼上传来一声惊慌的叫喊声:“微微!”
项络臣听对言莉说李茶又在楼下吵吵着要见他,便一直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看着她走出楼,看着她在花坛边呆坐着,像极了那天自己骂她后她在海边睡着了的傻摸样。
虽然很想见她,但是却被项诗茹拦住,振振有词地指责:“她要是真有急事,可以让泽恩来跟你说,用得着在这里等吗?这个图朵微,从前我觉得她那么懂事,现在越看越觉得她愚蠢,如果她真的为你好,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给彼此难看。我今天就在这里看着你,不准你出办公室一步,她要愿意等就等着,你要是真的心疼她,你就让康泽恩过来把她弄走,那是他的老婆,你到现在还醉着吗?你和她不可能,不可能,即使他们离婚了,你们也没有道理在一起,爱情?爱情算什么?”
项络臣觉得姐姐的话难听,可也不愿分辨,只看着下面的娇人儿几乎要变成石头。这时却看到了安然从远处款款而来,更看到身后的车子在极速冲过来,便不顾一切的吼道:“安然,快躲开,安然!”
安然惊愕得忘记了躲,他恨不得能跳下窗台把她拉开,可是却来不及了,随着安然的尖叫,他的心要提到了嗓门眼上,偏偏这秒就看到李茶飞奔过去把安然推向了一边,而自己却没有来得及躲开被车蹭到了背部。
“微微……”他还没有喊出口,车子上装载的玻璃因为撞击,而碎了无数片,那些随着因为阻力和惯力而四处飞溅而去。安然或许是处于本能的自我保护,却一把把李茶拉到了自己前面,玻璃从李茶的肩头直接划到了她的手肘间。
“微微,微微!”项络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夺门而出,“微微,你不能出事。”
鲜血瞬间便顺着李茶的手臂就流淌下来,扑打、扑打的落在地上,她似乎忘记了疼,忘记了思考,甚至忘记了刚才是怎么回事,只是呆呆的看着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