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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茶怒斥道:“项董在乎,项络臣更在乎。项董如何对你,你瞎吗?项络臣如果不尊重你,完全可以利用你的感情,玩了你,再以烂大街的不合适为由与你分手,而康泽恩如果不是顾虑你的感情更没必要帮你设计害我们,我李茶也不会与你合伙。不管从前我们各自为什么目的,可都真的希望你与他能走到一起过,至少尽力在说服他。”
“帮我?真心帮我还会一副胜利者的耀武扬威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陈述我的罪行。”
“我若想陈述,你们也是罄竹难书。”
岳峰在旁劝解对言莉不要再固执下去,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李茶会不计前嫌的把那份股份转让协议撕掉,孕婴那边一切都当没有发生过。并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如果真的要追究,他会去承担这一切。
对言莉当然知道她即使不回头,也走不了,只是这种被别人捏死了的命运让她觉得悲哀而无奈。她闭上双眼,眼泪滚落在脸上:“我想要挣脱,却被你攥得更紧。难道我们这些人就没有改变的机会吗?”
“不劳而获的改变注定会加倍失去。”
“不劳而获?那么你呢,你就应该是天生的宠儿,就应该享受天注定的富贵荣华,锦衣玉食吗?”
李茶耐着性子说:“你可知道富贵荣华包过着的那些人中也有许多生活得谨慎小心,混沌未凿的,可许多家境贫寒者中确也有许多狼顾虎疑,甚至恶贯满盈的。”
对言莉看着她:“你既然根本不在乎钱财,又怎么可能费心去炒作?到底为了什么?是为了让我更加的惭凫企鹤吗?”
李茶看着车外渐停的雨,说道:“老实说此事并未完结,会有后续,但后续与你无关,我没必要告诉你们。当然也有一点点你的原因,想要你输的心服口服,不要再纠缠我,还有一点,他说你家里出事,我真的想你赚一笔及时钱,否则我可以与泽西或者别人合伙。”
李茶喝了口咖啡,接着说,“我不想再这样争执下去,我只希望你们把所有钱吐出来,让项董能够安心,这份合同我现在就可以撕掉,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孕婴公司那边我会让蔡叔摆平,绝不会有半句流言,到时候网上这些消息也不攻自破。”
对言莉木然地说:“有钱真好,可以随心所欲。”
李茶却说:“这与钱无关。曾经,他口中的你乐观,坦诚,自信,可是我认识的对言莉算计,消极,自卑。”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一个让你消极,自卑的女人。”
“有钱人与穷人最大的区别不是钱的多少,而是钱带给了他们怎么样的人生态度。”
对言莉还想争辩,朱严律已打开车门将电话递给李茶:“小姐,蔡先生有急事找您。”
李茶下车刚喊了一句蔡叔,就被劈头而来的消息吓懵了。蔡颍通知她,对言莉不仅卖了孕婴公司股份,还与国外的公司联手诈骗企业资金。
当时还在昏迷的李茶并不知道康泽恩与对言莉曾商议过的重大阴谋,由国外技术公司出面与企业合作,拿到企业资金后再以技术公司陷入危机为由,拒不履行合约,使得企业陷入僵局,关键时刻康泽恩会慷慨解囊,目的也不过是让项络臣感恩戴德,愧疚不安。而对言莉拿出这些钱来帮项络臣解燃眉之急,至于钱的来源她自会想办法去做个天衣无缝的解释。
可万万没想到这朋友的公司一直处于亏损状态,更被银行与客户到处追债,早有已打着知名集团的名义进行不法行为,现在竟有送上门来的大鱼,不诈个地朝天 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那朋友见对言莉如此信任自己,又得董事信任,签约汇款十分顺利,一边暗中窃喜,一边又让人以陌生企业的名义寻求商业合作,主要开拓西方市场,而项诗茹觉得机遇难求,便爽快答应,只是没想到这竟是连环骗局。
什么?李茶差点昏厥过去,眼前的哭哭啼啼让人怜惜的对言莉竟是如此恶毒,自己还在这自作聪明,以为挽救了一个企业挽救了多少人。
李茶没有反映过来,蔡颍又说:“茶妞,还有一事国人可能还不知道,金融风暴几乎是一夜来临,可已席卷了欧洲,大批企业毁于一旦,股市行情几近崩盘,马上会波及国内,尤其是房产与重型工业,所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尽快抓住他们或许还能把风险降到最低,我自己的生意也影响颇大,而且行业跨度如此大,只怕帮不上他太多。你们还是去找找康路平想想办法,切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能屈能伸,这个时候千万别意气用事,面子丢了以后可以轻松找回,但是企业一旦毁了想东山再起那就太难了。”
灾难如大山崩塌,让李茶怒不可揭,甩掉电话就冲到车边,卯足了劲,一巴掌抽在对言莉脸上,接着就跳上去骑在她身上,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李茶,你干什么?”岳峰惊呼一句,可马上被几个人拽了下去,又是一顿暴打。
车座空间有限,加上对言莉本也无防备,被李茶这样狠狠压制着,竟无半点还手之力,只能皱着眉头,掰着她的手指,喘息着问:“李茶,你想干什么?你怎么出尔反尔?难道你真的想要吞了钱产,毁了企业,杀我们灭口?”
对言莉看李茶红了眼,所有苦撑的傲慢都被撕碎,取而代之的是恐慌。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才会感觉的活着的奢侈,所谓的尊严面子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李茶头上的雨水一滴滴落在对言莉的脸上,一双卧蚕因暴怒而更明显。
“住手!”随着一声高喝,项络臣已经跑来拉开了李茶。
对言莉却伸手抱住项络臣的腰,沙哑着声音哭喊:“救我,络臣,少夫人夺了企业股份,现在还要杀我灭口。”
李茶也不解释,只是挣脱项络臣的手,一挥手让那些人住手后,便坐进车里低头玩着游戏机,任凭她巧舌如簧的去颠倒黑白。
项络臣走到车前,拿起地上散落的合约,低声问李茶:“我该信她吗?”
看她连头也没抬,只塞嘴里颗软糖,呼啦啦翻着书,便伸手把她下了车,只是在她跌落地面时及时揽住腰,提离了地面,再次问道:“这话问得多余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