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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离去后,慕容澈对萧显佑道:“除了这两叔侄外,他们的人全给我丢门外去。”
“为……为什么要留下我们……。”蒋士仁顿时惊恐万状,也许慕容澈恶名在外,他在朝中为官听过不少。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萧显佑回收青铜剑,在众人还没来的及反应时,只见黑影飞快地在日光下穿梭,刹那间,蒋超那十几个手下便全消失在我的院子中,甚至还没看清他是怎样出手,那十几个彪形大汉的痛呼声便响在了我的大门外。
这么快的身手,放在江湖中就是万人景仰的顶尖高手,何须在一位皇子身边当待卫?慕容澈何德何能?竟能拥有这样的高手。
蒋士仕惊得额上冷汗涔涔,而站在一边有些不以为意的蒋超也被这样的高手振得露出惊慌之色。
“你要做什么?天子脚下殿下不能行凶试法。”蒋超高声嚷道。
慕容澈冷冷地垂下眼帘,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往自己边的左手臂上,迅速虚空划了一下。
眼前青光闪动,只见萧显佑手起剑落,已一剑将蒋超的手臂砍了下来。
在手臂飞起来的时候,我闭起了眼睛,与此同时蒋超凄厉的惨叫传来,还伴着旁边叶子和钟琴的惊叫声。
缓缓地张开眼睛,只见蒋超捂着断臂痛得满地打滚,鲜血落在院子中的青石板上,很快便红得触目惊心。叶子和钟琴浑身颤抖地靠近我身边。
“行凶试法又怎样?”慕容澈看也没看地下打滚的蒋超,幽黑难测的眸子注视着前方,语气冰冷如地狱来者。
蒋士仁惊得大汗淋漓:“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子抖个不停:“三……三殿下恕罪,小……小人错了,饶……饶过小人和……和小人侄儿吧!
“你们强抢民女,胡乱官配实在可恶。皇上亲口许诺过颜儿绝不为妾,更许她自己挑选夫胥。她虽然失了父母却有皇上作主,何时轮到你给她婚配?你藐视皇上权威私自作主,可知罪大恶极。”慕容澈冷淡地道。
蒋仕仁听得身子抖的更加厉害,不停叩头道:“下官知罪,望三殿下饶了小人和侄儿。”
地上的蒋超此时停住了打滚,也许是太痛,他发青的脸上冷汗不停地从额上滴到地上,他还在挣扎地咬着牙切齿道:“你已断了我一条手臂,还想如何?”
“本殿下跟你叔叔说话,轮不到你发言。”慕容澈的语气冰冷得吓人。
我看来他是真怒了,他大多时候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他从前杀人时也是不动声色甚至还是笑嘻嘻的,怎知他真正发起怒来竟是这么可怕,难道杀心已起?
蒋超竟不敢再有言语,蒋仕仁更是不停叩头,破皮的额头上鲜血蜿蜒而下,样子极其凄惨。
他怎么不将这两人弄到别的地方再动用私刑? 我的院子又不是刑场。
“颜儿过来。”冷不防听他轻轻的叫唤声,惊醒了正在心里嘀咕着的我。只见他走到到萧显佑面前,伸手拿过萧显佑手中的青铜剑。
“怎么?”我走近了他。
“拿着。”他将青铜大剑递到我面前。
“不……不要,”我吓了一跳,要我亲自杀人吗?以为我像他一样嗜杀吗?心里有些恼了。
“拿着。”他命令道。
“不拿。”我瞪了他一眼,语气加重了几分:“我不杀人。”
他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突地一笑,他人本绝美,这一笑犹如艳阳破冰,将他身上的冰冷之气驱散的七零八落,仿佛春回大地。
“没叫你杀人,只是让你将剑拿着。”他微笑道。
“那好吧!”原来我误会他了,我松了一口气,呐呐地将那把青铜大剑拿了过来,还真沉啊!
“去将他的耳朵割下来,让他长点记性。”慕容澈指了指地上的蒋仕仁面不改色地道。
我吓了一跳,将手中的剑往地下一丢,恼道:“我不割。”
人影闪动,将要落地的青铜大剑剑被萧显佑收到手中,他并不在乎我丢他的爱剑,还安慰了我一句:“小姐别气。”
蒋仕仁却听得大惊,将头叩得更响,将鲜血流得更猛,哀求道:“不……不要啊!三殿下饶过下官吧?”
“若不是我来的及时,颜儿也许就让你们强抢去毁了清白,你们方才可想饶过她?”慕容澈脸色又有些冷。
“下官知错。饶恕我们吧!”蒋仕仁惊得额上的汗水与鲜血交融在一起。
“他们既已知错,而且他侄儿也断了一臂,我想这个教训也够大了,给他们一个悔改的机会吧!”我既不想他们脏了我的院子,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让慕容澈与整个蒋氏大族结怨,如果真杀了这两人,虽然皇家势大,但大家族的底蕴丰厚,也不好完全得罪。
慕容澈半眯着眼睛想了想,嘴角露出邪气的非笑似笑的神态。他踏了两人步,对蒋士仁叔侄道:“既然颜儿求情,本殿下且饶过你们,不要让我知道再有下一次。你们走吧!”
蒋仕仁慌忙爬了起来,嘴里不停地道谢,将倒在地上的蒋超扶起来往门外走。
“站住!”慕容澈淡淡地叫住了他们。
“三……三殿下何事?”蒋仕仁脸色更加惊慌。
“将那断臂拿走,别丢在颜儿的院子里渗人。”慕容澈道。
蒋仕仁慌忙一手拾起断臂,一手扶起他的侄儿往门口中走。
蒋超突地回头对我说:“我对小姐实在是情真意切,虽然我妻妾众多,可心里记挂的唯小姐一人。”
看着他那深沉又有点不甘的眼神,我打了个寒颤,他不会还不死心吧?
“闲杂人等速速离开。”慕容澈突地提高了声音。
蒋超叔侄慌忙快步走出门外,院里总算清静了。
被这么一通胡搅之后,我实在有点疲累,便对慕容澈行了个礼道:“今天多谢三殿下解围,眼下我累了想回房睡觉,三殿下请便。”
也许是他这随便视人命如草芥的狠辣,也许是他这玩世不恭的态度,也许是他这看着我灼热的目光,令我心里有些莫名的烦燥。
“刚帮你赶走恶人,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这话说的好像过河拆桥似的?”慕容澈说得有点委屈。
今天还真的多亏了他,我想了想说:“今天实在太累,要不你明天过来,我再好好款待你?”说完逃也似的,转身往房间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