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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重复了一遍:“你说让我负责那件事儿?”
莫七点点头,以表肯定。
我懵了,想了想又有点明白,照他之前那说话,加入这个协会的人都必须有独当一面的能力,而这次应该算是一个考核吧。
看了看旁边的吴云,我不禁好奇问到她最开始自己负责案件时候是什么情况,只见后者咽下一口饭,风轻云淡道:“镜鬼,专门把人拉入镜中吃掉。”
我拿着碗的手狠狠抖了下。
天晓得这次我遇到的是个什么鬼,吴云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道:“你这次遇到的这个其实也不算是鬼,甚至不需要怎么解决,只是他需要你的帮助。”
“谁?”我愣了一下,然后说到:“那男的不是好好的吗?还是他老婆?”
“天机不可泄露。”吴云卖了个关子,将饭一口刨尽,对莫七说到:“什么时候行动?”
莫七放下手机,望向外边,眼光深不可测:“百鬼出行时。”
午夜十一点半。
我与莫七吴云守在王院长家楼上楼梯口处,隔着栏杆望着染有大红色漆的房门,我问到:“尸体,真被他们藏屋里啊?”
然而,并没人回应我,片刻后我自己都觉得自己问得傻,不藏这儿那咱们来干啥的?我尴尬地咳了下,却见莫七拿出手机噼啪敲一阵,然后递给我。
上面打着几个字:别出声。
好吧我沉默。
楼道里安的是声控灯,因着没声响没亮,所以现在一片黑暗,我隐约觉得诡异,但又说不出哪里诡异,想着身后还有两人心里也好受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就十多分钟吧,门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了些响动,我还没来得及惊奇,身后莫七已经有了动作,将手机编辑短信打出字:千万别取下。
然后将个滑不溜秋的手镯样的东西套我手上,黑暗中我也看不见是个什么东西,只是觉得大老爷们儿戴个镯子有点怪,但也懒得多问。
莫七不像是做无聊事儿的人。
又过了会儿,门开了,里面钻出个人,探头探脑晃了下脑袋,又把门关上。
刚才门开的一瞬间,一只手死死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出声,直到门关了我才松口气:“你干啥呢?”
“嘘。”
莫七和吴云同时发声,我立刻意识到自己错了,然后闭嘴,沉默。
莫七又将手机递给我:等下我们跟在他后面。
我借着屏幕光给他做了个OK的手势。
门又开了。
这回那个人还拖着一个很大的袋子,里面不知放着啥东西,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庆幸莫七又把我嘴巴捂住了,否则我可能会呕吐。
那人没走电梯,而是拖着沉重的袋子一步步走楼道,鞋子摩擦水泥地的声音在这黑暗中有些突兀,其中还夹杂着袋子着地的呲呲声,以及人的喘息声。
我咽了口口水,等着莫七说话,后者却是沉默了好半天。
等到那人拖着袋子的声音越来越远,我终是忍不住了小声说到:“嘿,接下来干啥呢?”
然而,回应我的却是个熟悉又诡异的声音。
“找了半天,原来你在这儿呢。”
我回头一望,只见一个熟悉的轮廓出现我不到两步台阶位置,拖着个袋子放在脚边,恶臭不断从里边传出。
是刚才拖袋子下楼的人:杨露。
我脑子轰的一下炸了,身上汗毛倒竖,来不及想她为什么明明下楼了为什么突然在我身后冒出来,因为她现在正向我靠近……
靠近。
而我双腿跟灌了铅一般没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脸在我面前放大,骷髅似的两眼在我脸上瞅了又瞅,然后张开了嘴巴……
“成色还行。”
她将头缩了回去,我松了口气,却没想到她下一个动作更加惊悚!
杨露弯腰将袋子打开,浓烈的恶臭铺天盖地传出,我恶心得想吐,身体却仿佛不是我的一样怎么也动不了,胃里翻涌不止,好不难受。
正在我被这味儿折磨得快要晕倒时,一双冰冷的手搭上了我的肩。
杨露将我也装进了袋子里,然后打结,拖走。
全程我一点也动不了,只能任由她摆布,直到她将袋子重新关了拖在地上,我内心的草泥马已经奔腾了不知多少圈。
瞥开袋子里的恶臭味,我感觉到里面还有个冰凉的东西,有点像是冰箱里放久了的猪肉,可惜我现在不能动,否则一摸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可是光猜我也能猜个大概,这丫的多半都是尸体。
因着后来,我压在他上面,所以被杨露拖得也不算太遭罪,只是跟个极有可能是尸体的东西共处一袋,真不是什么好事儿,我想应该是之前莫七给我的手镯起作用了,让她把我也认作尸体,想到这里我真是忍不住心里骂了莫七个千万遍。
就这么一路颠簸着,我怀疑自己都要摔出脑震荡了,而那尸体还时不时往我身上凑,他身上闻者伤心嗅者流泪的味儿真真是熏得我眼泪直打转,终于,杨露停下来了。
尸体老哥腾的一下赠我身上,死死压着。
我半眯着眼打量着周围,原来这是个蛇皮口袋,星星点点有些小洞,这也是为什么我在里面憋了老长时间还能呼吸的原因。现下口袋缝里可以看到外面似乎亮一一些,隐约有草木样子,看来是到楼下了。
我心里不禁犯嘀咕,这杨露到底要把尸体弄哪儿去啊?反正准没好事儿。
不过一想到尸体我就浑身不舒服,用唯一能动的眼珠拼命往他脸上瞅,袋子透出的星点光芒映在里面也勉强看得见,但是看清的一瞬间我就懵了。
因着角度原因,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只见他身上跟盖了章似的有大大小小无数尸斑,衬得皮肤更加惨白,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到了以前某女生说的深色口红显皮肤白,可能两者算一种道理吧。
这就算了,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这人好像融化了一般,面上油光水滑,触碰到的衣服或袋子都沾上了肉色粘稠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