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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我一脚踹向房门,砰的一声巨响房门打开,一个年轻男子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明。
“我儿啊!”李阿姨一下哭了出来向男子扑了过去,我连忙播打急救电话,眼角瞥见陈生,一副吓傻了的模样。
“林,林哥你后面……”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向我身后。
我转头看去,只见一团黑色雾气瞬间消失,逃了。
这事不简单啊。
李飞自杀,幸好发现及时送医院抢救后脱离了生命危险,李母满脸愁容坐在病床旁,老人两鬓苍白,看得人一阵揪心。然而现在不是揪心的时候,我见现在身边没外人,于是将话敞开问到:“李阿姨,凡事将就个因果,您儿子现在这样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平时你在家就没什么发
现吗?”
李母身体颤抖了下,浑浊的眼睛时淌下两行泪:“小飞平常很忙,下班就直接回家吃饭睡觉,跟我的话也说得少,我哪儿知道他什么不寻常啊。”
我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后背处,一团极淡的黑气环绕其间,怨气很浓,却没有丝毫杀意。
很是诡异。跟李母告辞后我和陈生找到了李飞第一任女朋友张艳家里,说来凄惨,她家境贫寒,双亲好不容易养个女儿可以上班赚钱了现在又出意外去世,只剩二老整天以泪洗面,
见我来了似不开心,却也没拒绝。
“反正那李家小子就是孤寡命,你们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张艳母亲买菜去了,她父亲坐在凳子上说到,眼圈微红。
只是他看不见,一个面容清秀身上裹条浴巾的女孩正坐在他旁边,听到他说这话时表情痛苦,捂住嘴巴想哭又哭不出的样子。
“张……”
“张叔,对于张艳这事儿我们也深表同情,现在查这个事儿也不只是为了李飞,而是如果这事真的有蹊跷的话也好找到凶手。”我抢过陈生话头对张父说到。
陈生讪讪缩了下脑袋,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张艳又看了看我,最终还是没继续说。
张父点上一支香烟,说到:“算了,要问就快点问,待会儿老婆子回来看到又得伤心了。”张艳今年二十五,在一家小公司做后勤,经过朋友介绍认识了李飞,感觉还不错就谈上了,李飞那伙子也还不错,挺老实一人,可就在两个人交往没多久后张艳就洗澡时
候意外去世了,本来老两口也没怪李飞,只当自己闺女倒霉,然而后面李飞又谈了两个女朋友都在交往没多久后去世,这才怨上了。
“那张艳出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呢?”我问到,眼睛瞟了眼张艳。
张父沉默了会儿说没有,张艳也摇摇头,表情茫然。
连受害者自己都没察觉出异常,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看来只能从李飞母子那儿着手了。
心中下了这定论我跟张父告了辞,带上陈生又去走访了其他两名死者家里,得到的答案也都差不多,罕见的是死者魂魄都留在家中,不入轮回。
莫不是阳寿未尽死得离奇地府不收?
天色已晚,我打了个电话问李母李飞现在情况,得知他还没醒来安慰了李母两句,挂了电话。
“你怎么看?”我问陈生。
估计他没想到我会突然问他问题,身子抖了下才说到:“这个……我也太清楚,您这么有本事能耐大应该看出些问题了吧?”这小子说话怪有特色,就喜欢夸人,好不好是不是都夸,听在我耳朵里却跟塞了一堆屁话似的极不舒服,一拍他脑袋说到:“你小子这德行跟谁学的?一天嘴掉蜜罐里去没
长脑袋上?张口就夸,闭口就怂。”
意外的陈生眼睛里划过丝阴霾,小声嘟囔到:“这不是怕您嫌弃我闷嘛……”
有一种人,可能天生或者经过一些事后就变得极为内向不敢与人接触,然而为了融入这个社会又不得不披上外向活泼的皮囊,哪怕内心对此充满了恐惧。
偏偏陈生这小子还伪装得不三不四。
我叹口气,抬起手想要摸他脑袋,后者以为我要打他一顿缩,最后又认命地凑上来,见我只是轻轻拍了下他反而有点意外地望着我:“林哥,您……”“别特么您您您好好好的,老子也挺内向见不得人,以后我们跟鬼打交道的时间比人长多了,收拾好情绪别特么装马屁精。”我说到,然后掉头就走,心里捉摸着这手感还
是没有鬼虎摸着舒坦。
“谢谢林哥!”隔了好一会儿后面才传来陈生的声音,我不由笑了。李飞这事有些棘手,在陈生之后我也翻阅了其他资料,可也没找到什么太用的东西,想了会儿还是决定先睡个觉,养足精神再去研究,然而刚闭眼没多久脑子里就浮现出
三年前万应村的画面,顿时睡意全无。陈生在旁边的沙发上睡得正香,这么好的睡眠实在让人羡慕,我叹口气继续躺在沙发上,脑子里将三年前的画面过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停留在莫七最后说的那句话上:希
望你不要恨我。
到底有什么可恨的?
这个问题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要他说的是将这些烂摊子扔给我过意不去什么的我才不信,关键我实在想不明白他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或者说他隐瞒了什么事……
我突然想到了吴云留在棺材壁上的图画,当时被莫七拦着没去看,想着以为有机会再研究,哪知道这一走那村子就跟着沦陷了,那个秘密也永远封锁在了棺材里。
“人生如戏,全看下一集。”我自嘲笑到,望着天花板等待降临。
天亮了。
“林哥,我们今天是去医院还是李家呢?”陈生跟在我后头叫到,自从让他别装着端着了说话也利索不少,整个就一话唠。
“去你家看你老母亲吗?”我回他一句,拦了辆出租车继续说到:“人李飞都住院了还去他家看个啥,要逮人也得到医院啊。”
陈生挠头:“好像是那么回事儿。”转眼,便到了李飞入住的医院,却见一个穿着黄大褂的中年男人站在病床边,见我们来了脸色立马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