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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涅!”顾渊一直在注意着苏涅的动作, 此时第一时间便拉住了苏涅的手腕, 但是苏涅却又再次被sunset掌控了身体,她抬眼看了看面容焦急的顾渊和安池鱼,轻轻的笑了开来, 笑容里满是无辜与轻佻。
“你们可一定要抓紧我, 不然苏涅的身体出了什么差错后悔的是你们。”明明悬在半空生命垂危的事sunset, 可是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此时还有心情悠哉的看了一眼楼下的风景, “其实就这个高度,你们把我放下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就是让苏涅断个腿脚。”
此时的安池鱼看着嚣张的sunset, 极力保持着冷静没有中她的激将法, 依然与顾渊一起握紧了苏涅的手腕,并在脑海中在迅速想着各种办法。
如果她的血肉可以让sunset化为人,那么作为人类的sunset是否还会有现在的能力,或者说他在苏涅的身体里得到她的血液,能不能也有同样的效果。
若是只有一点血液的话,那么他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阿渊快把她拉上来!”安池鱼一边说着一边和顾渊一起将sunset往上拉。sunset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弯, 她用着一种极其嘲讽的眼神看着面前可以说是妇人之仁的两人。
但是就在她又要动手的瞬间, 安池鱼拿起身上一直备着的匕首狠狠的往自己手上一划,然后往sunset的唇边抹去。
sunset倏地瞪大了眼睛, 她没想到安池鱼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就在安池鱼出其不意的将献血喂入她口中的同时, 她能感觉到自己远在国内的本体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他的本体在迅速成长着, 但是因为安池鱼的血量并不足以他完整的化成人, 所以他的本体在即将化成人时突然停了下来并进入了成人前的虚弱期。
同时她的脑袋疼痛欲裂,来自本体的召唤让她无法抗拒,但是她实在不愿意放弃苏涅这具可以说是安池鱼软肋的身体。
最终她还是无法拒绝自己的本能,满是恨意的看了安池鱼一眼后彻底陷入了沉睡。
此时一直在暗处待命的保镖们才一拥而上将苏涅与塔纳托斯扶起并叫来了家庭医生。
安池鱼也快步的走到了床边替苏涅与塔纳托斯细细的诊着脉,在确定没有发现其他蛊虫的痕迹后才放下了心。
这时她才让开了身让医生们替苏涅做其他的检查。
“小鱼,先处理你的伤口。”顾渊的目光中充满了心疼与担忧,他看着安池鱼鲜血直流的手掌,眸色幽深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安池鱼却并没有在意自己手上的伤口,看着面色苍白的苏涅喃喃道,“我只想着将他逼出来,却没想过自己是否有把握将他制住。”
“这不是你的错。”顾渊接过佣人递上来的上药,一边替安池鱼处理着伤口一边说道。“谁也不知道他一直在苏涅体内待着会造成什么后果,之前被他附身的人当中,并不是没有神志失常的。”
顾渊狭长的凤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元晨曦和夏夕的那句身体还好,只是失忆而已。但是杨一航,我之前便有收到消息说他疯了,早就被送入了疗养院。”
本来只是打算找个机会教训杨一航的顾渊当时只是有些可惜自己没来得及早点下手他便出了事,但在刚刚sunset的话语中,他才明白杨一航出事的真正原因。
“那阿涅会不会也……”安池鱼抬头看着顾渊似乎深不见底的黑色双眸,担忧的说道。
顾渊摇了摇头,他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替苏涅检查着身体的医生们也散了开来。
“安小姐,苏小姐的身体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并没有其他问题,至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还得等苏小姐醒来之后再观察。”医生过来向安池鱼说道,虽然早就被西德尼警告过不许将今晚的一起透露出去,他也偷偷的猜测过会是什么豪门恩怨密事,但没想到是这么突破他从小学到大的唯物论的一幕。
哪怕sunset当时说的是中文,他没能听懂苏涅的身体是被附身这一点,但是苏涅身上忽然出现的咒文与泛黑的指甲也将他吓了一跳。
“至于塔纳托斯先生,他也好像并没有出什么问题。”医生有些困惑的说道,可是他明明看见了塔纳托斯前几分钟时还在抽搐着身体。
安池鱼没有多加解释,她方才在把脉时便发现了塔纳托斯体内的蛊虫似乎随着sunset的离开也死亡了。
并且并不是像sunset说的那般一开始便在塔纳托斯体内,而是在刚刚才种下的蛊,sunset那么说只是为了增加塔纳托斯内心的恐慌罢了。
“谢谢你。”安池鱼感激的对医生笑了笑,便走到了苏涅床边坐下,想要亲自等着她醒来。
顾渊已经了解了安池鱼的性子,知道哪怕自己阻拦,安池鱼也会坚持着留在这,因此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也拿了把凳子陪着安池鱼坐在一边。
“阿渊,你先回去吧。”安池鱼轻声说道,“我想一个人好好陪着她。”
“好,如果累了你也记得要休息一会。”顾渊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房间。但是关上门前,他定定的看了一眼一直在注视着苏涅的安池鱼,微微动了动嘴唇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
好在苏涅的恢复力很快,才没过了几个小时,当晨光透过微掩的窗帘悄悄地照射在她的脸上时,她便醒了过来。
“小鱼?”苏涅的神情有些困惑着急的看着面前满是憔悴的安池鱼,“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我的床边?”
安池鱼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像是在哭泣般的笑容,颤着声问道:“阿涅你真的失忆了?”
“失忆?”苏涅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她也发现了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不仅手腕上都是淤青,而且整个身子都特别沉重,像是大病了一场一般。
安池鱼低下头内疚的将经过与苏涅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你没事就好。”苏涅听了这话却露出了一个放松的微笑来,“看来当时的我还是很机智的。”
安池鱼闻言既感动又自责,一时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什么机智,简直蠢透了好不好。”就在这时,菲奥娜收到苏涅醒来的消息,推着餐车走了进来,“我只是睡了一觉,你们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难怪前几天安突然让她帮忙演一场戏,可是她等到这场戏都谢幕了才被顾渊告知了真相。
“你以后,绝对不能这么做了。”安池鱼握紧了苏涅的手,认真的说道。
“我有数的。”苏涅虚弱的笑道,又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道,“照你这么说的话,难怪我最后的记忆就是那天车子抛锚时,慕容毓过来问我要不要帮忙。”
“慕容毓?竟然是他做的?”安池鱼的眉宇间有着微妙的厌恶,“他害了你一次,还想来第二次?”
“谁知道呢。”苏涅皱着眉头说道,“我当时已经习惯了他每次都要跟着我们的车子直到到了庄园的警戒线,因此没发现他出现的太巧合了。”
“对了当时他还格外的冒失,以前只是一边说则令人作呕的情话,一边故作深情的看着我罢了,但是那天他却特别失礼的上前来想要握我的手。”苏涅继续说道,“是不是sunset必须通过什么媒介才能到别人身上,总不会是可以凭空的控制一个人。”
“你说得对,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他的本体。”安池鱼神色凝重的说道。
“什么本体?”菲奥娜好奇的问道。顾渊告诉她的只是改动过的版本,告诉她有人化妆成了苏涅的样子混入了庄园,没告诉她其实是有人控制了苏涅。
“我们是在说怎么才能找到那个人在哪。”安池鱼偷换概念道,明目张胆的欺负着刚学华夏语不久的菲奥娜。
“这个简单啊。”菲奥娜拍了拍手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可是这个道理不是已经烂大街了吗,现在谁还会这么做。”苏涅失笑着摇头否认道。
“就是大家都这么想,所以这反而最有可能嘛。”菲奥娜努努嘴道,“你们要相信我的乌鸦嘴,我经常说什么中什么,反正你们找找又不会有损失。”
“噗!”安池鱼和苏涅忍不住笑了出声,她们还是第一次看见菲奥娜这么黑自己。
等苏涅再次睡下后,安池鱼回到房间进了神农空间,不出意料的看见了一直等候在那的神农书。
‘小鱼对不起。’神农书垂头丧气的说道。按理说一本书是不能表现出这么具体的情绪的,可是安池鱼就是硬生生的在它耸拉的书页中察觉到了它的沮丧。
“这不怪你,我们都不知道他竟然能够脱离自己的身体。”安池鱼到现在想起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原本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接受许多不科学的事物了,但是没想到sunset还是狠狠的刷新了一下她的三观。
“但是神农书,我总有一种预感,当年的事可能并不像你和红叶婆婆知道的那么简单。”安池鱼轻皱着眉说道,“sunset究竟是什么时候觉醒的,还有元晨曦他……”
提到元晨曦,安池鱼抿了抿唇,无端的沉默了下来。
‘让我想想,我可以确定岑岑她就是在怀孕的时候被害的,我当时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一天天虚弱着,却无法提醒她。’神农书努力的搜寻着自己的记忆。
“奶奶她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吗。”安池鱼不解道,“大概是奶奶怀孕多久的时候?”
‘就是言言出生前不久吧。’神农书不确定的说道,‘小鱼你说得对,岑岑的身体是突然虚弱下来的,为什么她感觉不到。’
“一切总会真相大白的。”安池鱼喃喃自语道。
不过不得不说菲奥娜的话给了安池鱼很大启发,她思考了一会,决定先让苏涅先留菲奥娜这养身体,而她则和顾渊收拾一下便马上回国去。
如果真是菲奥娜说的那样,那么sunset的身体应该就在老宅里,或者说在后山也不一定。
……
安池鱼与顾渊几乎在下了飞机的瞬间便直奔到了老宅到处翻找着,但是却什么都没发现。
“我在想一件事。”安池鱼看着眼前被翻了个遍的书房沉思道,“我们为什么要往隐蔽的地方找呢。”
“神农书说他可以感觉到元晨曦本体的存在,但是他在老宅里时却没有给出过任何反应。”安池鱼走到安老爷子的书桌前站定,“就像当初的幽冥蝶,因为隔着某种物质,所以她怎么都无法判断那是什么东西。”
“你是指?”顾渊顺着安池鱼的目光看到了书桌上的一个墨玉镇纸,也许是安老爷子或是哪位佣人曾不小心将它掉到了地上,本该是光滑的镇纸表面多了几条并不是很明显的裂痕。
“我上次回家时它还不是这样的。”安池鱼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完这句话后,便拿起镇纸狠狠的往地上砸去。
如同安池鱼猜测的一般,那四分五裂的镇纸中间果然有着一个形状怪异的窟窿。
“这是?”顾渊上前一起看着安池鱼手中的镇纸。
“还真被菲奥娜说对了,他竟然一直就在安宅里带着。”安池鱼神情凝重又带了点失望的的说道,“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躲到了哪。”
“如果他不是身体虚弱的话,应该不会着着急的回到自己身体里,这也就表明该他并不会离开这里太远。”顾渊说道。
“我有办法了!”听完顾渊的话,安池鱼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随即迅速的从书桌的小抽屉中拿出了一个瓷瓶。
“这是?”顾渊好奇的看着安池鱼突然将瓷瓶中的药粉倒在镇纸上,并将之放到了门外。
“后山上的动物们一闻到这个药粉味就知道我找他们有事,只要让他们帮忙一起找元、sunset,我们的速度能够快很多。”安池鱼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只要他们找到sunset就会回来告诉我,但若是没有回来,那么他们在哪消失的,就说明他在哪。”
但是没等安池鱼他们等到消息,安宅便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妮妮?”安池鱼听到管家的消息往大厅走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长大了许多的妮妮。
“安姐姐!”妮妮一见到安池鱼就神色慌张的向她扑了过来。
“妮妮乖,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妈妈呢?”安池鱼蹲下身抱住妮妮问道。
“妈妈忙,让叔叔们陪着我来的。”妮妮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旁边徐家派来的司机和保镖,“安姐姐,妮妮有事情要和你还有顾渊哥哥说。”
“好,妮妮现在说吧。”尽管心中有许多事情积压着,但是见到妮妮单纯的小脸,安池鱼还是努力的扯出了一个笑容。
“妮妮只和姐姐还有顾渊哥哥说!”妮妮着急的说道。
“好。”安池鱼并没有因为妮妮的年龄就对她的话不以为然,而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便抱着她走到了书房,又让人叫来了顾渊之后才笑着问道,“妮妮现在可以说了吗。”
妮妮点了点头,从身后的小书包里拿出了一本有些破旧的小人书,“这个大姐姐说她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们。”
安池鱼微微一愣,认出了这是当初过年时妮妮在她房间书架上拿的小人书,她当初看妮妮喜欢,便直接送给她了。她听了妮妮的话只当是孩子的童言童语,笑眯眯的说道:“真的呀,这个大姐姐找我们干嘛呀。”
妮妮却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认真的盯着小人书,仿佛上面真的有个人在说着话似的,过了一会儿她才抬头看着安池鱼和顾渊说道:“姐姐说她叫顾卿卿,让顾渊哥哥不要相信白…白康瑞!姐姐你还要说什么呀,妮妮替你说。”说完,妮妮又低下了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头顶上的两个大人突然变幻的脸色。
“姐姐还说康泰不是康泰,安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呀。”妮妮不解的咬了咬大拇指,抬头看向安池鱼问道。
“妮妮乖,你先告诉我这个姐姐长什么样好吗?”安池鱼摸着妮妮的头哄道,不是她不愿意相信妮妮,只是这一切都太荒谬了。
“她和顾渊哥哥长得很像呀!”妮妮无比自然的回应道,“哎呀姐姐还说了,顾渊哥哥小时候因为尿床被发现离家出走了。”
妮妮有些纠结的看了看顾渊说道:“顾渊哥哥,你小时候还往大人的鞋子里塞泥巴的吗,哥哥好坏。”
本就脸色不太好的顾渊闻言,更是紧紧的抿住了略薄的嘴唇。他听到妮妮的话时,本来的第一反应是妮妮受了他人的教唆,但是等到妮妮说出了只有他和母亲才知道的秘密后,他不得不相信妮妮口中所说的那个‘姐姐’是真实存在,并且很有可能是他的母亲!
顾渊紧紧的握住双拳克制着自己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的嗓音,放轻音量问道:“妮妮,她还说什么,和哥哥说好不好。”
妮妮摇了摇头:“姐姐又不见了,她和其他哥哥姐姐不一样,总是很久才出现一次。”
“其他哥哥姐姐?”安池鱼重复了一遍妮妮口中的话,与顾渊对视了一眼。
“嗯嗯!”妮妮点了点头,有些心虚的低头道,“安姐姐对不起,妮妮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是其他哥哥姐姐说被人知道的话妮妮会被卖掉,所以妮妮才不敢说。”
“乖妮妮,其他哥哥姐姐是什么样的呢。”安池鱼耐心的问道,同时握紧了有些泛凉的顾渊的手。
“都不一样呀!”说着妮妮就转头往周围看了看,“安姐姐的书房比徐哥哥的书房大多啦,不只有哥哥姐姐,还有爷爷奶奶呢!”
安池鱼听了下意识的呼吸窒了一瞬,声线有些不稳的问道:“那妮妮可以替我听听爷爷奶奶在说什么吗?”
“当然可以!”妮妮点点头就往书架走去,安池鱼顺着她的指挥拿下了一本书册,里面装订的是当年她的爷爷与奶奶来往的所有情书。
“妮妮,给你。”安池鱼轻声说道,生怕稍微大点声就吓到了妮妮口中的那些人们和她的爷爷奶奶。
“呀!爷爷对我笑了!奶奶在拔爷爷胡子!”妮妮刚碰到书就呵呵的乐了开来,“爷爷说小鱼要乖,小鱼就是安姐姐吧!”
安池鱼紧紧的盯着妮妮手中的册子,哪怕她看不见任何妮妮口中的人们。
“爷爷又哭了!爷爷说让小鱼不要害怕,他知道小鱼一定可以的,奶奶要和小鱼说话。奶奶说让小鱼转告给小曦,她知道他很努力了,不要难过。”妮妮好奇的看着安池鱼问道,“小曦是谁呀,晨曦哥哥吗?”
“奶奶一直都知道他害了你吗?”安池鱼没有顾得上妮妮的问题,红了眼眶看着妮妮手中的书信问道。
“安姐姐……”妮妮发现了现在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她懂事的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继续乖巧的替他们传着话,“奶奶说小曦是好孩子,她替小曦向安姐姐道歉。她说不会让安姐姐放过他,因为她知道小曦已经不是小曦?”妮妮一字一句的学着让她的小脑袋有些糊涂的话,语气也渐渐迷惑起来。
“奶奶……”安池鱼哽咽道。
“爷爷奶奶也不见啦!”妮妮可惜道,“对不起呀安姐姐,要过几天才能再次见到爷爷奶奶了。”
“没事的,妮妮做得很好了,姐姐很感谢你。”安池鱼擦了擦眼泪,摸了摸妮妮的头发说道,又转头看向了还未彻底平复下心情的顾渊。
她抱起妮妮,走到了顾渊身旁担忧的问道:“阿渊,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是等卿姨再次出现还是?”
“都一样的。”顾渊发出了一声似哭似笑的冷笑声,低声道,“反正我和白家的帐迟早要清算,现在只是加上我父母的一起了不是吗?”
“有我呢。”安池鱼的眼睛还有些红肿,但还是安抚般的向顾渊露出了一个微笑,“虽然我总是帮不上忙,但是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顾渊看这安池鱼与当初见面时明显成熟了许多,却又与当初别无二致般温暖的笑容,也倏地绽开了一个笑容说道:“这就够了。”
安池鱼与顾渊默契的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抱着妮妮离开了书房。
但是他们都没有发现,就在他们离开后,一只鲜红的婴孩拳头般的虫类生物悄无声息的爬到了安池鱼已经放好的书册上,整个虫身都在不自然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