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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看,这都是些什么道理?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呢?都是因为有你在啊,如果你彻底不在了,他是不是就会看到我了呢?”
李布依现在是一座冰雕,她自然不知道苏杏子已经对她起了杀心。
苏杏子呼出一口热气,拿着剪刀慢慢的走近:“你说说,该怎么办?”
苏杏子离李布依越来越近,终于在快要碰到她的时候,苏杏子止住了脚步。
握着剪刀的手剧烈颤抖,最后,剪刀掉到了地上。
不该的,是我莽撞了。
苏杏子看着床上躺着的李布依,合上了眼睛。
“真是讽刺啊,我小的时候,看着自己母妃和其他姨娘相互争斗,争夺着父亲的宠爱,我觉得肤浅,我还说着一定不能变成她们那个样子,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情,可以做。当时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那么喜欢一个人。但是到了自己长大了,我才明白……”
“原来一个人爱另外一个人,是可以什么都做的。而我只差一点点,变成了曾经的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苏杏子看着李布依,突然笑了:“你要是醒着,应该会说我很幼稚吧,你应该会告诉我……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可我唯独就是喜欢他……”
“可是他的心里横竖只住着一个你而已。”
苏杏子越说越落寞,手指微微颤抖,她知道自己又起了杀心。
“布依,我不能再在这里照顾你了,希望你早点好起来……”
苏杏子踉跄地跑出了李布依的房间,她不能继续待在这间屋子里了。苏杏子觉得自己的内心已经崩溃了。
就在苏杏子走出房间的瞬间,床上的李布依的睫毛轻微颤了颤,但是却没有要睁开的意思。
幻境里的李布依终于炼化了天地间的灵气,把自己的筋脉炼成了透明的颜色。
长出一口气。
流赤爬到她的身上,笑到:“笨主人,你好像也没有那么笨,成功了。”
李布依看了看自己的手,能感受到其中流畅的澎湃的灵力:“嗯,是的。成功了。”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李布依问道。
流赤看了看她的情况,点了点头:“其实你的身体里已经有了一些遂霄凌空的基础了,而且作为根基的凌空舞步你修炼了非常多年,能用炉火纯青来形容。”
流赤看见它夸李布依的时候,她的脸上甚至没有洋溢着自豪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个蠢主人是真的长大了。
“所以,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融合你所修炼的功法。”
“你是说,融合遂霄凌空的全部功法?”李布依吃惊地说道。
流赤点了点头:“嗯,不错,就是这样。融合所有功法,你就成功了。”
“好,那我应该怎么做?”李布依对流赤说道。
流赤看了看她,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是认认真真说着:“你可以把玄明宗的珍藏请出来了。”
李布依依言探索起乾坤袋,乾坤袋里的空间很大,玄明宗的东西意外很多,不多久,她就被吸进去了。
“这里是哪里?”李布依疑惑地问道。
流赤看着她回答到:“这里是玄明宗的藏书阁,你可以仔细寻找一下你要的卷轴,还剩下五卷。”
“这里全部都有?”
“难说的,看你的运气了。玄天拓的目标是武林至尊,当时,你拿到破炎的时候是有副本的,现在应该还有。”
李布依点了点头,确实,如果玄明宗有破炎的副本,那遂霄凌空的其他残卷的副本,也极有可能有。
“玄天拓拿着这么厉害的功法,为什么不自己用呢?”
李布依心生疑惑。
流赤看了看她道:“那是因为玄天拓知道自己这辈子搜集不完全了。”
“怎的,第一重天叫做凌空舞步,是整套武学的基础,一直被你师父保管啊。你师父不愿意把这套武学交给玄天拓,玄天拓也没有办法的吧。”
“你是说,这个东西一开始在师父的手里?”
“对啊。”
李布依起疑了:“你一只长瀚山脉上的小兔子,今年才多大,有多少阅历,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的武林秘闻?”
“因为……”流赤觉得自己突然尬住。
对啊,它只是一只长瀚山脉上名不见经传的小兔子,如果不是遇见了李布依,它应该这辈子都是一只小肉团子,说不定哪天就被眼睛尖的飞鹰叼走了,吃掉了。
它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它总不能告诉她……就是因为楚绍元的神魂传给它了,所以它才能知道这么多的东西吧。
那样未免也太丢人了,肯定要被她嘲笑的。
一定会说我什么修炼又不靠自己,尽叫别人开后门。
哎,她不能学我。
立刻挺起胸膛,回答的理直气壮:“怎么了,你兔爷我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不敢,天上天下,兔爷最大。”李布依吹捧道。
流赤被李布依吹的很受用:“你知道就好。”
“流赤,那那些残卷在哪里?”
“你先调动你自己的功法,看看能不能靠牵引的能力找到它们。”
流赤回答道。
李布依点点头照着它的话做了,终于在密密的书海中,找到了她想要的残卷。
“果然在这里。”
她伸出手,但是残卷却被保存的很严实,以她的本事还不一定能够拿得出来。
“怎么了,你害怕了?”流赤不由自主地嘲讽道。
“你胡说些什么呢?我怎么会害怕?”李布依知道,这些藏书都是带有紧制的,越是高级的藏书,禁制越高,也就是面上的结界越高级,她也就越难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终于,把手离的离这些藏书近了一点。
她立刻感受到了澎湃的灵力的反射。
“好疼。”李布依突然疼的收了收手。
“你刚刚不是突破了灵丹境了?怎么不用自己灵力保护手掌把它们取出来?”
流赤无奈道。
李布依觉得有道理。果然这些禁制并不会阻碍她这个新晋级的灵丹境高手。
“好奇怪,玄明宗的禁制为什么不对灵丹境以上的强者设防,那这样的话,三宗里面随便来个人,岂不就能把这些藏书带走了?”
流赤高深莫测地点点头:“你说的好有道理。但是,不是玄天拓不设防,只是他没办法设防。他自己就是一个灵丹境的高手,还能创造出比自己更厉害的禁制?”
“而且,那些灵丹境的高手基本都依附大宗门,自己的宗门,难道没有藏书,还非得要来抢玄明宗的?这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李布依觉得最近流赤说话越来越像一个人了,逻辑清晰,又带了一点点毒舌,她笑笑道:“你明明跟我这个主人的,脾气怎么越来越像楚绍元了?”
“我……”流赤突然愣住了,不说话。
这你都能认得出来:“好了,别贫嘴了,赶紧把那些功法熟络一下,准备功法融合。我要你问鼎啊,你知道吗?现在这个时辰,如果你再拖延下去,你外面的肉身可能就要发臭了。”
李布依点了点头,觉得流赤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赶紧紧锣密鼓的准备了起来:“现在应该怎么做?”
收集好残卷,李布依把它们通通摊开。
流赤抓了抓脑袋:“吃掉它们。”
“吃掉?一次性?”
李布依当然知道流赤说的吃掉,不是真的跟食物一样把这些功法残卷一一都吃掉,而是一本一本的参悟。
但是,当时她参悟遂霄凌空的第一、二重天的时候就用了很长的时间,现在要她一口气吃掉这么多残卷,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你是不是觉得比登天还难?”流赤拆穿她内心的想法,笑到:“确实很难,你可能会被其中强大的灵力撕裂。但是,你要的就是破而后立,所以这样子反倒是有好处的。”
李布依觉得流赤说的是有道理的:“好,那就按你说的做。”
李布依开始闭目,气沉丹田。听着流赤在耳边滔滔不绝的指挥着:“你已经有了前四卷的基础,那,现在开始用你的魂力牵引第五卷。”
“只要,你能感觉到,第五卷是在前四卷的基础上加上去的,就可以了。”
流赤慢慢说道:“然后,叠加第六卷……”
李布依觉得,这个操作虽然囫囵吞枣,有些难以下咽,但是身体好像还可以接受。
“第七卷……”
她依言在第六卷上叠加第七卷,此时,她感受到一股澎湃的气流,仿佛要把她掀翻。
“第八卷……”
胸腔里突然传来一口热血,但是她知道,现在的她是灵魂体,所以她只能感受到万箭穿心的痛感,却并不能吐出血来……
“第九卷……”
这是最后一卷。李布依知道,流赤自然也知道。
流赤表面上说的很无所谓,其实心理慌的要死,它努力地看着李布依,面上的表情,灵魂体上的变化,它很怕她一下子撑不住……爆炸了。
但是好在最坏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只是……李布依的灵魂体完全晕倒了。
“李布依!”
它惊叫着冲了过去,看着地上那个被澎湃的灵力冲倒的李布依,手足无搓。
该死的,现在是咬她吗?可是这是灵魂体……她神兽的唾液的功能,其实是很弱的。
而且,她现在已经是一个灵丹境的强者了,它的唾液十有八九已经是不管用了。
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流赤,它急着团团转。
早知道……让她慢一点,再慢一点……不要那么着急把事情做完了。
流赤这么想着,但是也叫唤不醒倒地不醒的李布依啊。
李布依现在的神识并没有被完全击垮,她又来到了自己的内视世界。
李布依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变化,非常明显。
五张功法残卷的人影和残影在体内疯狂舞动,她尝试着跟上它们的节奏,但是太乱了。
这么乱是跟不上的。
李布依看着这一卷卷的功法上,人影飞来飞去……
她预感到自己怕是要跟不上了。
“流赤,你出来。”李布依看着这些人影眼睛都要糊了,试着叫了一下流赤,流赤当然没有反应的。
毕竟这里是只有她一个人的空间。
一个人的空间容易思考,她很快就意识到这件事,所以整个人没有慌乱,反而还是沉静了下来。开始观察这些功法……
很难,也很混乱,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但是,她很快就明白,为什么凌空舞步会是这套功法的核心了。
因为速度。
这套功法要的就是速度,慢慢学这辈子也不要想学会。
因为九套功法本来就是融会贯通的,要的就是……速度!
难怪,难怪当年玄天拓拿到了余下所有的功法残卷,却毅然决然选择了放弃。
难怪,难怪玄天拓哉玄武大会上看到自己使用遂霄凌空的凌空舞步,就毅然决然选择收留自己为徒……
原来,所有的契机都在这里。
所有的开端,也都在这里。
李布依笑了,她记得,在这场旅程中,她遇到了一个人,叫做长佰谐。
他说她死天煞孤星,天生倒霉。
但是李布依从来知道知足,她知道自己其实已经非常幸运了。
她有非常爱她的师父,还有一个……非常通情达理的宗主……甚至,还有一个愿意守护她直到至死不渝也难以忘怀的……楚绍元。
她想,她是满足的。
所以李布依在使用这些功法的时候,也是觉得得心应手。
很快就学会了一大半。
流赤看见李布依从地上慢慢地转型爬了起来,也是吃了一惊:“李布依!你!你是不是炼成了?”
“差不多了。”李布依看着它点点头:“这么多天,陪在我身边,看着我修炼,你也辛苦了。出了外面,我请你喝完的血。”
“别,你的血我现在不敢喝了?”
“为何?”李布依吃惊了:“你不是最爱喝我的血了,现在我变强了,你反倒是嫌弃了?”
“不是这个原因……”流赤制觉得不好说。
楚绍元把他的神魂交给它的时候,特别交代了,不可以把血交给它,不可以哉咬李布依。
那家伙斯斯文文,但其实就是个暴君。
流赤想到它,脖子缩了缩,只觉得浑身上下越来越冷了。
“好了,你别问了,我不会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