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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的孩子醒了,吱哇吱哇地哭起来。江风赶紧在路边停了车,到后座去看,那小家伙正伸胳膊舒腿,闭着眼睛大张着没牙的嘴哭,显然是饿了。
江风把他抱起来,不知道该怎样抱才好,像抱着一颗炸弹,小心谨慎。以往孩子睡醒后,谭嫂做的第一件事是先把尿,但江风不知道这个程序,那孩子攒了一大泡尿,等不及,干脆就照着他身上浇开了。又把头拱在他怀里伸着嘴巴找吃的,不知道抱他的是只公的。找不着了就又大哭起来。江风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开着车,到一家孕婴店里买了奶粉和奶瓶,急急赶回家,准备从事哺育婴儿的工作。
上楼的时候做贼似的,生怕有人问孩子的来历。还好,没碰见什么人。到家把孩子放在沙发上,外面用枕头顶着,防止他跌落下来,然后依照书上看到的,先把奶瓶奶嘴用开水烫了,按照说明挖了两小勺奶粉放进去,倒进去了150毫升开水,然后等着放凉一些。
那孩子还从来没有这么晚开饭过,用大哭来抗议。江风急中生智,把奶粉瓶子浸在凉水里,很快就不烫了,自己先尝了口,满含期待地送到了孩子嘴里。
那孩子嘴唇触到个软东西,迫不及待地含住就吸。刚想咽下去,觉得和以前吃的大不一样,咕的一声吐了出来,用舌头往外顶奶嘴,哭的更欢实了。
江风慌了,一次次地把奶嘴往他嘴里塞,小家伙一次次地往外顶,最后哭恼了,哭的直断气,眉毛都是红的。江风一筹莫展,很想陪着孩子一起大哭。
实在没办法,给叶芷打了个电话,紧急求援。叶芷在电话了就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听说江风捡了个孩子,好奇的不得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拍马赶到了。
一眼看到沙发上的婴儿,说江风,不是你在槐河偷生的私生子吧?
江风说是的,你赶快做他妈妈吧,他正在绝食。
叶芷把孩子抱起来,那孩子也捣蛋的很,感觉到有两团和妈妈的一样柔软的东西,双手抱住就用嘴去找,嘴唇伸的老长。
叶芷说别找了,里面没水啊。
江风说叶芷你就让他感觉一把吧,先不让他哭,他嗓子快哑了。
叶芷在沙发上坐了,让江风帮她解开内衣的扣子,撩起衣服做起了未婚妈妈。那孩子下嘴特狠,啊呜一声就咬住了,开始大力地吸。
叶芷脸上的表情很好笑,说江风,好痒啊,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江风说练练吧,权当实习,为以后做准备。
话音未落,那孩子吸不出奶水,又大哭起来。这下两人都没招了。
叶芷毕竟是女人,有做母亲的灵感,让江风泡了些糖水,用勺子喂他。那孩子对这个没有拒绝,一勺一勺的喝,喝了个水饱,总算不哭了。叶芷把孩子递给江风说,去让你爸爸抱吧,妈妈累了。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江风把如何调查到谭嫂的店里,如何想从她那里打探消息,以及谭嫂如何被人绑架的事情说了一遍。
叶芷听了,沉思不语。好大一会才说,江风,我真不想让你卷进这个事情,很危险的。
江风说,现在已经晚了,我已经暴露了,接下来是要逼上梁山的。
叶芷分析道,抓谭嫂的事,十有八九是霍子健干的。现在可以断定,这家伙并没有出逃,而是还躲在云湖,并且和市里的一些大人物保持着密切联系。这些人敢于对无辜的孩子下手,也绝对不会再杀一个两个人的。
江风惊问,你是说谭嫂也有危险?
叶芷点点头,说江风,你有没有想过,谭嫂为什么要死死保守着小惠的秘密?小惠只是她使用过的一个服务员,她用不着这么冒着危险去保护她,再说小惠也不是凶手,只是认识凶手而已,即使被警方找到了也不会有什么责任,所以说这个谭嫂很反常。
江风想了想,是啊,不就是配合个调查吗,谭嫂用不着这样的。霍子健肯在她身上下这么大的力气,难道谭嫂那里除了小惠之外还有什么隐情?
猛然想到罗汉和她是四川人,那么他们之间会不会早就认识,甚至是亲戚关系呢?江风被自己的这个大胆假想激动着,说叶芷,会不会谭嫂和罗汉有什么关系?
叶芷点点头说,我怀疑的正是这个。
江风身上一阵发冷。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孩子已经睡着了。
沉沉夜色里,一辆黑色越野车疾速穿过市区,朝着南郊的馒头山开去。奇怪的是,这辆车只开着小灯,而且车窗关的严严的,像个夜行的幽灵,显得颇为神秘。
车上坐着四个精壮的男子,个个脸色严峻,面相凶恶。前排和后排之间的地板上,还塞着一个人,那人身材矮小,头上被一只黑色的布袋蒙住,脸紧贴在地板上,嘴里发出恐惧的呜呜声。她的背上,两双大脚死死地踩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被踩在脚下的,正是可怜的谭嫂。她被人从面馆拖出来野蛮地塞到车上后,本能地朝江风大声呼救,但马上就被人卡了喉咙,头也被袋子蒙住了。几只大手按着她的头把她按在了地板上,有人朝她身上猛踹,恶狠狠地说再喊一声就要你的命!
谭嫂挨了两脚,冷静下来,停止了无谓的挣扎。她知道这次这些人要对她下手了,与其拼命地进行反抗,倒不如保存点体力。她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自身的安危,而是自己还在店里睡着的孩子。那可是自己的心头肉啊,正嗷嗷待哺呢。
谭嫂想起了江风。根据她的观察,这个年轻人应该是个好人,起码心肠不坏。就今晚来说,他是要冲上来救自己的,可惜势单力薄。他会不会去照管自己的孩子呢?谭嫂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男人身上。但愿老天保佑,我还能回去抱自己宝贝。
谭嫂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了下来。
车上有人打电话。谭嫂侧耳倾听。有个声音说,霍队,人抓到了,在车上,目前正往你那里赶。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这个声音哈哈笑着说,我好久都没收拾过女人了,上刑的任务就交给我好了,奶奶的,先把她剥光吊起来再说!
车上一阵淫荡的笑声,像是一群猫头鹰在叫,听起来煞是瘆人。有个沙哑的声音说,你们没看到这娘们的两只大胸吗?往外滴着奶水呢!我估计霍判官非趴上去吸吸不可。娘的,都忘了吃奶是啥滋味了!有人说,大刘你不是天天吃你小姨子的吗?
大刘说,两眼枯井啊。
又有人说,四川的女子就是水灵,这娘们皮肤真好。刚才往车上弄的时候我模到了她的腰,又细又软,那手感叫做一个得劲!
有个老成点的声音说,都给我闭嘴!咱们的任务是把人抓到给霍队送去,其它啥事都别想!还有,肖大头的人最近也盯着这娘们,肖大头这人你们不了解,我跟过他,知道他还是很有点本事的,咱得小心提防。小闹,你观察下,后面有尾巴没?
叫做小闹的人可能是司机,说,放心吧付警官,我观察过了,没有。就咱这车速,有尾巴也早就甩掉了。
付警官松了一口气,命令道,前面是就是馒头山了,打开大灯,加速上山!
地板上的谭嫂一字不落地把这帮家伙的谈话都听了去,虽然听的认真,也没听出来这些人说的霍判官肖大头都是谁。但她心里清楚,落到这帮饿狼手里,今晚遭到凌辱是一定的了,清白之身不保不说,怕这些人是不会让自己活着回去的。
自己一个外乡人,就像一个无根的浮萍,被人暗地里整死还不就是死一只蚂蚁吗!她暗暗下定决心,如果有人要非礼她,干脆一头撞死好了。只是自己的宝贝,再也见不到妈妈了。谭嫂想到此,肝肠寸断。
车头仰了起来,应该是开始爬山了。发动机轰鸣着,汽车不停地急转弯,显然是在走盘山公路。谭嫂开始晕车,一阵阵干呕。
十分钟后,车忽然停了下来,司机骂道,谁他妈手贱了,在路上摆了一溜大石头!
有两人自告奋勇地说,我们下车去搬。付警官的声音又响起来,说,慢着!先不要下车,观察观察再说。小闹,把车灯关了!
越野车关掉所有的车灯,像个趴在路上的黑魆魆的怪兽,和前面的一溜白惨惨的石头对峙着。满车人屏声静气,透过车窗,朝着黑暗的四周观察着,好像黑暗里潜伏着吃人的猛兽。
可能要下雨了,空气有点沉闷,山下稻田里的青蛙一个劲地呱呱叫着,声音传的很远。
过了几分钟,毫无动静。大刘说去球吧,咱别自己吓自己了,可能是大货车爬坡时掩车轮用的石头。
付警官很肯定地说,不是。大货车只掩两个后轮,用不着把路摆严的,绝对是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目的就是拦车,有可能就等着咱们下车他们好动手呢。
说着,把窗户开了个缝,把鼻子伸出去警犬似的闻。闻了一阵,说,不对劲!大刘,你给霍队打电话,要他下来接应下吧,我们都不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