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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地下秘室的神秘尸体(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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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晧嘴角猛地抽了一下。

    “……”

    卫元极揪紧了五官,哭笑不得。

    “对,就是个邪教!”

    洛庭尹一力附合。

    洛樱摇摇头,走到沈无双面前,蹲下身子与他平视,温声教导道:“无双是个聪明的孩子,能明辨是非,只是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僻如莲月教是邪教之类的话,切不可胡乱说出,尤其是在长陵城。”

    现在莲月教教徒众多,几乎无所不在,无双又是个孩子,公然说出莲月教是邪教,恐招惹口舌是非,引起公愤,他们马上就要离开长陵城了,她希望他们可以平平安安的离开。

    “哦。”

    沈无双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说话间,一个小泥人就捏好了,恰似一个神气活现的小无双,沈无双高兴不已,又叫着再捏一个洛樱和卫元极,这样三口之家才能完整,弄得卫元极感动的差点要眼泪花花,洛樱却哭笑不得。

    正好,卫元极要作东邀请大家一起吃午饭,洛庭尹和厉晧也就留了下来一起等着,虽然厉晧与他们信仰不一致,但朋友还是朋友,总不能因为别人不信奉他所信奉的就不做朋友了,这也违背了他信奉莲月教的初衷。

    所有人,似乎都忘了蹲在那里哭的稀里哗啦的楚盈。

    最后,还是洛樱忍不住走上前递了一方软帕给她,毕竟她是宋景年的表妹,小时候,她来长陵时,宋景年待她甚好。

    见有一方软帕伸过来,楚盈顿时转悲为喜。

    “元极哥哥,你终于……”

    抬起眼皮一看,原来是洛樱,她脸色再度转喜为悲,顿时泄了气,一双哭的发红的眼睛像是兔子的眼睛,气的鼓起两腮。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难道你是耗子?”洛樱蹙眉问她。

    “……呃”

    她被噎了一下,想起刚刚说的话好像骂了自己是只耗子。

    “好了,你蹲在这风口哭也无济于事,这里风大,恐染了风寒。”

    “……”她愕然一下,随即打开洛樱递来的帕子,“我染不染风寒与你何干,你抢走了我的元极哥哥,你把他还给我……”

    “是你的想抢也抢不走,不是你的想留也留不住,卫元极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他自己,所以我无法还给你。”

    “可是……”

    “没什么可是。”

    “喂,阿樱,你快过来看啊,这个小泥人简直跟我一模一样啊!”不远处,传来卫元极兴奋的声音,他早已经忘记了楚盈的存在,转头看到洛樱俯身在跟楚盈说话,方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他兴冲冲的走过来,将小泥人往洛樱眼前扬了扬:“瞧瞧,像不?”

    不待洛樱说话,楚盈已经失望万分的站了起来,看着面具之后,美的惊世骇俗的脸,她的小心肝重重的抖了抖。

    她的元极哥哥真是从小好看到大啊,她虽有几个哥哥都长得很好看,除了哥哥们,也见过不少生的俊俏的男人,只是所有人男人只要一站到元极哥哥面前就失去了光彩。

    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这世间,没有一个人能比她的元极哥哥好看。

    她满是幽怨的诘问道:“元极哥哥,再怎么说,我们两个也算是青梅竹马的长大,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念旧情,亏我千辛万苦的从离国追到这里来找你。”

    “青梅竹马?”卫元极愣住了,“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我什么时候和你青梅竹马了?”

    “难道我们小时在清源山的时光你都忘了?”

    卫元极噗嗤笑了一声,笑的手里小泥人跟着抖了一下,一不小心抖掉了泥人头发上簪的玉冠,倒不是捏泥人的手艺不好,实在是看到了卫元极的真容,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吓得两手瑟瑟发抖,能捏成这样已实属不易。

    “操你奶奶的,捏了个什么破玩意。”

    卫元极气恼骂了一声,正要回头找人算帐,被洛樱一把按下。

    “行了,没把你捏成一个烂泥巴已经很不错了,一个老人家讨生活也不容易,你莫要仗势凌人,以强欺弱。”

    “哦。”

    卫元极没有丝毫反抗,很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楚盈从来没见过卫元极在谁面前如此乖顺过,就是在他敬仰的师父面前也会顶几句嘴,没想到才半年不见,他轻易的就被一个小小洛樱给拿下了,她像喝了一大缸陈年老醋似的,酸的连嘴巴里都要吐出了酸水儿。

    “元极哥哥,刚刚你笑什么,难道在清源山的时光你都忘了?”

    她又不甘心的重复问了一遍。

    卫元极不以为然道:“我和你在清源山有什么时光,你才在清源山待了多少天?”

    “……呃。”她的眼神闪了一下,默默的伸出张开十指,哑着嗓子吃吃道,“十……十天……零三个时辰。”

    “有十天零三个时辰就长大的青梅竹马吗,你家的青梅竹马长得这么神速啊?”

    其实他根本不记得楚盈当初在清源山待了几天,印象里好像待了蛮长时间的,反正他一直觉得她特烦,总喜欢拖着两道鼻涕跟在他屁股后头缠着他。

    后来长大后,她好像又来过清源山几次,具体几次,他根本记不清了,他能记得清的就是半年前他去离国时见过她一次。

    “……”

    楚盈被他的话噎了个翻跟头。

    卫元极再也没耐心跟她说话,一把拉住洛樱催促道:“走啦,阿樱,该捏你的小像了,大家还在等着你呢?”

    洛樱转头一看,果然看见沈无双,洛庭尹,厉晧三个人正眼巴巴的望着她。

    大家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又不好意思说。

    洛樱无奈一叹,告辞道:“那公主,我先走了。”

    “……”

    楚盈愣着眼睛委屈而愤恼的看着她,想说什么,却又觉得再说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卫元极也不看她,很没风度的拉着洛樱就走了,洛樱边走边道:“卫元极,你这个人,真是太不解风情了。”

    “我要对别人解风情做什么?”卫元极很快的反驳她,说着,挑一挑眉稍道,“我只对阿樱你一个人解风情,嘿嘿……”

    这句话幽幽的飘到了楚盈的耳朵里,刚刚被风吹干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她坚强的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

    心中凄苦悲伤的转过身要离开时,没注意到脚下的积雪已凝结成冰,滑了一下,差点栽到了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她狼狈万分的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又听到洛庭尹哈哈一声笑:“元极哥,你把那个破公主伤的不轻啊,连路都走不稳了,要不要去扶扶人家?”

    楚盈的脚步又停滞住了,从小到大都喜欢卫元极,一直将他视为未来的夫君,此番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心里依旧有些不甘,竖起耳朵想听听卫元极会说什么,只听到他气愤愤的一句:“扶你娘个大头鬼啊!”

    呜呜……

    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

    今夜,又是一个寒冷的夜,万物仿佛都被冻僵凝固了,唯有风吹着树叶在动。

    壶漏将尽,烛火昏昏。

    洛樱吹灭了烛火,和阿凉一起前往地下秘室,这一次,她们是有备而来,洛樱相信,她一定可以揭开那幽幽梅香所为何来。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相对简单了许多,虽然也遇到了和上次一样或一不一样的机关,但都轻巧的躲过,越往深处,冷气越盛,梅香越香。

    再往里面,道路突变狭窄,二人一前一后,谨慎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眼前一片阔朗,重重白雾之中,恰似走入花海,花是腊梅花中最珍贵的素心腊梅,在茫茫白雾中静静吐露芬芳。

    二人俱是一惊,想不到这地下秘室竟有如此妙境,这里反倒没有那么冷了,府里虽有蜡梅花开,像这样珍贵品种的蜡梅只有一株,且花刚打了花骨朵,还未盛开,也不知洛熙平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素心腊梅花。

    从花海之中徜徉而行,走了百余步,二人忽然停了下来。

    只是花海正中间摆放着一座透明的散发着幽幽寒气的床,床中间躺着一个人,洛樱看到那人的脸时,她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出现了幻觉。

    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让她清醒过来,这不是梦,是真的。

    她恨不能立刻飞扑到她的怀里,脚步却不听使唤的突然变得凝滞,心里就像压上了一块沉重的巨石,原本鲜活跳动的心脏在这个时候骤然停止了跳动,她窒息的喘不过气来,连呼吸都屏住了。

    娘亲,竟然是娘亲。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纵使亲眼所见,纵使证明并非在梦中,她还是无法相信。

    泪,不由自主的就淌了下来,她的心脏仿佛又有了跳动,挥挥手让阿凉退避到几尺远之外,她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她。

    她的娘亲正静静的躺在冰床上,真的只是好像睡着一样,头发很黑很黑,像瀑布一样铺满在冰枕上,肌肤很白很白,像满天飞舞的冰雪一样,白到近乎透明,睫毛很长很密,像是黑蝶的翅膀,轻轻一扇就能睁开眼睛。

    若没有额上留下的淡淡伤痕,她的脸完美的几乎没有一点瑕疵。

    眉目清晰,如静默的画,红唇轻抿,仿佛一张口就能说话。

    一切都好像娘亲睡着的样子。

    她心里升起隐隐期盼,会不会娘亲真的只是睡着了,她没有死,没有真的离开自己。

    怀着激动的心,她情难自禁的伸手摸了摸她静静放置于胸前雪白纤长的玉手,她又是骤然一惊,这一刻,所有的期盼在瞬间被毁灭,她悲痛的连三魂七魄都仿佛要飞走了。

    没有温度,没有一点点活人的温度,洛樱只感觉冷,沁人骨髓沁入血液的冷。

    即使宋星辰在病重时,也没有这样的冷,娘亲的手甚至比屋外的冰雪还要冷。

    不,不要这样,她不要这样。

    娘亲,她回来不了,她永远都回不来了。

    “娘亲,你回来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清儿就在这里啊……”

    她的娘亲拥有这世上最美丽最温柔的眼睛,她好想看到她能睁开眼睛看她一眼。

    “……”

    没有一丝回应。

    “娘亲,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怪清儿,怪清儿引狼入室,毁了姬家,毁了姬家军啊……”

    “……”

    “娘亲,对不起,对不起,清儿对不起你,对不起爹爹,对不起大哥,二哥,还有师兄,更对不起五万姬家军的忠魂……”

    “……”

    “娘亲,你醒来好不好,你醒来,清儿任你打,任你骂,只要你能醒来,清儿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

    “娘亲,你怎么还是不肯醒来,如果你能醒来该有多好,至少不要让清儿一个人孤独的活在这世上。”

    “……”

    “清儿好累,清儿厌倦透的那些尔虞我诈,可是清儿没有办法,若不能为爹娘兄长报仇,为五万姬家军昭雪沉冤,清儿又要枉活一世了。”

    “……”

    “娘亲,你可不可以告诉清儿,告诉清儿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回来,让爹爹哥哥们,让五万姬家军全都回来。”

    “……”

    “哪怕清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只要有办法,清儿不管是任何办法,清儿都愿意一试。”

    “……”

    “娘亲,你不说话,你怎么还是不肯说说话,你是想告诉清儿,一切都再也回不来了吗?”

    “……”

    “不,不要这样,清儿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