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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他自己不争气呢,就让他在这跪着吧!”
既然赵老都这么说了,李凡还能说什么呢?只好跟着赵老,走到楼道的尽头。
“李凡,我有些想不通。你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病人生命优先于一切的,可是今天怎么……”赵老低声的说着话,话说一半,不再多言。
“不是我不救他,而是我想给你省去一些麻烦。”此时此刻,李凡开口对赵老说了实话。
“虽然我只见了这小子一面,可是从您和您孙女对他的反应来看,相信我已经足够了解他了。这样一个人,我今天救了他,就相当于害了您和您孙女,赵老,我这话说的没错吧?”李凡讲明利害关系,开口询问着赵老。
赵老点头,因为李凡说的对,这些年,这个张天佑真的是把他给搞的够够的了,不成器也就罢了,可是偏偏还纠缠自己的孙女,随说这错是赵老犯下的,但是面对着自己的旧友和旧友儿子的遗孀,赵老这个善良的人,说不出来狠话。
“出尔反尔,这的确是张天佑性格上的一大特点。只能怪他妈妈和他奶奶没有教育好他,唉!谁让这孩子的父亲死得早呢,我又不能过多的管教他,管得过了,他妈妈和他奶奶会找我拼命,可是我不管,就对不起我那死去的朋友和侄子。”
李凡的一句话让赵老打开了话匣子,唉声叹气的继续说道:“你也知道,老娘们最难缠。特别是像他妈和他奶奶,那种上了年纪的泼妇,我这么大岁数了,经不起折腾的。”
赵老忽然用了老娘们儿这个词,搞得李凡大跌眼镜,强忍着笑意,继续听赵老说话。
这得是多难缠的人,才能逼着赵老爆粗口?
“你说的很对,这小子如果死了,对于我赵家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好事一桩,可我是医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么死去。尽管如此,那我也不会逼迫你的,你想救他还是揍他,我都不会插手干预的。”赵老说完这话之后,不再多言,静静的等待着李凡的答复。
李凡没有直接回答赵老,而是拍了拍赵老的肩膀,低声对赵老说道:“我想抽根烟,走吧,咱们去楼梯拐角的吸烟区。”
要到吸烟区之后,李凡点上了一根烟,静静的眺望着窗外的风景,一颗烟抽了大半,李凡这才对赵老说道:“你说,如果我给他点厉害看看,他以后是不是就不会纠缠你孙女了?”
“都不用你出手,随便在街头找几个流氓混混,打他一顿,他就不会再来骚扰我家紫儿了。你别看他装了一副强悍的样子,其实他这个人特别的怂。”
在听到李凡的话之后,赵老开口回答道,并且跟李凡坦白了自己心中的担忧:“可是张天佑这小子是个带病之躯,他这身体经不起折腾的,多少年前我就想,要不找几个人教训他一下,让他长长记性。可是一想到他爸爸和他爷爷,我就狠不下这个心了。”
在听到赵老的话之后,李凡点点头,微笑着说道:“不就是当坏人吧,这件事情我来做。”
“还得麻烦您去跟他交涉一下,您就告诉他,如果想活命,就离得赵家远远的。只要他承诺好好的做人,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那我现在就能去救他。如果反之,那我就没有救他的必要了,我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一条人命,就这么被他给随意糟蹋,虽说这命是他自己的,可是如果情况是这样的话,那我坚决不会救他。”
在听到李凡的话之后,赵老的神色有些为难,犹豫片刻之后,才慢吞吞的开口回答李凡道:“我和他家毕竟是故交,这话我去说不大合适。要不然还是你去说吧,看刚才的情况,张天佑这小子如今把你当成了恶魔,又把你当成了救世主,还是你去说比较合适,而且你说话对他来说也比较有分量。”
“不不不,这话我去说不太合适,再说了,我对他而言,恐怕只是一名医生,我说话他肯定是不会听的。”可是在听到了赵老的话之后,让他赶紧摆手拒绝,并且开口朝赵老解释了原因。
这毕竟是赵老的家事,又牵扯到太多的人情世故,李凡实在是不想插手。
“我毕竟是个长辈,再说了,我去说这话有些矛盾。这娃娃亲本来就是我定下来的,我现在要是反悔了,那我就真的对不起他爷爷了,可我又不反悔,我对不起我孙女。”赵老说道,他的心中也满是矛盾和为难。
“赵老,咱们两个也别争执了,你难道忘了张高毅吗?”俩人正在犯愁的时候,李凡忽然灵机一动,开口对赵老说道:“他是院长,也是有身份的人,张高毅在中间说个情,这事儿不就妥了吗?”
赵老眼前一亮,赶紧询问李凡道:“怎么个意思?”
“我这边就亮明了态度,坚决不给他治病,赵老,您和张高毅就当个好人来劝我。到时候你们两个在张天佑的面前,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这事儿就妥啦。”李凡开口跟赵老解释道。
“你这个主意真是太棒了!”在听到李凡的主意之后,赵老激动的直拍手。
“张高毅,快过来,我有事找你!”赵老夸赞完李凡之后,朝着楼道那边大喊道。
刚刚才安慰完了张天佑的张高毅,此时正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呢。
赵老和张天佑之间的这点儿破事儿,他此时已经从张天佑口中了解的差不多了,这事儿让张高毅觉得颇为复杂,决定不插手。
可他这抬脚刚准备离开,赵老却在那边喊起自己来了。
张高毅心中有不祥的预感,于是哭丧着脸,回答了赵老一声:“怎么了赵老?我这就过来。”
“小张,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张高毅才来到赵老和李凡的面前,赵老便迫不及待的对他说道:“今天得让你扮一回老好人,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