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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是在外面被人下了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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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听到兄长这么一句,南宫语嫣皱了皱眉头,旋即笑道:“我说哥哥怎么会和我一道坐马车,原来是为了这事。”她说的蛮不在乎,话里话外分明没有把南宫默言的话听进去,惹得南宫默言一阵缄默。

    “哥哥既然这般苦口婆心,那妹妹不妨也投桃报李,虽然幼时母亲提过哥哥与她的婚事,可是舅母早已经过世多年,怕是只凭母亲一家之言,沫诗缈并不会同意这婚事的,哥哥你……”轻轻一点南宫默言的胸口,南宫语嫣笑得明媚,“还是死心的好。”

    “嫣儿这是在说什么?”南宫默言似乎没听明白自家妹妹的话似的,脸上笑意疏漫。

    南宫语嫣却是巧笑嫣然,“哥哥,你我兄妹十多年,莫非你的心思我还能看不穿不成?你虽是自诩多情,可是向来对女子是若即若离,这二十年来第一次破例便是在沫诗缈身上,这能瞒得过别人,又岂能瞒得住我?”

    英雄救美,南疆这把戏上演的多了,可是自家兄长何曾救过谁,沫诗缈可是这些年来头一人呢。

    似乎想起来南宫语嫣所说之事,南宫默言笑了笑道:“不过是那晚看她被姐妹欺负而帮了一把,何况父亲一直说我们要和将军府疏离些,我那么做不也是顺从父亲的意思?”

    “父亲的意思?”南宫语嫣又是一笑,眼角带着调侃,“哥哥英雄救美可是不止一次吧,算一算怎么着那也是第三次了,街上拦马,宫门外阻止安平侯,哥哥这般多管闲事,可是十多年来头一次,嫣儿可否说错?”

    南宫默言闻言一怔,那时候嫣儿都看见了?

    “那你可曾看到那人?”那瞬间,杀气毫不遮掩,只是待他去寻,却并没有看到那人踪影。

    南宫语嫣摇了摇头,只是旋即却意识到他这是在转移话题,旋即笑道:“结仇甚多,和安平侯府势不两立,与诸位皇子暧昧不清,这样的人,便是哥哥喜欢,父亲和母亲也不会让她入门的,哥哥还是就此死心的好。”

    听南宫语嫣这么一说,南宫默言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好一会儿才云淡风轻道:“我哪里是对那丫头有意思,不过想要断绝和相府的关系,怕是还要借她一二分力。”

    南宫语嫣清楚自家兄长的性格,听到这话轻声一笑,“既是如此,哥哥可要小心些才是。沫诗缈固然想要收拾水氏和沫悠云,可是对于利用她的人,怕也不会轻易放过的。”她是聪慧之人,听说了相府之中的事情便是明白了七七八八,不然也有负她南疆第一才女之称。

    南宫默言会意点头,只是想起上官夫人府宴会上的事情,不由有些担忧,“齐司冥亦正亦邪,固然是手段高明,可是嫣儿你还是不要和他走太近。”

    那样一个人,是南宫语嫣擒拿不住的,他有这个预感。

    南宫语嫣闻言撇了撇嘴,南宫家的男人总是这般敏锐,那日她不过多瞧了齐司冥两眼,就被父亲好一阵说教,如今哥哥竟也是看出来了。

    她不过就是看到了这世间一位奇男儿而已,所以想要知道他更多罢了,父亲和哥哥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看南宫语嫣不以为意的模样,南宫默言忽然间一笑,南宫家的人向来固执,她劝不动自己,难道自己还能劝得动她吗?

    他起身刚要离去,却是骤然顿住了身形。

    “刷”的一声,南宫语嫣手中精致的匕首出鞘,眼中带着一丝冷峻,“杀气,好嚣张的杀气!”

    马车骤然停下,兄妹两人看向外面,却见一男子骑着一匹骏马,拦住了沫诗缈的马车。

    丁留觉得自己最近似乎被诅咒了,为什么每次给郡主驾车总是要出些意外呢?

    马儿被动了手脚,宫门外马车被拦,现在大街上竟然也有人拦马车,还真是越来越倒霉的样子。

    “骁骑将军好生威风,却不知拦着本郡主的车驾却是为何?”

    骁骑将军?沫之雨神色一动,那不是安家大表哥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只是她刚要站起来,二姐姐却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阻拦了自己。

    “郡主?好一张美人面皮蛇蝎心肠,本将军倒是要看看,你这个郡主究竟有什么鬼……”只是他的话却是骤然咽了下去,看到那张脸,安成平有片刻间的迟疑。

    这么一张貌不出众,只能说姿色平平的脸。

    “骁骑将军倒是第一次夸奖本郡主,不过借用九千岁一句话,蛇蝎美人可不是本郡主,丁留,走吧。”

    听到主子吩咐,丁留也不管安成平是不是还拦着道路便驱车行驶。

    安成平忿恨地瞪了一眼那离去的车驾,眼中毫不遮掩其杀意。

    南宫语嫣兴致勃勃地看了一眼,放下车帘道:“哥哥,这不会就是当日那人吧?”好生嚣张的骁骑将军,竟然敢当街辱骂当朝郡主。

    看来安平侯府还真是功高盖主,坐不住了呢。

    “不是他。”安成平少年成名,对沫诗缈杀气浓浓,却又不像是那日那人,虽然有杀气,可是却好像只是试探而已,又似乎是一个玩笑罢了。

    将军府郡主被人恐吓,京城里迅速传得沸沸扬扬,相府却好像一点都不知情似的,沫悠云卧床几日后终于“病愈”,这天丞相府门前好生热闹。

    “是侯府三公子给夫人和小姐们的心意,这手笔还真是大。”

    “是呀,竟然连郡主和六小姐都有,还真是有心了。”

    当初沫暮羽刻意忽略沫诗缈之事相府里的人历历在目,如今看到安家三公子礼物如流水似的往后院去,顿时不由议论纷纷。

    安三公子安洛并不似两位哥哥那般英武不凡,一张脸上似乎写着百年驱散不尽的阴翳,便是笑容也似乎是脸上挤出来的。

    他亲手把礼物交给众人,送给沫诗缈的时候,脸上笑意更重了几分,“前几日大哥醉酒惊了二表妹的车驾,还望二表妹不要见怪才是。”

    醉酒?她可是没看出来当时安成平是醉酒模样。

    接过了安洛手上的锦盒,沫诗缈笑着道:“怎么会?劳三公子破费了。”

    安洛看了那锦盒一眼,看沫诗缈似乎很喜欢那锦盒上的西番莲图案,点头笑着给沫悠悠送礼物。

    “这图案好生精致,看来三表哥对小七很是关心。”沫悠云伸手摸了一下那西番莲的图案,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沫诗缈却是似笑非笑了一声,站起身来道:“三公子和大姐兄妹重逢想来还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在这里碍事了。”

    她一站起身来,沫悠悠、楚云溪和沫雯菲也都连忙起身,见状沫悠云连忙道:“三表哥游迹江湖想来有很多有趣的见闻,小七你们不妨在这里听他说说。”

    沫悠悠又是坐了下去,沫雯菲站在那里,“大姐,我还有些绣活要赶制,就不再叨扰了,还望大姐和三公子见谅。”

    沫雯菲的婚事定在四月初八,如今还有一个半月时间,她一直都在忙碌,除了偶尔请安,很难见到她人。

    “既是如此,六妹先回去吧,若是需要大姐帮忙,尽管开口便是。”

    沫雯菲感激似的一点头,抱着那锦盒就离开了。

    “小七又没有绣活要赶制,不如留下来听三表哥说说江湖趣闻?”

    沫诗缈却是笑了笑,“大姐这么说好像知道我西厢院大小事情似的……”瞧见沫悠云脸色微微一变,她唇角笑意浓了一分,“只是前院先生一直想和我说哥哥的事情,已经定好了时辰,差不多我也要过去了,大姐告辞。”

    被沫诗缈暗讽了一顿,沫悠云脸上笑意都带着恶毒,安洛却是笑道:“悠云何必急在这一时?等着吧,过两天就能听到好消息了。”

    沫悠云只知道自己这位表兄神出鬼没,便是自己连他到底干什么的都不清楚,听他这么一说见他脸上很是肯定,不由点了点头。

    一旁沫悠悠却是愣了一下,怎么这话听着像是沫诗缈活不长久了似的?

    她有些好奇,再度打量安洛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却只见他正一脸阴翳地看着自己,一双眼眸中似乎有一条毒蛇在盘桓,似乎正在警告自己。

    沫悠云没有等多久,安洛离开还没半盏茶的工夫,前院传来消息,说是郡主在和先生说话的时候忽然间口吐白沫,不过三两下就昏倒了过去。

    当时客居的冷俊云正在教导沫文博看医书,见状连忙救治沫诗缈,可是他却是神色凝重,似乎被沫诗缈的病情吓住了似的。

    西厢院顿时被阴云笼罩,周妈妈接待着来探病的宾客时,一直在强颜欢笑,一双眼睛红肿。

    长公主得知消息的第一瞬间就派了袁太医来相府给沫诗缈看病,和宫里的几位太医一起会诊,最终袁太医沉声道:“郡主乃是中了奇毒,微臣行医二十载从未见过此等奇毒,怕是郡主此番凶多吉少。”

    袁太医研究疑难杂症最是有心得,听到他这么一说,西厢院里顿时一片哀嚎声不绝于耳,消息传到梨香院的时候,老夫人跌坐在榻上,一旁水氏和玉氏连忙上前搀扶,试探道:“已经检查了西厢院上上下下,并没有丝毫被下毒的迹象,也许七丫头是在外面被人下了毒手?”

    老夫人犹如看着一条毒蛇似的看着水氏,水氏却是目光毫不躲闪。

    玉氏见状连忙道:“老夫人,诗缈向来是福大命大的,您别担心。”

    而一旁的白雪在沫诗缈旁边不停的哭着,哭着自己的女儿,又看着身边的这群人,沫君蓝也不在身边。心理说不出什么感受,都已经第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