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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的言辞让人意外,柳念儿微微一怔,三月不见眼前之人好像有所变化。
柳念儿粉腮鼓起,一拳拳粉嫩打在天行身上娇怒道:“死天行!臭天行!无缘无故消失三个月,连个招呼也不打,老实交代你去哪儿了,怎么又跟命案扯到一块儿了。”
柳念儿的拍打不痛不痒,天行倒觉得很享受,真是奇怪,以前明明讨厌她,现在怎么觉得她不讨厌了,自己反而对她亲近了许多。
“喂!快点交代,不然姐姐揪下你的耳朵。”说着她已经揪住了天行的耳朵,威胁道。
天行不断求饶,承诺事情复杂,路上慢慢说,柳念儿这才放开天行,得意地炫富把天行“请”上了车。
…………
剑智盯着手上的照片许久,蹙眉不动,作案组内的众人一个个紧张不已,房间内没有一处声音。
这处密闭的空间是剑智的思考习惯,他一个人思考喜欢密闭,自从病后养成的习惯,一个人可以思考很多。
作案组的人员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打扰到剑智思考可是相当于影响整个案件破除的时间。
房间内郁闷空气折磨着这些人,他们额头已有了一层水珠,有人咽了口唾沫,久不发声的剑智突然出声道:“同志,你的声音有点大。”
感受到周围的敌意,那人立刻低头认错道:“对不起,下次一定注意。”
剑智没有继续说话,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倏然,剑智自言道:“不对,不对,此案可疑!”
李佳佳松气道:“哪里可疑?”
剑智捏着下巴尖道:“被害人四肢皆是俱断,根据法医鉴定可是被人硬生生掰断?”
李佳佳伢然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她还未来得及报告。
剑智没有回答李佳佳的问题,他仿佛是自言,又仿佛是故意说给人听:“没想到他竟然会惹到不该惹的人,可是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杀人者竟不放过四肢,又或者……这不是仇杀,而是一起谋杀案。”
房内众人纷纷张大口舌,根据被害人的伤口判断,仇杀的几率很大,谋杀?谁都没有想过这这一层,众人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剑智先生会往这方面想,于是有人问道:“剑智先生,有什么依据?”
剑智放下手中的照片只留被害人身上的那单独的十八刀照片,指了指伤口道:“死者伤口深度可怕,犯人用力简直恐怖,十八道刀口,把死者小腹捅出了一个大洞,你们是否是根据这一点判断死者是死于仇杀。”
众人点头。
剑智继续道:“我起初也是这么认为,但……”
话一顿,剑智放下了这张照片拿起了另一张,照片上挂着是死者被发现后,第一时间拍下来的恐怖面相:“死者霜脸刀疤,一看之下没什么,但是你们仔细看看。”
话甫落,房间内的屏幕突然打开,那张照片上的脸正被剑智放大:“你们看,死者死相虽惨不忍睹,但看他这里……嘴角有些上扬,死者死于兴奋之时,根本不想表面上痛苦。而且你们也看到了,死者的牙齿上有些歪。”
众人再次大惊,法医对死者刨过尸,全程重点放在小腹刀伤,那些其他的部分也就是拍拍照而已。
万万没想到死者身上还有这秘密。
懊悔之下还是懊悔,现如今在大队长的要求下,死者已经进入了火葬场,法医再也不可能重新进行刨尸。
“这说明什么?说明犯人是在死者死后故意这么做,伪照仇杀抛尸垃圾场,为得就是迷惑我们的视线。”
谢小白拳头紧握,他是法医部门负责人,他今天来此就是为了将法医鉴定报告做一个报告,没想到事情居然演变到这个地步,如果他们能早点发现的话,案情也不会步入误区。
众人现在视线全都看向谢小白,没有及时发现问题,是法医部门的责任。
谢小白脸色苍白,低头向众人道歉道:“对不起,是我管的太松了。”
剑智摇头叹气,气直道:“抬起你的头,这件事怨不得任何人。你们法医部门每天面对一个个冰冷的尸体,很不容易。
每天忍受非人不能忍受的,老实说,我对你们很倾佩。
每日为案情服务的你们没有任何错,尸体解剖,分析死因,我们这些只是坐在办公室里讨论的人比起你们,自愧不如。
所以抬起你的头,你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你们已经经过努力,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剑智说的短短几句,谢小白已经痛哭涕零。
众人纷纷自愧不如,还未来得及向法医部门道歉,只闻剑智继续分析道:“死者死因已确认是谋杀,那么这起谋杀案我们是不是该想想杀人者的动机是什么?又或者搞清楚杀人者是用什么手法杀的人?你们是不是该动脑了?光靠我一个人是想不出什么的。”
剑智满怀笑意看着这群人你讨我论,也不知道他们会得出个什么结果。
他们讨论许久也未见有停顿,剑智拍拍手叫停,告诉众人:“好了,你们在这里讨论还不如去搜集搜集证据,就比如再仔细观察命案现场周围的监控录像……”
…………
天行站在一栋别墅门口,天黑月色,冷冷月光,那扇门后是久违的人,一切仿佛回到了那夜。
轻轻推开,一切还是几月之前熟悉的样,她的味道潜入口鼻,还是那么熟悉,亲切之感庞然重生。
灯是开着,不见楚天凤人影,天行好像不受控制似的走了进去。
这栋别墅越看,天行那种自心而发的亲切越强,自己与师父楚天凤在这里的生活,仿若昨日。
楚天凤,不知去了哪里?
回想之前,天行跟柳念儿上车后,决定不把一切告诉柳念儿,匪夷所思的事人们通常是不会轻易接受的,天行之前也是没有把这三个月发生的事告诉王姐姐,与告诉柳念儿的理由一样:他和洛依水当晚被一些犯罪团伙抓住,他们不醒人事。
待他醒来之时洛依水还在沉睡,之后遇到一位高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一同带着洛依水逃了出来。
这种理由无论是王姐姐还是柳念儿,都无疑相信了,多亏了小白。
之后天行又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被卷入命案,如实交代,惹得柳念儿一阵忿忿不平。
再然后,天行便遭受到了柳念儿的“残酷”对待。
下车后,天行便见到了王干爷爷、王干奶奶,一阵叙旧交代,便被嘱咐万事小心,特别是洛家。
其王干爷爷还有一层意思,要天行留在王家,有他们王家保护,洛家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天行不由有些脸红:明明是他让洛依水陷入了危险,还脸不红心不跳地骗他们,实在是没有脸接受王家的善意,所以便借理由离开了王家。
之所以来找楚天凤,一是因为他想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二是因为他也确实想师父了,经历了生死的感觉,使得他对现在的一切,格外珍惜。
“师父,师父,师父!”
天行叫了几声,没有任何答复,不由心想:奇怪,师父怎么不在?难道她出事了?
连连两个问题让天行觉得可笑,能把他从阎王手里拽回来,能出什么事。
天行楼下找了几圈“师父师父”叫着,花盆也不放过,别说人,连她的发丝也没捡着。
天行纳闷奇怪,出事不可能,那她到底在哪?还没回来?
“不对,没有她的气息!”
小白突然从天行身体里蹦出来,闻着四周道。
小白这么一说,天行心头一震,先前所想仿佛得到印证,最不想接受的事实被说了出来。
身体不由自主动了起来,脚下随即生风而起,楼梯向后而过。
“砰!”天行朝墙面磕了个响头,天行连滚带爬冲入那曾经自己所住的房间,空空如也。
天行一阵失魂,往后颠倒几步,接着又跑向了几间房间,依旧是空空如也。
天行落魄下楼,楼下楚天行正坐沙发盘膝闭目,她凤眼一睁,冷道:“回来了?”
天行踏前一步,那凤眼下的冷声慈祥涌入心扉,消失眼前。
天行欲言隔止,缓缓踏步下楼,小白跳上天行肩膀,看看四周,嗅嗅空气,自言道:“怪不得我感觉封印有所松动,原来是楚天凤出了事。”
小白站在天行肩膀,所以小白的自言天行自然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他一把抓下小白,摇晃道:“什么?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时候的事?”
三问换来的是安逸的气氛,小白任由天行摇晃,眼已冒金星。
圈圈金星环绕头顶,小白终于忍受不住,大声吼道:“老子受不住了,你……就不能轻点,老子头都快被你晃下来了!!!”
天行乍停,只觉手指一痛,小白便跳落地上趾高气昂:“小子,对待长辈这种态度你是不是不够资格啊?”
疑似反问,天行却只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自上而下,脚根地面裂变碎石,天行额头汗液顿出。
“楚天凤消失无踪,我的封印也会逐渐瓦解,你——还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更大的力压压下,天行如背重山,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小白虎目缓缓转红:“我忍了很久,楚天凤不在,封印即将解除,现在只要将你……”
小白阴邪着笑,六根毛中三根上扬,天行微微后退,他明确感受到小白的恶意,庞大恐怖。
仿佛被小白那股王霸之气震住,天行也忘却了伤感,生死面前保命是人的本能。
天行的移动都那么难,如山重。
小白往前一步,天行只觉那股力更大,全身丝毫动弹不得。
忽然,小白獠牙初现,狰狞可怕,那可爱萌萌的外表下竟然藏着这副狰狞样子,仿佛提醒着天行小白是一只兽,一只野兽。
小白猛扑天行,小兽身子虎啸之声不亚于成年老虎。
天行神情一转,反应过来,那獠牙尖锐仿佛可以撕裂他。
天行几乎本能左右翻滚身子,犹庆自己还活着。
小白几下扑空也不着急,反而森冷道:“乖乖受死,你一死我便自由。”
又是猛虎扑面而来,天行被逼到楼梯口,小白速度之快天行全靠直觉判断,一下竟然往楼梯上跑。
天行有些懊悔,这不就是自掘坟墓吗。
小白阴冷一笑:“跑吧,你这个蠢才。”
话语落地,小白接扑而来,空中竟然有几块水球自它嘴里吐出分散落下,速度不亚于它本兽。
四面包围,除去后方天行无可避免,又凭直觉躲过,水渍之地天行知道这球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不到几秒水渍之地竟然结冰。天行顿时慌乱不知所做,他从书中所见,野兽为生存不惜代价疯狂至极。
小白说过只要他死了小白便自由了,那个小白仿佛为也回不来被眼前这个野兽的小白取代。
天行逃跑完全没有思想可言,跌跌撞撞直路前行,有墙转弯没墙直路,终于前方再也没有道路,只有一所浴室。
天行跌撞室门,打开门锁就是反转锁住。
天行狠狠喘息粗气,刚才真是太可怕了。
他四处乱摸,寻找房间内灯的开关,昏暗的房间实在让他不适应。
终于摸到了鼓处,天行使出剩下的力气一按,房间内的灯瞬时打开,而面前的一切让天行目瞪口呆。
只见浴室内那口缸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稚嫩脸蛋,白嫩肌肤,眉头紧蹙,散乱长发实在不符合她的年龄散飘于水,最关键地是她没有穿衣服。
幼女?楚天凤这里怎么会出现幼女?
天行揉揉双眼不可相信,那个从不近人的楚天凤家里居然会出现幼女?这也太……匪夷所思……
外面没有听到小白的声音让天行松了一口气,松下的心立刻被好奇心所取代,他踱步走近浴缸,深思着。
先前他也来过这里,只是见没有灯光所以只是叫几声“师父”便被忽略了,这个幼女……
墙根处扔着一件衣服,古代素衣服饰,大小仿佛为浴缸里的小女孩量身定做,天行不由迟疑……难道这个女孩是……楚天凤……的亲人!
“嗯~”小女孩呻吟了起来,快要转醒,天行放下衣物半蹲浴缸前,只闻小女孩柔弱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