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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在火车上的王石已经看到了文秀放在他包里的二百块钱,他看着这钱,心里先是怒,后是无奈。怒是她的生分,无奈是现在以他的立场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再等等了。
火车上开了整整两天后,王石终于回到王家村。此时他站在在自家门口跟自己的儿子对看着,看着儿子眼中的陌生,他心中感觉到一股无力。
距上次回来已隔了一年之久,也难怪儿子会陌生。只怪自己不能常陪着他,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想着,王石走上前蹲下身来与儿子平视着,眼含愧疚的轻声问道,“子路,知道我是谁吗?”
王子路小朋友一直盯着他不放,随即像想到了什么睁大了一双圆呼呼的眼睛,然后转身往门内跑去。
王石见了起身跟着走了进去,就见到儿子抱着王母的大腿躲在她身后,小脑袋瓜子还时不时的偷瞄着看过来。
他见儿子这可爱模样心情大好,看向王母叫道,“妈,我回来了”,对父母他也心怀愧疚,自己已是结婚生子了,还是让二老操碎了心,现在又帮着他照看着儿子。
“哎,哎”,王母看到儿子回来高兴的红了眼眶,看着他道,“你要回来怎么不早说阿,我好让你爸去镇上买点好肉备着等你回来阿”,这平常日子在村里是没人杀猪卖肉的。
王石摇摇头,咧嘴笑道,“又不是别人,吃什么都行,儿子都想您的手艺了”,当然了这是安慰话。
但王母听了却笑咪了她那布满皱纹的双眼,“好好好,饿了吧?妈现在就去做,你爸去看田地了,等会就回来”,刚移开脚步就看到抱着她腿的大孙子,忙慈祥的说,“路子,这是你爸爸,奶奶要去给爸爸做饭去,你在这陪爸爸说说话好不好?”
王母知道大孙子小,记不住儿子,就想让他们父子多说说话,增进感情。待看点大孙子点头了,她才放心的走去厨房给儿子做饭去。
王石待儿子点头后,就伸手抱起了儿子,把他放在自己肩上,扛着他在院子里跑,把胆大的儿子逗得哈哈大笑,两人一下子就熟悉了不少。
在厨房的王母听到大孙子的笑声时,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待王石把儿子放下改抱在怀里,两人说着悄悄话。
聊着聊着,王子路小朋友往爸爸身后望了望后,认真的问道,“爸爸,妈妈呢?”
儿子的话王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沉默着。
小朋友又道,“爸爸,你是不是在路上把妈妈丢了?爷爷奶奶说妈妈会跟爸爸一起回来的”,说道这,他瘪着小嘴,小眼睛里慢慢有了泪珠子。
王石看着儿子这可怜的模样心疼道,“不是不是,你妈妈她要上班赚钱回不来,不过她给你带了礼物回来了”,看儿子这样,他心里不由的浮现了文秀的面孔,所以话就这么说出来了。
“我不要礼物,我要妈妈”,王子路小朋友不知道礼物是什么东西,他只听到了妈妈回不来这句话,所以小脸一绷,生气的看着爸爸。
王石看儿子这样,差点笑出声,幸好忍住了,不然儿子就不该理他了。在他想着该怎么回答时,王父回来了,两父子一见面就聊了起来,把之前跟儿子的话岔开了。
小朋友小记性没那么好,一下子就忘记了刚刚的话爸爸还没回答他呢。
一家人吃了午饭后,王石就把给父母买的衣服拿了出来,当然还有儿子的玩具枪也一并给了他们。
当王父王母拿着儿子给买的衣服都惊呆了。回过神来后,王母看着王石,“儿子,你怎么会给我们买衣服呢?这料子好,不便宜吧?”,女人都是爱这些的,虽说着儿子,但眼睛却盯着衣服不放。
“是啊”,王父接道,“有钱就存起来,你在外面用钱地方多,我和你妈有衣服穿”,儿子的孝心也是让他心里舒坦。
王子路小朋友拿到水枪后,欢喜的摆弄着,抬头脆声问,“爸爸,这要怎么玩?”
王石动手教完儿子后,转头对着父母道,“这是文秀给你们买的,给文叔他们也带了”,他模拟两可的说道。
“什么”,王父王母想视一眼后,王父率先问道,“石子,你去见阿秀丫头了?”,看到他点头后,王父接问道,“她还好吗?”
王母也在旁点点头,“是阿,儿子,你快跟我讲讲阿秀的事”
“爸妈,你们放心吧,阿秀过的挺好的,工作也体面”,王石沉默下后接着道,“这次儿子去找她,她很高兴,也托了儿子带些东西回来给你们,说是感谢你们的关心”
王父听了瞪视着儿子,“真没出息,阿秀一人独身在外不容易,你怎么能让她出钱买东西呢,这不是胡闹吗?”
“是阿,是啊”,王母附合着,接着道,“不过这丫头真有心,这么久了还惦记着我们呢”,文秀没能做成她儿媳妇,这让她每每想起心都会疼。
王石看到自家爸妈这样,对文秀印象好,他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王子路小朋友老听到文秀文秀什么的,小脸一抬,渴望又疑惑的看着他们,“是在说妈妈吗?爸爸,妈妈有想路子了吗?她什么时候回来?”,他很喜欢手枪,可他更想见到妈妈。
三个大人看着小人的眼神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的话,双双沉默着。
小朋友也是个固执的性子,他们不答,他就继续这样看着他们。
还是王母先心软了,和蔼道,“是是,是妈妈,她也肯定是想你了,咱们再耐心等等妈妈回来好吗?”
“嗯”,小朋友听到妈妈想他了,脸上笑开了花,他会乖乖等妈妈回来的。
三人看着他这样,心里很是心酸。王石看着儿子着,“等下爸爸要去你文爷爷家坐坐,你跟爸爸去吗?”
“好,我知道,那是妈妈的爸爸,爸爸,是妈妈带了什么给他了吗?”
本来王石就有些疑惑为什么儿子问到文秀是不是妈妈时,自己母亲就应是,现在听到儿子这么说,他就知道了儿子这是真当文秀是妈妈了。他向父母投去不解的眼神。
王父王母只是摇摇头,示意他不要问。
在去文家的路上,王母才说道,那是因为有一天,大孙子被村里的小孩说了是没妈的孩子,回来后就哭个不停,他们看了心疼,又怕再哭下去会伤了他的眼睛。所以王母就拿出了以前两家去镇上时拍的合影,给大孙子指着文秀,说是他的妈妈,跟着爸爸在外面赚钱呢。至那后,大孙子就时不时的拿出相片来看,认定了文秀就是他的妈妈。
王石听到这,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路都沉默着。
到了文家时,王石当他们的面拿出了每人的衣服递给他们,说明了情况。
当文母听到女儿的消息时痛哭出声,文大嫂在旁流着泪劝着,连一旁的文父文峰也不禁红了眼眶。
王石看这情景,拿出玩具水枪给文峰的儿子,让他跟儿子出去玩去。
看着两个小孩高兴的拿着玩具水枪出去后,他出声道,“文叔文婶,别伤心了,阿秀过得挺好的,她也很想你们”
“那没良心的,想什么想,离家这么久就打过一次电话后她这是想不要我们了阿”,文母略带抱怨道。
王母听了插嘴道,“妹子,你这样说我可不依,阿秀那丫头心好着呢,你看看给我们买的衣服多合身阿,这只有常惦记着才记得这么牢阿”
“是阿,妈,小姑子真有心,给我们买了冷么多东西肯定要花不少钱呢,我做嫂子的心里甜着呢”,这是她的真话,她这姑子从来都不错,现在还这么有心给她买了衣服,要说这布料这花色她在这村里镇上就没见过,要穿出去那不是得羡慕死人阿。
文母摆摆手,似气恼道,“好了,好了,我自己的女儿我还能不疼阿,用得着你们说”,她也只是想女儿了。
“哈哈,要我说阿这丫头眼光不错,买的这衣服我老头子喜欢,明天我就穿出去让他们羡慕去”,王父得意的大笑。
听到这话,大家都笑了起来。王石见气氛不错,就从包里拿出了两个手饰盒,一个递给文母,“文婶,这是阿秀让我带给你的”
接着一个递给自己母亲,略不好意思道,“妈,这是儿子买给您的,儿子看文秀买时,才想起儿子长这么大还没给您买过金首饰呢,就让阿秀也帮忙挑了一对给你”
王母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金耳环,激动的点点头红了眼眶,“好好,妈没白生你,妈心里高兴”,这是儿子的孝心阿,还多亏了文秀,要不然她这儿子哪会想到这些阿,这人跟什么人在一起还是很重要阿!
文母看着手里的金耳环,高兴又担心,“王石阿,这要花不少钱吧?不会是你帮文秀出的钱买的吧?”,这又买衣服又买首饰的,不能怪她这么想。
王石听了好笑的摇摇头,“文婶这怎么可能,就算我肯阿秀那性子你还不知道阿,放心吧,阿秀上班的地方工资比我还高呢”,这也是王子善跟他说的,他听完只觉得为她感到自豪骄傲。
“什么?”,文家人面面相觑,文峰忍不住问,“王石,你在开完笑吧?什么工作比得上你当军人的工资阿?”,这也是很多人选择当入伍的原因。
王石摇摇头,“有,阿秀在商场上班,每卖件衣服就能拿提成,她在那是这个”,他朝大家比了个大拇指,继续道,“不过挺辛苦的,每天要穿很高的鞋子上班,还不能坐着,要跑来跑去的”,这是他自己想的,第一次见她时,他就觉得穿那种高跟鞋子很辛苦。
随着王石的说法,文家人脑子里面自己形成了一副女儿(妹妹)景象,都脸露心疼。
文父低着头想了下后,看着王石,“石子,你什么时候走?我想去看看阿秀”,他想闺女了,不亲眼看看,他不放心。
文母听老伴这么说才反应过来,“是阿,石子,到时带你文叔文婶去找阿秀吧,不去看看,我们不放心阿”
王石点点头,“好,阿秀也有说过,文叔文婶要想去看她,就让我帮忙带下路”
文父文母听到这话,知道闺女也惦记着他们两老,两人脸上笑的像朵花似的。
文大嫂看了忙叫文母王母进屋里去试试耳环,说她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金首饰呢,戴起来让她开开眼界。
她这话说的漂亮,让文母二人听的浑身舒畅极了,三人乐呵呵的进里屋去试金耳环了。
晚上,两家人在一起吃了顿饭,有了文秀这个桥梁,气氛很融洽。
而远在b市的文秀却连连打起了喷嚏,害得她以为自己感冒了,赶紧提前吃了感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