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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林秋浦接到一条短信,扫了一眼之后他立马坐起来,林冬雪发来的这条短信不异于晴天霹雳,“哥,我怀孕了!”
林秋浦对着手机愣了半天,才回复:“多久了?”
“好久了,一直不敢告诉你,看样子快瞒不住了。”
“我现在来找你!”
林秋浦立即穿上衣服,风驰电掣地赶到林冬雪租住的房子,林冬雪和陈实有说有笑地在吃烤玉米,看向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
林秋浦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陈实说:“你怎么可以这样,一点都不负责任,出了事情还瞒着我!渣男!”
陈实啃着烤玉米,慢条斯理地说:“她自愿的。”
林冬雪说:“对啊,我自愿的,不管你事。”
林秋浦气得胸口不停起伏,愤怒地抓起一根烤玉米,一边啃一边流泪,然后他就醒了,发现自己正在啃枕头边。
梦境实在太真实了,醒来之后林秋浦仍情绪激动,他打开手机,翻了一下近半年来林冬雪发的短信:“知道了”、“不要你管”、“明白”、“我回去了”。
几乎没有一条超过五个字,他叹息,难怪会做这种光怪陆离的梦。
此刻是6月29日凌晨五点,林秋浦没有了睡意,爬起来冲凉锻炼,结束之后正好是5:58分,他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到六点整才起来弄早餐,依然是牛奶麦片。
吃完东西,手机响了,是110报警中心打来的,说在山上发现一具儿童的遗骸,林秋浦说:“地址告诉我,我马上带人过去。”
三小时后,林秋浦和几名警察来到市郊一座荒山上,报警人是两名露营的年轻人和一名林场管理员,三人早已等得焦急,见警察赶来如蒙大赦,跑下山去迎接。
林秋浦一边上山一边问什么情况,护林员说:“尸体是那个小伙子发现的,他们看见地上露出一块布,好奇,就挖了挖,没想到挖出一具人骨头,这不就找到我,然后我报的警……警察同志,我再跟你反映个情况,那两男的好像是同性恋,我跟他们呆一起三个小时怪害怕的。”
林秋浦白了他一眼,直接无视掉最后一句话。
一个浅浅的土坑里露出半掩的遗骸,从头骨判断应该是个十岁左右的儿童,技术警察当即开始挖掘,报警人询问了一番,确定没什么疑点就让他们走了。
这具骨骼初步判断,死亡有半年左右,已经完全白骨化,骨缝间生长的植物根系以及昆虫的蜕壳也被仔细保存了下来,这是判断死亡时间的重要依据。
尸体头颅后部有一个开放性伤口,从创面看像是斧子之类的利器留下的,在场警察个个摇头:“不知道哪个禽兽干的,对个孩子也能下得去手。”
林秋浦对他们说:“别在这站着看,去附近搜搜有没有其它线索,另外联系一下局里,看近半年有没有失踪儿童。”
警察在周围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些登山客留下的垃圾,一截烂麻绳,一件沾了血的儿童衣服,姑且全部当作证据带回去了。
在这荒郊野地呆了一上午,中午警方才把完整的骨骸和证物带回去,林秋浦决定自己来查这个案子,调出局里所有失踪儿童的档案,又联系了分局。
彭斯珏那边的尸检结果显示,死者是一名十一岁的男童,死亡时间大约五到六个月,全身已经白骨化,只能钻孔取骨髓来作化验,意外发现了血液中含有大量碳氧血红蛋白,占比已经超过了50%,这是典型的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还有一个小发现,死者右腿胫骨有一处增生,两根胫骨长度有微小差距,可能是曾有过骨折经历。
看完这份报告,林秋浦说:“怎么会是一氧化碳中毒呢?”
彭斯珏说:“我也有点不太相信,但鉴定结果就是如此。”
“这么说后脑的伤口……”林秋浦沉吟,“不,眼下最关键的还是确定死者身份,这案子性质恶劣,手段残忍,局长已经说了要严查。”
“给陈实打电话?”
“咳咳,我只是说残忍,又没说这个案子难,真没辙了再找他吧!”
“会不会是绑架呢?”
“你这样想?”
“在你们带回来的麻绳和童衣上都发现了DNA,现在正在作比对,如果属于一个人的话,大概率就是绑架了吧!”
“走走,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来到技术中队,一名鉴定人员说:“彭队,绳子上找到了两个人的DNA。”
“知道了。”
等了近一个小时,结果才出来,绳子上的一个DNA属于男童,血衣上的DNA也属于他。
林秋浦说:“另一份DNA可能是凶手,看看数据库里有没有匹配的,我去找找那个时间段的绑架案。”
打了一圈电话,才从某分局找到一宗符合条件的案件,被绑架的男童名叫郝杰,发生在半年前,绑匪向其父母索要一千万巨款,在警方的指示下父母与绑匪讨价还价,约定了于12月4日在某地交付五百万赎金,绑匪要求将赎金放在垃圾袋里,警方在周围严密布控。
然而绑匪一直没现身,一直等到下午,有一名可疑男子拿走了赎金,警方一路跟踪没发现郝杰的踪迹,于是实施了抓捕,对方是个流浪汉,自称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大袋钱就拿走了,不知道是什么赎金,经调查此人也确实没有案底,案发时间有不在场证据,只好释放。
从那之后,郝杰一直音讯全无,绑匪也再没打过电话,郝杰父母责怪警方贸然行动害死了他们的儿子,并提出了起诉,当然官司现在还没打。
电话里,那名警察说:“这事我们是真的冤,绑架案我们也经手过不少,不说十拿九稳,但至少不会犯走漏风声的错误,那男孩失踪之后我们一直在查他父母有什么仇家,查了有两个月,最后只能无奈地认定绑匪已经撕票了,我和其它几名与案警察都受到了处分,现在还要吃官司,真是冤!”
林秋浦看了下手表,虽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但这案子到现在才算真正有眉目,他说:“我想来见见你们,顺便去拜访一下失踪男童的父母。”
“不不不,我现在对这案子头都大了,不想再无休无止地死磕下去了,你们要补充侦查的话,我可以把材料送过来,但我不想再参与了。”
“不好意思,我没把情况告诉你,我们今天在山上发现了一具男童的尸体,怀疑就是半年前失踪的郝杰。”
对方沉默了片刻,道:“什么?真的撕票了?那你来吧,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