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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也差不多恢复过来了,卿千玑起身披了件外衣,赤着双足走到了书桌前,“要是困的话就休息一会儿,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吗?”墨重华跟着她下了床,去外室取了清粥和糕点送到她桌子上,搬了凳子坐在她旁边一勺勺地喂早餐。
“我这一晕,实在是晕了太久,这沐秋围猎马上就要到了,这一次还有北燕皇子来访,怕是不会那么太平。”
听了她的话语,墨重华搅了搅碗里的白粥,脸上晦暗难明,他知道,另一个他在秋猎上做了不少安排,然后才放了自己出来,那些事情确实是有损仁义道德,但是他却想就这么放任着不管。
司祁渊对卿卿出过手,该死。
注意到身旁人突然爆发的戾气,卿千玑抬眸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担忧:“怎么了?”
“没事,张嘴。”墨重华喂了她一口甜粥,目光灼灼,“你不用操心这么多,万事还有我呢。”
“我知道,我们重华厉害着呢,会把他的夫人和孩子都保护的好好的。”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从前她不信他,总觉得他是太过温柔善良,可能这就人两人矛盾的所在吧。
她怕连累到他,事事都避开他,可是却忘记了,上辈子两人患难与共也过了五年的幸福时光,生死早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与她在一起,前面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们也能一起填平。
“我在你眼里,是一个强大到可以信任的男人了吗?”墨重华又悄悄地红了脸,纤长浓密的眼睛眨啊眨,像是蝴蝶的翅膀。
“嗯,你刚才真的很‘强大’啊,你看我都被你收拾得服服贴贴的。”
墨重华的脸是彻底红透了,含羞带怯地偷看了她好几眼后悟出了一个道理,回去要调个方子增强自己那方面的能力,要让卿卿觉得他更厉害才是。
“哎呀,你真是太讨人喜欢了!”卿千玑轻而易举地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抱着他的脖子就是“啾啾啾”的亲了好几口,“你比甜粥还甜!”
世间万紫千红,不及这一世韶光。
沐秋围猎,大梁国每年都会举办的盛宴。近年来,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大梁国力蒸蒸日上,西晋和国和北燕国都有交好之意。
渭水一战后形成的三国鼎立之势,一旦有其中两个国家形成联盟,那么另一个就会面临着腹背受敌的威胁。
大梁不需要主动出使他国,西晋和北燕已经频频发出盛情的邀请,比如这一次秋猎,北燕的大皇子赫连绝就作为使臣亲自来朝见大梁皇帝。
皇家的猎场,卿千玑安静地坐在席间,注视着远道而来的北燕皇子,看他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之前凤凰台上有人借用他的身份设计了一场刺杀。
她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会儿,暗自啧了一声,心想着这人看起来也不过尔尔,当年怎么就把明月那老狐狸给轰出了北燕。
哦,不对,当年的明月还是只小狐狸,可能不是赫连绝父子的对手。
高座上的永绪帝表现得很大方,也很友好,对着赫连绝连连敬酒,再看司昱的脸色也是正常,想来是已经查清楚了凤凰台上的事情和他无关了吧?
贝齿咬了下红唇,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她昏迷了小半个月,京中发生的变化她无法尽数掌控。
卿战将一碟青梅递到她的案几上,轻声道:“小妹,你这些日子不总是想吐吗?吃点梅子解解腻。”
“谢谢大哥。”
卿千玑拾起个梅子咬了一小口,立马就酸得皱起了秀眉,正好对上高台上敬酒回来的赫连绝,两人都各自微愣了一下。
卿千玑倒是因为自己被梅子酸得失了态而觉得不妥,至于赫连绝嘛,她勾着红唇对他微微颔首示意,脆生生道:“好久不见。”
赫连绝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连走带跑地回了自己的座位,赶紧喝两杯酒压压惊,再唤来侍压低了声音问道:“去查查上将军旁边坐着的女眷是什么来历。”
待到侍从行礼离去后,赫连绝又偷偷地朝卿千玑的方向瞄了好几眼,像,实在是太像了,如果雪皇妹长大成人的话,也该是这副笑盈盈的可人模样。
还有她的那一双浅蓝色的眼睛,这是北燕皇室身份的象征,不行,必须要弄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
司昱下来向赫连绝敬酒,却发现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卿千玑的身上,不由地冷下了脸色,“赫连皇子为何坐立不安,可是我大梁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吗?”
赫连绝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只好随意找了个借口掩饰过去:“三殿下有所不知,北燕女子多粗犷,初来大梁见到这么多水灵灵的美人,一时间被乱花迷住了眼,失礼了。”
他对面席位上的司玲珑轻嗤了一声:“那是自然,本公主天香国色,岂是你北燕那些粗鲁的女人能比的?”
“噗嗤——”卿千玑手里的青梅落在了地上,咕噜咕噜地滚了几圈,停在了墨重华的脚边,眼见着他宝贝似得捡起来擦了擦,收进了袖子里。
美眸一横,暗骂了一句这个没出息的。
司玲珑却以为她皱眉是因为在讥讽自己,不由地抬高了下巴不悦道:“怎么着,你这小妖女不服气啊?”
“玲珑,注意你的言辞。”司昱神色凌厉地呵斥了一声,这些天来,他已经弄清楚了这一世发生的变化,可以说什么都变了,司琨不再是太子,中宫也不再高高在上,而自己竟然是深受父皇信赖的儿子。
目光落在红唇紧抿的卿千玑身上,司昱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这一世,他不谋皇位,只谋她一人。
司玲珑撇了撇嘴,虽是气鼓鼓的的模样,却没有再和卿千玑继续较劲。自从东宫失势后,母后和她的日子都不是很好过,肯在众人面前帮着自己说话的,除了六皇兄外,也就只有三皇兄了。
随着年纪的增长,六皇兄见了她就开始说教,所以司玲珑见了司昱比见了司风更开心,毕竟,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想办法满足。
卿千玑见了堂下剑拔弩张的情形顿时觉得好笑,司昱什么时候这么护着她了,他可是为了塑造自己谦逊恭顺的形象,一直都对中宫失势的母女们毕恭毕敬的。
抬头望了他一眼,却发觉他眼底潜藏的情绪太过复杂,似乎是又千言万语要对她诉说,卿千玑被他盯得难受,寻了个理由就先离席了。
反正喝完鹿血酒后,狩猎也就正式开始,文武百官们要陪着永绪帝骑马跑一阵,猎到几头猛兽后才能回。不过就永绪帝那丹药嗑多了的恍惚模样,眼看着就要飘飘然飞升了,估计能猎弓都拉不动了。
这一世的永绪帝,估摸着会比上辈子死得早许多,卿千玑买通宫里的御医问过,差不多也就这一两年了。
人行至湖边,远处锣鼓声已经响起,旌旗飞扬,看来人们是都已经出发去狩猎了。卿千玑蹲在地上,捡了根树枝在泥地上画起了势力图,想着在永绪帝归西前该怎么左右局势。
“卿卿,我给你带了梅子。”
身边又蹲下一人,白衣胜雪,眉眼温柔,卿千玑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谁,她停下手里的勾勾画画,笑着说道:“这梅子太酸了,我吃多了牙疼。”
“那我回去给你换成葡萄吧。”
“诶诶诶,回来——”卿千玑伸手就拽住他的胳膊,这人怎么就这么实诚呢,“你现在回去就得跟着马队一起去狩猎了,林子里蚊虫又多,把你咬坏了我可要心疼了。”
“那梅子还吃吗?”墨重华捧着一袋子青梅,凡事都要先问过眼前的人。
“吃吧吃吧,不吃我又想吐。”卿千玑挪了挪步子贴近他,两人的气息瞬间就纠缠在了一起,她神秘兮兮地开口说道,“刚才我吃一半掉地上的梅子,你放哪去了?”
面前的男人眨了眨小鹿似干净的眸子,认真地回答道:“我好好收着了。”
“你收着干嘛啊?”
“你用过的东西我都舍不得扔,偷偷捡了收起来,没事的时候自己看看也好。”
“我怎么觉得你比小时候还乖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可怜巴巴的,卿千玑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坏毛病?”
“忘记了,你小时候玩过的布娃娃我也收好了,你要不要随我回王府看一看?”
卿千玑抚额长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这人真是……无可救药。”
墨重华擦干净了一粒青梅递给她,蓦地瞧见地上的图画,皱眉问道:“你这是已经在为新君的事做打算了吗?”
“是啊,你说皇帝怎么就生不出个像样的儿子来呢,司昱这监果皇子当得是不错但人品实在太差,风哥哥吧是正直得不能再正直,所以他现在就去岐州治洪了,还有那司景,就会说‘好好好’,一点自己的主见都没有。”
“其实我看来看去,若是为了大梁,还是司昱最合适。”
墨重华也跟着点了点头,沉声道:“确实如此,司风太刚直,司景太无能,中宫的小皇子又才刚刚开蒙,但我看皇上的脸色,差不多也快了。”
“其实司昱这人吧,我从前只知道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一味地恨他。”利用她上位却册立盛明颜为后,还间接地导致了墨王府的覆灭。
墨重华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冷声道:“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也没什么,后来遇见了你,我什么都看开了。”卿千玑回想起她穿回到前世后的经历的事情,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现在再仔细想想,可能司昱真的没有辜负她,甚至因为她还保护过墨王府五年的时间,可惜,盛明颜太恨她了。
低头望着平静的湖面,卿千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重华啊,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我不想争了,也不想斗了,我就想和你逃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再也不要什么荣华富贵了,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
湖边的风冷,墨重华解下外衣披在她肩上,声音温柔似水:“好啊,那我们什么时候走?你想去什么地方,江南还是塞北?”
“江南吧,我外祖家在那边,咱们要是实在没钱了可以去问我大舅舅要点。”
“好,都依你。”
清脆的骨节脆响声在两人背后响起,墨重华警惕地回过头,将卿千玑护在身后。
司昱站在苍柏树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他一步步缓缓靠近二人,锦靴踩在枯枝上窸窣作响。
墨重华眯了眯凤眸,指尖一动正欲动作,却被身后的人握住了手。
卿千玑上前半步挡在他前面,这个司昱很可能是上一世跟着她跳下浮屠塔之后,再次重生的他,也可能真的如他所说,只是做了一个荒唐的梦而已。
“三殿下什么时候也喜欢蹲墙角偷听他人说话了?”
司昱走近语气不善咄咄逼人的人儿,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颊,却被墨重华冷冷地拦下。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目光痛苦:“你应该喜欢我的。”
至少在前世,卿千玑在这般年纪的时候一直是跟在他身后的,就像是从他身上长出来的小尾巴。
墨重华薄唇紧抿,他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和两人隔开了一段距离,卿卿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没关系的,无论她接下来用什么借口否认他,他都受得住的。
可是,好疼啊,真的好疼,为什么每一次他都要为别的男人退让?
事已至此,卿千玑也不打算继续隐瞒,很多事情都已经打破了她原定的计划,比如重华的双人格,又比如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司昱。
思及此,小手一捞,紧紧地握住了墨重华退缩的手,将他拉到了自己身侧,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谴责他后退的行为。
“你也看见了,那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了吧,之前我与你相互勾结,不,换个词,之前你我相互合作,你为太子之位,我为侯府荣光,现在大家的路都走得舒坦了,也就不用再逢场作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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