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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的效率很快, 联系完,整理证据后就立即前往了公安局。
陈局长本来就关注郑之南的后续动向, 所以郑之南的律师到了公安局后, 陈局长就立即知道了。
他也知道是白羌和刘队的事儿, 其实白羌还好处理,但是刘队要是被扯出来的话,他这个局长也会被发现失职。
要是平常,这种事儿自然是能拖就拖, 反正只要他们否认失职, 也能拖的对方拿他们没办法,刘队顶多休假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了,也就回来了
可郑之南背后的势力强大, 他不好轻易搞拖延术。
律师是第二天去的公安局, 从公安局回来, 陈局长就给郑之南打了个电话。
接到陈局长的电话,郑之南有些意外。
因为他其实没怎么见过陈局长,就那一面,陈局长看了他两眼就露出了惊讶的眼神,然后沉着脸走了。
当然, 他还是能感觉到陈局长脸黑不是因为他的关系。
所以也没在意陈局长这是干什么。
但现在……
“喂, 你好。”
“你好, 我是京都分局的陈涛陈局长, 前天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 因为举报人的误导,导致您受到了伤害,我给您道个歉,也在为您申请赔偿金,希望看在傅杭傅先生与陈某相熟的份上,能够体谅一下基层警员任务重,有时候难免会有一些疏忽。”陈局长想让郑之南撤销这件事。
这事儿怎么着都会拔出萝卜带上泥。
舍去一个刘队容易,他可不想因此也受到波及。
所以想让郑之南息事宁人。
郑之南在听到傅杭这个陌生的名字时,顿了顿,没有立即明说他不认识他嘴里的傅杭。
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影响了自己的剧情。
所以他只能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傅先生知道我出来了吗?”
“知道知道,您出来的第二天就是新刑法的公布,新刑法公布后,拘留所里所有等待被审讯的疑似流氓犯都被无罪释放了。”
“哦……”郑之南回来后就一直陪着俏俏,没怎么关注时事新闻,如果陈局长不说,他还没想到,那天是新刑法的公布日。
“傅先生刚回国不久,为了您的事儿亲自来了一趟局里,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们警员缺少思虑,产生了误会,还好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希望你在和傅先生见面时,能够帮我跟他问个好。”
郑之南从对话里,找出了他需要的几点。
比如说傅先生的名字,比如说傅先生刚回国不久,比如说,傅先生应该地位很高,最起码比陈局长高,不然他也不会说话这么恭敬,要知道,现实里的局长,看似对民众和蔼,实则高傲,能对他这么好言好语,实在是让他挺一言难尽的。
这个时候没有百科这样的搜索软件,如果傅杭是个名人,他不用去托人打听,只需要在网上搜一下就能知道大致的的身份信息,有一个了解。
奈何这个时代实在是太匮乏了,不论是物质,还是互联网,都只有一个雏形,需要慢慢的成长,急都急不来。
想到这里,郑之南想到了一个人,贺兰棠。
一开始他以为只有贺兰棠在他的事情上出力了,看来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帮了他。
就在郑之南想要去给贺兰棠打电话,问一下他知不知道傅杭这个人。
他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打电话的人是傅诚,实在不是他想这么冒昧的给郑之南打电话。
是舟舟这个家伙,他跟舟舟说,俏俏在家里和爸爸在一起,舟舟因为俏俏一直没来上幼儿园,一直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每次放学都一脸难受。
为了让儿子放宽心,他只好硬着头皮给郑之南打电话。
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你好,我是舟舟的爸爸傅诚,上次我们顺路走过一段,电话是我从老师那里要来的,自从俏俏那天被接走后,舟舟就一直惦记着俏俏,想和俏俏说几句话,这几天俏俏一直没来,他从那天俏俏被接走,就十分担心他。”
郑之南冲正趴在餐厅桌子上画画的俏俏招了招手,对电话里的傅诚说:“谢谢舟舟的关心,俏俏在我身边,我叫她过来。”
傅诚听到郑之南这样说,立即把电话给了趴在自己腿边眼巴巴瞅着他的舟舟。
这孩子,说了多少次,俏俏和他爸爸在一起,就是不信,非要自己听到声音才行。
他只好硬着头皮打过来。
当俏俏用软软的带着一点小兴奋的神情和电话里兴高采烈的舟舟讲电话时。
郑之南的脑袋里突然有一束光一样。
傅杭,傅诚。
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
按照套路应该是有关联的,就怕是反套路,郑之南想一会儿和傅诚聊傅杭,但又担心冒昧的说傅杭的事情,会让傅诚觉得奇怪,万一傅诚不了解傅杭呢?甚至不认识他呢?
傅诚如果和傅杭没联络,知道他回来了也有可能是从老师那里知道的。
他决定好好陪俏俏几天,不让她那么快回复上学,所以和老师请了几天假。
当俏俏和舟舟叽里呱啦说了几分钟后,郑之南听到俏俏说:“好,电话给爸爸。”然后一手拿着画笔,一手把手机递给郑之南。
郑之南接过,听到里面也换成了傅诚。
傅诚用松了口气的语气说:“终于可以让这小子放下一颗心了,他可担心坏了这几天,闹得我不得安生。”
对于小孩子的这份友谊,郑之南也感到心中温暖,笑着说:“俏俏有这么一个照顾他的哥哥,我很开心,对了,我想问一下诚哥,你和傅杭傅先生……”
傅诚不意外郑之南知道叔叔,嗯了一声说:“是我叔叔,那天因为舟舟担心俏俏,我跟老师了解了下俏俏的情况,知道了你的事情,然后叔叔一直在为剔除流氓罪呼吁奔走了近30年,所以对流氓罪这个罪名非常不认同,从我这里听说了你的事情后,当晚就去了公安局,恰好翌日是新刑法,和陈局长聊了聊,不让你在里面难过。”
原来是这样。
当郑之南单纯的以为这只是一起巧合,傅杭和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时,傅诚随口说了一句话。
他说:“说来也是缘分,你和我叔叔长得非常像,其实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觉得像了,后来因为这件事,就觉得挺有缘分的。”
郑之南心里打了个突,立即把这个点记下来了,然后对傅诚说:“实在是感谢傅先生为我做的一切,想改日登门感谢,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也谢谢舟舟对俏俏的爱护和关心。”
其实如果郑之南说要感谢傅杭,傅诚会直接帮傅杭说,不用了,举手之劳,不用那么兴师动众。
但是郑之南说了有没有荣幸,如果拒绝的话,显得太不近人情,而且想到郑之南和叔叔那么像,两人见一见也好。
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后,傅诚也觉得叔叔和郑之南实在是很有缘分。
傅诚说:“当然——”然后就把家中地址告诉了郑之南,还约了时间。
按照套路,能和他这个主角长得像的人,除了有血缘关系的人,还能有谁?
就看是生他的那个,还是另外一个了。
他的身世之谜,终于要有一点苗头了吗?
如果那个傅杭真的和他有血缘关系,那说明很早之前线索都摆在了他的面前,只是他没注意到傅诚的一举一动。
实在是大意了。
当郑之南和傅诚敲定时间的时候,那天离开的贺兰棠也已经有了对于白羌新的线索。
不仅仅是对白羌,他还要对想要坐享其成的陆知易使绊子。
也不算是使绊子。
而是给他的未婚妻敲个警钟。
毕竟当陆知易在和郑之南表现深情不悔,和白毓装至死不渝时,身边可还有个床/伴呢。
贺兰棠在找白羌麻烦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忘了陆知易。
当白羌敲打完陆知易看,陆知易不能再接近郑之南,心里憋闷,为了发泄,跑去和床/伴翻云覆雨,自然是小心谨慎再小心谨慎。
这个床/伴不是别人,正是陆知易的秘书。
白天一本正经保持距离,晚上可就……
呵呵。
如果不是贺兰棠盯得紧,其实他也没发现,陆知易和自己的秘书还有尾首,陆知易这个人其实很圆滑,而且也谨慎,不然白羌也不会没发现。
而对郑之南,陆知易应该算是昏了头,粗心大意到忘了白羌的存在,以为只要安抚住了白毓,一切都万事大吉。
结果栽在了这上面,还连累郑之南进了局子。
贺兰棠让人把拍到的照片洗出来后,合并着从秘书那里收买到的床上录音,一并寄给了在家忙着社交,准备婚礼事宜事情的白毓。
10月是他们的婚礼,现在已经5月,是该准备起来了,下周他们就要去巴黎拍婚纱照,想到这里,白毓就心里止不住的泛甜。
特别是昨天陆知易说公司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他们可以提前去巴黎,在那里多玩几天。
怀抱着对未来的憧憬,白毓收到了一分厚厚的包裹。
一开始他以为是陆知易送给他的小惊喜,羞红着脸躲过父母的打趣,匆匆上楼到自己的房间去拆。
拿着剪刀,小心翼翼的打开被胶带密封住的地方。
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厚信封,还有一个录音笔。
录音笔?
难道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和她说,特意录音寄给她听吗?
真的是越来越浪漫了。
这样想的白毓没记着听录音,而是拆开了那封厚信封。
是照片。
她翻过来看,第一张就让她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照片里,在自己家别墅露台上的陆知易和白毓也认识的那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搂抱在一起。
两人都穿的睡衣,不薄不厚,似乎在凑着耳朵说什么话,态度不色情,但很亲密,像一对在一起很久的情人。
那是陆知易的秘书,白毓去过他的公司几次,也见到过这个清秀爱笑的男孩子,男孩子见到她的时候,会笑着叫她一声:“毓姐。”
她对他印象蛮深,觉得这孩子会来事儿,有眼色。
照片一张张的看,从站在露台看风景到搂着腰回到房间去。
没有多激烈,可走进去干什么,白毓又不是小女孩,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进去干什么。
白毓以为自己会崩溃,但她只是眨了眨眼睛,放下照片,拿起了录音笔。
打开录音笔,点击播放按钮。
没有画面感的□□声,其实比有画面还要有冲击力。
这里面的两个声音,她都不陌生,其中一个是他未婚夫,即将与她在10月份举行婚礼,他们的请帖还没发,婚纱还没拍。
而另一个人是照片上那个男孩子,陆知易的秘书。
那一声声□□恶心的呻/吟声,让白毓眼眶发红,立时控制不住的聚满了泪水。
她无法接受。
无法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照片从桌子上滑落到地毯上,录音笔也从手中脱离,掉在了地上,铺有地毯的地面并不会让录音笔粉碎失去声音,里面的呻/吟声此起彼伏,让他恶心欲吐。
他喜欢男人?
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
没有只言片语的包裹仍旧击垮了白毓。
她不否认自己喜欢陆知易,他温柔贴心,对她很好,长得也英俊,他们家世相当,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可是他好脏啊。
金玉般的外表,里面竟然已经脏到发浓流出恶臭的脏水。
好恶心。
白毓一向比较内秀,从未对谁发过脾气,不论是同学,朋友,父母家人。
可这一次,她失声痛哭,泣不成声。
悲伤的仿佛失去了全世界。
楼下听到微弱动静的白母迟疑地走到二楼,那异样的声音渐渐被她确定是女儿的哭声。
女儿一向乖巧听话。
这样痛哭的时刻,从未见过,白母吓得门都不敲就打开了门,快步跑到跌坐在地板上哭泣的女儿。
“宝宝怎么了,跟妈妈说说,怎么了。”说完这句话,她也听到了地板上的录音笔。
还有散落一地的照片。
卧室的门一打开后,楼下的白父也听到了动静,脚步匆匆的走上来,就看到妻子抱着痛哭的女儿,和她一起垂泪。
“你们这是怎么了!”白父说着走到跟前,录音笔依旧在播放。
掉了一地的照片,谁会看不见呢?
白父看到后气的面皮紫涨,拿起地上的录音笔就准备扔到墙上,可是转念一想,不能只叫他们家被恶心。
关了录音笔,白父把照片全部都捡起来,重新装进信封里,然后对母女俩说:“哭什么哭,不就是个男人!不要也罢!未来爸爸给你找一个更好的丈夫!”
之前就算白家夫妇对陆知易再满意,但他这样打白家的脸,肆无忌惮的和别人亲亲我我,还被人抓包拍了下来,那就只能解除婚约,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白父拿着东西扭头就走,对于女儿的崩溃,白父还算理智,但也气恼,觉得没面子,更觉得陆知易真是个小人,伪君子,装得一本正经,骨子里真是脏到家了。
“这陆家的家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去和你哥打电话,让你哥来处理这件事,我们什么都不用做,直接把这些东西扔到陆家人的脸上,婚约就此解除。”
什么合作,什么商业联盟,从此不会再有。
白毓想伸出手做点什么,但被白母拍掉了。
“你还不知道吗?他喜欢的是男人,你就算原谅他这一次,未来也有你苦头吃的!”女儿虽然对他们言听计从,可他们并不想随随便便把女儿嫁掉,让她从此成为怨妇,作为过来人,有生活经验的白母,可不想女儿掉进火坑。
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是她的心肝啊!
然而白家夫妇再也等不到儿子回来了。
那天晚上白羌搞了个聚会,请了几个男生,请了几个漂亮的女孩子,大家唱唱歌喝喝酒,跳跳舞,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聚会的地方是白羌在外面买的别墅,空间够大,环境够好。
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感到荣幸。
有的是初次过来,有的是来过一两次,从此念念不忘,他们喜欢这种混乱的刺激,够劲儿。
白羌搞定郑之南的事情后就再也没有去注意过,又敲打了陆知易,为妹妹出了口气,心情不错的把聚会提前了。
吞云吐雾再加上酒精的的作用,这帮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男女混战,男男也有,还有女女,更有3/p、4/p,画面不堪入目,色情无比,有些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因为吸了毒,晕头晕脑的直接凑在了一起,一点都不拘谨,狂乱的很。
当接到报警的警察们穿着防弹衣持枪冲进来一楼的时候,在二楼的这群年轻人都没有被吵到,依旧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一个个脱光了在地板上,桌子上,甚至厕所里,有两个竟然滚到了厨房里,走廊里也不乏人才。
管理这片区域的分局,第一次见到这样淫/乱的让人窒息的画面,有不少人都一脸的震惊,然后便是严肃,他们一个个将脑袋混沌只凭着欲望来行事的人分开,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警察已经控制了这里,拼命挣扎咆哮咒骂,一部分警察把这些人扣到一边,控制起来,一部分人开始搜查房子的角角落落,任何地方都不放过。
负责这次突袭的吴队怎么都没想到事情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本来接到举报的时候,对方只是透露出隔壁有奇怪的声音,似乎有枪声什么的,他们以为是歹徒,结果荷枪实弹穿着防弹衣冲进来,发现还有吸毒和涉黄。
最后在白羌的卧室里搜出来了枪和几袋疑似毒品的东西,还有□□。
这些都是国家明令禁止的东西,查出来就是重罪,别说这人私藏枪支,举办色/情聚会。
这些综合起来,死刑都有可能。
他们是晚上8点冲进来的,等一切尘埃落定,一个个都穿上衣服,有的清醒了过来开始哭泣,这些他们都不多理会,冷漠地将这些人带上警车。
足足五辆车才把人带走,一辆车有两个嫌疑犯,又配两个带枪的警察跟着。
搞到11点才把所有人都拉到局里审讯,审讯到凌晨3点才结束。
翌日报社的人闻讯而来,采访了这些警察还有负责这次案件的吴队。
白天采访完,中午社会新闻上就出现了这次震惊京都的社会新闻,标题也足够吸引眼球。
有知道白羌的,一点都不意外白羌有这样的结果。
“这小子玩的黑又脏,这次看来只能认栽了,毕竟证据确凿。”白羌的事儿,圈里都在议论。
“早晚得出事儿,我家老头子都不叫我跟他一道玩,真是明智。”
不认识白羌,也不知道报纸里那个白某某是谁的普通市民,只觉得这帮年轻人真是胆大妄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不仅吸毒,竟然还搞色/情聚会,甚至持枪。
胆大妄为啊。
这要是哪天吸毒吸的精神错乱,拿着枪去了大街上,遭殃的不还是普通人。
“干得好!这种人就该绳之于法!”
“警察同志辛苦了!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