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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浊还在房里待着不出来吗?”白糖酥轻蹙着双眉, 担忧的看着楼梯的方向。自从那天陶浊去ktv接了她之后, 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出门。
她从新闻里看到了事情后续, 知道林曼曼和顾航的身体死状恐怖,因此十分担心陶浊那天捂住她的眼是不是就是看到了他们的模样, 所以有点被吓到。
“都怪我, 不然阿浊也不会被吓的这几天都没精神。”白糖酥垂眸内疚的抿了抿嘴。
一时间白鸣夏和星又的表情都有些难以言喻的微妙。
陶浊能被邪物吓到?
事实上他不仅压根没事,甚至兴致勃勃的在房里变着花样折腾那个邪物。
每次他们经过陶浊房间, 都要情不自禁的为了那个邪物的惨叫而心中一寒然后快步走开。
身为天下所有邪祟的克星,向来只有邪物怕陶浊的份,尤其是这个克星还十分恶趣味的时候。
果然不知道那个老妖精真实身份的白糖酥还是太甜了。
不过他们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暂时在白糖酥面前隐藏身份,以后再慢慢透露,现在也不好直说让白糖酥别担心。
于是星又想了想, 委婉的安慰道:“糖酥你别担心,他皮糙肉厚胆子大, 死不了的。就两具尸体而已,他见过的死尸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呢。”
“……”
白糖酥完全没觉得自己心里会好受一点, 星又的冷笑话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突然出现。
“还真是谢谢你的夸奖。”陶浊手中拿着什么东西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恰好听到了这句状似夸赞的话。
他轻挑起眉皮笑肉不笑的瞥了星又一眼, 接收到警告的星又很有眼色的闭上了嘴。
星又觉得自己很委屈, 他果然是这个店里的最底层。若不是他进入了成年期实力大退, 怎么会被欺负的连句实话都不能说。
“阿浊你好点了吗?”白糖酥关切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陶浊, 圆溜溜的杏眼中难掩她的歉疚。
“我没事。”陶浊如以往一般勾起了一抹轻佻的笑意, 眉宇间尽是风流不羁, 让白糖酥稍稍的放下了心。
他走过来直接将白糖酥身边的星又拎到了一边, 然后神态自若的坐下打开了手中的木盒。
因为实力碾压而不得不乖乖让座的星又差点哭出声来。
“这是手链?”白糖酥眼中划过一道惊艳,只见陶浊的手中拿着一串木珠手链,细细的珠子大概可以在手腕上绕三圈左右,珠子的颜色是一种说不出的很温润的粉。
而手链的主人指尖莹润,似乎用白玉精雕细琢出的手与手链的颜色配合的相得益彰,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带着这条手链的男生显女气。
“喜欢吗?”陶浊多情的桃花眼中波光流转,微微向上翘起的眼角间盈满笑意,他握过白糖酥的手就将手链戴在了她的手上。
“诶?等等……”白糖酥一愣,抽回手便想将手链取下还给陶浊,却被他们三人同时阻止了。
“糖酥你就带着吧,这样以后就没有邪祟敢近你身了!”星又眼含期待的看着白糖酥,“这可是我们几个一起琢磨出来的谢礼呢!”
“谢礼?”白糖酥纳闷的重复了一遍。
“就是上次你做的水果捞,忘了吗?我们几个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白鸣夏笑着抿了口白糖酥晒制的花茶。
上次吃完白糖酥用灵果做的水果捞后,他们几个自从天道消失后就再没上升过的修为境界竟隐隐约约的出现了松动。
于是他们赶紧借口回老家一趟给白糖酥放了假,然后赶回了不周山渡劫。还好不周山与凡人界的时间流速并不一样,不然说不定等他们回来就见不到白糖酥了。
虽说到了他们这份上,无论修为能不能继续提高,都不会再有能撼动他们的存在,但是谁会嫌自己的实力太强呢?
“糖酥你就安心的收下,这是我们特地为你求的开过光的桃木手链,也是我们的一番心意。”陶浊脸不红眼不眨的睁眼说着瞎话,“你前几天才遇到那种事,带个手链还可以挡挡煞。”
他的后半句话倒没有撒谎。
他是天地间第一颗桃树,身上充满了浩然正气。有了用他本体雕刻的珠串,别说一般邪祟,放眼望去除了他们几个以外的大妖也很难近白糖酥的身。
更何况还有白鸣夏的白虎毛发编制的手绳,和星又年幼时褪下的兽角磨成的珠子。
上次因为没有及时回到帝都而让白糖酥差点陷入危险,他们几个已经够懊恼的了,这下有他们的全方位保护,哪怕以后他们不在白糖酥身边也能保证她的安全。
这可是几万年来第一个能够烹制灵食的人,虽然店长已经再三缄口将她的特殊性保密,但是仍保不齐会有什么意外让其他的妖怪们知道白糖酥的存在。
这么说起来的话,陶浊目光微闪,等店长和其他几个人回来时,也从他们身上抢点东西给糖酥吧。
远方正在头疼着的凌光和其他几人无端感到了一丝没有恶意的危机感。
“可是……”白糖酥心中还是有些纠结,尽管她只和同事们说了在ktv遇到奇怪的命案,并没有告诉他们其中的灵异之处。可他们好像误打误撞般的,都说到了她担心的点上。
不过灵异事件都存在了,那么桃木辟邪的传说也应该是真的。只是这样的话,那这串手链会不会伤害到白糖球?
白糖酥的表情实在是太好读懂,陶浊眼中闪过一道无奈的笑意,心念一动。
下一秒从天而降扑到白糖酥怀里的白糖球就身体力行的证明了这串手链对她没有任何负面影响。
“姐姐我喜欢这个手链!是你给我弄的修炼的地方吗?”说完,白糖球就乐滋滋的钻到了手链里,还在手链中对着白糖酥大声说着话,“姐姐你快带上,我真的可以进去诶!”
白糖酥的身体有些僵硬,她尽量自然的装作了并没有人在与她说话般重新戴上了手链,殊不知身边的三只也在拼尽全力假装着自己并没有听见她们的谈话。
要努力在白糖酥面前装作三位大人是普通人类的白糖球则表示她才是最心累的。
“谢谢你们,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串手链的。”白糖酥摸着手腕上泛着浅浅珠光的手链,心中充满了暖意。
自从她的养父离开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来自别人的礼物,她除了谢谢以外简直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
女孩饱含着感动与欣喜的湿润双眸让三人一愣,最终还是三人中最为稳重的白鸣夏先笑着揉了揉白糖酥的头。
面对一个纯粹的灵魂,无论是妖还是人,都很难不去喜欢吧。哪怕白糖酥有一天不能再做带着灵气的食物也一样,他们是真的决定了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正当白糖酥他们坐在藤椅上聊着天,气氛一片融融时,电视上正放着的新闻节目引起了她的注意。
‘下面播报一则最新新闻,距一个月前在昆仑山脉神秘失踪的探险队之后,又有两组游客在登山时失去踪影。当地旅游局已全面封锁了昆仑山脉各个入口,请广大游客注意安全,近期请不要前往昆仑山脉旅行。’
昆仑山脉……
看着电视中昆仑山脉的远景画面,白糖酥的心脏猛地一缩,一种即将失去什么重要之物的不祥预感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没注意到的是,在她身边的三人,哪怕是年纪最小最没正形的星又也蓦地神色一紧,眸光中浮现了几分凝重。
她一边哭泣一边在白鸣夏怀中小声低喃着什么,白鸣夏忙将耳朵贴近了她的唇边:“糖酥你不要怕,我们都——”
还没等白鸣夏说完那句他们都在,白糖酥带着无数惊惧与绝望的呢喃便让他心头一震。
“昆仑殁而九州亡,天道立而……”
没等她完全说出后面的那句话,白糖酥就彻底的晕了过去,身体还在止不住的轻颤着。
他们三个忙将白糖酥抱到了特地为她准备的房间里,可是无论怎么检查,白糖酥的身体都没有任何问题。
直到白糖酥逐渐平静了下来,他们才满怀心事的走出了房间。
“你们听到了吗,糖酥说的话。”白鸣夏站在走廊上神色严肃的看着陶浊与星又。
“是预言。”此时的星又全然没有了在白糖酥面前的青涩烂漫,还略带着稚气的少年脸庞上有着与以往判若两人的深沉冷峭。
“糖酥她真的是人类吗?”陶浊看着白糖酥的房门目光一沉,眼中闪过几丝复杂意味。
星又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挡在了白糖酥的门前阻止了陶浊的视线:“不管是不是人类,她已经是我们的同伴了。”
“我没有怀疑糖酥的意思,再怎么说我也活了几万年,不至于连一个人的本性都看不透彻。”陶浊苦笑了一声,“我只是担心她的能力会让她受到伤害。”
陶浊将心中顾虑说完,三妖一时之间陷入了无言的沉默。
“过几天我去一趟幽冥之地,让玄武替糖酥算一卦。”过了良久,白鸣夏揉了揉额头做出了决定,“不管怎样,糖酥的存在的确过于特殊了。”
“如果是玄武的话,应该可以卜出糖酥的来历。不过昆仑的事?”陶浊点了点头犹疑道,“凌光到现在也没传回来消息,如果糖酥的预言是真的……”
“即使是真的也不能让它成真。”白鸣夏冷肃了神情,“守护九州是我们的天职,我决不允许有任何事物毁了九州。”
“我先去昆仑找凌光,你们等确定糖酥身体好了再过来。”白鸣夏说完这句话,就变回了白虎的原型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
但白鸣夏万万没想到的是,两天之后,他在昆仑等到的不仅仅是陶浊与星又,还有一个全副武装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球的白糖酥。
“糖酥,你怎么来了?”白鸣夏微微一怔,惊喜的摸了摸白糖酥的头发笑道。
“阿浊他们说你们在这旅游呢,我刚好学校放了个短假,就厚着脸皮跟过来了。”白糖酥红了红脸有点不太好意思,明明人家没有邀请她,可是她却主动的跟了过来。
只是她下意识的就觉得如果这次不跟着一起来的话,会发生什么让她悔恨不已难能挽回的憾事,所以她才忍住羞愧的情绪主动要求加入了他们的旅行。
“胡说什么呢,见到你我很高兴,相信凌光也是的。”白鸣夏捏了捏白糖酥的小脸,温柔了眼神揽着她的肩膀往山里慢慢走去。
同时他悄悄地传了信给凌光,让他赶紧变个屋子出来,总不能让糖酥和他们一起睡山洞吧。
凌光见到白糖酥的表现比白鸣夏还要惊喜,他可是闭关之后直接去了昆仑没回过店里一趟,已经好久没见到白糖酥了。
见到凌光紧绷了好几天的清冷面庞一下就缓和了下来,跟在他一边的男子暗自在心中啧啧称奇,充满兴味的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个人类女孩。
“这就是你们店新来的小朋友?”陆吾对着白糖酥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向她伸出了手。
刚进入屋中摘下手套和围巾的白糖酥忙握了上去。
“你好,我是白糖酥。”她看着陆吾怯生生的笑着,原本带着几分好奇的双眸弯成了月牙,唇边若隐若现的小梨涡冷不丁的让陆吾的心尖一颤。
乖乖,这个人类小幼崽笑起来怎么这么招人疼。
陆吾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凌光他们对这个人类幼崽这么特殊。
“我是陆吾,以后有谁胆敢欺负你你就和我说,管他是人是妖我都给他打趴下。”陆吾五官硬朗的的脸上悄咪咪的爬上了些许红霞,方才还大大咧咧的他难得带了几分羞涩的情绪对面前的小姑娘自我介绍着。
身边四妖们脸色一黑,陶浊上前一步就将白糖酥的手从陆吾手里抽了出来。
“多大年纪了还拉着人小姑娘手不放,糖酥房间在哪,我先带她上去。”陶浊瞳色微沉,警告般的看了看面上带了几分不满的陆吾。
“楼上中间的房间,我刚给她做了一个名牌挂在上面。”凌光推了推眼镜说道,装作漫不经心的上前一步,恰好挡住了陆吾想亲自带白糖酥去房间的脚步。
“抱歉,陆吾他一个人在山里住惯了,很少与人交流,也不懂得什么礼貌。”陶浊顶着一脸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无比自然的在白糖酥面前抹黑着同伴却毫无愧疚。
“不会呀,陆吾大哥人很有趣。”白糖酥将行李打开整理进衣柜,眉眼弯弯的否认着,“而且他能够耐住寂寞一个人看着这座山,一定是个很坚强勇敢的人。”
她在来之前疑惑过,为什么昆仑山被封锁了他们还要来这里旅游,可陶浊他们告诉她,他们有个朋友是昆仑附近一座小山的看山人,他们只是到这个山上度假罢了。
亲自接触到这种她只在新闻上听过令人肃然起敬的职业,方才进山时又感受到了这座山上的寒冷寂静,虽然和陆吾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他在白糖酥心中的印象分简直要接近了满分。
陶浊勾起的唇角一僵,暗暗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要隔离开陆吾与白糖酥。
……
就在陶浊拐弯抹角的向白糖酥上着眼药却屡战屡败时,凌光他们也在楼下讨论着白糖酥来昆仑的事。
“糖酥怎么会跟着过来,如果她在这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她根本没有自保能力。”白鸣夏不太赞同的看着星又。
“糖酥醒来后就忘了所有的事,可似乎对于来昆仑有某种执念”星又坐在沙发上对凌光他们解释着,“虽然糖酥她似乎是个人类,但是我们不都是一向重视直觉吗。”
“而且我也隐约觉得带着糖酥过来或许不是一件坏事。”星又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