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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蔚蓝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晕厥过去, 白素浑身是伤被绑在木板上, 他冲过去小心翼翼的给白素裹上毯子,轻轻的解开她的束缚, 只听见白素有些沙哑的声音:“来的太快了。”她还没有玩够。
龚蔚蓝眼睛通红, 喘着粗气,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心疼, 他恶狠狠的看着邹城传,对方竟然晕了过去, 要不是周围的警方拦着他一定把这个人渣碎尸万段!
但他没想到的是,白素已经替他碎尸万段过邹城传了。
王队看到白素这个样子腿一软差点跪下去:“白、白法医——”
龚蔚蓝脸色铁青,咬牙切齿:“这个畜生——”
白素软软的靠在龚蔚蓝的怀里, 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龚蔚蓝的胸膛:“没事了,没事了。”
听到白素的反向安慰龚蔚蓝鼻头一酸, 搂着白素的手又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的伤口, 天知道他心有多痛。
“阿蔚, 你的眼泪滴到我的伤口上了, 很痛。”
龚蔚蓝摸了一把眼泪:“没事了, 不要怕, 我们回家。”
“我不怕,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
白素在医院, 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要来看她, 破案后更是多了很多媒体记者要来采访白素, 龚蔚蓝全都拦在了外面:“她需要静养, 你们不要来打扰她了。”
一个记者举起话筒凑到龚蔚蓝的面前:“请问是龚法医吗?据说龚法医是白法医的男朋友,知情人爆料说白法医受到了非人的折磨,究竟是什么折磨?”
“龚法医既然是白法医的男朋友为什么要让白法医去冒险接触一个变态杀手?警方为什么要让一个法医去做这种事,是不是警方——”
砰!
发问的记者被龚蔚蓝一拳狠狠的打倒在地,记者被打跌坐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周围的记者也一片哗然,竟无人上前去扶他,龚蔚蓝铁青着脸:“你们想挖什么料?法医刑警都是为人民服务,我们抓到了凶手你们做的是散播正面能量去安抚群众,而不是制造一些花边新闻给你的报社增加曝光率,人血馒头真的这么好吃吗?你们看到的白素付出了多少?你们写的每一个字都能给被害者和被害者的亲人造成二次伤害,她是英雄,你们不该诋毁一个英雄。”
说着回到白素的病房砰的关掉了门。
外面的记者面面相觑,总算有人把倒在地上的记者扶了起来。
也许是龚蔚蓝打人的气势太足了,也许是因为那句人血馒头的话冲击力太大,众多记者们都有些沉默,他们的工作既是如此,回想起刚步入这行的时候,他们也同样充满着正义感,他们甚至不屑那些用噱头吸引别人的新闻,他们渴望着真实和正义。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是因为社会病态改变他们的吗?人们不再关注正义,那些新闻也曝光着大家感兴趣的话题,人们开始胡乱正义,成为一个个网络小卫士跟着大部队指责别人。
新闻不再是新闻,而是套路一样结局一样的旧闻,被爆出一件事后开始争先恐后爆出同样的事,那之前发生同样的事呢?石沉大海无人得知。
白素看着龚蔚蓝冷着的脸,他似乎还在生气。
“人类就是这么病态的。”因为人类有贪嗔痴妄,所以……他们是病态的。
龚蔚蓝安慰:“没事,我会保护你。”
闻言白素笑着没说话,龚蔚蓝接了个电话,是王队打的,他听着听着,表情越来越阴沉。
他挂完电话坐在白素的旁边没吭声。
“王队打电话?”白素问。
龚蔚蓝嗯了一声,拿出果篮里的橘子给白素剥皮。
随后又补了一句:“没什么大事——”
白素打断了龚蔚蓝的话:“邹城传想见我?”
龚蔚蓝的手一顿,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白素笑嘻嘻的从他手里拿过橘子掰开塞了一瓣在龚蔚蓝微张的嘴里,自己吃了一瓣:“看你的表情我猜对了。”
猜的吗?为什么可以猜到?
龚蔚蓝没敢问白素和邹城传到底发生了什么,邹城传进了监狱失魂落魄,一点小动静都能让他如同惊弓之鸟,胡言乱语,说什么报应什么死神来了,警方断定他可能精神出了问题,心理医生也跟他谈过很多次话,情况有所好转之后竟然要求见白素。
这是白素有些意外的,又好像情理之中,邹城传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太真实了,想求证白素,实际上他又是害怕的,因为白素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不想见可以不见的,案件王队会跟紧,他会招的,就算不说警方也会查到。”
“见,为什么不见。”白素无所谓的语气让龚蔚蓝有些心疼:“你没必要这么坚强的,我知道——”
白素从来没有在龚蔚蓝面前示弱过,却反而让龚蔚蓝觉得白素是强撑。
白素笑着露出白白的牙齿:“阿蔚,我想去。”
龚蔚蓝妥协,他不想逼白素了,因为他的强硬让白素自作主张,他很愧疚,要是他早就同意或许白素能得到更安全的保障。
不会在她发了讯息后火急火燎的赶到却还是晚了些,至少……
——
探监室是有一块防爆玻璃的,只有电话能够让两人通话。
一段时间没见的邹城传骨瘦如柴,他的眼圈黑青胡子拉碴,手也在颤抖,眼神没有任何光,在看到白素的一瞬间眼睛闪过恐惧。
白素拿起电话,示意他也接起电话,邹城传颤抖得接起电话,白素一句话就让邹城传崩溃:“觉得是梦吗?想求证是不是梦,不如,再来一次?”
邹城传大哭着,崩溃的嘶吼,用头狠狠的撞击着桌面,身后的警察立刻控制住对方制止他的自裁行为。
“魔鬼!魔鬼!你是魔鬼!”邹城传大吼,被两个刑警赶紧抓了出去。
白素出了探监室的时候龚蔚蓝就凑了上来:“怎么样?”
王队也急迫的走了出来:“发生什么事了?邹城传怎么又疯了?你说了什么?”
白素无辜的耸肩:“我只是告诉他这不是梦而已,他被抓了啊,变态的世界我们不懂的。”
邹城传最后还是说了他这么做的理由,他家里从小就很有钱,他爹有一个诡异的癖好,喜欢那种在床上不会动弹不会发出声音的女人。
说白了就是恋尸癖,但又不喜欢尸体的冰冷,和恋尸癖还是稍微有些不同吧。
他父亲特别喜欢一个情妇,因为那个情妇装死装的最像。
那个女人最后逼死他妈,娶了这个女人之后也没多久他老爹也不行了。
为什么不行呢?可能要回到他老爹不喜欢尸体冰冷的触感的问题了,为什么不喜欢?当然是因为试过了。
人死后尸体有很多病毒,虽然他有防护措施但是还是感染了病毒,也就是俗称的报应吧。
他爹死后他后妈跟他都得了大笔财产,他后妈其实特别厌恶他爹,所以也折磨邹城传,让他脱光了躺着装死,用针戳他啊拿开水烫他,动一下就针戳。
这种日子持续了很久,久到他都快习惯了。
终于他后妈也死了,也是因为感染了病毒,这下偌大的财产全留给了邹城传,他这时候已经十五岁了,他在他后妈死的时候偷偷把尸体偷了出来,虐待她的尸体,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他认为他应该是怕的,毕竟是死人。
但他没有,他怕是怕,怕被发现,但不怕死人。
他以为他报复了继母就一切都恢复平静了。
直到他参加了很多聚会,遇到众多老板都带着金丝雀。
他突然明白了,仅仅是凌虐继母的尸体是不能平息他的怒火的,他要拯救这个病态的世界——
听到王队回来说的时候,白素眼睛都要翻到后脑勺了:“放他娘的屁。”
“!!”所有人都是一脸惊恐的看着白素,那张好看的脸说这种糙话真的是——莫名带感。
“变态就是变态少他妈推锅给童年,别了吧,以为这样说还会有人同情他?他可怜,他可怜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就不可怜了?王队你说说,他们这些变态是不是有个组织?组织上规定被抓了就要推锅给童年,一个个编造的跟真的一样,啊就算是真的那又怎么样,就是犯罪的理由了吗?谁害他们找谁啊,小孩子都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伤害无辜的人还找什么哎呀我童年不幸福我童年可惨了,啧。”白素面无表情的说着,语速极快,众人只觉得面前有一个机关枪哒哒哒哒哒冲他们扫射。
有人本来还觉得邹城传童年不幸福的确也算是可怜了,毕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嘛,听白素洗脑之后觉得,嗯,有道理,去他娘的可怜之人吧,就是变态,变态是不能被原谅的。
随后白素又笑弯了眼睛:“龚法医我们回去写报告吧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哦,是吧王队。”
王队被点了名浑身一抖用力的点头:“是是是,这次多亏了白法医。”
白素摆摆手:“哪儿的话客气客气。”
王队眼神暗示:“我们能问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吗?比如怎么知道邹城传是凶手,比如怎么让他伏法的——”
白素想了想,她忘了这茬,因为要录案写卷宗,有些细节还要她说清楚。
但她又不想说啊,这咋说?
“我看他就特别像凶手,然后他就真的上钩了。”白素说道。
敷衍,太敷衍了!
王队苦哈哈的委屈:“白法医,你看这——”
白素换了一张垂泪欲泣的表情:“我真的……真的不想说……”
龚蔚蓝不乐意了啊,他管你什么卷宗怎么写,伸手揽着白素的肩膀,白素顺势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时不时抽噎一下,可给龚蔚蓝心疼的哟……
“王队,这事儿给素素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我觉得这件事既然凶手已经伏法了就按凶手说的写,你看着写吧。”
严肃的说完之后又低头安慰了两句白素,语气温柔得要滴出水了都。
王队才是真的想哭啊,好不容易精神好转了些的邹城传要见白素,本来以为白素不答应,结果白素还真答应了见邹城传,见完凶手受害人没事凶手又疯了,除了断断续续说的为什么作案和疯狂忏悔哭泣祈求原谅之外邹城传关于在地下室的一切闭口不提,不是说不提吧,就是一说地下室,啊不对,一说地这个字他就开始发疯……
问白素也不说,还让他随便写,这能随便写吗?
“你写呗写完我看看行了就给你过。”
“??”王队真的是,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