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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无异是石破天惊的。
周定秋和隐藏在我身后的幕后黑手居然会有关系,这怎么可能?
南兰咽了口唾沫,她强制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说:“你一定认为,我们警察都是草包吧,只知道围着你打转,却将真正的凶手置若罔闻。其实我们早意识到情况不对,除了盯着你,也在暗中调查整件事背后的黑手,周定秋就是我们找到的第一个直接线索。”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再次被南兰提起来,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那么多人,那么多血,他们一个个在我面前血腥的倒下,沦为尸体,从此跟我阴阳两隔。
南兰说:“周定秋在边境一带经营着庞大的毒品交易市场,其实他是神秘黑手的代理人,神秘组织需要大规模的血液输入,只有毒品交易产生的大规模资金。”
我皱了皱眉,说:“这么说,我杀了周定秋,是坏了你们的计划了?”、
“也不能这样说,我们之前想抓他,现在他已经察觉我们的计划了,肯定抓不了了。他是个报复心很重的人,已经对我们的人展开全面暗杀计划,我们也决定除掉他。”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说:“周定秋现在死了,你们顺藤摸瓜摸清那幕后黑手的目的,可就泡汤了。”
我有些恨自己,没有查清楚情况就干掉了周定秋,警察的计划失败,对我来说,也是很不利的。
我俩相对沉默了片刻,南兰悄声说:“我们的计划还不止于他,经过我们的暗中侦查发现,周定秋上面还有一位头头,周定秋只是二号人物。既然二号人物跟神秘组织有关,一号人物肯定也有问题。”
我顿时来了兴致,追问道:“一号人物是谁?”
南兰拿出一堆资料交给我。这个贩毒组织的一号人物是个傣族人,长的又矮又壮,乍一看上去,像是个普通山民,丝毫没有黑道大佬的样子,眼神看起来也很纯净,没有戾气。
我有些怀疑,说:“这样的人,不像是犯罪份子吧?”
南兰说:“你别小看他,据我们掌握的消息,他手上至少有十五条人命,在这行混了十几年。他早些年在金三角谋生,干的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听说在那边犯了大案子,没办法混下去了,才跑回国内的。”
我又看了半天,从他的面向来看,的确看不出有犯罪痕迹。
这些年,我整天跟犯罪份子打交道,对他们非常熟悉,一般的犯罪份子,我光从相貌就能判断出来,这个岩旺的确有些怪。
据资料显示,岩旺早年当过兵,退役后被安排在当地民政局开车,因为跟领导处理不好关系,他一气之下辞了职,去金三角谋生。
他在金三角混迹多年,先是给人当保镖,后来发展成帮人带货,最后加入贩毒集团。靠着不怕死和能打的本事,在金三角他混的风生水起,先后兼并了几个组织,算是创出了一些名头。
他返回国内非常突然,警方没查出来真正原因,他向内地人透露是在外面惹了事回来避风头,他迟早还会回去。
我对这个岩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在金三角这种犯罪天堂既然混的风生水起,为什么会轻易回来呢,躲事很牵强。像他们这种人,真要翻了大事,躲回国毒贩就会放过你么,显然不可能。
我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岩旺回国,可能跟神秘组织有关,他可能在金三角与神秘组织达成某种交易,这样他才舍得放弃国外的地位和利益,回来专门替神秘组织做事。
这是我的天马行空的猜想,可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周定秋死了,猎狗他们我又惹不起,岩旺这种人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切入点。
南兰说:“我们的人跟踪岩旺有段时间了,周定秋出事他可能有所警觉,这段时间也消失了,我们的人还在找他。”
我明白她的意思,说:“你想让我来找他出来?”
南兰没说话,我俩相顾无言,半晌我点了点头,说:“我明天就去找他。”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
我想起了过去的很多事情,南兰的倩影在我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我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冷艳的模样。她带着警队驻扎在我们村里,她暗中照顾我的样子,后来她怀疑我是真正凶手,对我横眉怒目的样子。
想起她刚才对我坦白的那些,我心里一阵阵的难过,随即又觉得自己很可笑,是我自作多情罢了,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熬到半夜才睡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离开了屋子,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我心里有种奇异的错觉。
南兰并不知道我有嗅探犯罪的特异功能,她让我帮她找岩旺,显然是基于我能揪出周定秋的本事。
昨晚我已经将周定秋的所有资料全记在脑子里,据资料显示,这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经常流连夜总会赌场一类的娱乐场所。
我花了一个白天的时间,把整座不大城市所有地下娱乐场所周围的环境都熟悉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我潜进了一家以经营特殊服务著称的地下声色场所,岩旺以前是这儿的常客。
据我分析,岩旺失踪后,再没取过他以前经常去的地方娱乐。
而这家夜总会,他已经冷落很久了,所以没上警察的名单,我就要从这些他不大可能来的地方找起。
这地方很大,装修的谈不上奢华,甚至有些品味低级,里面的客人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我很轻易的就发觉几个身上又命案的主,我今天的目的是岩旺,暂时放过了他们。
我找了一处角落坐下,点了一扎啤酒,一个人自斟自饮,目光敏锐的注视着舞池里扭动的身体。
突然,有个异常漂亮的女人在我对面坐下,她冲我举起杯,柔媚的笑着,“帅哥,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