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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色顿时惨变,我吃惊的倒不是跟踪过来的警察都被杀掉,而是岩旺居然有这么大本事,早就洞悉了我们的计划。
我跟岩旺打过几次交道,这人是边境一大毒枭,他能把持数条贩毒路线,当然有些手段,可他毕竟只是个莽夫,不可能仅凭智谋,就能破解我们的计划。
我突然意识到,也许那侏儒一直没走,他才是真正操控全局的人物。
岩旺扛着一把AK47叼着雪茄,语带暧昧的说:“兄弟,咱这缘分还真不浅,乖乖的跟我们走吧?”
一群枪手包围过来,几十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我毫不怀疑,只要我乱动一下,立刻会被打成筛子。
两个壮汉过来给我捆上绳子,我假意配合,趁他俩不备,突然双臂夹住两人,将他们拖到我面前。岩旺和一帮枪手立刻朝我开火,子弹将两人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横飞,我拿这两人当肉盾,用臂力提着两人朝人群冲去。
他们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疯狂,射击更加猛烈,我缩成一团藏在两人身下,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冲到他们面前,然后扔了两人,一手拧着岩旺的脖子,一手夺多他手里的枪反身扫射,一群枪手倒下。
其他人投鼠忌器不敢开枪,岩旺被我掐着脖子不能动弹,我冷声道:“都把枪扔了,否则,我杀了你们老大。”
擒贼擒王,亘古不变的道理。
那些枪手显然怕了,有几个真的扔了枪,小米制止了其他人,笑吟吟的说:“小兄弟,我真是越来越对你刮目相看了,你出现一次,总能闹出点动静出来。不过就算岩老大在你手里,咱们手上还有这么多人,你单枪匹马,能跟我们斗么?”
她的声音软到了骨子里,酥到了骨子里,连我这种对她十分小心提防的人,都忍不住浑身发软,不想再跟她为敌。
小米冲我媚笑起来,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嘴巴、鼻子都在笑,整个人美的不可方物,连那群杀人不眨眼的枪手,都放松了警惕。
小米冲我款款走来,她扔了枪,摆出人畜无害的样子,笑嘻嘻的对我说:“你是个人才,上面经过仔细考虑,想拉拢你,跟我做同事,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她身手来夺我的枪,我将枪交给她的瞬间,另一只手多了一枚匕首,刷的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划过,她惨叫一声,脖子上鲜血喷涌而出,直挺挺的摔倒下去。
在场众人全惊呆了,小米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想必非常恐怖,他们从来没想过,神一般存在的小米,居然会有倒下去的时候。
我抓住这电闪火石的瞬间,持枪呈扇形扫射,对面又倒下了一大片,我拉着岩旺钻进树丛里,以树丛为屏障,与那些枪手展开对射。
这帮人里,小米才是我唯一的大忌,我趁小米不注意劫杀了她,终于除掉了一大祸害。剩下的这些枪手,以我的本事,要不了十分钟,我全将他们解决了。
我押着岩旺出来,岩旺战战兢兢的看着一地尸体,目瞪口呆。
我在岩旺身上翻出一部卫星电话,给江中北打了个电话,江中北正派人搜索我的踪迹,周显扬率队大规模搜山。
我报了位置坐标,半个小时后,周显扬率领一帮经过伪装的警察包围了我们。
见到满地尸体,老刑警周显扬的反应跟岩旺差不了多少,警察押走了岩旺,周显扬把我拖到角落,小声对我说:“这些毒贩子,都是你一个人干掉的?”
我摆手说:“不信啊?”
周显扬是个直爽的人,他点了点头,我笑道:“去做弹道鉴定啊,看是不是一个人干的。”
回去的路上,周显扬看我眼神很怪,他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了我。
江中北任命我当这特别行动小组副组长,资历和能力都非常出众的周显扬心里是有意见的,他城府很深,不轻易表现出来,可我能猜出来。像我这种出身不明不白的年轻后背,一天警察都没当过,居然能当他的领导。
我们顺利回到市区,江中北亲自率人来接我们。要说江中北的能量的确很大,他从我们省城调派了大量警界精英渗透进本市,为抓住神秘组织的把柄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这天晚上,我们特别行动小组对岩旺展开审讯。
岩旺这家伙是老油条,一进来什么都招了,他制毒贩毒,违法持有枪支弹药,组织黑社会等,一样没落下。
我们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我想逼问出来的是,他跟神秘组织到底是什么关系。
唯独对这些问题,岩旺总是装糊涂,顾左右而言他,半天憋不出个屁来。
我们审讯一晚上,岩旺软硬不吃,江中北被逼的没办法,突然将一张照片拍在桌子上,冲岩旺吼道:“给我看仔细了,这是谁?”
岩旺抬眼一看,突然惨叫一声,想挣扎着朝我们扑过来,他被铐的椅子特别牢固,他没办法挣脱,双手被勒的鲜血淋漓,像只绝望的兽一般发出呜呜的惨叫。
照片上的人是他儿子岩巴,岩巴被人套了头套从塞进汽车后备箱,他小小的身体,在夜色里异常孤独。
江中北道:“你心里清楚,抓走你儿子的人是谁。你也很清楚,他的下场会怎样?”
岩旺苦笑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要说了不该我说的,我儿子肯定没命了,除非你们帮我救出我儿子,否则我死都不能说一个字。”
岩旺发疯的样子不像是作假,江中北招呼我们去隔壁房间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南兰首先就不同意,神秘组织到底有多恐怖,我们可是见识过的,被他们缠上就是血雨腥风,更别说深入组织去救人。
江中北望向周显扬,周显扬说:“他们组织劫走岩旺儿子的目的,就是避免岩旺乱说话,咱们唯一的办法,也只有救出他儿子。”
轮到我了,我清清嗓子,说:“既然是唯一的机会,咱们就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