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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赫连景吃醋了?
听着唐菁竹和佟管事的对话,喉咙一直泛呕的南宫麒脸色更加黑了下来。竭力忍耐着翻江倒海的感觉,他歪过了脑袋,小心翼翼地抬手抓了一把檀木托盘。
唐菁竹扫了一眼过去,慢慢把蛊虫丢回了盆里。
这玩意儿和蛆有点相像,却比蛆更小,颜色鹅黄,单单一只看上去倒也没什么,可是那盆子里,蠕动的可是成百上千条。
唐菁竹刻意别过脸,紧盯着南宫麒。
房间里的气氛不知何时僵了下来,一旁的佟管事冷汗涔涔。
“佟管事,你平日可见过这种蛊虫?”
“小的,不知!”
佟管事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好不容易把僵硬的脖子挪了挪,看着南宫麒脸上陡然而起的杀气,双脚更如灌了铅一样沉重。
“好了,多谢你把我这蛊虫驱出来。”南宫麒挪了一下眼神,淡淡的口吻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唐菁竹哪里没有瞥见他眼中的凌厉?
嘁,搞得她还真的想要弄清这件事情的始末一样!
她难道是吃饱了撑的?
“佟管事,算算银两,待会儿让人送到我房间里来!”唐菁竹瞥了一下嘴,环于胸前的双手也放了下来。
连一点儿在意的意思都没有!
就连佟管事都很诧异。
怎么可能?
一般人遇到这种状况,难道不会想要留下查查是个什么状况?
可是,平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唐菁竹却已经无所谓地走了出去,临行似是还对房间竖了一下中指。
中指……
佟管事下意识地学了一下,趴在榻上的南宫麒脸上黑意更甚。
“佟管事,你不要命了吗?”
南宫麒抬手一下就把那托盘打在了地上,小小的蛊虫砸进盆里的那一刻还溅起了不少污水,可佟管事哪里敢躲?
又赚到了一笔钱,唐菁竹哼了小曲伸了个懒腰,揉着自己施针酸疼的手腕。
阳光正好。
唐菁竹快走几步,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此刻,赫连景却不知去向。
有事的时候才会回来寻她?
心头不由地窜起一团火花,她一拍桌子,下定决心,下一次一定不会再那么担心他的安危了!
一个行走的毒物,走到哪里,都是别人要考虑到的灾祸吧?
可正当她气呼呼地看着半掩的窗子,突然感觉身后风一紧,反应机敏的她当即扭头,抬手就朝着那片阴影踹了过去。
而这一次……
幸好不是屁股。
“咳咳,你刚才去哪里了?”
赫连景没有回应,捏着她的绣花鞋的手却稍稍握紧了。
“你刚刚又去医治南宫麒了?”
“是啊,他可是个金主,我给他解了毒,治了伤,赚的钱估计我好几个月都不用再往独山跑了!”
赫连景凝着她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恨不得将她禁锢在怀中。
只不过,表面上还是不露声色。
“那么想要钱,我给你就是!”
“喂喂喂,你可是我家的护卫,怎么比我还有钱啊?”
唐菁竹好不容易才用劲把脚抽了回来,一个踉跄,好在扶在了桌子上,要不然估计得摔了底朝天。
默默在心里咒骂几声今天不太正常的赫连景,她顺势坐在了凳子上,交叠的二郎腿翘得老高。
赫连景眉头一挑,暗暗把腾空了一半的手给收了回去,抿起的唇很明显对她这个太不雅观的动作颇有异议。
“这庄院不是唐老爷的吗?你不过是个丫鬟,难不成,会比我这个护卫有钱很多?”明明是揶揄的话,可从赫连景那凝重的脸色中出来,倒让唐菁竹打了个寒噤。
他今天这么不正常,难道是因为昨天药吃多了?
唐菁竹抬手一下摸上了他的额上,暗暗嘀咕着:“没有发烧啊,怎么脑子都瓦特了。”
赫连景当然不知道她所说的“瓦特”是个什么意思,不过,看着她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就明白了个大概。
她平日不是嫌弃自己太沉闷了吗?自己开个玩笑,就那么没有吸引力?
而且,看她这样子,是怀疑自己脑子坏了吗?
“以后不要和南宫麒打交道!”赫连景隐忍了片刻,终于从齿间挤出了那么几个字来。
唐菁竹更是奇怪了。
以前怎么没见他这样霸道?
她要救治什么人,难道不是她说了算吗?就算他教了自己那么多,自己也不至于日日夜夜成为他的奴隶吧?
叛逆一下就从她的脑袋瓜里窜了出来。
“为什么?他……挺帅的!”唐菁竹也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那么一个形容词来。
难道是因为感觉到周围不断蔓延的醋意?
呸,她在想什么,赫连景会吃醋?
“你……”赫连景狠狠咬了一下唇,捏紧的拳头好半晌儿才松了下来,“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唐菁竹耸耸肩,不再理会他,“喏,这是今天的药!”
她刚从怀里把小瓷瓶给摸出来,还没有摆在桌子上,身后一股劲风就逼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躲避,裸露的手腕一下被掐住了。
随即,整个人在力道之下旋了个圈,好在唐菁竹饱受训练,要不然现在可就头晕目眩。
“你,你干嘛?”唐菁竹挣扎了一下,感受着那死死盯着自己的眸子里爆发的死死杀气,她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这赫连景,不会是想要杀了她吧?
就因为她不听话?
可是就算是要杀她,也不知用这样的姿势圈抱着她吧?
“你这个人这么小气?我还治了东院那个呢!”唐菁竹狠狠扭了一下他胳膊处的肌肉,抬头看着,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吃痛的表情。
完了,完了!
赫连景又不说话,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唐菁竹一对上那双眼睛,心里就发憷。
内力顿时灌进了柔软的腰肢,抬手呼上他的脑袋,赫连景偏头一躲,一股劲飞起,上半身趁着他那禁锢的力道松懈迅速抽了出来,正当她有些沾沾自喜呢,脚步还没有站稳,双手又被抓住了,随即,以一种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被他按在了门上。
什么跟什么啊?
唐菁竹瞪着一双大眼,眼睁睁看着他那戴着面具的脸不断靠近,自然也注意了他的面红耳赤。
难道,真的是吃醋?
唐菁竹不知怎么地,心头一慌,更有小半点的庆幸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