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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鱼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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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还在楼道里吗?”刘安邦说。

    我从猫眼里望去,看到鲁迪在按对面的门铃。

    “他在按对面的门铃。”我说。

    “那么说,他还不确定是哪一户,这一层有四户。”刘安邦说。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上电梯,遇到一个女的。”甘小静说,“当时觉得这女的很面熟,我现在想起来了,这女人和鲁迪是一个公司的,她看到我按电梯楼层了。”

    “这女人住在这一层吗?”我说。

    “应该不是,好像是她一个朋友住在这栋楼里。”甘小静说。

    “看来是这女的告诉鲁迪的。”刘安邦说,“这物业怎么随便让外人进来?”

    “是啊,这门卫形同虚设。”甘小静说。

    “我打电话给物业,让他们把鲁迪撵走。”我说。

    “好,你赶紧打电话。”刘安邦说。

    我拨了物业的电话,告诉他们楼道里来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拿着钥匙在开别人家的门。

    几分钟后,物业来了几个保安,把鲁迪和简小莲带走了。

    “我们赶快走。”刘安邦说。

    我们三个很快出了小区,刘安邦开车带着甘小静开车回去,我在路口打了一个车。

    上了车后,我心里的石头才落下来。

    在车上打了一个盹,睁开眼看着窗外,外面一片漆黑。

    “这到哪了?”我问。

    “这是机场路南边。”出租车司机说。

    “机场路南边?哎,你来这里干嘛?”

    “你不是说要去鼎乡花园吗?”出租车司机说。

    “我是说鼎翔花园,飞翔的翔。”

    “那搞错了,我再拉你回去。”出租车司机说。

    “你这跑了多少时间了?”

    “大概有四十分钟不到。”

    “我去,我打个盹,你就跑四十分钟了。”我说。“四十分钟,这都出城了吧?”

    “修地铁,我走了另一条路。”出租车司机说。“我这就调头。”

    到了家,都快夜里两点了。

    进了卧室,没看到钟月荷,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不回家。

    我打她的手机,关机了。

    奶奶的,她不会跟别的男人去宾馆开房吧?或者也和甘小静一样,在外面租一个房和别的男人同居了?

    我突然听到洗手间里有动静。

    进了洗手间,看到钟月河趴在马桶上睡着了,身上跨着小包,地上都是呕吐物。我把她的衣裙脱下来,居然发现她没穿内裤。

    开了热水,把她从头到脚冲洗了一遍,她醉得没有一点反应。

    我把她抱上了床。

    给钟月荷盖衣服时,她忽然说了一句,“刘总,你不要这样,你把手拿开。”

    “什么刘总?”我说。

    钟月荷翻了一个身,“刘总,你就别装了,我有老公的,你这样可不好。”

    我拍了一下钟月荷的屁股,“说什么呢?”

    “不行啊,真的不行,放开我。”钟月荷说道。

    我把手朝下面放了放。

    “干嘛啊,不行啊,刘总,求求你了。”钟月荷说。

    我拿枕头把她的嘴堵上,然后转身睡觉。

    早上醒来,钟月荷不在床上。看墙上的钟,已经10点了。

    喝了一瓶牛奶,吃了两块饼干,我骑着助力车去上班。

    进大楼时,看到楼下停着一辆崭新的黑色奔驰车,西京的车牌,车牌号全都是6。

    进了办公室,冯起承坐在我的办公桌前,揉捏着小纸片朝鱼缸里扔。

    老邱在给花浇水。

    “这个冯老板是来找你的。”老邱说。

    “有事吗?”我问。

    冯起承把脚翘在桌子上,“你说呢?”

    “有屁就放。”我说。

    冯起承朝鱼缸里扔了一只签字笔,他歪着头看着我,“我草,你这火气还不小啊。”

    “你说话干净点,这是纪委,不是你的办公室。”我说,“你把脚拿下来,你找我什么事?。”

    “好啊,夏主任,我老婆呢?”冯起承说。

    “我没看到你老婆。”我说。

    “你把我老婆劫持走了,你说没看到?”

    “她搭我的车,在少年宫下的车。”我说。“她没回家吗?”

    “我看过监控摄像头,你根本没去少年宫。”冯起承说。“她去哪了?赶快把我老婆交出来,不然你麻烦大了。”

    “我真不知道你老婆在哪。”我说。“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你是诚心跟我做对是吧。”冯起承说着拿起桌上的墨水瓶,他拧开盖子,把墨水瓶扔进了鱼缸里。

    鱼缸里的水很快被染成了蓝色。

    “你这是干什么?”我说。

    “干什么?在我眼里你都不如这鱼缸里的鱼。”冯起承手指着我。

    “哎,你和这鱼有仇啊?”老邱说,“这是我们罗主任养的鱼,他来了会让你赔的,他昨天下午刚买的鱼缸和鱼。”

    “好啊,我赔他十个鱼缸,行吗?”冯起承说。

    罗副主任推门进来。

    “你看看你的鱼缸。”我说。

    “谁干的,这是谁他妈干的?”罗副主任说。

    “老子干的,怎么了?”冯起承说。

    “你为什么把墨水瓶扔进我鱼缸里?”罗副主任说。

    “这不挺好看吗?蓝色的海水里游着红色的小美人鱼。”冯起承说。

    “鱼都死了。”罗副主任说。

    “死了?真的死了?哎呦,这很不幸啊,肯定这些鱼在你们这里生活的不快乐,显然是得了忧郁症咬舌头自尽了。”冯起承说。

    “你谁啊?来我们纪委闹事的?”罗副主任说。

    “他刚才说陪你十个鱼缸。”老邱说。

    “我改变主意了,我一个鱼缸都不陪,这老家伙说话一点都不文明。”冯起承说。“不对啊,鱼死了,和鱼缸有什么关系?”

    “你真是个无赖。”我说。

    “我无赖?你把我老婆藏起来了,你居然有脸说我。”冯起承说,“哎,你这个老家伙,你应该找这个姓夏的赔,他把我老婆劫持了,我生气后才丢的墨水瓶,这有因果关系。”

    “我不管你老婆跟谁了,你弄死了我的鱼,你就得赔我的鱼。”罗副主任说。

    “你真他妈的有出息,几条鱼能值几个钱?”冯起承说。

    “你怎么还骂人?你什么东西?”罗副主任说。

    冯起承脱下一只皮鞋,从鞋垫下抽出两张百元钞票,朝桌子上一扔,“不用找了。”

    “我要我的鱼,我不要你的臭钱。”罗副主任吼道。“今天你必须给我把鱼买回来。”

    冯起承手指敲着桌子,歪头看着我,“这老家伙是不是神经病?”

    “罗主任,这鱼我给你买。”我说。

    “不行,就得他给我买。”罗副主任说。

    “好啊,那你跟我买鱼去吧。”冯起承说。“不过,夏主任也得跟我走。”

    “行,我跟你去。”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