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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我怎么是骗子?”陈星说。
“你请我吃饭的,我去,你们俩跑了,比兔子还快,这饭钱3000多,我买单了。”
陈星拉开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钱,“这饭钱给你,我怎么会让你买单?”
我接过钱,“好,那我误会你了,不过,有盘菜叫什么,两千多块钱?你是不是被人坑了?”
“鹅颈藤壶吧,那菜是不便宜,夏主任,我可是真心实意请你吃饭,一盘菜就两千多块。”陈星说。
“你说这藤壶菜,我好像在哪听过。”我说,“那个女服务员给我说这菜是长在棺材下面的。”
陈星笑了笑,“那个女服务员肯定是听错了,鹅颈藤壶是海里的,长在船底的。”
“我想起来了,鬼船下的。”我说。
“对,都是些无主的船,常年飘在海上,所以这鹅颈藤壶就不便宜。”陈星说,“那饭店老板是我一个亲戚,你结账的时候,我这亲戚正好出去,服务员不知道,所以让你买单了,夏主任,能不能给我透露一点案情?”
“对了,你要不要采访那个要跳桥的女孩?”我说。
“这个我不感兴趣,我给你说,宁州三天两头有女孩不是跳桥就是跳河,昨天还有妙龄女孩从火车上跳下来寻死的,这都不是新闻了。”陈星说,“夏主任,那个地下囚牢听说有二十多个平方,有这么大吗?”
“有,两间屋。”我说。
“地下玩了有多深?水电空气怎么解决的?”
“有电线拉里面去,还有通风管。”我说,“好了,我已经给你透露点不少了,不能再说了。”
“好,夏主任,明天中午一起吃饭,我请你吃鹅肝。”陈星说。“我先走了。”
“明天再说吧。”
陈星下了桥,江珊走过来,她身后跟着詹巧玲和一个老太太。
“听说是你救了玲玲,谢谢了。”江珊说。
“谢什么呀,跟我客气啥。”我说。
那个老太太走到我跟前,“这个年轻人可真有本事,很有文化,他有佛缘啊。”
“这是我妈。”江珊说。
“走,去我家坐坐。”江珊母亲说。
“不去了。”我说。
忽然身后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看,是冯起承。
“夏主任,你厉害啊,我在下面都看到了,英雄啊。”冯起承说。“走吧,去我茶馆喝茶去,江珊姐,一起去吧。”
“好啊。”江珊说。
“坐我的车吧。”冯起承说。
“我开车来的。”江珊说。
我坐了冯起承的黑色奔驰车,在车上我把这个女孩的遭遇告诉了冯起承。
“还有这样的人渣,出来我弄死他。”冯起承说。
“你没机会了,他活不了几天了。”我说。
“前面就到了。”
下车进了茶馆,里面幽静雅致,香气宜人,冯起承带我们进了包厢。
“我想去一下洗手间。”詹巧玲说。
“出门左拐。”冯起承说。
詹巧玲出了包厢。
“江珊姐,你要不跟着?她别跑了。”我说。
“不用,卫生间有摄像头。”冯起承说。
“啊?你卫生间也装摄像头?”江珊说。
“是门口有摄像头。”冯起承招呼一个女服务员近身来,然后跟她耳语几句。
女服务员点了点头,然后出了包厢。
“冯老板,这个茶馆是你开的?”江珊母亲问。
“对,投资了两千多万。”冯起承说。
“这茶馆要这么多钱?”我说。
“这栋楼我买下了。”冯起承说。
“听说你还有一个饭店?”江珊母亲说。
“有一个在解放路,对了,喝完茶,你们可以去我的电影院看电影。”冯起承说。
“你还有电影院啊。”江珊母亲说。
“我不但有电影院,我还有一个超市,一个儿童游乐场,还有旅游公司,豪华大巴车还有几辆,前两天我还在东湖还买了一栋楼。”冯起承说。
“冯老板,你再买下去,这宁州一半都归你了。”江珊说。
“没这么多钱,不过,买个偏僻点的小镇,我倒是有兴趣。”冯起承说。
“冯老板,看你很年轻啊,你结婚了没?有女朋友吗?家是本市的吗?”江珊母亲问。
“妈,你怎么问人家这个。”江珊说。
“问这个很正常啊,阿姨,我现在单身,就缺一个老婆,当然这老婆如果是警察,那就更完美了。”冯起承说。
“我女儿正好也单身。”江珊母亲说。“去年离婚的。”
“妈,你还听他的?冯老板有八个老婆了,孩子多的都能开幼儿园了。”江珊说。
“八个老婆?这么多啊。”江珊母亲说。
“江珊姐,你别瞎说。”冯起承喝了一口茶,“老婆是有两个,但都是前妻了。”
“说正事吧,玲玲这个孩子怎么办?”江珊说,“冯老板,在女人问题上,你可是见多识广,可以说是专家了,你想想,怎么才能让玲玲回到以前?”
“这女孩的遭遇和家庭情况,我已经听夏主任说了,人最怕的是没有欲望,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境界高点的,出家当和尚当尼姑,像玲玲这种无欲无求,又有心病的人,生活是极其痛苦的,我觉得应该让她有欲望。”
“怎么个有欲望?”江珊问。
“欲望呢,就是七情六欲了。”冯起承说,七情是,喜、怒、忧、思、悲、恐、惊,这七情我们不论,重点说这六欲,哪六欲?眼、耳、鼻、舌、身、意,这些,我们可以从六欲上做文章。”
“怎么做文章?”我问。
“眼呢,就是多看美色,让这玲玲多看看帅哥。”冯起承笑了笑,“让她多看我,保证每天都跟踩着风火轮一样。”
“冯老板,我觉得你不止八个老婆。”江珊母亲说。
“阿姨啊,你冤枉我了。”冯起承说。
“那这个耳呢?”江珊问。
“听,听美妙的音乐。”冯起承说。
“鼻那就闻香味了吧。”江珊说。“舌就是吃美食,那身是不是要穿好看的衣服?”
“对,这身,还包括女人生理的需求。”冯起承说。
“意呢?”我问。
“爱意,美意,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冯起承说,“我觉得当前最有效的药方,是让玲玲很快爱上一个帅哥,当然这帅哥也要会疼人,夏主任,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你能给他带来安全感,再说你又救了她一命。”
“我有老婆,你不是没有老婆吗?你可以,钻石王老五啊。”我说。
“别开玩笑,我对爱情是认真的,江珊姐是知道的。”冯起承说。
“不是六欲吗,那就把前面五欲做好。”江珊说。
“吃穿玩乐这个我可以包了。”冯起承说。“不过,给她找个小帅哥也不难,不行的话,我花钱雇几个?要不,雇八个帅哥,每天和她谈情说爱,耳鬓厮磨,我还就不信了,她会再去跳桥寻死?”
“越说越离谱了。”江珊说。
“她吃饭没有,我先给她弄点吃的,然后带着她去买几件衣服。”冯起承说。
“她没吃饭。”江珊母亲说。
“可以去商场给她买衣服,钱算我的。”江珊说。
“别,你别跟我客气。”冯起承说,“等会我和夏主任一起带她去商场,有我们这两帅哥陪她,保证让她神魂颠倒。”
“这我信。”江珊说,“你们俩都是人才。”
“江珊姐,哪天你从公安局辞职了,我就把这茶馆交给你了,你来当老板娘,这茶楼归你了。”冯起承说。
“我当老板娘?陈小莉呢,那警花还不吃醋?”江珊说。
“你可别乱说,陈小莉可是名花有主了。”冯起承说。
“陈小莉是谁?”我问。
“本省两朵警花之一。”冯起承说。
“明白了,江珊姐是另一朵警花。”我说。
“夏主任,你是真聪明。”冯起承说。
“别说了,玲玲来了。”江珊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