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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顾了凡所住小区不到五百米的街道上，有一处像是手机营业厅的铺面，不过这里并不是充话费的地方。
位于铺面上方的招牌上，写着大大的几个字。
【觉醒者管理总局柳州街道办事点】
这里是觉醒者管理局设置的一处办事点。
既然是觉醒者管理局设置的办事点，那么这处地方自然是为觉醒者服务的，但也并不是所有服务都只针对觉醒者展开。
因为任何人都有机会可以成为觉醒者，除了学校、机关单位等等地方之外，也有社会人士成为觉醒者。
像顾了凡这样的学生亦或是其他单位的人，可以在统一的觉醒测试里测出自己的觉醒等级，而社会上其他不在组织机构内的社会人士如果有幸觉醒要测试自己的觉醒等级的话，就必须到觉醒者管理局下属任一办事点进行测试，并且注册登记为觉醒者公民的身份。
总之，觉醒者管理局的办事点，是可以测试觉醒等级的，且是对任何公民开放的。
顾了凡要测试自己如今的觉醒等级，只能到这里来测试。
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但办事点里边的人却仍然挺多的。
作为觉醒者，顾了凡已经感受到了内部大量的灵气波动。
所以……
刚刚伸出一只脚踏进门的他收回了脚。
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透过玻璃门，他扫视了一眼内部，而后严肃地在心内默念着：“待会进去……你千万别把这些人的本源灵气都吃了，如果感觉饿的话，我待会去给你买点塑料袋吃，听到没？”
棉花糖自从刚才一个屁崩出那颗觉醒进阶药丸之后就没有再进入睡眠状态，听到顾了凡的吩咐，它柔柔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
“顾顾，为……为什么啊？我……我已经闻到好次的了！”
仍然是仿佛口吃一样的吞吞吐吐，话语中的内容让顾了凡一阵汗颜。
“再好吃，那也是人家的啊，人家好不容易觉醒，好不容易让自身的本源灵气变强，你上去直接一口给人家干没了……”
“我们国家本来抑郁症病人就那么多，如果我放任你这么吃下去，总有一天会举国自闭的，搞不好还会直接把咱们国家的综合国力给吃垮……”
“你还小不懂事，之前的事情我就不怪你了，但是以后……真不能随便吃别人灵气了……在小说里边，你这种行为就跟那些强取豪夺的大魔头差不多了，这样真的不太好。”
“就算是吃，咱们也只能吃坏蛋的，不能吃好人的，知道吗？吃好人的，这就是大魔头行为，吃坏人的，还能叫惩恶扬善呢！”
棉花糖没了声音，似乎在思考着顾了凡的话，半晌之后它才弱弱回道：“那……那好吧顾顾……但是，你刚才说的要算话啊……我想次……草莓味的塑料袋！”
草莓味的塑料袋？什么鬼？
顾了凡：(゜Д゜)
一阵无语后，顾了凡重新进了门。
实际上他也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但在过来之前，他已经在网上查阅了相关信息，进到里边之后就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测试觉醒等级的地方，这里有点像是银行的自动存取款区域，若干测试仪器被东西隔开，划分为一个又一个测试位。
顾了凡随便选择了一个位置，按照之前在网上查阅的信息，拿出自己的三代身份证在机器上刷了下。
“觉醒者顾了凡您好，请选择您所需要的服务。”
机器的屏幕上显示了诸多选项，看来这里并不只是提供测试觉醒等级的服务。
不过顾了凡也并不需要其他的服务，他直接点选了觉醒数据测试服务。
“请伸出一只手放置于感应区域内部。”
提示的字幕出现后，顾了凡跟着照做。
和今天下午在学校进行的觉醒测试有所不同，这里测试觉醒等级的方式更偏向于之前学校已经进行过多次的觉醒预测验。
没有什么电极线，也不需要操作什么，整个测试都是由感应区域的传感器完成。
相对由省教育局直接监督的统一觉醒测试，这里的测试要简陋的多，数据也可能会出现一些误差，毕竟学校一年一度的统一觉醒测试是高考的一部分，性质并不仅仅是一个测试而已，其过程要严谨许多。
对于高中学生而言，学校统一进行的觉醒测试是升入大学的必要流程之一，这也是许昌之所以三年没上学也要赶着统一测试来进行测试的主要原因。
“开始采集灵气数据，请您不要移动手部，测试结果将在一分钟内生成，请耐心等候！”
顾了凡耐心等待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屏幕上的提示字样出现。
“测试结果已生成！”
“您的觉醒天赋为S级！”
“您的各觉醒指标综合评定为S级！”
“您的觉醒等级为S级！”
顾了凡懵逼了。
几个小时前……自己还是D级啊！
S级！？
这样的觉醒等级，他只在觉醒课程的教科书看到过有理论性的出现可能，但现实里却从未出现或者说从未有觉醒等级S级的觉醒者被公开过！
哪怕是如今华夏军队里最强的觉醒者，明面上公开的最高觉醒等级也不过只是A+级！
所以之前许昌第一次测出A级的时候，考场内所有人才会那么震撼！
顾了凡傻眼的样子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大脑一片白茫茫。
棉花糖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有些疑惑地小声问着：“顾顾，你……你肿么了？”
棉花糖的声音让顾了凡回过神来，他强忍内心的震惊在心内说道：“我的等级变成S，是不是和你之前吃的东西有关？”
棉花糖并没能听懂顾了凡的话，呆呆地说道：“不造……”
棉花糖不知道，但顾了凡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导致他等级变化的原因。
无论是黄焖鸡还是电视机，能提供的进阶程度应该都有限，顾了凡有一种直觉。
自己之所以能从D级跑到S级，导致进阶的绝大部分因素，都是因为棉花糖吃了大量许昌的本源灵气。
“这……”
刚刚还在教育棉花糖不要做小说里强取豪夺的大魔头，结果现在自己就成了大魔头……
丫的这可是大反派的行为啊！
想起许昌唱歌时那副人畜无害的专注模样，又想起和许昌交谈时对方那副让他生出好感的二逼青年形象……
顾了凡不停地咽着唾沫。
许昌的确可以不在意觉醒等级，甚至盼望着从觉醒者掉到普通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吃了他这么多本源灵气就是正确的。
他可以不在乎，但和自己能不能这么做，是两件不同的事！
顾了凡心下有了决断，问道：“你有办法把之前吃的那部分我同学的本源灵气还给他吗？”
棉花糖愣了一下，答道：“已……已经被吸收，不……不能……”
棉花糖的回答让顾了凡心里纠结起来。
如果真的没有办法让许昌恢复的话，难道就只能这样子了？
他想起以前自己还经常吐槽现在有些家长，一边教育孩子不要玩手机一边自己天天玩手机来着……
“这事必须以身作则，拒绝成为大魔头，从我做起！”
“可……怎么办呢？”
顾了凡犹豫了一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棉花糖拉……不，制造的觉醒进阶药丸！
从兜里掏出青绿色的药丸，顾了凡松了口气。
这东西虽然对自己没用，但按照棉花糖表述的意思来看，对其他人是有用的！
“把这个给许昌吃了，兴许能升回去，要是升不回去的话，就再让棉花糖多吃点塑料袋造一些！”
棉花糖：“顾顾……恶心心，脏东西，不能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