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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给欺负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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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彬并不知道旷丽有什么背景,但他有这么个姐姐挺不错,和郑奎的关系算彻底稳固,六年的陈伤巨痛一朝尽去,他们夫妻能不感谢?

    而且他发现旷丽的性子比郑奎还要坚定,这个姐姐认的不亏。

    说起罗彬的家势跟没有一样,自老婆跟人跑了,他都没脸回家见爹娘,亲戚们就更用说了,一个连老婆都看不住的人,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父母皆是普通工人,家里亲戚们也一样普通,都是老百姓。

    罗彬下面还有个妹妹,两年前还没结婚,现在不知怎么样了,隔三岔五的也就妹妹打个电话,问问近况什么的,也会向父亲通报通报。

    这一阵子,罗彬感觉一切在转变了,想起老父母的忧心,也生出一丝不忍来,天下没有不牵挂儿女的父亲啊,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也挂记着的。

    近午时,罗彬拔通了家里的电话。

    “谁啊?”

    是母亲的声音,声音里满含着忧郁。

    罗彬闻声就心酸了,“妈,是我!”

    “啊……小彬呀,你、你有事吧?是不闯什么祸了?妈跟钱还有几个钱,你拿去应急,你妹妹快结婚了,咱家穷也得出点财礼不是,妈给你挤不出多少,一万还是有的,儿啊,你是不是有啥事?”

    这就是亲妈,怕儿子出了什么事。

    罗彬知道家里那点钱都是父母辛苦积攒的,全家也没有三万块,给妹妹的财礼偿死两万,还要挤一万留给这个儿子,就怕他有个着急事没事。

    “妈……”罗彬哽咽的说不出话,强忍着不叫自己哭出声。

    “小彬,你听妈说,那谁跑就跑了,也没啥见不人的,亲戚们也同情你啊,你别有啥负担,该回家就回家来,妈、想你啊,儿……”

    老妈呜呜哭了。

    老人家快六十岁了,儿子却跑了媳妇,她能不忧心啊?

    “儿啊,你爸爸是个倔脾气,嘴里不松口,心里也不怪怨你,反而担心着你,你回家看看吧,怕邻居们笑话,你、你就晚上回来,街上人少。”

    罗彬一直不回家,就是接受不了邻里异样的目光,他要脸面啊。

    “妈,这两天医院里事多,我周末回去。”

    “行行行,周末回来,妈给你包饺子,你爱吃的猪肉馅儿……”

    “妈,你注意自己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来医院找我。”

    “妈挺好的,还硬朗,你爸也行,都好,不给我儿填麻烦。”

    “妈,你这说啥呢?你们二老有个头痛脑热的,我不管谁管,这两年我想不开,活的混混沌沌的,都没孝敬你们,我不是人啊……呜……”

    “彬子,你别给妈哭,妈知道你心头苦,妈和你爸不怪你啊,”

    罗彬深呼吸,平缓了一下情绪。

    “儿啊,你还在听吗?”

    “妈,我在呢,妈,我妹找的谁?对象做什么的?”

    “哎,是咱们城关镇牛副镇长家的儿子……”

    “呃?牛兰山的傻儿子?”

    “哎……他家给你寻解决工作,你妹妹就同意了,妈和你爸也管不了她,也给他解决不了工作的事,牛家那个傻子也不算傻,就是一小孩子心性,不是害人的主儿,你寻过去了,能当家作主……”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同意,我事,我解决,妈,你们别管了。”

    罗彬顿时冒火了,牛兰山个王八旦,欺负老子头上了?

    他一直怀疑拐跑老婆的是牛兰山那个暴发户堂弟,叫什么牛振山的,但是没证据啊,人又在南方那边做买卖,根本不回来,谁也不知道情况。

    但是罗彬心里还是有点谱儿的,事都这样了,再闹腾厉害也没意义,是自家女人不争气,要跟人跑呢,骨子里贱啊,谁也别怨。

    可姓牛的又把主意打妹妹罗娟头上了,罗彬就不能忍了。

    牛兰山不是个好东西,以前是镇办主任,现在升副镇长了?岂不要更嚣张?镇上大姑娘小媳妇的他祸害的还少?让自己妹妹嫁他傻儿子,还不是要便宜这个老王八旦?这狗东西,还准备上演一出现实版的公公S媳妇啊?

    罗彬阴沉着脸一琢磨,就把事想清楚了,立即拔了郑刚手机。

    “老哥……”

    “呃,哎唷,大贵人神医,我咋替奎子两口子谢你啊?你真神了。”

    “我也就这么能力,再严重真不敢保证了。”

    “谦虚啊,老弟,没二话,你有用得着我兄弟俩的,你吱声儿。”

    “这不,给人欺负头上了,正要跟老哥你诉苦呢。”

    “啊?哪个王八旦不开眼?你说说看,”

    罗彬就把城关镇牛兰山的光辉事迹讲了一番,又把他威胁亲妹妹嫁他傻儿子的事加油添醋讲了讲,“老哥,你说,我这还能忍不?”

    “忍你妹啊?你就做一件事,跟乡里找几个人,写几封检举材料,干脆你写好了,让他们誊抄一份就得,寄老哥这来,我安排人去调查……”

    真要被老郑安排人调查了,那姓牛的这个副镇长算当到头了。

    次日,老郑就打来电话,“检举信收到了,调查组下午到位!”

    “老哥,你这工作效率,我服了!”

    “为人民服务嘛!”

    多话没有,直接挂了,罗彬就笑了,郑刚这个人,就是痛快啊。

    下午,郑奎和旷丽双双到访。

    “堂兄和我说了,一但有调查出来的材料,涉及违法犯罪的,有关部门会移交给司法机关,你放心吧,你妹妹就是我郑奎的妹妹,想欺负她?那得问问哥哥们同不同意,嘿嘿……”

    郑奎淡淡说着,语气中有不疑置疑的自信。

    旷丽也道:“这就对了,彬子,有事直接打电话,狗东西们不怕多,有一个收拾一个,有俩收拾一双,郑奎收拾不了,姐再给你出面,敢欺负我弟弟?真瞎了他们的狗眼珠子。”

    听着这两口子的话,罗彬这心窝子里暖啊。

    “姐……”

    “行啦,大男人家的,别婆婆麻麻的,晚上姐炒几个菜,你来家跟你姐夫喝点,还有两瓶25年陈茅,那可是姐从老爷子酒柜里偷出来的啊。”

    罗彬顿时伸长脖子瞪大眼。

    郑奎也惊的张大了嘴,“老婆,我跪求十八次了,你也没松口啊。”

    “你也就沾沾我弟弟的光,偷着笑吧你。”

    旷丽直接跨坐到了沙发扶手上,臂搂着罗彬的肩膀,亲昵的不得了,她又说,“我在家最小,就没个弟弟,罗彬就是我亲弟弟,”

    然后她对罗彬说,“咱妹妹的对象你别愁,姐来张罗,挑个好的。”

    “姐,我这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了。”

    “感动个屁呀?你是我弟弟,姐不疼你谁疼?”然后俯唇在罗彬耳朵上悄悄说,“彬子,你臭流氓姐夫昨天夜了,精里有血丝,这啥情况?”

    她虽说是轻声,郑奎也听的清楚,同样紧张的盯着罗彬。

    “姐,这种情况可能维持个三五次吧,正常,不用担心。”

    “哦哦哦,”旷丽就拍拍高耸的酥胸,“吓的姐呀,还以为……”

    “没事,姐。”

    “嗯嗯,姐就信你,我弟弟是大神医。”旷丽又开心的亲了罗彬的脸。

    罗彬就笑,“姐,你是真让我姐夫收拾我呀。”

    “嗯,让他吃醋去吧,六年没尽义务了,没绿了他就偷笑吧。”

    郑奎五官扭聚成一陀,摸了把脸龇牙说,“我才不喝醋呢,我要喝25年的老茅呀,彬子,一会儿咱们就走,我快馋死了,一人一瓶,哈!”

    “美死你了,我弟一瓶,你二两!”

    旷丽瞪眼道。

    “老婆啊,我跪了成不?”

    一看郑奎在家就是一受气包。

    约摸五点半时,医院下班,临出门郑奎又问,“叫上秦月?”

    “算了,她回家迟了,又可能被家暴,上次请假四天,再叫她一回,我都不知道又要请假几天来养伤呢,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罗彬摇头苦笑。

    旷丽低声说,“那就离了呗,过什么汤水呀?”

    郑奎就朝老婆?蛋抽了一巴掌,“宁拆十庙,不毁一婚,瞎说啥?”

    旷丽一嘟嘴,捂着给打疼的?蛋嗔道:“你长本事了啊?当着我弟弟的面打我?彬子,你不是悄悄和姐说,给他卵子上扎两针好的更快吗?”

    “姐,这两针用咱家缝衣裳的针扎就行,你直接动手,没技术要求。”

    “嗯,姐记住了。”

    郑奎脸儿都绿了,“这是要谋杀亲夫的节奏啊?等我晚上收拾你的。”

    “哎唷,吓死老娘了,你个稀泥软蛋,行不行啊?”

    旷丽俏脸微扬,眼神极度鄙视的望着老公。

    郑奎一捂脸,“哎,不想活了……”

    “哈哈。”

    罗彬和旷丽顿时就笑的东倒西歪了。

    晚上一开饭,顺顺利利把两瓶25年份的陈茅给消灭光。

    郑奎意犹未尽的舔嘴唇,“老婆啊,啥时候咱们再进京一趟,看老爷子那里还有没有这种年份的酒了,太它娘的好喝了啊……”

    旷丽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你不怕你老婆给敲断腿,咱们就去。”

    “呃,那算了,老子还是要你这两条性感的腿吧,酒乃身外之外啊!”

    他又抱住旷丽香了一口,根本不在乎罗彬当面。

    憋了六年的铁汉,一朝振起,那还得了啊?

    “滚一边去,我收拾桌子。”

    郑奎才松了老婆,跟罗彬说,“妹妹的事,你别操心了,姓牛的已经带走了,再翻不起半朵浪花,寻当工作的事,我叫堂兄想想办法,若个事业单位的指标只是小事,最后是进行政单位,那个更牢靠。”

    收拾碗筷的旷丽却说,“别用人堂兄,他那单位瞅着的人多,我来弄好了,某局现任是省里面下来的,我熟,我去跟他说一声看看。”

    郑奎立即竖了拇指,“老婆啊,你真舍脸,我都在二处呆四年了,你也给我换个地方啊?咱要能力有能力,要专业有专业,要才华有才华……”

    “你石更不了啊。”

    “我去!”

    一提这个茬儿,郑奎就没气了。

    旷丽咯咯笑着扭着丰臀进厨房了,郑奎小声对罗彬说,“你姐,她家老头子,是省里二号,只是当年她跟我私奔了,老旷家不认我们,但要说你姐没能力办事,打死我也不信啊,不过,她真没给谁办过事,我堂兄眼巴巴瞅了好几年了,你姐硬是不松口,也就你啊,你小子行。”

    “老郑,不是我说你,我姐还是着紧你,我那针不是扎你身上了啊?她为此才认我这个弟弟的,根子在你这呢,你呀,就别跟我这臭显摆了。”

    郑奎嘿嘿笑着挠挠头,“嘿嘿,你就我显摆显摆不行啊?”

    “滚,没得叫我鄙视你。”

    “哈哈。”

    当天夜里,罗彬离开后没两分钟,郑奎旷丽两口子就急不可待的钻进了卧室去,问明了精中血丝是正常现象,旷丽更没保留,没几分钟就把老郑折腾的鬼哭狼嗥了,“老婆啊,你这是要我命啊……”

    “你欠老娘六年的,你还敢叫?恁不死你,躺好了给我……”

    郑奎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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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下午,罗彬在办公室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彬子啊,你妹这婚接不成了,牛家出大事了,牛兰山给抓了……”

    “活该!”

    “哎,彬子啊,你妹工作又没着落了。”

    “妈,我说了,这事我管,用不了多久就让我妹上班。”

    “啊?彬子,你可不敢给妈做违法的,咱家小门小户的,又没钱,你要真犯了事,妈可没钱救你啊,你给妈听话啊,你都三十二了呀……”

    老妈还不信自己那个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儿子能办了事。

    可她更不知道现在的罗彬早变的犀利无比了。

    “妈,我现在当主任了,能办点事了。”

    “啊?当啥主任了啊?”

    “科主任。”

    罗彬没好意思说是妇科主任,老人家传统观念众,不喜欢儿子一个男人家看什么妇人的病,尤其见了血,那会把运气冲没的。

    “什么科的主任啊?”

    “那个……就是科主任呗。”

    真不能说,不然老娘非追来医院大闹一场,为了儿子她会不顾一切。

    这也是个事啊,得赶紧把李宝天整下去,自己顶个总务科长的名,让马兰负责日常工作,这就名正言顺了,而且,实惠也是少不了的。

    如今也算混出点小样儿了,可兜比脸干净,穷啊,没钱。

    于是,挂断老妈的电话,给马半发了一条微信,‘如何了?’

    马兰很快回复,‘进行中!’

    好象对暗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