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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弟子好奇地问:“明明是一座普通的楼阁,上面不见半点龙的影子,就连上面的镂刻也没有龙,为什么要叫九龙剑阁?”
众人对这个问题齐皆茫然。只是有人低声说了句:“我只听说那里连剑宗的精英弟子都不能随便进入,修为低者进入其中走不出五步就会毙命。”
林无忧嘴唇努了努,却是将那句到嘴边的“因为里面的剑意,汇聚成了九条巨龙。”咽进了肚子里。别人都没发现的事,她却说出来,必定会让她太过引人注目。
棒打出头鸟!她如今活着,可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担负着寻找神还石给风驰逸延寿的责任,所以还是低调些,小心些吧!
又有人指着下方山中一个碧绿的湖泊道:“那个是不是就是剑宗另一处赫赫有名的景致,应剑湖?”
一面容清秀、身材修长的男修答道:“不错,那里正是应剑湖。”
林无忧见那湖泊看起来甚是寻常,只是湖中似有剑光不时闪烁,好奇问道:“因何要叫它应剑湖?”
那清秀、身材修长的男修转头见问话的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女修,而此女修已经是筑基后期的修士,脸上闪过一丝讶然。
他开口解释道:“师妹有所不知,这个应剑湖和方才所见的九龙剑阁都是剑宗的初代祖师,鼎鼎大名的剑无意所传。
据说这两处地域都埋着剑无意的仙骨,因剑无意所传的灵识犹存,九龙剑阁会象有机缘的弟子传下惊天剑术,而这应剑湖便会向那些能够引起它响应的弟子传下极为厉害的剑器。”
“仙骨?”林无忧奇道,“既称仙骨,想必那位剑无意已经飞升成仙,因何还会有仙骨埋在修仙界?或者,所谓的‘仙骨’,只是一个美称?”
那修士摇了摇头,道:“此事,我有一个剑宗的好友,倒是曾偶然与我提起,他们剑宗中所埋的仙骨,乃是真正的剑无意成仙之后的仙骨。
不但如此,咱们修仙界之中,另还有其他地域埋着这位仙人的仙骨。但为何会在修仙界埋下仙骨,又因何不仅将仙骨埋在他所创之剑宗,还另埋他处,其中详情,却是无人能知了。”
“这个剑无意,真是个极大能的人士。”林无忧只感叹说道,为他在那九龙剑阁之中留下的剑意。
那修士呵呵笑道:“这是自然。他可是剑宗的开派祖师呢。”
林无忧却是心中暗道:“剑无意能够凝炼出如此厉害的剑意,也不知道他较之风驰逸,谁的剑意更强些。”
风驰逸能够传下影千杀,于剑意之道,自然也是领悟极深的。
“也不知道这位前辈在仙界是否还在?亦不知我们这些修仙界的修士是否还有机缘飞升仙界?若是他日能到仙界,我一定要想办法去见识一下这个剑无意。”林无忧心道。
仙人之能为,修士难以想象。想来就算有仙骨埋在修仙界,那剑无意也未必就陨落了。
只是去仙界会剑无意终究是一个很遥远的希望。林无忧的心思很快就被接下来看到的诸多景致吸引。
近半月之后,他们的大船终于平安抵达楚羊山东麓。
因为这里被定为几大派弟子的据点,所以有些门派的修士已经早些时间抵达。龙巫派弟子到达这里时,就发现这里山峦起伏间,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可移动洞府,另有简易的帐篷无数。
小小的筑基修士,以及普通的结丹真人哪有财力住可移动洞府?这些帐篷大多属于他们。
另外林无忧还看到许多穿着没有门派标识的法衣的修士,猜想这次行动各大派还召集了不少散修。因为报酬丰厚,故而有许多散修参加。
楚羊山东麓,地域极其广大,云风派作为东道主,早就划分出各门派的地界,分给各派弟子暂住。
龙巫派被安排在一处山峰之上,山分阴阳,结丹以上的众修士便住在环境优异的山之阳。而林无忧这样的筑基修士们,就都被安排在山之阴休息。
大家的修为摆在那里,谁也不敢对这样的安排提出非议。被安排了地方之后,就各自张起简单的帐篷,在帐篷里或修炼或休息,等到山派前辈下令,就开始行动,潜入楚羊山另一侧的沙尘海剿魔。
这种帐篷,在来之前,林无忧在坊市上买了好几个。虽说是剿魔,但实际上是一场小规模的战事,林无忧不能预测将要发生什么,也许他们会受取魔人侵袭,导致帐篷毁损,无法再用,多准备几个肯定是没错的。
它虽是简单的帐篷,但也分不同品阶,上面自带法阵,可以隔绝外界探查,且法阵有一定的攻防作用,可保证帐篷里的修士在修炼时不被打扰。
只是它里面的空间和环境,相对可移动洞府要差上许多。
林无忧施法念咒,很快就将帐篷支了起来。
倒是紧捱着她的帐篷,也在支帐篷的冯笑笑,念了好几遍咒,才成功将这帐篷支起来。
洛承志有些担忧地道:“笑笑,怎么你连支帐篷的法诀都没记清楚?”战事若起,冯笑笑不会对其他的法术法诀也这么含糊吧。那样可危险得紧了。
林鸿飞对林无忧这次施法竟然准确无误颇为惊叹,笑道:“倒是我们无忧,以前用法术都各种懵懂,这次没想到竟是这么熟练。”
林无忧稚嫩的小脸上带着有点不和携的沉静,道:“以前是我还没有长大,不习惯用法术。但是人不可能永远都不长大,也不可能永远让别人保护、照顾。总有一天他(她)要长大,要承担起照顾、保护别人的责任。不然他和他想要保护的人,都会死在修仙大道上。”
冯笑笑嘴角抽了一下,沉默未语,但是林无忧的话却让她有所震动。
曾几何时,也有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那是一直疼爱她至深的父亲,但是她当时多愚蠢啊,根本就没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曾经跟她说这种话,耐心教导她的人已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