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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心中便是一阵气愤。
他好好的在这寻求活下去的路子,可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一个隐司倾,让他节操岌岌可危!
银白雪地,寒风吹拂,雪地中仅存傲然盛放的冷梅似也受不了那羞人场景。
冷梅暗香在寒风之中若即若离,大红冷梅似是终于承受不住大雪的积压,落瓣点点红,终是点缀在洁白的雪地之中。
浅白轻红色,花中第一流……
陵天苏心中悲愤不已,欲哭无泪。
这算是怎么回事。
而且现在这还是个什么姿势,女上男下?也太丢狐了吧。
陵天苏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反正大错已成,小爷我的第一次了不能让一个女人强要了去!
怎么说小爷我得在上面,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陵天苏反握着她纤细的手臂,翻身将身上女子反压而下。
不知何时,他身体不在因为寒冷而僵硬,动作力气也恢复一些。
而体内因为吸食隐司倾血液的药性也发挥作用,他亦逐渐沉沦。
寒雾邈邈,远远望去,冰雾之中的画面令人脸红。
陵天苏并未发现,此刻,正有着一股汹汹的暖意,融入他的丹田气海之中。
那暖意,带着世间最为纯粹的金色元力,与他体内那四道火种极为贴切的融合着。
二人相抱着的身体,豁然震荡出一股温和却不失强大的气流。
那气流荡出一轮圆环,将此间浓厚霜重的冰雾瞬间席卷一空。
原本被冰霜侵蚀的冰寒五脏六腑,也在这股温和的暖流之下冲刷得伤势痊愈。
而陵天苏体内境界元力,在他自己都不曾知晓的情况下,悄然地节节攀升着。
而冰床之下的小小凤凰感受到了陵天苏体内逐渐平复的凤凰灵体气息,便也安静下来,双翼抱着脑袋,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即便它灵智未成长完全,可它也明白,主人因为它的缘故,似乎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远古之地,并无白昼,在如此混沌不甚清明的状态下,陵天苏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抬首看着夜空上的那轮圆月,本是在东方高悬着的,如今却已经挂到了西方那头。
由此可见,二人必是折腾已久,陵天苏药性早已过去,也明白自己正在做着什么荒唐事。
他好几次想就此停下来,可他却发现她身体里那莫名的力量并未消散。
若是停下,她定然会陷入极度危险的状态。
虽说陵天苏对她了解不深,更谈不上有何情感。
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她跟自己还有着如此荒唐可笑的露水情缘,怎么说也不能如此绝情。
月亮从西方消失,很久以后,又不知疲倦地缓缓自东方慢悠悠地爬了上来。
最终,身下人儿终于安静,沉沉睡去……
陵天苏偷偷的瞅了一眼她那安静得像个孩子般的睡颜,头痛不已。
停下动作以后,准备翻个身在她身侧躺下,谁知身体一动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
嗯……给这女人发疯时生生挠出来的。
陵天苏伸出一只手掌,那只伸出的手掌变成一只毛茸茸的兽爪,兽爪凌空在她胸前比划了一阵……
终是做不出以牙还牙的报复事来。
收回手掌,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语道:“罢了罢了,谁让我是爷们呢,不跟你计较。”
嘴上虽然说着不计较,但目光流转在她睡颜之上,仍是没能忍住的自语说道:“不行,小爷我得要点利息回来。”
然后,陵天苏很没节操的再度欺身压下,至于是不是一点利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最终,这货自己承受不住,揉揉酸痛难忍的腰,不再去胡思乱想。
他疲倦地打了一个哈欠,用自己的胳膊枕着她的脑袋,感受着冰冷青丝缠绕在他臂上的触感。
反手一搂,便抱着这位两面之缘的女子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她明日醒来,会不会要提剑杀他。
管他的呢,反正他才是受害者一方。
天星北斗,意境幽远的夜空之下是沉沉入眠的少年男女。
凤凰儿有些心虚地离冰床远了一些,自己挖了一个雪坑,很不好意思地将自己埋入了雪中。
陵天苏睁开沉重的眼皮,头脑有着仍残留着大梦初醒一般的混沌。
缓缓睁开双眸,恰好对上一双清澈冰冷地动人眼眸。
那双眼眸看似不带一丝感情,可他分明从中捕捉到一丝复杂情绪。
陵天苏猛然一惊,脑中混沌顿时犹如潮水般褪去,眼中恢复清明。
她醒了?
而且看样子是醒来有段时间了,而且居然没有提剑杀他?
陵天苏喉咙间缓缓滚动出一个“呃…”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因为此刻情景很尴尬,他以环抱的姿势将她拥入怀中,仿佛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而她亦是如同小鸟依人一般,躺在她怀中,二人皆是不着寸缕,如同恩爱恋人一般拥眠。
当然,如果忽视掉她那冰冷无感情地神情那就更加唯美了。
陵天苏觉得这么一直下去不是办法,他有些紧张地开口道:“隐姑娘,麻烦您先起来一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用您,反正他此刻很紧张就是了。
隐司倾缓缓抬起那只比冬雪还要洁白的纤
细手臂。
一只手掌带着冰凉冷意的贴在陵天苏的胸膛之上,她微微用力,推开他的身体。
陵天苏看着她艰难起身,下了冰床,如画的眉眼因为那暧昧难堪的疼痛而轻轻蹙起,她心中微微迷茫。
怎么会比练功苦修还要痛?
陵天苏很快听到她那略带嘶哑却不失好听的声音冷冷传来:“转过身去。”
陵天苏哦了一声,转过了身去。
背对着她的后方传来淅淅索索的穿衣之声,然后陷入深度安静。
过了好一半响,都没有听到后方动静。
陵天苏轻咳一声,道:“那…那个…你还在吗?”
过了片刻,一个鼻音浓重的“嗯……”才缓缓传来。
“那…我…可以转过来了吗?”
迟疑了好一会,才又是一声“嗯”。
陵天苏翻了一个身,却见她早已穿好衣衫,削瘦的身体套着一袭宽大的白色道袍,道袍衣摆出,绣有火红凤凰暗纹。
衣服好看,穿在她身上更是好看。
隐司倾精致得毫无瑕疵的面容透着冰冷疏离,嫩白的脖颈上方,悄悄的从衣衫遮掩不到的地方露出暧昧的淡红指印。
似感受到陵天苏的目光,她神色冰冷的拢了拢衣领,将那指印尽数遮掩。
虽说她面容依旧清冷,却目光中未含一丝杀意,这令陵天苏倒是有些诧异。
这般清高孤傲的女子,不都把贞洁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吗?
居然还能如此平静的面对他,倒真是令人罕见。
“你…不杀我?”他有些傻傻的问道。
隐司倾淡淡道:“为何要杀你?”
虽说面上平静,可暗自还是有些隐隐头痛。
真正的不速之客是她,若说真分个对错,这事,似乎还是她不占理。
原本人家衣衫整整的在这躺着,倒是她将人家先撕得不着寸缕,魅妖果虽然药性强烈,可让人失去理智。
可奇妙的是能让人在醉生梦死那一刻的记忆无比清晰地印照在她的内心。
她记得她是如何撕开这少年衣衫,这少年露出的羞愤不满表情她仍旧历历在目。
他极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还是她一手撩拨起来的。
她仍记得他那一句让她下去莫要酿成大错的贴心话语,可依旧是无用功。
他分明已经很努力了,是她,道心不坚犯下了大错。
虽然最后有反扑嫌疑,但此事真正计算起来,倒是她逆推了他。
更重要的是,他分明已经药效过去,却依旧考虑着她的安危。
虽不是她所愿,他依旧不知疲劳的……虽然想想画面有些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