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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弗檀?你借用他的内力,修复了你受损的筋骨?这怎么可能!”夏凌惊诧又质疑的看着西陵滟,内力只能修复内伤,根本就无法修复人的筋骨,连修复筋脉,也非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毕竟,乙弗檀和天山童姥都能青春不老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西陵滟一步步逼近,手中的剑尖还在滴血,可见这把剑之前杀过多少人。
夏凌见西陵滟要杀他,他伸手下意识的护住了夏缙华,对西陵滟笑说道:“镇国王爷,有一个秘密,我至今不曾对那个人说过。只要你放我们师徒离开,我向你保证,那个人绝对不会知道流芳园的秘密。可若你不肯放过我们,流芳园的秘密,必然会……”
“如果这个秘密不存在了,就算你告诉天下人,恐怕也没用了吧?”西陵滟的心冷起来,可说是真的无情冷血到了极点,也是真的视人命如草芥。
“什么?你……你……”夏凌觉得他今晚太容易受到惊吓了,可是西陵滟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那个女孩可是他当年也极力保护过,那怕他护着西陵楚已经很吃力了,他也还是分了一些关心,保住了那个女孩啊。
“本来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秘密,纵然我当然为了保住这个秘密,真的有付出过血的代价,可那又如何?难不成,你以为我会一直存有着那颗悲天悯人之心吗?”西陵滟话音一落,他便凌厉出招了。
他当初不过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罢了,如今,夏凌凭什么以为,他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叛贼之后,而置他身边至亲骨肉于无时无刻不在的危险之中!
夏凌的确是忘了一件事,西陵滟本就是哥冷血残酷的恶魔,他的双手沾满血腥,他是扶着西陵楚的手,一步一步踩着堆积如山的白骨走到至今的。
恻隐之心?也许他曾经是一瞬间有过,可如今他为了他所在乎的人,别说是杀他了,就是再屠戮天下一回,这事他也干得出来。
夏缙华一直以为他师父只是在利用他,从不曾真的在乎在意过他,可现在师父这样护着他,他终于感受到了来自于师父给予他的关爱之心了。
“快走!”夏凌自知他不会是如今这个西陵滟的对手,现在他只能一掌送走夏缙华,由他拖着西陵滟,在西陵滟的人没来之前,为夏缙华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而已。
“师父……”夏缙华被他师父一掌推出三丈远,他双脚落地便是身子一个不稳,望着拼死拖住西陵滟的师父,他眼中闪现了泪光,双腿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无法迈腿逃走。
“快走!”夏凌看到了天空上绽放起了银色烟花,这是西陵滟的十四名绝命死士来了,这些人一旦出动,遇神杀神,遇魔诛魔,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口的。
“夏凌,康乾太子生前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你可还记得?”西陵滟满身的杀气,幽冷眸子被水中月映照出嗜血寒光,他一剑刺入夏凌的腹部,唇边笑意冷魅残酷,低沉的嗓音,犹如黑夜中将人命玩弄于股掌间的恶魔,几分戏谑,几分残忍。
“咳咳……太子殿下常说……噗!咳咳……龙之逆鳞,触之必死!”夏凌在西陵滟拔出那柄剑时,他便是捂着伤口后退了三步,用尽最后的那点内力,卷起水石攻击向西陵滟,他转身奔跑向夏缙华,拉着他一路飞向远处的瀑布,跳下去凭夏缙华的武功不一定会死,可若是留夏缙华在这里,西陵滟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王爷!”墨云、烈风他们找来了,所有人都死了。
西陵滟一手提剑剑尖点地,望向黑夜中看不清的远处瀑布,声音冰寒的吩咐道:“顺着水流往下搜寻,他们师徒,本王要生见人,死见尸。”
“是!”烈风拱手领命,带着部分人向瀑布口跑去。
墨云留了下来,缓步走过去,有些担心的望着满身戾气未散的王爷,小声提醒一句:“王爷,该回去接王妃了。”
“嗯,走吧。”西陵滟身上的戾气,一瞬间敛尽,随手将剑递给了墨云,转身向着树林走去。
呼!墨云暗松口气,拿着剑,带人跟上了王爷。唉!之前他还担心,王爷又会迷路呢!谁知道,王爷居然顺利的在小溪边把人逮住了。
而且,就他赶来时,目测夏凌伤的不轻,就这样带着夏缙华跳下瀑布,绝对是九死一生。
嗯,说不定,连一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
夏凌带着夏缙华跳下瀑布,被湍急的水流一路冲下去,二人倒是没有分开,夏缙华还找了个机会,带着夏凌爬上岸。
夏凌受伤太重,剑上还有毒,他已经活不了了。临死之前,他抓着夏缙华的手臂,在他耳边虚弱的说:“流芳园里关着……关着太子殿下嫡长孙的……女儿。这个秘密,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万不可……对来救你的……的人说。华儿,记住师父的话,在这个世上,再也不会……不会有人愿意……为你而……而……”
“师父!”夏缙华抱着一手垂落在地的师父,眼中泪落,他曾经恨过的师父,最终却为了保护他,就这样死了?
不会再有愿意为他而死了?哈哈哈哈……他本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遇上一个如香冷梅那般傻的人为他而死,可如今……师父,徒儿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啊!
师父,师父,徒儿什么都明白了,在这个世上,真正关心疼爱徒儿的人,从来都只有您一人啊。
“夏公子,可算是找到你了。”果然,在洞口出现两个人,他们就是来救夏缙华的人。
夏缙华抬头望向来人,一个黑斗篷鬼面具人,一个黑斗篷白面具人,他们一瞧便是一主一仆。
鬼面具人借着身边白面具人吹着的火折子,看清楚了夏缙华怀里已死透的夏凌,虚情假意的惋惜道:“可惜了,夏凌还是一把不错的利器,就这样没了,唉!主人恐怕是要心疼了。”
夏缙华紧紧抱着夏凌的尸身,眸光冷漠的看着对方,师父死了,世上再也不会有人真正的关心他了。
流芳园的秘密,将会是他最后的保命符,也会是他笼络住人心的筹码。
“唉!夏公子,你也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放下他,咱们可是该走了。”对方语气悠闲的轻笑着,哪里就有一点叹息与惋惜夏凌之死了?
夏缙华也明白,他带不走夏凌的尸体,西陵滟也不会是那种毁人尸身之人。
对方看着夏缙华把夏凌平放在地上,为夏凌整理了遗容,他心中冷笑,觉得夏缙华就是虚伪,之前暗地里和夏凌作对多少次?如今夏凌死了,他倒是知道夏凌是他师父了?
夏缙华把身上的大氅脱下来,盖在了夏凌身上,这才起身随对方一起离开。
这次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西陵滟的人快追来了,他若是不随这主仆二人离开,他一定会死,他若死了,就没有人可以为师父报仇了。
所以,他不可以死,他一定要活到能打败西陵滟,杀了西陵滟为师父报仇的那一日!
他们倒是走的真快,只差一点,便与烈风他们对上了。
烈风见到山洞里只有夏凌的尸身,而夏缙华却不见了踪影。
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下来,瀑布下的水流又是湍急,夏缙华带着夏凌,不可能一点伤都没受。
受伤的夏缙华,没有人接应,是不能这么快离开此地的。
看来,夏凌的背后果然有很厉害的主子,这人会来救夏缙华,必然是夏凌之前许了对方什么,亦或是夏缙华身上有对方需要的东西。
烈风让人带上了夏凌的尸体,王爷说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夏缙华跑了,夏凌的尸体,却是要带回去交差的。
……
西陵滟连夜赶回了宫绝羽,一夜一日的路,才抵达了断渊谷。
断渊谷属于盆地,中心有一片巨大的碧湖,绝情宫健在四周山上。
这是个似壶口的怪异山峦,四周环山,中心点是一片碧水清清的湖泊,湖泊四周长着奇花异草,自上往下观赏,还真是奇景绝美。
顾相思今儿逛绝情宫时,便在一个伸展的平台上,自上往下看,看到了那片漂亮的湖泊。
平台四周有围栏,让倒是不会因为观景而不小心失足摔下去。
“相思姐,你们一定要这么着急回西兰城吗?”李皓月还是不想他们这么急匆匆离开,他还没说他家女儿,和相思姐家儿子定娃娃亲的事呢!他们就这样走了,一别也不知道……再见又要多久呢。
“小李子,娃娃亲的事,你就不要想了,我不可能同意,这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还希望你能明白。”顾相思这几日,自然已是越发明白李皓月的心思了,甚至连宫绝羽也默许这事了。
“唉!后日我和羽儿成亲,你们喝完喜酒再走,行吗?”李皓月见顾相思坚持不肯和他结儿女亲家,那没办法了,只能暂时放弃娃娃亲的事,先留他们喝顿喜酒再说吧。
“你们的喜酒是一定要喝的,婚礼我来主持,你们就放心吧!”顾相思是除了帮孩子定娃娃亲的事以外,什么事都可以好商量。
说实话,娃娃亲是一件超级对孩子不负责人的事,她坚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在她孩子的身上。
因为,她有着现代思想,她还是希望她的孩子能自由恋爱,找个喜欢的人成亲过日子。
李皓月也是松了口气,总算事没把相思姐惹毛,否则,真要死的很惨了。
……
西陵滟可是紧赶慢赶,总算在李皓月成亲头天,赶回了绝情宫。
一回来,便先去沐浴更衣,后去见了顾相思。
顾相思在午睡,孩子被露薇和喜林白抱去找李皓月加女儿玩耍了。
她一个人睡的很沉,也是真被这两个孩子闹腾的太累了。
西陵滟脚步轻缓的走进房间里,走到床边坐下,望着她安然的睡颜,伸手为她拉了拉被子。
顾相思本来睡的很沉,可是有人为她拉了被子,她就惊醒了。
西陵滟望着惊醒坐起的她,他有些心疼的抱住她,轻拍她背后,柔声安抚道:“睡吧,我回来了,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了。”
顾相思歪头靠在他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睛,心跳依然因为被惊吓到,而一下一下跳的很快。
西陵滟侧身躺下,搂着她,亲吻她额头,一手搂着她,一手轻拍她后背,无奈一笑,她真是越大越睡不安稳了,也不知道她整日里都在害怕些什么?
“你回来了啊?事情都解决了吗?”顾相思是还是有点困,可刚才被一下,她暂时可没这么快睡着了。
“都解决了,等喝完他们的喜酒,我们就回家。”西陵滟回来后,便去沐浴了还几遍,凑头到脚,此时都散发着花香气,总不会再有血腥气了吧?
“嗯,好香,你掉花海里去了啊?”顾相思闭着眼睛,在他脖颈间嗅了嗅,真的好香呢!
西陵滟本来是有点累的,想这样抱着她睡一觉恢复下精神……可她太不老实了,找收拾。
“唔嗯……”顾相思正闻着美人香好享受呢!忽然被人按躺在床上,劈头盖脸就是一番狂风暴雨般的热吻,呼!这是真给她提神了。
罗帐放下,一件又一件衣裳抛了出去,地上很快就丢满了一堆衣裳。
“嗯……那个,你确定不要休息一下,睡个觉,再……啊!你怎么又咬我?真把自己当犬科动物了啊?”顾相思气呼呼的声音传出来,真像只炸毛的猫咪。
“本来想睡觉的,可是夫人你太不安抚了,把为夫这心底的一点火,都给撩成火山喷发了呢!”西陵滟又是在罗帐里一伸手,抛出一物。
落地后,那红色的肚兜上,还有一对鸳鸯在戏水。
“你一直就火气大,怪我做什么?”顾相思气喘吁吁道,也不知是被吻的,还是被气的。
西陵滟双指捏住她下巴,嘴角勾起魅惑一笑道:“既知为夫火气大,夫人还敢撩拨为夫?”
顾相思翻个白眼,觉得他废话是真多,伸手勾住他脖颈,仰头亲吻上他水润的薄唇,比之他之前还要热情如火。
罗帐低垂,掩一日春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