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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必凡几人都穿着军装,因此没有乞丐敢于接近。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一路顺顺利利的到达了城门口。
几个人早就在城防队的特别关注名单上备了案,刚一走到门前,就被一个小队长请进了王永江的办公室。
“几位先在这休息,我们队长临时有事,要过一会儿才会回来!”
名叫刘浩然的小队长给四个人挨个沏了杯茶,一脸微笑的说道。
“你们队长这么忙么?怎么一大早就有事?”
庄必凡不会错过任何一个了解他人的机会,趁着王永江不在,便拐弯抹角的打听起他的生活习惯。
“可不是么!别看他只是个城防队长,但准确的说也只不过是挂职,不一定哪天就调走了。我估计您也知道我们王队长的身份,怎么可能一直窝在这里。”
接过庄必凡递来的香烟,刘浩然没舍得立刻点燃,而是随手夹在了耳朵上。他可不像王永江那样财大气粗,虽然城防队的油水不少,但这香烟也不是谁都能送的出的。
庄必凡对他的话深以为意,自从得知了王永江的真实身份,他就知道,这家伙在城防队任职也只不过是为了帮军方寻找人才,组建搜索队。
如今这事已经有了着落,他也该功成身退了。
又和刘浩然闲聊了几句,王永江还没有回来。由于刘浩然也有自己的工作,不能一直陪着庄必凡他们,因此告了声罪,离开了王永江的办公室。
“这王永江的办公室也太简陋了,除了一张桌子,剩下什么都没有,而且这地方还是从仓库里挤出来的,哪像个公子大少的做派啊!”
屋里没有了外人,杨乐又放松了下来。兜兜转转,东翻西看,踅摸起仓库里的东西。
“别乱动,没看都是有编号的么!这都是其他人的物品,整丢了我看你那什么赔!”
一看杨乐又忘记了自己的嘱咐,庄必凡是追悔莫及,怎么就答应把他带上了。
只不过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当众对杨乐发火有些不大合适,他只好将对方拉回了椅子上,好说好商量。
正在这时,房门一开,王永江穿着笔挺的军装从外面走了进来。虽然军装还是昨天那套军装,但眼尖的庄必凡却发现,王永江的肩章已经从原来的一杠一星变成了两杠一星。
才一天的时间,这家伙就连跳了三级,从少尉直接变成了少校。
“不好意思啊!早上去总部办交接手续,所以没在,让诸位久等了!”
王永江笑呵呵的冲着四人抱了抱拳,算是赔了个不是。
“都是熟人,就不用整那些虚招了!咋的?看这意思是高升了?”
庄必凡还真受不了王永江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自从两人相识,他都以为对方和他一样,是个玩世不恭的主儿,没想到还有这么正经的一面。
“嗨!也不算什么高升,只能说是官复原职。之前犯了一点错误,让上面撸了,这才到城门躲清闲!不过要不是这样,咱们怎么有缘相识呢?怎么着,兄弟们今天来是有什么事么?”
王永江口打唉声,不轻不重的埋怨了一句。随后话锋一转,又落到了庄必凡等人的身上。
“事不事的不要紧,我先问问你,因为啥让人给撸了?”
庄必凡也不着急提出讨要经费的事,而是先八卦起王永江被发配到城防队的缘由。
“哎!还不是因为你的老领导冷可可么!前一阵子我想带人去救她,但因为是擅自调动部队,被上面逮住了,所以才被调到了这里,还挨了处分。”
王永江也没觉得这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没有丝毫犹豫,就说了出来。
这下可把庄必凡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还真没料到对方是因为这个。而王永江和冷可可的关系,他只告诉了左飞,在场的杨乐和钱主任都不知情。
钱主任还好,老头在机关单位里摸跑滚打了几十年,早就练成了一副铁嘴钢牙,口风是最严不过。
但杨乐可就不一样了,那犊子的嘴就跟棉裤腰一样松,属于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的货色,什么事一旦让他知晓,就意味着所有人都知道了。
“你说因为谁。”
果不其然,听见王永江提及冷可可的名字,杨乐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马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激动得胖脸都在颤抖。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庄必凡担心王永江在杨乐的追问下,说出真相,急忙瞪了胖子一眼,示意他老老实实呆着。
虽然万般不愿,但是双方有言在先,因此杨乐只好按捺下心中的重重疑虑,再次坐回了椅子上。
王永江也发现了庄必凡有些不对劲,但既然对方不想让手下知道关于冷可可的事情,他也就不再多嘴,再一次开口,询问庄必凡的来意。
“实际上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扩充点人马。”
“哦!那没问题,你们的编制完全由自己决定,想招多少人就招多少人,不必申请军方同意。”
听到庄必凡的话,王永江还以为对方是来请示人员编制的问题,立刻回答道。
“是!我知道这个事不用汇报,但是我们这手头太紧,要想招人,没钱可玩不转啊!”
一看对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庄必凡只好把话挑明了。
他的意思很明确,既然军方要他卖命,要是不先给点甜头尝尝,这搜索队的工作可就很难继续开展下去了。
双方都是聪明人,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王永江要是再假装糊涂可就说不过去了。
但他和庄必凡一直都是在谈合作,而不是要求对方加入部队。
既然是合作,那就必须要考虑把自身的利益最大化。也就是说,不可能庄必凡提什么要求,他就满足什么要求。
如果答应庄必凡的所有条件,任由其发展自己的势力,真有一天他羽翼丰满,可能就会成长为安置营内的又一股强大的势力,到那时可就会造成尾大不掉的局面了。
“兄弟,咱们昨天可是说好了的,你组织搜索队为军队提供补给,我们按照高于市场价百分之十的价格收购,外加保护你家小的安全。可没说再给你们提供经费啊!”
王永江伸出拇指,搓了搓自己的眉心,表情有些懒散的说道。
而一旁的庄必凡在提出要求以后,便不再言语,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起了茶水,将谈判的工作交给了经验更加老道的钱主任。
“王少校,你说的也只不过是口头承诺,而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要把合作一事落实到纸面上,有了凭据,将来才能以防其他人横插一脚不是?”
钱主任一脸谦逊,虽然笑的如同和煦的春风,但却话里有话,暗指如果王永江不同意他们的条件,那将来搞到的物资,可就不一定会卖给谁了。
见王永江并没有立刻答话,他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
“所以说,要求军方提供经费,这个条件并不过分,也没有违背我们的合作宗旨。而且我们确实也没有那么多人手,你不会真以为,就凭借四五个人,就能保证军方的弹药补给吧?”
钱主任不愧是久经社会的老油条,啪啪啪几句话讲出来,处处都在点上,愣是把本来没理的事情,说得条条是道,就连自诩牙尖嘴利的庄必凡都自叹不如。
王永江就更傻眼了。
他还真没想到,庄必凡区区十一人的队伍里,居然还隐藏着如此能人,不但口齿伶俐,而且条理清晰,让你挑不出一点毛病。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答应对方的条件,就算是软磨硬泡,也得让庄必凡自己承担一部分经费。
于是,他思考了一会儿,选择了另一个方向作为突破口。
“我真没想到,在庄必凡手下,居然还有像老先生这样的高人。如果方便的话,可否告知在下,先生尊姓大名?”
钱主任白话了半天,但王永江却没有接招,而是表现出十分敬佩的意思,话语中隐隐透露出拉拢。这不禁让他暗暗点头。
“罢了,还真是长江水后浪催前浪,尘世上一代新人替旧人。王少校不愧年纪轻轻就能身居要职,确实有过人之能,不得不让老夫佩服。姓名只不过是个称呼,您又何必在意,还是切回正题吧?”
面对王永江的称赞,钱主任立刻回敬了回去,同时,还巧妙的将话题重新拉回到了合作的事情上。
虽然对方有意拉拢,但钱主任深知,如果没有庄必凡在后面撑着,自己这把老骨头人家还看不上眼。
他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一心只为庄必凡谋求利益。
王永江拉拢不成,也没有气恼,心中对庄必凡的评价又高了一层。能够让如此老奸巨猾的人死心塌地的追随的人,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好吧!既然老人家不肯透露姓名,那咱们就书归正传。既然大家都是诚心合作,我就直接把底线告诉你们,军方负责一般的经费,其他的你们自己解决。”
王永江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把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痛心疾首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