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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DON‘T BREAK MY 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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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街上,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至,停在夜色酒吧门前,身形窈窕的骑手下了车走向酒吧,边走边摘下了头盔,露出一头秀发。

    飞车女郎进了酒吧,走过夏炎身边,径直进了后台。

    夏炎已经喝了不少酒,身子有些坐不直了。

    “有请费泽雅小姐,为大家献上一曲《Don't Break My Heart》!”舞台上主持人大声宣布。

    音乐起,女歌手费泽雅登上舞台亮相,原来就是那个骑摩托车的女孩子——胡正浩的女朋友。

    也许是我不懂的事太多

    也许是我的错

    也许一切已是慢慢的错过,

    也许不必再说

    ……

    费泽雅略带沙哑的声音和这首曾经风靡一时的老歌,让夏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抬起头,看着在五彩灯光下唱歌的费泽雅,脑海里却一直在想小雪。小雪甜美的笑容和令人心碎的表白,如刀般刻在夏炎心上,让夏炎心疼不已。

    从未想过你我会这样结束,

    心中没有把握,

    只是记得你我彼此的承诺,

    一次次的冲动

    DON'T BREAK MY HEART

    再次温柔

    不愿看到你那保持的沉默

    独自等待

    默默承受

    喜悦总是出现在我梦中……

    一曲未了,夏炎双眼泪花闪闪。

    夏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抬手擦干泪水,起身找了个离舞台较近的座位坐下,招手示意酒保给自己倒酒。

    费泽雅唱完了《DON'T BREAK MY HEART》,台下响起了掌声,有客人为费泽雅献花篮,夏炎借着酒劲也冲动了一把。

    “感谢十八号台的那位先生!谢谢您的花篮!”费泽雅向着台下的夏炎鞠躬致谢。

    “十个花篮!这位先生为泽雅献上了十个花篮。感谢这位先生的慷慨!泽雅,难得有人为你一次献上这么多花篮,你要不要单独表示一下你的谢意?”主持人在旁鼓动着。

    “当然!这位先生,非常高兴您能喜欢我的歌声。”费泽雅示意乐队停止演奏,“今天是我第一次一下子收到这么多花篮,谢谢您!您还想听什么歌?您点一首,我唱给您听。”

    酒保低头聆听夏炎的答复,然后高声代夏炎回答:“还要听刚才这首。”

    “既然您这么喜欢这首歌,要不要上台一起唱?”主持人说。

    费泽雅伸手邀请夏炎上台,好事的主持人走到夏炎身边,把话筒交到夏炎手里。夏炎步履有些踉跄地走上台去,费泽雅向乐队点头示意,乐队再次奏响了《DON'T BREAK MY HEART》的前奏。

    费泽雅给了夏炎一个手势,夏炎即时开唱。

    夏炎虽然是借酒发挥,却也是真情流露;费泽雅男友新丧,心有戚戚有感而发。二人的歌声真诚动人。

    夏  炎:也许是我不懂的事太多

    也许是我的错

    费泽雅:也许一切已是慢慢的错过

    也许不必再说

    夏  炎:从未想过你我会这样结束

    心竟如此难过

    费泽雅:只是记得你我彼此的承诺

    一次次的冲动

    DON'T BREAK MY HEART

    再次温柔

    不愿看到你那保持的沉默

    夏炎闭着眼睛嘶吼,几度失声,费泽雅看夏炎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关切和同情。

    一曲终了,夏炎摇晃着走下台去跟酒保说了句什么。酒保冲主持人用两手食指比了个“十”字,主持人随即宣布:“这位先生再次为费泽雅小姐献上十个花篮!”

    十个花篮意味着打赏歌手三千元,夏炎的挥金如土引得酒吧内的顾客人人侧目,酒吧的工作人员齐声欢呼。

    台上的费泽雅略感惊讶,她随即恢复了惯常的笑容,她再次向台下的观众和夏炎鞠躬致谢:“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关爱!”

    费泽雅转身下台,另一位歌手登台献声。

    夏炎醉得更厉害了,坐都坐不直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又一次端起酒杯时,被一只小巧美丽的手按住了手腕。

    夏炎抬头一看,却是已换回了骑手装束的费泽雅。

    “别再喝了。”费泽雅说。

    夏炎抬眼看了看费泽雅,一头栽倒在桌上。

    这天晚上,湘南第一次练摊生意不错,她带来的婴儿衣服卖得很好。

    “纯棉的,出口标准,针脚都在外面,不会磨到孩子的皮肤,穿着非常舒服,一套才三十块钱……”湘南热情地向顾客推销。

    几个地痞模样的人从远处走来,一直走到湘南的摊位前。顾客纷纷散去。

    “你是第一天来吧?”一个地痞不怀好意地问。

    “……是。”湘南有些害怕。

    “在这摆摊儿要交费的。”

    “交费?交什么费?”湘南边说边收拾衣物准备离开。

    “交费!都得交!不交钱不能在这摆摊做生意!”地痞气势汹汹。

    “要交多少?”

    “五百!”

    “我没有这么多钱……我不摆了。”湘南动手收摊。

    一个地痞伸脚踩住了湘南手中的衣物,蛮横地喊道:“那也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湘南惊慌,掏出手机想给唐宋打电话。

    “还要打电话叫人那?要不要我告诉他地方?”一个地痞伸手去抢湘南的手机,湘南不舍,被地痞推了一把,湘南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一个月只要五百块钱,不多吧……”地痞的话没说完,他的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猛地往后一带,他身子原地转了个圈,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众地痞吃了一惊,却见动手的是一个妙龄女子。

    “敲诈是吗?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湘北柳眉倒竖,高声喝问。

    被摔倒的地痞从地上爬起来,将湘北从身后拦腰抱住,口中喊道:“都上!揍死这个小娘们儿!”

    众地痞发一声喊就往湘北身上招呼,湘北一跺脚,身子后仰,双脚腾空踢出,两只高跟鞋尖尖的鞋跟直奔两个地痞的面门而去。两个地痞躲闪不及,被尖细的金属鞋跟划过额头,脸上登时鲜血淋漓。湘北双脚落地,双手向后搂住身后地痞的脑袋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湘北用三秒钟结束了战斗,地痞们被打得七零八落。

    湘北亮出警官证之后,他们更是不敢再造次,一个个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你!打110!自己说明情况!”湘北一边伸手去扶湘南,一边厉声命令一个傻站着的地痞,那地痞慌忙拨打了110。

    “我有点不舒服,咱们回家吧。”湘南说。

    “严重吗?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应该没事儿,咱们回家吧。”

    “真的没事?不用去医院看看?”

    “真的没事,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了。”湘南不想把事儿搞大,坚持要回家。

    110警察很快就到了,将一众地痞带回派出所处理。

    湘北帮湘南打包了没卖完的衣服,然后和湘南一起开车走了。

    “两口子没一个在家!把依依一个人扔家里!怀着宝宝还出来摆摊儿!要不是我想来接你回去,还不知道出啥事呢…… ”路上,湘北一个劲儿抱怨姐姐出来摆摊。

    “我又没摆过摊儿,哪里想到会碰到这么几个人呢?”湘北嘟嘟囔囔为自己辩解。

    夏炎此时已经醉了,他自己已经回不了家了。

    “你住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费泽雅站在他身边拍着他的肩头问了好几遍,夏炎才勉强转过头来,迷迷糊糊地说了几个字。

    “哪里?你再说一遍!”

    夏炎又开始嘟囔,费泽雅把耳朵靠近夏炎,终于听清了。

    费泽雅在酒保帮助下将夏炎放在摩托车后座上,用一件衣服将夏炎捆在自己身上,发动了摩托车,一溜烟走了。

    夏炎说的是桔子酒店,520房间。

    但酒店前台否认520有住客,费泽雅索性拿着夏炎的身份证给他开了520房间。

    夏炎被扶进房间躺下以后,犹在不断呓语,呼唤着小雪的名字。恍惚中,他仿佛又听见小雪在说:“夏炎,从明天开始,忘了我吧!”

    等夏炎在哭泣中入睡以后,费泽雅才起身离去。

    这是个有故事的人,她想。

    唐宋这一晚上过得也是极其忙碌。

    他给老黄干完私活,就给夏炎打电话,想去夏炎家取印钞纸,但夏炎的电话无法接通,他只得一个人来到夏炎家,从大门口的花盆底下取了钥匙,进院子取了大约两百张印钞纸拉回印刷厂。

    离开夏炎家之前,唐宋将钥匙又放回了大门口的花盆底下。他前脚离开,崔成浩和大亮就来了。

    此前,人高马大的崔成浩没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胖子大亮。大亮象征性地抵抗了几下,结果挨了一顿老拳。崔成浩也没用刑讯逼供,大亮就供出了夏炎。崔成浩逼迫大亮带自己去找夏炎,鼻青脸肿的大亮只得从命。

    崔成浩找到夏炎家以后,把自己的帕萨特开出去老远停下,然后和大亮走回到夏炎家门前。大亮轻车熟路地从大门外的花盆底下找出钥匙,和崔成浩进了夏炎家。

    崔成浩带上了大门,顺手把钥匙放到了自己裤兜里,然后和大亮进了正屋。

    进屋后,崔成浩并没有开灯,他用手机自带的电筒看了一遍屋内的情况,然后命令大亮坐在一把椅子上,又用一根绳子将大亮牢牢地捆住,自己则大模大样地坐在破沙发上,等候夏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