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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里提到过,”郝运点点头,“而且我们得知,土司府的前院地面石板上有很奇怪的符号,外界都说是藏宝图,我们觉得有可能是找出双鱼玉佩秘密的钥匙,就去看看,但没什么结果,还折了一个花钱雇来的保镖。”
傅丰说:“你那时候做过预言的怪梦?没戴玉佩不是也能做吗?”
郝运无奈地说:“就那一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那时候流过鼻血,可能有关系吧。”
傅丰眼珠转了转,笑着:“玉佩有强磁,一般只有强磁和辐射才会让人流鼻血,那就让我们来做个试验。”
“什么试验?”郝运连忙问,心里觉得不太妙。傅丰笑而不答,站起来就走了。
傍晚,两名工作人员把郝运带出房间,来到一座车库内。郝运很奇怪,难道是要开车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圆易公司肯定不会小,地下建筑也很宏大,为什么还要用上汽车,是真放自己走?还是要自己的小命,抛尸灭迹?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已经将他塞进一辆黑色商务车,两名工作人员左右坐着,司机缓缓启动汽车,车库的角落有个小门,慢慢上升,露出里面长长的隧道。
汽车驶进隧道,这隧道也不知道有多长,两侧都是岩壁,地面却很平整,都是水泥铺成,头顶有防爆灯。郝运想起之前在沙漠基地遇到的那个“鬼打墙”的隧道,跟这个非常像。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些害怕。
不到十分钟,汽车就到了地方,这是个巨大的金属闸门,两端都嵌在山洞中,看上去像是大坝。郝运心想这段路虽然只开了几分钟,但少说也有七八公里,这可是地下,听说修地铁每公里要耗费上亿元,这么长的地下隧道,还不得花费个十亿八亿的?这傅家到底有多少钱……
在郝运乱想的时候,他已经被两名工作人员推下车,走到金属闸门前,一名工作人员用戒指刷金属门上的控制板。郝运看到这两人的神色都有些慌张,控制板内的扬声器传出声音:“是傅总送来的人吗?”
“对,我们先走了啊!”两人迫不及待地钻进汽车,在狭小的隧道内勉强掉了个头,迅速开走。郝运感觉他们俩就像是在逃难,正在想为什么如此的时候,觉得头很晕,还有些恶心想吐的感觉。
沉重的大金属闸门缓缓打开,当能进一个人的时候又停止,里面有人大声说:“进来!”郝运闪身走进去,里面是个宽敞的仓库,放着十几个大铁笼,好几名工作人员都身穿厚厚的黄色防护服,还是连体的,带有头罩,鞋也跟衣服相连,只在眼睛位置开着玻璃窗。全身上下露在外面的只有手掌,并无手套。
金属闸门缓缓关闭,郝运知道应该有人过来,指挥自己怎么走,怎么做。奇怪的是,这些穿着防护服的人都站在原地,不时互相看看,竟没人说话。正在郝运奇怪的时候,有个人说:“该谁了?”
“反正不是我。”另一个人回答。
又有人说:“也不是我!”
第四个人说:“为什么不是你?轮也轮到你了!”
那人非常生气地说:“哪里写着是我?”
之前的人回答:“但哪也没写着不是你啊。”他的话似乎得到大家的认同,他们纷纷说没错,这人没了话说,可能是为了不犯众怒,只好走上前,对郝运说:“跟我走!”从语气也能听出,他非常不爽。郝运乖乖地跟在他屁股后头,从侧面的一个小门进去,路过两个房间,看上去像是休息室,又来到一扇黄色金属门前,上面涂着黑线条。这人刷卡打开门,里面竟是个很大的山洞,至少有二三十米高,非常空旷,地面也只是简单地修整,并不是金属板或水泥地面。
这人在前面急匆匆地走着,郝运心想你是要急着投胎吗,走这么快干什么。大约走出两百余米,郝运看到山洞已经到了尽头,有个巨大的机械装置,看上去很复杂,很多部件结构混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是做什么用途的。距离机械装置三四十米远的地面有个铁桩,上面焊着铁环。
“就在这儿站着,不许乱动,听见没有?”这人很严厉地说,并掏出一只手铐,把郝运的右手腕和那铁环分别铐好。
郝运站过去:“大哥,这是要让我当猎物啊?”他以为这人会骂他,但没想到这人看都没看他,转身就往回走。郝运连忙叫他:“喂,我要站到什么时候?”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人头也不回,甩下这么一句就匆匆离开。郝运心里发虚,暗想这是什么鬼套路,总觉得自己像电影里那种吸引恐龙的小山羊。他看到那里有个类似卫生间浴房的玻璃壳,里面有把椅子,上面还吊着头盔。
这时,山洞中响起低闷的电机声音,就像是从地底深处传出,整个山洞似乎都在跟着震动。郝运吓得弯下腰,用手护着脑袋,心想这他妈的是要地震吗?电机声越来越大,并没地震,只看到那个玻璃壳体中亮起一排小白灯。
正在郝运害怕时,忽然头疼加剧,太阳穴简直都要鼓出来似的。他用大拇指使劲按压,但丝毫没有任何减轻,而且越来越重。郝运疼得忍不住大叫,跪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最后已经疼得叫不出声,只能大口呕吐。
约半分钟,山洞的震动和电机声渐渐减弱,再过半分多钟,才缓缓停止。郝运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而且还喘不匀。迷迷糊糊中看到有两名穿黄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小跑过来,架起自己就往回走。具体怎么回去的,郝运已经忘了,只知道恢复神智时,看到自己躺在那个仓库的地上,旁边站着好几个工作人员,都在对着他指指点点。
“人和人真他妈不一样。”
“这家伙跟傅总的堂妹差不多。”
“得了吧,我看他可比傅思琴厉害,你没看到傅思琴鼻子、嘴和眼睛都流血,他只有鼻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