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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梁晓乐听得头皮发炸!心中暗想:小树林已经不能再用了。必须想法阻止他们再到小树林去了。
“谢谢你,小玉麒麟。”梁晓乐感激地望着小玉麒麟,和蔼地说。
“怎么又谢起我来了,我又没做什么。”
“要不是你的提醒,我不会来偷听的。不来偷听,就不知道他们的打算。梁艳秋和解立君,很有可能还会继续在小树林里幽会。那样的话,还不知出什么大事哩?!”
“其实你应该感谢你自己的善心。”小玉麒麟微笑着,眯着眼睛望着梁晓乐:“你利用了人家,又发现人家动胎了。这才唤出我来给人家安胎。要不是安胎,你能去她家里吗?不去她家里,能听到这些话吗?”
“有时候我真有这种感觉:出善心是能得到回报的。”梁晓乐说着笑了笑:“只不过我们的行为不大文明,偷听人家说说。”
“怎么叫‘偷听’呢,这样说太难听了。”小玉麒麟不屑一顾地白了梁晓乐一眼,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叫什么好听呀?”
“把那个‘偷’字去了,光说听不就行了!你想,我们在空间(气泡)里,能够看到外面的一切,听到人们的说话声。可是他们却看不见我们,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你总不能把这都叫做‘偷看’、‘偷听’吧。”
“还不是一样,说的再难听,也只有咱俩知道。”
“怎么能说一样呢。刚才我叫你去,你就有点儿抵触情绪。说明你心里认为这是不光彩的事情。甚至还有种负罪的感觉。这样对你掌握情况很不利。你想啊,你一个人面对这么个陌生的环境,要想发展事业,不了解全面情况行吗?要想全面了解情况,不深入人们中间行吗?就像刚才这样,如果你不去听他们说话,你能掌控事态的发展吗?我给你说这些,是要你彻底打消这方面的顾虑,只要自己愿意,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听谁说话就听谁说话。不要怕这怕那。”
“可是,我们毕竟闯进人家屋里去了呀?!”
“这是我们的便利条件。无论在屋里还是在庭院里,在田野上,对我们来说,都一样。我们可以随便看,随便听。谁也不能阻挡我们。”
“嗯。听你这样一说,过去我还真有这方面的顾虑。对坏人能做到,对自己人,或是相识的人,总觉得不好意思。也一直认为这是‘偷听’。不过,今天的事对我触动很大。”
“嗯。知道了就好。看来,你又得动脑子了!那,你动吧,我就不打搅你了。”
“嗯。再见!”
“再见!”小玉麒麟说着,转身不见了。
梁晓乐也闪身出了空间,一个人望着黑黑的屋子出开了神。
…………………………
梁龙恒捉奸捉住了自己的儿子媳妇,一时在梁家屯村里传的沸沸扬扬。
梁龙恒两口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梁龙恒拍着胸脯对人们说:“我看见的绝对是梁龙勤的小女儿和姓解的教书先生。你们要不信,我可以对天起誓!”
梁康氏也吐沫星子乱飞:“我家老头子眼睛一点儿也不花,看的真真的,就是那两个不要脸的。再说了,我家老头子在房上的时候,我家德奎和他媳妇还在屋里呢。你们说,那小树林的两个人,能是他们吗?”
“怎么后来又成了他们呢?”人们鄙夷地问。
“这是后来被什么东西给调包了。把那两个不要脸的调了出来,把我家德奎和他媳妇给调进去了。”
“什么东西呀,这么有能耐?”人群中甲说。
“很可能是鬼吧!”人群中乙说。
“也保不住是妖怪。”人群中丙说。
“嘻嘻嘻……”
“哈哈哈……”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大笑。梁康氏羞了个大红脸。
……………………
这话也传进梁赵氏的耳朵里。梁赵氏气呼呼地对老伴儿梁龙勤说:“龙恒两口子满嘴里跑舌头,编排咱闺女和立君的闲话。结果可倒好,把自己的儿子、媳妇捉了奸。真是现世报啊。”
“这事啊,我琢磨过来琢磨过去,觉得决不是这么简单。你还得多注意咱闺女点儿。”梁龙勤嘴里叼着旱烟袋说。
“你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梁赵氏剜了老伴儿一眼。
“常言说无风不起浪。怎么不说别人,单单说他们两个人?!”
“还不是两个人都是单身,龙恒两口子乱嚼舌根子。这人啊,不能好了,一好就被人嫉妒。龙恒家那个脾性,你还不清楚?”
“嗯,也许是这么回事。大男大女的一个院里住着,难免被人说道。”
梁赵氏叹了一口气:“咳,两个孩子倒是挺般配的,就是命不好,不能提这个事。”
在一旁装着玩耍的梁晓乐听到这里心里一喜,忙凑了过来,对梁赵氏说:“奶奶,怎么不能提这个事呀?”
书中暗表:梁晓乐为了等这个机会,已经在梁赵氏身边“蹲”了一天了。昨晚梁晓乐一个人在黑夜里思索了大半夜,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梁艳秋和解立君走向婚姻。只要一结婚,什么闲言碎语也就没了。
可是,让谁来当这个媒人呢?
一想到媒人,梁晓乐立刻想到了宏远娘所说的那些话,还有她的惧怕心里。心想,宏远娘这个自己唯一可以利用的人,在这件事上已经不能再利用了。托别人自己又太小,而主要还是不知道两家的长辈同意不同意。因为在这个时空里,男女婚姻,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梁晓乐为了探清双方老人的意见,第二天吃过早饭以后,就再也没回自己的“家”。一会儿在孤儿院梁赵氏身边,一会儿又到学堂里,跟在解老夫人屁股后面“干奶奶”“干奶奶”地叫。想通过他们的谈话,了解他们的心理儿。
机会终于让梁晓乐等来了。
也是梁赵氏满腔忧愁没处里倾诉,听到梁晓乐问,郁郁地长叹了一声,说:“孩子,你三姑姑是望门寡,不能说给没结过婚的男孩子。”
“要是君叔叔愿意呢?”梁晓乐追问了一句。
“君叔叔愿意也没人敢给说去。这是犯忌的。”梁赵氏有气无力地说。
“没人敢说,我敢!我给君叔叔说去。”梁晓乐忽闪着一对大眼睛,煞有介事地说。
“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呀?哪有给本人说的。要说,也得先给你君叔叔的大伯大娘说。”
“我给干奶奶说去。”梁晓乐说着,就要往门外跑。
“乐乐,别去。你还小,这不是你管的事。”
“就不嘛,我就去。”梁晓乐撅起了小嘴儿,眼睛眨了眨,眼泪儿就要往下掉(这具小身体的泪窝特浅,关键时刻让梁晓乐十分受用)。
“叫她去吧。”一直静听的梁龙勤对梁赵氏说:“童言无忌,她愿意说什么就叫她说什么去!管孩子这个干什么!”
“这要嚷出去,不让人们笑话咱家不懂乡俗吗?”梁赵氏着起急来。
“你还拿着她的话当真呀?”梁龙勤苦笑着说。
梁赵氏一愣,“喷儿”又乐了:“也是的。乐乐,别哭了,愿意去你干奶奶那里玩儿,就去吧。”
“哎,我去干奶奶家了。”梁晓乐说着,人已经出了门。
……………………
“干奶奶。”梁晓乐一进屋就大声喊起来。
“哟,乐乐来了。看,跑的这个喘。来,干奶奶抱抱。”解老夫人说着,把梁晓乐抱在怀里,掂了掂,对在一旁坐着的解老先生说:“乐乐这些日子又沉了。”
“嗯,个儿也长了。都达到你半截身子了。”解老先生说。
“干奶奶,有人说三姑姑和君叔叔的坏话。”梁晓乐对他们的夸赞不感兴趣,摽着解老夫人的脖子说。
“哦,你听你奶奶说的?”解老夫人用额头抵着梁晓乐的额头,亲昵着。
“还有爷爷,也说。”
“是嘛!让他们说去吧!嚼的是他们自己的舌头根子。”
“不嘛,就是不让他们说。”梁晓乐故意撅起嘴,装萌扮嫩,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咳,”解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嘴长在人家的脑袋上,你挡得住吗?总不能去捂人家的嘴去吧?!”
“就是捂。让三姑姑和君叔叔去捂。”梁晓乐故意装出很天真的样子。
梁晓乐一说完,解老先生夫妇俩都大笑起来。
“怎么个捂法呀?”解老夫人抹着眼里笑出来的泪花儿问。
“让他们在一起。不就没人说了。”
“嗯???这孩子……”解老夫人止住笑,扭头望了一眼解老先生:“这孩子,说的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她怎么想到这里去了呢?”
“乐乐,给干爷爷说,是谁这样说的?”解老先生问。
“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梁晓乐小脸儿一仰,一副“不是我还有谁”的派头。
“嗬,还是你个人想出来的?”解老先生又被逗乐了:“说说看,你是怎样想出来的?”
“三叔叔和三婶婶在一起,人们怎么不说他们呀?”梁晓乐撇着小嘴儿说。
“哈哈哈……”
“呵呵呵……”
解老先生和解老夫人,同时大笑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