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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已经落下了,山顶寒风大了起来。我吹了一会儿叶子,声音倒是还可以。
我这心思也逐渐沉寂了,其实我一直很急躁,因为几乎从小到大都受到压迫。现在又面临那么大的压力,别看整天没心没肺的,其实我担心得要死。
这会儿吹着叶子,想了许多事情,以前在秦岭也有过经验,能让心态稳下来了。
学姐很高兴:"不错不错,我们再来一遍。"
我将叶子丢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开始借着最后的几丝亮光打太极了。
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感觉没必要看清楚了,因为我心态已经稳了,身散神不散就行了。
如此十余分钟,我终于摸索到了一些要领。然后竟然真的开始冒汗了。
其实太极对动作要求很高,无论是腿和手,姿势保持着那样缓慢动作,都很费劲儿,全身就似乎在被折磨一样。
我就大汗淋漓了,学姐终于满意了:"我就说吧,太极不是公园老人打着玩儿的,你学好了绝对能很轻易运力,擒拿手也可以靠这个运力,你赚大了。"
我没多废话,仔细琢磨这个太极拳。等天色彻底暗了我们不得不回去了,因为已经看不清情况了。
学姐就带着我下山。胖子还在把风,但他似乎在走神,脸色红红的。
我说胖子你作甚?他当即不好意思:"俺想翠花了。"
我想笑,学姐哼了一声,没吭声。三人下山去,打算休息。
那几个老爷爷对我不是很友善,我也不可能过去蹭床的。
我就跟他们分别,自个儿找个没人住的屋子过夜好了。
一夜无事。翌日我早早起来,村中十分安静。学姐和胖子或许已经学习去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我就一个人带着小册子上山,还是得拍枯树才行。
上山一看,那个阿婆竟然在喝露水,神色间似乎有点生机了,最起码没那么吓人了。
我也口渴,学着她的模样喝露水。她就对我温柔一笑,十分和善。
喝了水自然是要吃早餐的,冬天的山中没有野果,只能找些小动物。
我先架了火堆,原本打算待会儿去抓点小动物的,结果阿婆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上提着一只大兔子。
她也太厉害了吧,连兔子都能抓到?是不是堵住了兔子洞啊。
我也没多想。既然有东西吃了,果断开膛破肚烤来吃。两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吃饱了我就开始练习擒拿了,还是找一截枯树,然后拍打。我发觉没啥进步,阿婆也过来使劲儿戳我,要我改变细微的姿势。
这很折磨人,我拍了两个小时,累得直喘气。然后我想起了太极,忙稳住腿脚,开始运气动作了。
阿婆有些意外地看我,然后她又笑,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尽量平静心态,太极功夫不到家,只能胡乱耍两招感受一下肌肉的力气,然后再运力拍打树干。
还别说,这样似乎轻松了许多啊,全身的力道都能调动起来了。
我有些欢喜,等折腾到了中午,再次化掌为爪,狠狠一捏树干。
然后又尼玛飙血了,手指痛死了。阿婆似乎挺心疼我的,不过她可能已经不会说话了,就是指来指去,示意我不要急。
我哈了几口热气,不急不急,我只是试试自己够不够叼了。
接下来的日子,基本都是这样过去的。我顺便练练太极,再练练眼力什么的,十分专注。
所谓熟能生巧大概就是这样,练多了就觉得没啥难度了。倒是我身体素质不行,学姐也吐槽我:"你老是练习技巧和招式不行的,还要有爆发力,爆发力就是你的肌肉力量,你看看你这死靓仔,弱不禁风的。"
这话不错,我毕竟不是胖子那种从小就练的,我半路开始练,身体素质十分重要。
于是我每天天没亮就开始跑步爬山,然后练功夫。让我意外的是阿婆一直跟着我,后来熟悉了,她似乎很怕我出事似的,我摔一跤她都要害怕。
这就奇了怪了,她什么心思呢?
不过她不会说话,我也问不出,就让她跟着,她也会指点我的。
一个多月后,当我终于能勉强抓碎中空树干后,新年都过去了。我这手上全是老茧了,关节也硬邦邦的。我整个人也黑乎乎了,每天不知道要流多少汗。
学姐和胖子也是如此,学姐简直就成了第二个翠花。不过她没黑多少,毕竟她没跑到山顶去浪,她就是脏了,气质也变了。
我就老是笑话她,她把我臭骂一顿,然后挠痒痒:"我想去镇上洗个澡,在这里都是冲一下水,好难受啊。"
亏得她一个女孩子忍受了这么久。我也感觉身上都是跳蚤了,而且我十分想念家人和秦澜了。
新年都过去了,大别山也没有信号,那手机早"报废"了。我现在擒拿手有点小成就,就想着秦澜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担忧死呢?
我就说今天我们去镇上玩一下吧,顺便泡个澡。学姐当即欢喜,胖子也无异议,三人当即跟老爷爷说了,然后出发。
那几个老爷爷一直不鸟我,我几乎没见过他们。这会儿难得见了,他们都打量了我几眼,不过没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人说好了,直接出发,踏着清晨的阳光就走人。到了村口我看看那个阿婆的茅屋,她在窗口看我,脸上是很沧桑的笑容。
我也回之一笑,冲她挥挥手。
学姐暗自惊奇:"她怎么对你那么好?"胖子也挠头,搞不懂。
我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我像她以前认识的人吧。这事儿可说不准,我们也是猜不透的。
继续出发,翻山越岭走捷径,尼玛累死个人,终于到了镇上。
还好大别山有风景区,所以镇子发展还是可以的,都有宾馆。我们三个脏兮兮的人入住,终于能舒舒服服地洗个澡了。
接着我打电话给家里人,我父母真是担心死了,一听我这声音就哭了。
我也是汗颜,在大别山练功过得太快了,对时间没啥概念,忘记跟他们问好了。
这会儿我说了许多话他们才安下心来。然后我给秦澜打电话,她也是哭得死去活来,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我静静地听她骂,心里温暖。不过这件事我不能告诉她,我就说我会回去的,你等着我。
她一向聪明,肯定知道我遇到了麻烦,想问又没问,最后问我要不要钱。
我可不需要钱,我就让她安心好了。另外记得......存毛。木低圣巴。
她呸了一声,又哭又笑,骂我死变态。
一阵温存,也算安慰好她了。我还想跟林茵茵打电话,但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打扰她。
这就完了,学姐和胖子也好了。学姐洗得白白净净,尼玛又成了白富美。
我多看她几眼,她一抚秀发,脸色傲然:"没见过美女啊。"
我斜斜眼:"你是占了我妹妹的便宜,要不是长得像,我才不看你。"
她怒了,冲来打我。我哈哈一笑,三人往饭店走去,打算大吃一顿。
本来也没事儿的,但走到饭店那边我忽地看见两辆黑色小汽车。
当时我心里就一咯噔,之前我可是被这种车追了好久的,现在难免敏感。
我就抬手拦住学姐和胖子:"等等,好像不对劲。"
他们是不懂的,我一个人皱眉往饭店走去,然后看向里面,不由惊了惊。
五六个汉子正在吃饭,他们相当随意,还跟老板和客人说话,当是自己人了。
他们举动间并不像普通人,我怀疑他们就是伊丽若阳的人,只不过没有穿黑衣了。
我退了回去,学姐问我怎么了。我沉声道:"伊丽若阳的人追到这里来了,而且看样子已经待了很久了,都跟本地人混熟了,他们在监视这个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