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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也要当爹了,江菁菁眼角湿润,开心之际也感慨颇多,他记得在鱼儿十二三岁的时候,方府就开始不缺有人来提亲了,鱼儿长得极像他娘亲,容貌极好,穿衣讲究,性子比小时候又文静许多,很多提亲的人家就是看中他这一点,家世又门当户对,对鱼儿自然是极为满意的。还好那个女人通通没答应将人打发了回去,他也猜得到她想看干什么,那双充满了算计的眼睛,他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是想利用鱼儿,傍上官家罢了。
幸好鱼儿越长大越有主意,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坚决不将就,对那女人明说还早,不想嫁那么快。那个女人也常常没办法,不是气青了脸就是拂袖离开。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鱼儿突然回家来,性子变了很多,有些事也不记得了,其实他知道他这个儿子总是不见个几天,十几天或是一个月的时间,但他总说在外学艺,见没出什么事,便也随他去了。比成天在家被那个女人算计的好。后来他知道鱼儿应该是失忆了,连说话都温柔了许多,完全没有之前的模样了,性子变得绵软。那个女人说要成亲的事他也不敢当面拒绝,所以就有了离家逃婚这一事。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离家一趟,就有了心上人,如今有了孩子……
“菁菁,既然知道鱼儿过得怎么样,也该放心了吧,我就说嘛,阿心肯定会照顾好他的,不用担心。你也看到了,那里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穷,不会饿着他的。”覃大当家边解衣服就想上床睡觉,随即又折回来拉过他的手拉到床边。
可江菁菁见她笑得红光满面的就没好气,嗔怪道:“你也知道小鱼儿不是你儿子,刚刚高兴个什么劲儿?”说到这他就来气,连儿子都认不出,外人一看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她到底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覃大当家嘿嘿一笑,一把抱起他,吓得他叫了一声,“你儿子还不是我儿子?儿子怀孕了,我就快当外婆了,怎么不高兴?一想到有个小家伙叫我一声外婆,哎哟,心都快融化了。况且鱼儿又长得这么像我哥哥,摆明了和我老覃家有缘不是!”
江菁菁闻言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是,是。和你老覃家有缘。”还知道儿子和哥哥长得像,怎么不往自己身上想想呢,真是缺了根筋不成,年轻时的聪明劲到哪去了,决定她什么时候开窍发现了再跟她说,不然,就让她不知道吧,活该!
“不过,我还可以让你生个女孩儿,阿心都说了,我们还年轻,再生一个不是问题,呵呵……”说着话,覃大当家笑了起来,幔帐一扯,遮住了满室春光。
幔帐里隐约出来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声道:“还生?我们都老了,你这个老不休的,这个年纪顶个大肚子也不让人笑话,外孙都有了……”
——
转眼之间
日子就在陈心忙碌的身形中不知不觉到了万物苏醒的季节。
云玢国一年一度的桃色“荷包节”悄然而至,继元宵节后,图牟城又开始了人头攒动的热闹,男女老少,男男女女结伴而行,到处弥漫着嬉戏打闹、低声笑语或讨价还价各种的声音。
如往年一样,街上店铺大开,早早挂上了一串串夜晚才会点上的粉色桃花灯笼。小摊随处可见,尽摆些发簪、手链、胭脂水粉,发带等男子喜爱的小物件。还有一摊摊蒸汽一团团冒出的小吃摊子掺杂其中,北方的南方的,全是好吃的美食小吃,看了就有吃下去了欲望,而摊里客人去了又来,来了又去,看上去生意还不错。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陈心正陪在已经换上了宽松春装的方子鱼慢步其中,搂着他的腰小心前行,看似悠闲自在,实际是全身戒备,眼睛紧盯周围,生怕行人碰撞到他的身子,哪怕是衣服也不行,用鸥露的话来说,就是一副夫奴样。
只是别人不知道,陈心这一看似平常的环护姿势却是最安全、反应最快速能出手处理情况的保护姿势了。无论是侧面,还是前方和后方,若有人靠近,只要使出内力,手臂一震,悄悄震开就能解决问题。
“心,不用紧张。”一手护着肚子的方子鱼忽然轻声笑道。相比两个月前的瘦弱憔悴,如今的他肤白红润,精神气好,脸上还多了一圈肉,若忽略高高隆起的肚子,只看脸的话,还以为是婴儿肥呢。感觉到挨着他的女子全身隐隐满蓄满着的力量,就是一阵温暖甜蜜。一时之间,美人眉梢美眸晕染了醉人的光芒,直叫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