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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威仪不言而喻,沉静姝倒只着了一件素衣,李衿亲自抱她。前后八对女婢掌灯引路,李衿抱着沉静姝踏上纱帐流苏步辇,正往甘霖殿前进时,突然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
还以为是惊醒了她,低头却发现是沉静姝抓了她的黑袍,似乎梦魇了。“阿娘,阿娘不,不要过来,不是我杀的安乐郡主不是我,不是”
几声低低的呢喃,听起来并不好,李衿一皱眉,搂紧沉静姝,轻轻地安慰:“卿卿莫怕,我在。”亲吻着额头好让沉静姝感到有人陪伴,可这并没有缓解她的梦魇,反而越加严重。
慢慢地,沉静姝浑身都发起抖来,李衿看得心疼,忙敞开衣袍,把人包裹进怀里,运功暖着。“卿卿莫怕。”柔柔安慰着,李衿想起幼时梦魇,凌慕华在她身边吟唱的梵音,便回忆着轻轻诵念。
她的声音本来极为好听,如珠落玉盘,深涧泉流,念诵梵音格外清雅悠远。沉静姝听着,终于逐渐安静下来,沉沉睡去。不过依然抓着李衿的衣袍,似乎舍不得放开。
李衿由着她,只是思及刚刚模模糊糊听到沉静姝说的几个词,眉头又不由一拧。安乐?不是我?心里其实早有担心,如今看来,曲江池的事情确实给沉静姝留了阴影。
李衿记得,事后她细问过张鹤,还有随后赶到的苏钰,按她们所描述的,当时可是安乐自己撞上沉静姝的刀。
眼睛微微眯了眯,其中的猫腻显而易见。安乐身边正是长宁,这个背地里瞒着韦后,偷偷过来向自己投诚的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哪有这么巧刚好就撞上沉静姝的刀,分明是长宁推波助澜。早不该留她。
“高刚。”步辇缓缓停下,后头一个怀抱拂尘的太监疾步上前,战战兢兢“老奴在。”“听说长宁郡主近日出城游玩去了?”
“是,就在龙溪涧附近。”“如此甚好,”步辇再次缓缓起步,高公公伫立廊下,只听那位权倾天下的长公主凉凉飘下一句:“最近长安多雨,山高路滑,马易失蹄,就让长宁郡主不必回宫了。”
夜色寒凉,高公公弯着腰,半边身子隐在阴影中,晦暗不明“是。”数日后,长宁郡主坠马而亡。自曲江池事发之后,沉静姝难得没有一整夜梦魇,睡了个好觉。
朦朦胧胧醒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是白天了。眼睛上盖了一条柔软轻盈的黑巾,沉静姝醒了一会儿神,听见身边有一点细微的声音。似乎是轻轻翻动书页的声音。
“衿儿?”也只可能是李衿,果然,自己很快被人搂进了怀里,眉心一暖,被她吻了。沉静姝要把黑巾取下来,李衿连忙按住她的手“莫急,亮着灯呢,适应一会儿再取。”
“嗯”熟睡初醒,身子也懒散着,沉静姝便乖乖地靠在李衿怀里,猫儿一样地蹭蹭她的下巴。这般娇憨,着实惹人怜爱,李衿微微一笑,先放了手中的折子,偏头亲了亲沉静姝的嘴唇。
“卿卿好甜”唇瓣软软的,李衿旺盛的色心又被勾了起来,右手忍不住去摸沉静姝的那处。待沉静姝反应过来时,某人的中指已经硬塞入了腿间,指头摸到了绵软的花核。
“登徒子,你还来!”推了下李衿,沉静姝一面脸红,一面又觉得酥软,一点都不想动弹。莫不是自己也食髓知味,喜欢被这登徒子用手指李衿突然把沉静姝抱到身上,从后搂着她的腰,调整姿势,用膝盖将她的右腿架开。
“卿卿放松些,”牙尖轻咬有些红热的耳垂,慢慢地舔弄“姐姐那小穴怕还含着液。”“李衿,你就不能晚上再”脸上还蒙着黑巾,看不到任何东西,如此反倒让感觉更加敏感,身体也是一酥。
“卿卿乖,我不插,就摸一摸。”右手迫不及待,中指点住那花核,拂了几下,然后三指并拢在整个花处前后滑动。
昨日沉静姝被弄得潮喷连连,今日穴里果然流了春液,小阴唇一分便乖乖流了出来。“卿卿的小骚穴果然又流水了,”李衿含着沉静姝的耳唇舔弄,手指滑动得重了些“淫水可多呢,都是沉姐姐昨日喷出来的。”
左乳突然也被李衿握住,轻轻地揉搓,沉静姝禁不住软,身子扭了扭,妄图逃脱。“李衿,我不要饶,饶了我”脸蛋红红的,竟然求饶了,李衿偷偷一笑,却并不放开沉静姝。
“姐姐蒙着眼看不见,那衿儿告诉你昨日这骚穴是怎么喷水的好不好?”说罢也不管沉静姝答不答应,径直在花处狠搓了几下,中指陷入肉缝,让阴唇包着。
“昨日这蜜缝都被衿儿干红了呢,”中指缓缓的滑动“肿肿的,然后”稍顿,食指和无名指骤然按住两侧的阴唇,狠狠分开“小嘴儿就这样淫荡地张开”
“啊”沉静姝被她说得满脸通红,呼吸不禁急促,两团雪丘随之颤抖。这登徒子!蒙着眼,倒是看不见李衿摸她的下处,可羞耻丝毫未减,被舔弄的耳根彻底烫了起来,那些故意调戏她的话直往耳朵里钻。
“唔衿儿,不要了”身体被带进熟悉的浪潮,热浪一圈一圈扩散,花间荡出一波一波的麻感。
“呜”沉静姝仰起下巴,穴心跟着收缩起来,露出来的穴口一咬,吐出淫水。也不知道是昨日的,还是此时的。李衿可还未玩弄尽兴,中指戳了戳小洞,笑道:“卿卿你又流水了。”
沉静姝无力地娇喘,李衿舔着耳垂,垂眼看那私处,将中指徐徐插入穴口。“昨日衿儿就是这么插卿卿的骚穴,有时深一些,有时浅一点”中指也随着深深浅浅地抽chā,有时尽根没入,有时不过半个指节,或只在穴口打转。
淫水汪汪,充沛丰富,李衿又插得慢,故而发出噗呲的轻响。“卿卿的小嘴儿真会吸,里头软腻得很,想我狠狠地插吧?”
“卿卿昨日喷得可好看了,小穴穴都被我干得抽搐,白液全溅出来”沉静姝吓得一抖,怕李衿又要凶猛如狼地要她,忙求饶:“衿儿,不行”尽管只是缓慢的几下抽chā,穴道还是跟着一紧,高潮出来。身子也软下来,李衿满意地吻了她一下,拔了手指,覆着沉静姝的花处,不折腾她了。
“登徒子!”沉静姝缓了一会儿,偏头就去咬李衿,蒙着眼看不清,就逮哪儿要哪儿!“啊,”李衿一不小心被她咬住耳朵,耳廓一疼,真怕沉静姝一个狠心吧耳朵咬掉了。
“沉姐姐,沉姐姐轻些,”连忙求饶“衿儿下次不弄了,沉姐姐轻些啊”沉静姝偏不放她,两人正闹着,李衿突然听见外头远远几声犬吠,吵吵嚷嚷。
“殿下,”高公公站在殿外,尖声尖气“新送的折子到了,要老奴送进来么?”“哦,”李衿扯了锦被盖住沉静姝,略一整理袍领,道:“送进来吧。”
“是。”殿门徐徐开启,高公公双手捧着一摞奏折,身后跟着一个低着头的小太监,小心翼翼步入殿内,放到李衿塌侧的小案上。
他很懂规矩,并不多看一眼帘帐,只是专心把折子摆放齐了,又磨了墨。“高刚,”李衿问他“刚才外头犬吠甚凶是何事?”
“是御犬受惊了,冬日泉宫地热,周围多有野畜徘徊,刚刚是郭将军家中的三娘子带人打猎,一头野鹿慌不择路撞进犬舍。”
“郭三娘子?”沉静姝拉下黑巾“可是郭子仪将军家的?”问完才觉自己抢了李衿的话,过于放肆了。而且自己在这帘帐中,岂非让人误会?有点歉意地看看李衿,李衿倒不觉得有什么,笑了笑,宠溺地刮刮沉静姝的鼻子,让她安心。
高公公是个明白人,一如回李衿那般恭敬道:“正如娘子所言,是郭子仪将军的三女儿,郭玉秀。”
“郭玉秀?”李衿仔细想了想“本宫似乎听说过,是不是那个跑去军营外头打伤军头,嚷嚷着要做红拂女的小丫头?”“殿下真是好记性,”高公公道“郭三娘子将门虎女,那次还多亏安国公出手才制服她。”
李衿点点头,印象是有这么一回事。小丫头武功不错,就是年岁太小,又是个野性子,不然顾少棠还真瞧得中她。“卿卿仿佛很注意她?”搂着沉静姝腰部的手微微使力,打断她的发呆“郭玉秀有什么特别的吗?”
“呃,也不是,”瞄了一眼帘帐外头,沉静姝抿抿唇,想私事也不好得这么明目张胆地说,便搂了李衿的脖子,凑过去与她耳语道:“于菟的婚事未定,父亲留意过京城里适婚的小娘子,其中也有这个郭玉秀。”
李衿一笑,低声问沉静姝:“那你属意?”“我见过她一次,是个活泼开朗的娘子,相貌也生得好,娇俏可人,就是不知道她是否婚配。”那八成就是想指给沉既明,李衿亲亲她的静姝,问高公公道:“高刚,这郭玉秀可有婚配了?”
“老奴听闻尚未听闻有婚配,不过年方二八,是嫁人的年纪了。”“嗯,”李衿略一沉吟“沉二郎不久要来,正好也是未曾婚配的郎君,你稍作些安排,好让他们见一见。”显然是有意点鸳鸯,高公公眯了眯眼睛“老奴遵命,这就下去安排。”
殿内又只剩二人,沉静姝坐直身子,疑惑地问李衿:“于菟何时要来了?你让他来作甚?”“今日是休沐,正好让他来接你。”
“接我?”眉头微微地皱了皱,沉静姝有些低落“你怎么又要送我走?”欢爱一场就送走她,这和召妓有何区别?“傻卿卿,”李衿连忙握起她的手,贴到脸上,认真地注视着她,哄道:“我也舍不得放你回去,可你若不回去准备,问名,纳吉这六礼又繁琐,你如何赶得及?”
六礼?沉静姝这才反应过来,脸颊不由绯红。“李衿,你,你真要娶我?”声音有些发颤堂堂长公主娶一个女子为妻,这可是天下前所未有之事!
然而李衿只是温柔地一笑,眼神没有回避和顾忌,全是浓浓的爱慕“我只怕卿卿不肯嫁我。”只此一句,何等深情!心脏突然被填得一丝缝隙也不留,安宁又满足,饱饱涨涨的都是欢喜。
自古几人能得深情,她沉静姝何德何能,竟让权倾天下的长公主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衿儿”猛地扑入这人柔软的怀里,沉静姝搂住李衿的脖子,轻含住她的唇,舌尖急切地描摹,想要寻到入口进去。
李衿微微一笑,掐住沉静姝的腰,张开嘴,让她的小舌可以钻进来。“唔”沉静姝头一次那么热情,在里头横冲直撞,笨拙地卷住李衿的舌就拼命摩擦。
爱欲纠缠里,她仿佛又看了幼时小小的李衿。尚且没有她高的女童,顽皮地叫她“沉姐姐”
急切地吞咽李衿渡来的津液,舌根都发酸了,沉静姝才终于舍得结束这个绵长的吻。双颊红艳,热得滚烫。沉静姝爱怜地抚上李衿的脸,眸中柔光荡漾,水雾蒙蒙,一切仿佛只容得下她一人。“衿儿,我也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