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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阎王在隐狱中消耗了大量冥力,导致他这几日有些困倦。这一夜,阎王让听天向岸犹告假,说他魂体不适不能上朝。而岸犹王爷竟然通情达理的同意了。
阎王在凤羽帘内酣睡,毫无睡意的申屠离坐在墨玄玉大桌前,拿着本阎王写给他简单鬼言故事看。
幼兽因畏惧阎王缩在玄晶宫墙角。申屠离冲它摆手,示意它过来,被它无视。
申屠离看完一篇鬼言故事,转头看着幼兽,只见幼兽饶有兴致地舔着角落里的一片宫墙壁。申屠离的心内有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升起。在五铢钱墓室他和队友都舔过涂满蛇蝎蜈蚣等阴气集中的动物油脂。申屠离怀疑阎王想杀死他腹中的寄生胎而使用邪恶鬼术。寄生胎在申屠离体内已有五个月,它比以前懂事许多,申屠离对寄生胎有了比怜悯同情更深的感情,他决定等它出世。申屠离跟阎王表示过,想要留着寄生胎,阎王听说鬼脸阴沉着,瞪着他表示不可能,他说寄生胎会害死自己。
申屠离扶着墙壁来至幼兽卧着的墙根处,往宫墙上一看,此处宫墙确实与别处不同。原本炫白色的宫墙上有一道道血色流纹,流纹细如丝,申屠离在玄晶宫居住多日竟然未曾发现。
早前,申屠离不知道玄晶宫是新建的,直到昨夜,景添派两个鬼侍女为申屠离送来人间吃食,她们的私下议论让申屠离听着。当时,申屠离就想质问阎王,冥界饥荒刚过,他为什么要劳民伤财修建玄晶宫?只是,他刚要开口,累极的阎王就睡了过去,今日白天阎王出去一趟,回来接着睡,申屠离没机会跟他沟通。
“这好像是珍珠漆。”申屠离用指甲刮下来一点漆面,将指甲缝里的漆粉倒入手心,仔细察看。
幼兽将毛绒绒的厚实兽爪搭在申屠离手臂上,伸出温热柔软的舌头一下子舔光申屠离手心内的炫白色粉末。
申屠离看着湿热的手心,愣了片刻反应过来,那红色的如丝流纹竟然是血纹,阎王是有多心狠才下令用珍珠血漆刷宫墙?申屠离又想起去年因军饷被扣半年杀伤自己的鬼兵对他吼的一句话,阎王爷造的孽太深,他要他十倍偿还。
想到这儿,申屠离气得浑身颤抖,他托着腹部冲到熟睡的阎王面前,对着阎王的脸颊使力扇他一掌。
阎王睡前将体内冥力顺着血脉灌冲,此时的他被冥力护体,申屠离被藏青色的强大冥力弹飞撞在另一面宫壁旁的衣帽骨架上。噬灵婴被迫翻身,申屠离倒地呻吟,他觉得背部、腹部皆疼痛难忍,片刻后,咳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他想不通阎王的戒备意识竟然严重到如此地步,睡着后还提防着他,击出的冥力是要他命的节奏。
“小离――”
阎王在梦中被惊醒,醒来却看到申屠离倒在对面的衣帽架下,低头一看云被,它被自个强大的冥力击为灰烬。阎王翻滚下榻,一步奔到嘴角流血的申屠离面前,将他抱在怀里心疼地问:“小离,刚才有人袭击本王,本王不知道是你在跟本王开玩笑,你怎样了?由命快去请华医来――”申屠离忍着痛吼:“你放开我――”
“小离,对不起,我刚刚在做鬼梦没意识到是你在动我,小离你哪里伤着了?是这里吗?”阎王破开申屠离的鬼火遮罩,揪开他的护魂袍,用鬼手将申屠离的衣服撕为布片,他用鬼眼盯看申屠离的后背,只见被衣帽架硌到的地方一片青紫,申屠离显然伤的很重。
申屠离恼火地举起拳头对准阎王的鬼眼就是一拳,人类的一拳对幽魂来说并无多大的危害,阎王生受一拳后,用怜惜的目光望着小离,他想:小离将气撒在他身上就不会那么痛了,只是华医年老磨蹭,不知多会儿才能赶到玄晶宫来?阎王伸出鬼手五指张开按在申屠离的头上,击出小股冥力为他止痛。
疼痛消失的申屠离更恨阎王,他终于证实现在的阎王不是过去的阎惘,他已经变得残忍无情,对自己的称呼从“我”变为“本王”让申屠离对阎王有深深的距离感,来冥界五个月,申屠离对阎王与他的感情头一次感到疑惑,都说环境改变人,他的阎惘是鬼所处的环境更是邪恶,那么他是不是应在阎惘死后就埋葬他们的爱情?他的恋人是阎惘不是阎王,申屠离想到这眼眸湿润,从水滴形泪痣上滑下一颗很大的苦泪。
阎王看着默默流泪的申屠离鬼心如刀割一样的痛,他吻住申屠离的眼,双手抱着申屠离的后背轻轻拍着安抚与他。
这时,申屠离突然暴怒对他又踢又打,骂道:“他妈的,死鬼阎惘,你放开我,再不放开老子立马咬舌自尽!”
这时的阎王陷入两难,小离跟他生气不让他抱,要是他放开他,小离又会误会自己不爱他,是不是岸犹王爷想为他选后的事刺激到身体不好的小离?
阎王只是将鬼手松开一点,仍然抱着申屠离,任凭申屠离打他。
玄晶宫内申屠离跟阎王发火,玄晶宫外聚拢来很多冥臣,他们听说阎王魂体有恙特意拿着礼物前来探望。
听天挡住往玄晶宫门缝乱瞅的众多冥臣,对他们道:“诸位大人,阎王魂体不适需要静养,你们这么些魂围着,他在寝宫内鬼心不安,想着朝堂上繁杂的政事未办,鬼心着急,魂体总不见好,各位大人请回吧!”
“听天侍卫,微臣们大老远来只为请个安,你把宫门打开,我们进去磕四个鬼头便会退下。”
“是呀,微臣将新猎杀的冥兽肉带了来,送给阎王食用。”
“臣带来产量极少的碧树果……”
……
听天被冥臣七嘴八舌的介绍搞晕,他扶着鬼头道:“都搁在宫门外,大人们还是请回吧!”
众臣听着玄晶宫内时不时传出的轻微打斗声,皆抿嘴鬼笑,阎王跟他的宠儿日夜颠倒都不嫌累,真是个色鬼阎王爷。哪家鬼愿意将女儿送进王宫?!回去得将自己的漂亮女儿藏起来,避免被岸犹王爷选中。
华锋被由命请来为申屠离医治,进入玄晶宫,当下老鬼脸羞得绯红,阎王抱着衣衫破烂的申屠离在地下亲吻,申屠离后背一片青紫,阎王爷下手真狠,都不晓得怜惜腹部鼓胀被邪物寄生的申屠离。
“咳咳咳,阎王爷我是给您先瞧病呢?还是给申屠大人先看看?”华锋鬼手握拳捂住嘴,促狭地笑道。
“本王没病,你快给小离看,他被本王误伤后背。”
“哦,……”华锋蹲下猛然伸出鬼手,捏住阎王的鬼手腕为他号脉。阎王当下甩开华医,华锋在触及阎王爷脉搏的一瞬,已探知阎王魂体虚弱,他近日必然消耗了过多冥力,华医凝视阎王道:“阎王爷,您魂体虚弱需要修养,近期不宜跟申屠大人亲热。”
华医绕到申屠离背后,用鬼手一抹,那片青紫瘀痕神奇消失。申屠离感到后背霎时不再疼痛,他起身走到冥镜前,背转身子细看,发觉肌肤光滑无痕是从未受过伤的样子。申屠离转头皱着英眉恶狠狠地瞪着阎王。
华医拿出两粒活血化瘀的药,递到阎王手中示意他喂给申屠离。阎王鬼手托药,走到申屠离身侧,将药捧在他的唇边,“小离吃药。”
“玄晶宫何时修建?冥界饥荒刚过你为什么要修这座宫殿?珍珠漆是怎么来的?”
阎王听说鬼脸一变,鬼言加重语气道:“小离你先将药吞下,过后我会告诉你。”
“我要你现在就讲!”申屠离一扬手将阎王手中的丸药击落到地面。
鬼医华锋在玄晶宫内爬行去找那两粒掉落的药丸:“诶呀,我辛苦炼制的药丸哟――”
连鬼医都使鬼术,阎王他会使多少手段掩盖他所造的孽?
阎王知道申屠离厌恶以权谋私的行为,他的鬼眸内闪出少见的慌张:“小离,你被邪物寄生身体很差,不适合在森冷的崇殷内殿修养,我用其它进项修建的玄晶宫。玄晶宫修建的钱款不是盘剥幽魂百姓所得,你尽管放心住着。”
申屠离挨近阎王,清澈的眼眸逼视阎王的慌张鬼眸,“请你说明,其它进项是指什么?”
“这个,这属于机密,小离你不该知道……”阎王无法面对申屠离清澈明朗的双目,他偏过头去,修建玄晶宫的钱实属黑钱,他真不能讲。
申屠离冷笑几声后道:“机密?阎王爷的秘密真多?!”
“小离,珍珠漆是岸犹王爷从东海购的。”阎王这时注意到,宫墙角下幼兽用爪子轻轻挠墙,珍珠粉被扰到地上,它偷偷地舔舐。时不时用机灵的闪亮黑眼偷看在争吵的他们。珍珠漆来源不明,阎王鬼心烦躁,说话没有底气。
“东海?听天和由命说,冥界和东海时常爆发海战,两地的商贩会有贸易?阎王爷你是不是觉得我深爱着你,离不开你,所以你说话可以不用过脑子,随口胡诌敷衍与我?是,我们在人间恩爱无比,发誓一辈子会在一起,你对我是真的好,甚至为救我舍身殒命,我发誓此生你是我的唯一,就算你不在了,我对你的感情始终如一,可是现在,我没想到你对我会改变初衷,也许你心大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逐渐变小!我们的爱情,终究敌不过你对权利的追求,阎王,你扪心自问你还爱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