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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列车关了车门,站台上的工作人员开始驱赶讨荒的孩子们,以免造成意外。
孩子们也知趣,将各自的所得丢进口袋里,重新聚成一堆,向着一堵大墙走去,列车缓缓地启动了,而我的目光始终跟随着拾荒的孩子们。
只见孩子们聚集在数米高的大墙下,墙边还有一根铁制的电线杆,我以怀疑的目光瞅着孩子们。
如此高的大墙,我看你们如何翻得过去,只见孩子群中个头最高的一个男孩子,双手抱住电梯杆,两脚一夹,便猴子爬树般地窜将上去,很快便坐在墙头上了,可是,男孩子并没有急于跳下大墙,而是将手伸向墙外。
然后手臂向墙内侧一扬,将一条脚踏车的外胎从墙外挪移到墙内,固定在电线杆上。我不禁大吃一惊,心中暗叹好聪明的小家伙啊,只见又一个小男孩伸手抓住橡胶条,另一个小家伙猛推他的小屁股,小男孩脚踏着大墙,手拽着橡胶条,蹬蹬蹬的爬上了大墙。我惊叹之余,特别注意到,这群拾荒的孩子们,集体主义意识很强。
并且很有女士优先的绅士风度,男孩子们主动让女孩子先爬过墙去,并且提供更多的帮助,有的女孩子实在有些笨手笨脚,于是,墙下的男孩子干脆将女孩子抬起来。
而墙上的男孩子则伸出真诚的手臂,大家七手八脚地将女孩子送到了大墙上,那番情景,让我感动不已。
“先生,您怎么了?想啥子呐?”见我长久地发呆,细妹子推了推我:“您回家的时候,火车一定会通过郴州站的,您不需要下车,只要在车窗上向拣荒的小伙伴们喊一声,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会把情况传达给我爸爸的。”
“你爸爸来了又能如何啊?”我反问细妹子道:“你自己不是说,别的女孩子,她的爸爸来了,不但没有把人领走,还被暴打一顿么,难道,你也想让爸爸被人打一顿么?”
“不。”细妹子充满自信地说道:“我的爸爸很强壮,浑身有着使不完的气力,一口气能挑十担水,二百斤的米袋子扛起来就走,一直能走到镇子里的市场上。我已经观察过了,这里的人谁也没有我爸爸健壮,所以,一看见爸爸,他们肯定会害怕的。”
“呵呵。”望着天真的小女孩,我除了傻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良久,我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小姑娘,你想得太简单了!”
“我不让爸爸打他们,只要让我走就行。”细妹子则信心十足,那份表情,仿佛爸爸此刻就来了。
“并且,我要把帐跟他们算清。”说着,细妹子小手一伸,从军用背包里掏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作业本来。
只见细妹子小手掀起作业本的封皮,指着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的字迹道:“这是我工作的记录,从上工那天起,每接一个客人,我便记在作业本上。
为了预防他们赖帐,我记得很详细,哪一天,什么时间,还有客人的手牌号,我都记下来了”
“啊。”我惊呼一声,接过细妹子应该是练字学功课的作业本,只见纸面上这样写着x月x日,上午9点13分,接客人一个,手牌号22、x月x日,下午2点半左右,接客人一个,手牌号7、x月x日,晚上10点5分,接客人一个,手牌号31
看着看着,我的手渐渐抖动起来,再次翻开一而,纸面上依然如此。唉,我心中叹息着,小姑娘,这便是你做的功课?
“妇谱氏”曰:媒体上把现实宣传得天花乱坠,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而我的眼睛所看见的,是工人失业、是企业破产、是股市崩盘、是杀人越货、是罪恶、是肮脏、是无奈、是颤抖
女童细妹子的遭遇,绝非偶然现象,只要稍加留意,在工厂里、在作坊里,许许多多双稚嫩的、应该是握笔的小手,却在拿著作工的器具,进行着超长时间的劳作,而其所得,则是微不足道的。
啊,苍天啊,你为何不睁开眼睛,看一看啊!百妇谱之丢妇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更有那无计其数的、风骚绰约的大姑娘!
金秋时节,我又回到了离别多年的东北故乡。当火车冲出了山海关后,目力所及的景象聚然改变了。
苏缓起伏的、一望无际的大平原、网格状的林带、满视野的青纱帐,让人不由得联想起那首哀惋忧伤的歌曲松花江上,不过,看得久了,免不得感觉有些单调,最初的新鲜感也渐渐的消散了。
不过,我还是坚定地认为,故乡的景色是最美好的,怎见得?有诗为证:江南江北风光好,怎比青纱起高梁!下了火车,坐在出租车里,感受着凉爽、干燥的气息,目睹着熟悉的街路,那份感受,即喜悦又兴奋。
而我那双充满色欲的眼神,对那些敏感的招牌尤其观注,但见出租车所过之处,一张张洗浴中心、休闲会馆、洗头房、足疗屋的大招牌扑面而来,耀眼眩目之余,不禁春心荡漾起来。
调皮的小弟弟又痒痒起来:大哥,光瞅着有啥用啊,走哇,进去逛逛啊!老弟,莫急,逛是一定要逛的,这种场合怎会没有大哥的身影呢?而此时,大哥我应该找到昔朋故友,开怀畅饮一番,然后,乘着酒兴,大家一起来逛,岂不更加美哉?更加快哉!
我的朋友很多,几个电话便约来了七个,加上我是八个人,酒足饭饱之后,大摇大摇地、晕头转向地来到一家看起来应该是新近开业的、招牌叫做圣豪的洗浴场所。
小厮客客气地将我们让进大厅,我们各自拎着手牌,更衣之后,披着浴衣走进浴区。我的眼前豁然敞亮起来,但见数百平方米的大厅中央,一汪池水碧波荡漾。
甚至还有一个跳台,好么,老板真会独出心裁,把浴池修建成游泳场了,我抖掉浴衣,欣然爬上跳台,一头扑进游泳池里,胡乱扑腾一番,酒醒了许多,身子也倍感疲惫了。
我方爬出水池,一个小厮立刻来献殷勤,毕恭毕敬地帮我披上浴衣,然后,小声向我乞求道:“叔叔,可以给我一支烟么?”“呶。”望着小厮那副可怜相,我将半盒香烟塞到他的手里:“拿去吧。”
“谢谢叔叔。”小厮向我点头哈腰一番,然后告之我:“叔叔,休息大厅在二楼!”“欢迎,欢迎。”当我们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上二楼时,一位应该是领班的男子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
“各位大哥,这边请!”
“呵呵。”我瞅了一眼领班,心中暗道,东北人就是与众不同,无论是谁来到这里,再也没有人先生先生的称呼你了。
而是统统的改称大哥了,听着虽然土气点、甚至有些俗气,不过,却有一种土里土气的亲切感。
让毕茶,敬过烟之后,领班便直入主题:“大哥,想不想找个按摩师,爽一下啊,嘿嘿!”“什么价格?”地八子问道。领班答道:“388元一位,怎么样,价格合理吧!”“哟。”地八子臭嘴一咧:“太贵了,不是300元么?这可是目前的公价啊!”突然,另一位朋友抢白道:“有的地方200元就可以喽!你们这里实在太贵了!”“大哥,一分钱一分货啊!”领班解释道:“我们这里的388元,不仅仅是按摩,还包括果盘、香烟、饮料,并且,按摩的手法也与别的地方不同,很独到的”
“独到又能独到哪去?不都是那点玩法么!”地八子总是不知好歹的以风月老手自居,你瞅,他的老毛病又发作了:“无非就是漫游、口活、舔肛,等等,你家还有什么新花样,叨咕叨咕给我听听罢!”
“当然有了。”领班扬起面庞,不无自豪的说道:“后庭!”
“哇”领班此言即出,举坐皆惊。地八子又咧了咧嘴:“操屁眼?”然后,地八子转向我,眨巴着一对脏兮兮的色眼:“值,这钱花得值,老张啊,这方面你是专家,你应该试一试啊!”“对。”其他人等纷纷怂恿道:“老张,你不是最喜欢操屁眼么,去吧,这里的小姐正厥着屁股等你上呐,嘿嘿!”“哈哈。”我借着酒兴纵声淫笑起来:“知我心者,诸位狐朋狗友也!”然后,我拍了拍领班的肩膀:“哥们,走吧,小姐在哪呢?”
“大哥!”终于做成了一笔生意,领班的脸上绽开了满意的微笑:“来,您跟我上三楼!”我跟在领班的身后,兴冲冲地走上三楼。
放眼望去,其格局当然与其他炮房别无二致,唯一不同之处,三楼大厅里并没有看见一个小姐。
我正纳闷,领班来到一个炮房门前,轻轻的一掀,豁豁,房门上特制了一个小探孔,领班对我说道:“大哥,小姐在屋子里呢,您选吧!”我迷着眼睛往里面一瞧,颇为失望地低声言道:“这才一个小姐啊,让我如何选择啊?”
“大哥!”领班解释道:“我们这里是一间房里一个小姐,如果您没相中,咱们继续选下去啊!呶。”领班手掌一扬:“这些房间里都有小姐待客呢,您可以全看一遍,然后再做出评价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