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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言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晨间的阳光已经透过虚掩的窗子投射在了他的房间之中,在临近冬日的秋末时节里,虽然凭借苏言如今的修为根本不惧怕寒冷,但是却依旧由心底地感觉到了一种暖暖的意味。
也不知道已经有多久,都没有再处在这种如此平静的环境之中了。
自从他十四岁诞辰过后那一日的一场意外以后,苏言几乎一直都处在四处奔波的状态当中。
首先是在青玄门弟子的带领之下,从家前往到了青玄门内,通过考核成为了青玄门的弟子。而后,在成为了青玄门弟子之后,又不知何时得罪了易王之子成周元,于是又是奔走间从青玄门去到了青鸾山脉。
青鸾山脉之中,又在一次意外之中得知了易王与自己父母失踪有着某种联系,而后他在结束了答应紫冉竹的事情之后,便是急匆匆地又从青鸾山脉赶回了青玄门。
那一战之后,他非但断掉了与父母失踪有关的最后一点线索,甚至于连他最后仅存的一些平静生活的可能性都被抹去,直接成为了密谋杀死易王成汉天的真凶,自是被整个赤凌王国通缉而离开了赤凌王国。
而在离开赤凌王国之前,苏言便就已经从莫一的手中得到了成为离渊门弟子的一个机会,在离开了青玄门之后,他便不走任何弯路地前往了离渊门的方向。
不过,在真正离开赤凌王国之前,他被拦截在关塞,倒是一个名叫曹玄兵的赤凌王国将领给了他通过关塞的机会。最后,在赤凌王国追兵的追击之下,他终究还是来到了离渊门的山门之下,而到了山门下以后,则直接被接到了莫一寄出信件的离渊门上长老章无非救下。
在离渊门山门之外等了三天之后,他才正式接受了离渊门的入门考核,最终成为了一名离渊门的弟子,只不过在成为离渊门的弟子之后,他又因为一场无意义的争端而被离渊门戒律堂的人关入了思过塔。
但在思过塔中,他倒是遇到了一个鹤发童颜的奇怪男子。
被关了三天之后他便直接被放了出来,参加了离渊门入门弟子都会经历的择师礼。只不过因为各方面的原因,这一场择师礼苏言最终的选择确实整个离渊门内最差的五宗,不过他的师父云雅,倒是令他感觉并不简单。
而在正式成为离渊门弟子,并且有了自己在离渊门中的师父之后,苏言的日子却也并没有就此安静下来。
首先,是为了帮助单心乐正名,而与整个三宗打得不可开交。而在那之后,单心乐便是邀请他前往了天阳帝国繁城的妖神祭,而在妖神祭的当夜,苏言可以说是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变。
那一夜结束之后,他便一跃成为了东州三大帝国之一,天阳帝国的主人。
而后,苏言在回到了离渊门后,便又是随师姐宣渃卿一同完成了一次宗门指派的任务。虽然那只是一次普通的任务,但是在那一次的事件结束之后,苏言总觉得一切都没有这么简单就平息下来了,隐隐的总有一份不安在心中徘徊着。
直到六个月前,苏言便是在离渊门老祖之徒孔长安的指引之下,去往了东州之内最好的历练之地‘玄龟洞府’。而也就是在‘玄龟洞府’之内,苏言消耗掉了整整六个月的时间。
不过,与花费的时间同等的,他所得到的收获也是无比之大。
在那之后,便恍恍惚惚地到了今日。
苏言从床铺之上缓缓走下,随后走到了窗前。
他的房间面朝南方,而正好是面向这客栈周围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道,此刻他透过窗子向外望去,便是能够将前方的这一条街都看的一清二楚。
苏言的目光扫落到街道上,便是看见了此处车水马龙之态。
不过繁华的街道之上车水马龙,行人来回往复并不值得他过多的在意,实际上真正令他在窗边站立许久的,并不是这些稀松平常,平日里都能够见到的样子,而是一件十分反常的事情。
此刻走动在街道上的武者,比往日里要多得多。
虽然只是一些淬灵境的武者,但是却皆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
若放在平日,除了琼州城内那些大家族之间成群结队的来来往往之外,街道上也都还是普通人居多,几乎可以说难得看到几个有些修为的武者。
毕竟,虽然说武道之风在天下盛行,但凡俗之人没有人教导引气纳气之法,也是难以在武道之上有所突破。另外,凡俗之人对于武道的看法又是不同,平日里营生便已经足够劳累艰苦,又何必自讨苦吃地成为一名武者?
若日后没有成就,岂不白白浪费了大把的时间?
笃笃笃。
而就在苏言心中略有几分纳闷,但是隐隐的却又能够自行给出答案的时候,在他的身后,这间房间的门便是被直接叩响了。
苏言听到了敲门声后,便立刻是收回了望向窗外街道的目光,转而是看向了身后那一扇依旧紧闭着的门。凭借他的修为,自然是在门被敲响之前便就察觉到了门外的人,同时也是能够十分准确地凭借气息,来判断出对方究竟是何人。
“请进。”
苏言开口说道。
话音刚落,门外的人便是推门而入。
正如苏言所料,来者就是陈富贵。
而此刻的陈富贵在推开门后,便立刻跨步进入房中,随后则是将房门紧闭。
做完了一切之后,他便是带着一副忧虑神情走到了苏言的面前。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看着他此刻这一脸担忧的神情,苏言的心头也泛起了嘀咕,不过语气自己琢磨还不如直接对他询问,再说此刻他带着这样一幅表情来到自己的面前,显然就是想要与自己说些什么事情。
陈富贵目光一动,看了看街道上,随后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察觉到今天的街道上有什么异样?”
“倒是察觉到了一点。”
苏言立刻回答道,“似乎今天,外面街道上的行人之中,武者的数量与往常有些不同,似乎比往常要多上一些。”
“爷爷就是想要让我来告诉你这件事情,街道上那些年轻武者,基本上都是来自于赤凌王国的第一宗门,青玄门。”陈富贵面色凝重,语气中也有几分沉重地说道,“实际上,第一批青玄门弟子是在昨日傍晚时分来到琼州城的,似乎是青玄门要有什么动静了。”
话至此处,他的声音便是戛然而止,
很显然,他心中的担忧,便是与前几日从客栈之中仓皇而逃的于笑有关。毕竟于笑是青玄门一名座上长老的得意弟子,除此之外,他在青玄门之外,更有着无以计数的关系网络。
而在陈富贵看来,今日这青玄门弟子大量出现在琼州城的状况,恐怕就是与几日前逃走的于笑有着什么关系。
“你的爷爷现在也和你一样着急么?”
苏言听着他的话语,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焦急的样子,反倒是在嘴角微微的翘起了一抹弧度,在看了看窗外的人来人往之时,如此一句便是直接脱口而出。
而被如此一问之后,陈富贵却是摇了摇头,说道:“爷爷刚才和我说话的时候,言语里似乎非常平静,他只是让我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一声。”
苏言听到了这样的回答之后,便是微微一笑。
随后,他的目光则是从街道上转移到了陈富贵的身上,随后说道:“既然你爷爷并不着急,你也就不必着急了。”
“可是……”
很明显,陈富贵依旧不理解,他们为何到现在还如此平静,就仿佛面前这个少年以及自己的爷爷,都根本不怕与赤凌王国的第一宗门为敌一般。
当然,他倒也是猜对了一半。
哪怕与整个青玄门为敌,苏言也丝毫不惧。
至于他的爷爷,倒是因为清楚苏言的强大与手段,所以哪怕自己无法与青玄门为敌,也并不会惧怕与青玄门为敌。
“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与青玄门的高层有些渊源么?”
苏言见他依旧不解心中愁云,便是如此问道。
陈富贵稍稍愣了一下,随后则是点头说道:“记得。”
“那么,你可还记得三天前我曾要你帮我去寄一封信,寄往了哪里?”
苏言稍微一顿之后,便又是如此问道。
陈富贵听到了第二个问题的瞬间,脸上的有余瞬间消减了大半,取而代之的便是一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至少在苏言提出这个问题之前,他都没有将这两件事情结合到一起去看,甚至于他都以为三天前苏言要他去寄的那一封信,只不过是普通的嘘寒问暖而已。
“那么,这些青玄门的弟子不是以为了于笑的事情而来,而是因为你的那封信才来的?”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陈富贵还是开口问出了这样一句话语来。
“苏言听着他的这个问题,原本打算摇头,不过细细想了想之后却又没有动,而是直接说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是唯一有一点我是能够确定以及肯定的,那就是这些来到琼州城的青玄门弟子,绝对不会对我们不利。”
陈富贵闻言,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而后,苏言则又是开口说道:“我想再过一会儿又要有答案的,我们先下去走走吧。”
苏言的话语说完之后,他便是毫不犹豫地走到了门前,伸手打开门后,则直接顺着走廊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而陈富贵便就跟在他的身侧,虽然不是很明白苏言究竟知道什么,但是他却相信苏言的话,这些来到了琼州城的青玄门弟子,必然就是不会对他们不利得了。
不过,当两人来到一楼大堂的时候,却只有四名店小二以及陈剑青,除此之外便别无他人。
“刚才不是还有几桌客人么?发生了什么?”
陈富贵走到了遗漏之后,看着此处空无一人的一幕,便是对着那四个店小二以及自己的爷爷开口问道。
他有些不理解,就他上楼这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楼下的几桌客人就都走光了。
“听说是青玄门的上层带来了什么消息,听那些人的口气似乎是与整个琼州城的人都有关系,所以那些客人就直接离开,去城中心了。
当即,一名店小二便对着陈富贵如此解释道。
“阿贵,我们也去看看吧。”
苏言略微考虑了一下之后,便是对着略有所思的陈富贵如此说道。
而陈富贵愣了一下,随后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并没有直接给以苏言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陈剑青。
而陈剑青略微有些犹豫,则是将目光看向了苏言。
“陈前辈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苏言笑道。
而有了他这般一句保证之后,陈剑青便不再继续犹豫,而后便是将目光看向了陈富贵的方向,同时点了点头。
陈富贵见状,略有几分欣喜,便是与苏言一同离开了客栈。
从小到大,但凡是人群聚集起来的事情,陈富贵便从未有参加过,因为他身份的缘故,这类事情向来都是被陈剑青否决掉的。
所以此时,他才会如此喜悦。
而当两人来到了道路上的时候,便是发现周围大部分的人都是与他们的方向一致,无以计数的人潮则是纷纷涌向了琼州城中心的方向。
“对了阿贵,那件事情之后,你有没有再见过徐映彤姑娘?”
行走间,苏言倒是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情来,便是开口一问。这些天,他一直在自我修行,以及教导苏洛璃练剑,其他的事情他一概都没有过问。
而听到苏言这般一问,陈富贵的表情便是稍微耷拉了些许,开口说道:“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了,不过一个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给我带过一条口信,说她没事,只是被徐家的那几个长老软禁起来了。”
苏言听着,便是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