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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哪里知道面前女子的一家老小全都被他的部下屠杀,还一脸荡笑地问道:“夫人识吾否?”
莹莹早就演习过这一幕,非常自然地说道:“久闻丞相威名,今夕幸得瞻拜。”
曹操恫吓道:“吾为夫人故,特纳张绣之降;不然灭族矣。”
莹莹连忙盈盈下拜:“实感再生之恩。”
曹操实在忍不住,连忙扶起莹莹:“今日得见夫人,乃天幸也。今宵愿同枕席,随吾还都,安享富贵,何如?”
莹莹美眸流盼,顾盼生辉:“固所愿也。”
曹操大喜,也顾不得再听什么琵琶,拉着莹莹的手,上了榻。
当晚,曹操最放松的时候,莹莹想要拔出头上的簪子,刺死曹操,但想起此前主公的交代,便忍了下来。
第二晚,曹操依然跟莹莹同塌而眠。
莹莹说道:“久住城中,绣必生疑,亦恐外人议论。”
曹操便道:“明日同夫人去寨中住。”
次日,曹操便搬到城外安歇,曹操被莹莹迷得忘乎所以,让典韦在中军帐房外宿卫,他人非奉呼唤,不许辄入,从此内外不通,每日与莹莹取乐,不想归期。
……
此时,上百股扮成西凉骑兵模样的队伍,每股都是百十人,昼伏夜出,从义阳新城到朝阳,从朝阳往西,绕路而行,兜个圈,前往宛城附近。
张绣、贾诩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旁边的大老虎曹操吸引住了。
曹操的注意力也被莹莹和不知道什么才能除掉的张绣吸引住了。
鹬和蚌开始要相争了。
他们都不知道,一个渔夫已经悄悄前来。
……
得了莹莹的指示,莹莹的侍女潜回宛城,密报张绣,说是邹夫人被曹操强行霸占,每日凌辱。
张绣哪里知道,他的叔母本尊现在现在义阳新城,现在被曹操凌辱的正是之前那个他们用来蒙骗魏延的莹莹。
他想起此前曹操屡次三番招揽贾诩,还多次派人给胡车儿馈赠礼物,催促胡车儿动手,现在居然还霸占了他的叔母。
张绣勃然大怒:“曹贼辱我太甚!请文和先生前来议事!”
贾诩入内告诉张绣:“此事不可泄漏,明日……”
第二天,曹操升帐议事,张绣禀告道:“新降兵多有逃亡者,乞移屯中军。”
因为郭嘉在此之前磕五石散出了点毛病,曹操没有带他出来,没有郭嘉的洞察力,曹操又被莹莹迷得忘乎所以,根本没有察觉到张绣的异常,便同意了。
张绣便把他的人马移到靠近曹操中军大帐的地方,分成四个营寨,刻期举事。
他们准备举事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个非常棘手的事情,曹操的保镖典韦太猛了,有典韦护着曹操,他们近不了曹操的身,杀不了曹操,如果杀不了曹操,曹操一旦反扑,十万大军,不是他们两万人马可以抵抗的。
张绣还记得第一次跟曹操碰面的情形,当时曹操请张绣及其将帅,一同置酒高会。曹操行酒时,典韦持双铁戟立于其后,双铁戟刃径有尺余,曹操所至之人前,典韦都举双铁戟迫视,酒宴至终,张绣及其将帅均不敢仰视,汗不敢出。
所以张绣找来胡车儿商议,胡车儿便献计:“典韦之可畏者,双铁戟耳。主公明日可请他来吃酒,使尽醉而归。那时某便混入他跟来军士数内,偷入帐房,先盗其戟,此人不足畏矣。”
第二天,张绣派贾诩请典韦来到他的营寨里,热情款待,把典韦灌醉。
随后胡车儿夹杂在护送典韦回去的队伍里,进入典韦的营帐,把双铁戟盗走。
……
张绣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这一晚的杀曹。
留在宛城的贾诩也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东门,等待张绣得手的那一刻。
曹操再次派人贿赂胡车儿,让胡车儿这晚下手杀张绣。
他们都不知道,宛城西门外十里处的山间密林,赫然出现了上万精骑。
原来那伪装成西凉骑兵的上百股骑兵,化整为零,而后再化零为整。
多日前便留在宛城的义阳商队、荆州商队全都聚合起来,八百余人,在一个手持钢鞭的小将统领,悄悄埋伏在西门。
……
当天晚上,曹操和莹莹在账里面饮酒。
曹操越来越迷恋莹莹,情不自禁许诺道:“你随我到了许都,我立你为夫人。”
曹操侍妾数以百计,有资格成为夫人的不过是丁夫人、卞夫人、刘夫人、环夫人、杜夫人、秦夫人、尹夫人等聊聊几人。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杜夫人是吕布大将秦宜禄的老婆,之前跟吕布有染,后来关羽看上她了,在攻打下邳的时候,屡次三番跟曹操说“破城以后一定要杜氏赏给我”,破城之后,曹操很好奇,能让关羽那么不顾形象屡次索要的女子长得怎么样,这一看,就迷上了,就毁诺,不给关羽,自己金窝藏娇了,关羽非常恼火,曹操以后再怎么对他好,他都牢记着这夺妻之恨,怎么都不肯为曹操效力。
曹操肯许诺莹莹夫人之位,足见宠爱。
莹莹望着五短身材、面色粗黑的曹操,想着惨死在曹军刀下的一家亲人,她又如何能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不过经过几个月严苛训练的她,笑颜迷人,娇笑着,扑在曹操怀里。
曹操搂着莹莹,开怀畅饮。
莹莹看着曹操,心里暗想,老贼,今晚我就能为我父母报仇了!
这个时候,帐外人喊马嘶,一片喧闹。
曹操让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帐下校尉回报,说是张绣军夜巡。
曹操这次难得地没有心生狐疑,继续和莹莹饮酒作乐。
到了夜里两更时分,忽然听到营外有人呐喊,帐下校尉传报说是粮车着火。
曹操道:“军人失火,休要惊动。”
……
此时,义阳城北百里外,一支三千精骑,在一个手持开山大斧的将领带领下,杀奔许都到宛城的官道,曹军大将史涣从许都运粮经过此地。
此时,宛城西门外,一支万人精骑,人衔枚,马勒口,马裹蹄,悄悄靠近宛城。
此时,宛城西门内侧,八百多商队伙计打扮的人,手持利刃,扑向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