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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鸾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没有一件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算是彻底堵死了他的后路。
至于所谓的公正公义……
群众不是傻子,帝鸾受帝雅欺负那么多年,帝德义都没有出面,现在在她带着光芒回来后便要帝雅下跪道歉,众人对他的评价应该就是自私自利没错了!
“老爷,不行啊!这样会坏了雅儿的名誉的!这要雅儿以后如何嫁人啊!”丁荷燕惊恐地看了一眼帝鸾,哀求着帝德义。
天命大陆虽是以强者为尊,但是帝雅的天赋不算高,如今十岁也不过才灵二阶,还未突破到三阶,虽然这等实力在同等年龄中算是中等,可是像她这种天赋的女子大街上满地都是,若是现在连声誉都毁了,那和死了有何区别?
帝德义低头看了一眼泫然欲泣的丁荷燕,也觉得有些过了。
“小鸾,不用这样大费周章吧……”
他哪里想到帝鸾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将一切事情都想全面,而且没有半分对她自己不利的,这等思考能力和判断能力真是可怕!
帝鸾不以为然地觑了两人一眼,冷笑道:“怎么不用?你们现在只想到了帝雅的名誉,那以前二夫人坏我名誉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考虑考虑我啊!”
她绝对不敢奢求自私的人能够设身处地地为她人着想,但是她必定会想办法让他们深处这样的境地,好体会体会这种感觉,是何滋味!
“老爷……”
丁荷燕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
说实话,她如今也不知道该当如何,若是不同意帝鸾的这些条件,帝雅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若是同意了帝鸾的这些条件,帝雅醒来后,怕是……
如今她真的是左右为难,真真是不知如何做才是对的!
帝德义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说道:“名誉毁了还可以再慢慢积累回来,可若是人死了便什么都没了!”
丁荷燕紧抿着唇畔,握着他衣袖的手缓缓地松了,迟缓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帝鸾单手撑着脑袋,眼眸含笑地看着两人:“两位这是答应了?”
“……嗯。”
“对了,明天中午我可是会随便抽查几个酒楼茶馆,到时候要是有一个地方没有听到这些传闻,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大费周章?
比这大费周章的可是多得是,这算什么!
这次只是牛刀小试而已,未来的日子可是很长的呢!
“那……不知师尊何时会来?”帝德义小心翼翼地问道。
帝鸾心中微微冷笑,果然是冲着她的“师傅”来的!
“我师父早已归隐,自然不会前来!”
“放肆!帝鸾!你竟然欺骗为父!”
帝德义紧蹙着眉头,深觉自己被戏弄了。本想着可以趁此机会见一见那位大师,却没想到被帝鸾摆了一道,着实可恶!
“帝鸾,你若是没能耐便不要强出头,免得惹人厌恶!”
丁荷燕抓到机会,赶紧在口头上逞一下口舌之快,以平复对帝鸾的怒火,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欺骗你?”帝鸾抬手端起桌面的茶杯,看也不看两人一眼,微笑道:“父亲,我哪里有在欺骗你?我是说我的师傅会治疗帝雅,但从未说过要我师傅出山!”
“那要如何医治?”
不出山治疗,那便只有让病人入山了!如此一来,倒也能够让帝雅与那位大师磨合一下关系,倒也不错!
“今天我会先去查看一下帝雅的脉象,然后托师姐告诉师傅,若是明日之事如我所愿的话,我必定将解救帝雅的方法双手奉上!”
“你是说……你师父凭他人所说脉象便可治疗?”帝德义半眯着眼睛,面色阴沉地说道:“简直荒唐!”
“有何荒唐?”
“能够不把脉,只凭他人所说脉象或状况便能诊病的,世间闻所未闻,不是荒唐又是什么?”帝德义根本不相信世间有如此之神人,怕是宗师级丹药师也无法达到那等能力,若是真有此人,那便真是太过于可怕了!
“我师父早已超脱世俗之外,不问世事,世间万物皆在她的掌握之中,普天之下,想来唯有她自己的病,无法由她医治吧!”
帝鸾说着说着,不知为何,想起了自己的师傅,而她所说的这些话,也确实是她对自己师傅的评价。
“好,为父便信你一次!不过你说你明日在听到传闻后才能将解救雅儿的方法双手奉上,可若是你的师傅没有办法医治雅儿,你却欺骗我们,到时雅儿的名誉尽毁,该当如何?”
帝德义根本就不相信帝鸾所说的话,所以以防万一,他必须要为雅儿的名誉做好保证。
“父亲…这是不相信女儿?”帝鸾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随意地问道。
帝德义冷哼一声,默不作声地甩了甩袖袍,算是承认了她的话。
帝鸾挑着眉头,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样吧!若是我是在骗你们,我就和我娘亲脱离帝府,日后永不再踏进帝府一步如何?”
“好!”还未等帝德义回话,丁荷燕便迫不及待地应了。
“若是你医不好雅儿,便让老爷休了你娘,你便带着你的娘亲离开帝府,永生永生不得再踏入帝府一步!若是违约,便不得好死!”
“好!”
对于丁荷燕来说,帝鸾和宁盈永远离开帝府是她如今最大的心愿,永远不得踏入帝府,永远消失在她的眼前,永远不要再烦她的心,占着帝府正室和嫡女的位置,让她永远只能屈居为二。
“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帝德义戟指嚼舌地望着她,他简直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以帝鸾的天赋和能力,日后必定成为一代强者,为帝府争光,她可是他这一支脉里实力最强、天赋最强的孩子,她的存在就是为帝府争光,若是她离开了,就算日后有人壮大他这一支脉,可是依旧比不上如今的帝鸾。
这简直就是在浪费人才啊!
“老爷!”
丁荷燕蹙了蹙眉,看着帝德义如此焦急的模样,深觉自己做的这件事情是对的,若是让帝鸾和宁盈继续留在帝府,早晚这帝府会没有她的地位!
说实话,她从来不相信帝鸾能够救帝雅,若非是帝德义将事情说的那般神乎其神,她才不会降低身价,前来恳求她的帮助!
“小鸾,你姨娘说话不算!这件事你得跟我谈!”帝德义无视不悦的丁荷燕,正言厉色地说道。
“哦?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二夫人,若是违约,会不得好死的!”帝鸾轻声笑道:“父亲,我可不想要死了还不得安宁啊!”
“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只有我说的话才算数!之前的誓约根本不作数!”帝德义义正言辞地呵道。
他还没死,这个家还轮不到别人来管理,或者是代替他来行事!
“那可不行,我帝鸾可是很重誓言的!而且,这件事至少对父亲您没有什么坏处啊!您想想,之前我是家里最大的丑闻,可我现在可是荣誉加身,如今就算妹妹的名誉真的被毁了,也顶多就是家里的丑闻从一个人身上换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可是家里有用的人却比以往又多了一个,如此算来的话,这不仅没有坏处,父亲,你还赚了呢!”
帝雅之前能力本就不出众,若不是二夫人女儿的这个头衔,怕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存在感,对于帝德义来说,多一个有用的人,其他的没什么损失,其实也挺好的。
“而且,外面早就已经有了对二夫人和二妹妹不善的言辞,多这么一条,别人也只会热闹两三天,很快便会抛之脑后的!”
帝鸾看着茶杯中被茶叶渲染地颜色越来越浓的茶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如今的她,就像这茶杯中的茶叶,必定要将这一汪潭水染上浓重的色彩,才算罢休。
“帝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丁荷燕因为她的话恼羞成怒,毫不怀疑的眼神证明她对于外界的传闻早就已经知晓,只是如今帝鸾将此事翻出来,更是真真地惹恼了她。
帝鸾无视丁荷燕的愤怒,半眯着眼睛看着帝德义,眼神带着一丝冷酷。
“父亲您是个聪明人,我可以给你考虑的时间,不过你的时间不多,我后日便要离开,明日早朝之前,你必须给我回复你的决定,是要救我这个早已身败名裂但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用处的妹妹,还是为了避免给她的名誉雪上加霜,而放弃这个救她的机会!”
帝鸾说话毫不客气,丝毫不带拐弯抹角的,帝德义若是真的不傻的话,便不会放弃让她救帝雅的可能,可若是真的那么不开窍,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可就真的没啥办法了。
“老爷,您就别犹豫了,刚刚您不是也说了,名誉败了还可能补回来,命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吗?您难道忍心看着我们的女儿就带着满身狼藉死不瞑目吗?您真的狠心吗?”丁荷燕梨花带雨地质问,这样哭起来,倒还真有几分风韵犹存。
“小鸾,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有些不妥!”
帝德义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害怕帝鸾的师傅对于此件事会束手无策,亦或者帝鸾自己想要离开,若真如此,那他真是有劲都没地儿哭去!
“父亲,您要搞清楚,这次是你们来求我帮忙,而不是跟我做生意的。我之前之所以能够容忍你们这么久,还算是念着亲情,若非有血缘纽带联系着,别说要我帮你们了,怕是你们刚进了我的院子,就会被人给丢出去了!”
帝鸾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丝寒气,直逼人心,说话不给他留半分情面,令帝德义面子几欲要挂不住。
正如帝鸾所说,今日她之所以能够容忍他们这么久,确实是因为这血缘关系,不是因为念着那所谓的亲情,而是念着原身的仇恨。因为想要逗逗他们,看这些自私自利的人出丑的模样,所以让他们多留了一会儿,但是想要她帮忙救帝雅,不付出点儿代价又怎么能行?
帝德义看着面前冷酷无情的帝鸾,耳边传来妇人哭哭啼啼的声音,不由烦心地捏了捏眉心。
他若是同意帝鸾和丁荷燕所定的约定,那么最后极为有可能会丢掉帝鸾这名天才,这对于帝府是极大的损失,可若是他不同意这份约定,帝鸾必定对帝雅之事撒手不管,而帝雅的母亲丁荷燕又是丁府嫡女,丁府为夜阑家族效劳,且极受夜阑家族重用。
虽然他也是翔盛王朝重臣,可是翔盛王朝整体实力毕竟是要弱于夜阑家族,丁家虽然不便插手他的家事,可是帝雅毕竟是丁家家主的亲外孙女,自然不可能对她的事情撒手不管。
而且,帝雅虽为庶女,但是母家极为尊贵,所以早在儿时,便由皇上赐婚,与二皇子定下了婚约,若是帝雅此时丧命,皇族那边,他也不好交代。
“务必要治好雅儿!”帝德义郑重其事地说道,算是同意了丁荷燕和帝鸾的协议,看了丁荷燕一眼,冷哼一声,便甩了甩袖袍离开了。
丁荷燕低着头,见帝德义发怒,也不好说什么,微微扬起的嘴角却表明了她对于帝德义的妥协极为满意。
“二夫人还是继续回去关禁闭吧!别在我这小院儿里待着了!”帝鸾抿了口茶,头也不抬地说道。
丁荷燕僵硬着笑容,心中却想着只要趁此机会赶出宁盈母女,这帝府后院,日后便由她做主了。
想到此处,丁荷燕可谓是喜不自胜。
对于帝鸾的无礼,她也不再在意,反正这个臭丫头也嚣张不了几天了,最后让她得意地再笑两天,再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滋味,才是最令她痛苦的!
想到此,丁荷燕心情极好,便要离去,却被帝鸾叫住。
“二夫人似乎是忘了什么事情吧!”帝鸾把玩着茶杯,黝黑的眸子随意地扫过丁荷燕的身影,语调极为凉薄。
丁荷燕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帝鸾,不知帝鸾所说究竟为何事。
“我现在是皇上亲封的霁月郡主,你不过是一个妾室,临行难道不应该给本郡主行礼吗?”帝鸾斜睨着她,冰冷的双眸带着骇人的气势,令丁荷燕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丁荷燕想要同往常一般出口怒骂帝鸾,但是对上那双阴冷至及的眸子,一下子就弱了下来,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低下了头,柔柔弱弱地行了个礼:“妾身告退。”
帝鸾最讨厌的就是她这柔弱的模样,眼底闪现一抹不耐烦,不悦地嚷道:“你没吃饭啊!大点声!”
丁荷燕攥了攥拳,深吸一口气,面上强撑起一抹笑容:“妾身告退!”
帝鸾扬着下巴,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她赶快离开,丁荷燕如蒙大赦,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生怕帝鸾又想出什么招数来整她。
晚饭过后,帝鸾如约来到明艳院中为帝雅诊脉。
虽然知道帝雅是什么情况,但是还是需要表面上做做样子。
在这个过程中,丁荷燕警惕地盯着帝鸾,生怕她会做出对帝雅不利的事情,倒是帝德义,平时最为宠爱帝雅这个女儿,却未曾亲自来明艳院关照关照,想来是下午被丁荷燕气得不轻。
帝鸾就在丁荷燕枭视狼顾的目光下放下帝雅的右手,深陷的床边在她起身的动作下变得平坦,丁荷燕想要问问帝雅的情况,却被帝鸾直接无视,一言不发便离开了明艳院。
第二日一早,帝德义怀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前往王宫的马车,车轮滚过平坦的地面,扬起一片浑浊不清的尘埃,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烦乱不堪。
然而此刻的帝鸾却哼着小调,忙里偷闲在丹书内翻看一些关于天命大陆的秘史,以增长自己的知识储备量,日子过得好不滋润。
旁边的朱雀女娃一如既往地欺负惊言,而惊言则是含着泪、咬着唇,不怕不闹,一如既往地被欺负,只是那双水润润的目光,一直乞求般地盯着帝鸾,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够将他从朱雀的魔爪下解脱,帝鸾却是非常没良心地啃着果子,直接无视俩幼稚的兽类,让他们自己闹腾。
“小主子,太一来了。”
帝仙端着一壶刚刚泡好的茶,宽广的袖口微微垂着,露出半截雪白的藕臂,淡粉色的眸子笑眯着,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
“东皇太一?!”
帝鸾刚刚嚼烂的一口果子差点儿没喷出来,一秒钟的反应时间过后,在现场三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果断将书桌上的天命大陆秘史收到抽屉里,再将一旁的草药书籍摆在自己的面前,随便翻开了一页,认认真真地读了起来。
那果断的模样、认真的神情、利索的动作,典型的就是上课偷看课外书,怕被老师抓包的一系列动作啊!
就在帝鸾刚刚准备好一切后,东皇太一如约而至,那头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煜煜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