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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是唐世子,就连传闻中冷如冰山雪莲的天机公子,对无杳亦是多番照顾。两人上次就跟互相顶杠似得,你笑我一句我嘲你一句,有来有往叫人觉得惊讶。还有不请自来的丞相独子苏若风……正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无杳被那么多人或明或暗的喜欢着,林倩茹不觉得嫉妒,反而深深地为她开心。
不过啊,她拉着白无杳坐下,认真道:“无杳,原本这样的事情不该我来同你讲,不过你是我的好友,对于你的终身大事,我自然是希望你往后的日子都能顺顺利利的。”
白无杳抬睫:“倩茹要同我讲什么?”
林倩茹道:“唐世子和天机公子虽本事滔天,终究不是良配,一个异国一个他乡,我不晓得你会受多少苦楚。你生辰那日,丞相家的苏大人不请自来,寻的托词勉强糊弄的过去,但任谁都知道他是为你而来的。
你也知道我二妹一直和苏大人的那位小表妹交好,二妹被罚禁足,多少人同她划清界限,唯独苏家表妹还来府上看望。我父亲赞赏她的勇敢,直言二妹寻得良友,叫我好生招待。”
白无杳嗤声:“招待?他所指的招待确是叫你服侍她们,林大人糊涂,倩茹堂堂嫡女……”说到这里,倘觉得不该再翻出来伤她的心,话音嘎然而止。
林倩茹却不介意:“不过是小事,却因此得知了件大事。无杳,苏家那位表妹与弯弯讲,苏家近来在准备聘礼。”
“聘礼?”白无杳精致的眼瞪圆了,手指颤.抖了下,“你不会是说……”
随着好友的颔首,白无杳的心沉了下去,旋即又觉得可笑:“我与苏大人不过两面之缘,哪里就备起聘礼来了?”
林倩茹亦是摇头:“这我就不明白了。苏家表妹一直爱慕苏大人,他又一直未娶,苏夫人大约想亲上加亲,故而年年接苏家表妹去丞相府小住。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以为聘礼是下给自己的,开心的不得了,偏不知道从哪儿晓得了真相,所以跑来找二妹出主意。”
说罢顿了顿,秀眉凝在一起,樱瓣一样的唇轻轻抿着,似乎有些难言。
“怎么了?”
林倩茹为难,良久才道:“她是我的二妹,不管有什么不是,我都不该在他人面前说什么。不过那次宫宴的事情传回府中……我以前只当她是娇蛮任性,没想到她会去做那样的事情,还妄图拉你下水。”
“这同你没什么关系,何必自责?”
林倩茹摇摇头:“并非自责,无杳,你向来不与人争什么,那会的事情全是弯弯的错,你不同她计较,未必代表她不会对你怀恨在心。她们说到聘礼的事情,二妹支开了我,我让丫头留了个心眼,去墙角跟前听了听。”
大约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提到偷听,她如玉一般的脸红了起来,话音也变得磕磕碰碰的:“二妹禁足气的不行,苏家表妹得不到心中所想,对你更是怨怼,两人协商着要给你下些绊子!”
她又摇了摇头,长长地叹气:“若放在宫宴前,我最多以为她们会给你点难堪,以你的聪慧,她们俩在你这里占不到便宜。可是我现在已经看不懂二妹了……嫉妒和仇恨真的能让一个人面目全非,她脑子里那些歹毒的计划实在听着让人心惊。二妹长久的在府中,未来你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可是苏家表妹还能自由出入,无杳,你务必得小心,绝对不要单独和她相处,多多提防着!”
白无杳决计没有想到自己会无意树下这么两个仇敌,林弯弯便罢了,这个苏家表妹可真的是无妄之灾了,还有苏家的聘礼,想想也是头疼。不过,她更加感激林倩茹会站出来同她讲这些,心下柔.软道:“倩茹,我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
林倩茹温婉地笑笑:“你我好友,何必言谢?”又转回了先前的话题,“苏家表妹的事,说起来也是苏大人不当心,明明晓得有个青梅竹马,还刻意来找你提亲。更要紧的是,你似乎同他没什么交情?虽说晋国不如楚国开明,可京里的世家小姐,哪能真的连人都没见过几面,就收下聘礼?苏大人太过唐突了!由此,我觉得他亦不算是你的良配。虽说现在有个男子拿了约定来,但他毕竟不是熟悉的,你可要冷眼多观察两年。”
白无杳很是感激林倩茹的心细:“好,我都知道的。此番介绍秦公子与大家认识,其实也是想让你们都帮我看看。如你所言,他究竟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品如何,短时间看不出来。你们啊,一个个眼睛尖的很,倒要替我好好分辨分辨!”
“那是自然!”
原本林倩茹仅是想借着这件事情探望下无杳,心里更多的还是惦记着纪先生,谁知后来反被无杳的一举一动所吸引,反而越发关注起了她的行事方法。仅仅在定国侯府待了一会儿,她便学了不少,对白无杳的很多思路更觉又惊又奇,便默默地记了下来。
日头落下,白无杳留她用了晚饭后,林倩茹不好再呆下去,起身告辞离开。
桌前一盏明亮的灯,蕴黄的光漫散出来,煞是好看。白无杳持着一本书歪在榻上,书页翻动,伴着旁边炭火烧的响声,足有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樱桃忙完了手头的活,拿了一副刺绣到她旁边坐着。近来天气越发冷了,白无杳舍不得她们在廊下冻着,便让守门的唐墨樱桃进屋里的软塌来睡,免得冻坏了。
绣了几针,樱桃仿佛有些心事,一针扎歪了,手指头上突噜了个红色的血泡,她下意识地将手指放入嘴里抿了抿。
白无杳翻了一页书:“在想什么?”
樱桃抬头:“没什么,大小姐可是觉得冷了?要不要奴婢再把火盆子往前端一些?”
白无杳的视线从书上挪开,在她脸上顿了顿:“还说没有心事,平日里最是稳妥的一个人,怎么今儿绣花还扎手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