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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街道其实很美,虽然没有大都市的艳丽和豪华,也挺有中等城市的那种雅致和轻松,因为台风的关系,天气变得有些凉爽,穿梭在人流中,心里有说不出的舒畅,是因为筱雅对自己的惩罚吗?贺兰笑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理解自己了,但是她知道起码是原谅了。
她感觉到轻松,似乎放下一个沉重的包袱,这个包袱其实已经有好几年了,好像是在几年前到深圳就已经背上了,那样的感觉很压抑,虽然在和易文与亮在一起的时候很美好,但过后就有很重的心理压力,这样的异于常人的关系让她的内心变的有些脆弱,经常希望能找个人来倾诉,并能得到安慰,但这显然是很荒唐的想法,她早已明白没有人会来安慰自己。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打破了自己在筱雅心目中一贯的乖女孩的形象——在她眼里她永远是个小女孩,她觉得反而轻松一些。走在路上,步履轻松,遇到以前的一两个个学生家长,城市不大就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很客气的打招呼,询问了孩子目前的情况,给了些职业性的安慰,现在的学生家长心里压力太大,中考,高考带给孩子和家长的眩晕会陪伴他们一生。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脑子里涌上很多的怪异想法,甚至想起欧文肖的穷人,富人里的主人公也是在街头人流中脑子里涌上的想法,记得当时书上的描写是:看着身边穿梭的男人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急着赶去幽会,怎么也想象不到衣冠楚楚的男人和风韵高雅的女人身上揣着即将派上用场的避孕工具。
贺兰笑着咒骂自己,内心变得这样我龌鹾,不过如果现在易文在身边,她肯定会把这个笑话说给他听。远远地,看到筱雅刚停好车下来了。易文和亮吃的很慢,他们还没有好好静下来谈谈,开始是关于工作上的话题,等吃好了饭来到酒店休息厅,在暧昧的灯光下,话题也开始暧昧起来。
“那个医生把她带到那样的地方是什么意思?”亮问。
“应该不会是去用贫民大众的娱乐去熏陶贺兰被污染的心灵吧。”这句话弄得两个人都笑起来。
“应该是精彩的故事让筱雅有些欲罢不能,你信吗?”
“呵呵,不知道,不知道你们曾经有什么故事所以想象不出。”亮抿着茶笑着说。
按照易文的意思,亮在贵州的产业在不久将会有一次爆发性的机遇,建议不必要很快脱手,因此亮还是需要在那边继续扎根下去。
“现在什么都方便,有时间就回来看看,父母也年纪大了,象客人一样了,在一年是一年,你是他们最牵挂的,以后不要一去就没有音讯。还有”易文有点难堪,但还是说出来了。“你也看到,贺兰比前两年变了不少,女人是无法抗拒时间的侵蚀的,这是自然规律,有时间多回来陪陪她。”
“还是很不错啊,我感觉甚至比以前还要好,嘿嘿。”亮有些带着坏笑。
“呵呵,是吗?如狼似虎吧?哈哈哈。”
“也难怪,兰州的事情一下子过去几年了,那时候她刚刚嚼出滋味呢,马上就被搁置了这么久,呵呵。”易文说。
“那个女医生怎么样?真要拖她下水吗?呵呵。”
“你说呢?是兰丫头的一番好意哦,很有女人味是吗?”
“呵呵,这倒确实,气质和兰姐很类似。”小丫头的时候,兰兰就跟在她屁股后面,就象我们甩不了你这条烂尾巴一样呵呵。”
“我可没少给你们从家里偷好吃的喔,你们那时候一个个都像饿死鬼投胎什么都能一扫光。”
“呵呵,还不是因为你老爸会搞歪门邪道,家里有的是吃不完的东西。不管怎么说,筱雅的事情起因绝对是因为你小子。”
“我?呵呵是兰姐她想做点补偿吧?”
“呵呵,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反正提了很久了。”两个人就像街上的两个痞子,饶有兴致地打趣着。
贺兰回到家,客厅里易文盯着电视看的挺认真,听到她开门转过身子和她打招呼,眼睛红红的,吓了她一跳。
“怎么喝了那么多?开始不是说只是两个人喝一瓶啤酒嘛。”
“呵呵,高兴就又叫了几瓶。”坐到他身边,一股酒气,贺兰又点嗔怪,易文忙着向她挥手致歉,她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给他的茶杯冲上茶。
“怎么样?那里挺逗的吧?”
“挺不错的,有几位大叔级的还真是高手呐,和那些黑乎乎的舞厅里没有可比性。”她说。
“呵呵,把话说明白,什么可比性?”
“其实广场跳舞的那些人才是真正地在跳舞,那些黑乎乎的舞厅里就不尽然了。”她说。
其实她想问亮什么时候分手的,但是忍住没问。
“有人请你跳舞吗?”
“当然,那些大叔得排队。”贺兰骄傲的说。
“当然了,那里的都是些大妈嘛,还算你和筱雅年轻一些罢了,看来广场里也不尽然是去跳舞的。和美女跳起来当然感觉要好一些了说来说去还是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嘿嘿。”
“你这个肮脏的家伙。”她娇嗔地想把他挤到沙发边上去反而被他一把搂住。一部电视剧看到深夜才完。到了床上,两个人不禁一阵缠绵,就那么赤条条的缠绕着,很悠闲地聊天。
“今天本来想留他的,但是接到他老妈的电话,说外地的姨妈来了,好多年没见到亮,小时候还带过他好几年呢,怪想他,就让他回去了。”
“嗯。”“都怪老公没把人给你看住,呵呵。”他用大腿擦着她的大腿。
“多谢老公,不然又是一通受苦,今天够累的了,广场的大叔们就没让我闲下来过。”
“言不由衷的丫头。”他怜爱地托住她靠在自己手臂上的乳房,轻轻拿捏着,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搓着乳尖,弄得她不住的轻颤。
“你以为你的老婆是没人要的黄脸婆啊?和我跳舞都得排好久的队呐。”
“噢哦,是我看走眼了”
“当然是你看走眼了。我和筱姐说好了,下周二她轮休,我们找个地方去旅游。”
“好啊,带上你老公吧。”
“没门,别净想好事。”她推开他,准备睡觉,易文乖乖地移到一边,这是他们的习惯,睡觉各睡各的,互不干扰。贺兰话虽这么说,但事实上诱使筱雅出游完全是内有玄机怎么会没有易文的份呢?
出行那天是农历的七月初六,七月七是传说中的鹊桥会,是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相会的日子,距h市不远有一座全省海拔第二的高山,传说中在那里的最高峰能看到牛郎和织女相会,因为海拔高,山上终日青雾缭绕,六月酷暑时上山也俨然是与山下成两个世界,温差极大,成远近闻名的避暑胜地。
贺兰说服筱雅显然没有费很大功夫,因为明摆着要跑那么远一段路显然得开易文的车前去,所以也只好连车主一起上山了,凭着她们两个女人的那两把车技显然对易文的车会感到陌生。真正让筱雅感到上当的是那天早晨来接她的车赫然是那个亮一脸邪笑地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
筱雅一脑袋的别扭但是又无从发泄,和贺兰坐在后面,上来稍稍寒暄几句就闭眼假寐。贺兰吐吐舌头,没话找话地和前面的易文瞎扯。没过多少时间,车已经上了高速,筱雅的表现让贺兰有点担心,觉得沉闷,她在假装睡觉的筱雅身上挠了一下,她一下子惊跳起来。
“干什么臭丫头?”
“想问你呢,好像人家借你多少钱不还一样。”
“切,我还没人欠过我的钱呢,只有我欠别人的。”
“没劲,难得这样出来一趟,好像多难为你似的。”一路上亮乖乖的开车,小心的看着每个人的脸色,听贺兰这么说,随口接了一句:“可能是我让大家难为了吧,不行到前面路口,我下车回去得了。”
“老实开你的车,难为你还轮不上呢。”
“臭丫头吃炸药了?人家一声不啃开车惹到你了?”
“啊呀,还有人为我抱不平哦,今天我车夫当到底了。”
“小子别贫,小心开车。”
“都是你,易文,全都是你!”
“干嘛?我老公又惹到你什么了?”贺兰假装不服。
“老公?谁啊?”筱雅这话就毒了,弄得贺兰吸了口冷气,索性转身闭眼睡觉谁也不理。
中午吃饭前,到达了山顶,山上果然凉爽,如秋风习习的味道,只是没有萧瑟的落叶而已。房间早就已经定好了,易文以前陪客户来过,稍事梳洗,就带着亮带着热水瓶什么的来到房子后面的一片小树丛里,在树林间稀疏的放着许多桌凳。
一会以后,贺兰和筱雅也来到树林间,看样子筱雅已经调整过来,开朗了不少。山上的茶叶也本地一绝,因为海拔高,终年云雾缭绕,品质和其他地方的茶叶有所区别,上了山的人是人人都要品上几杯的。易文打量着两人,俨然一对姐妹花。
“挺象回事的。”他说。
两人都是一身出游的模样,t恤牛仔裤旅游鞋。倒显得易文衬衫西裤又点另类,亮平时就是一身休闲装,根本不需要换行头。
“真舒服,房间里的水冰的刺骨。”贺兰夸张地用手捂着脸。
有人过来提醒他们去餐厅定饭,不然人太多会很慢。“真的饿了,老公你去吧。”这里只有易文来过,理所当然。
“姐你是个挑食鬼你也去,不然到时候什么都吃不着。”
“瞎说,我什么都能吃。”话虽这么说,筱雅还是和易文一起顺楼厅往餐厅去了。
“怎么样?这里?”
“怎么你也没有来过?”贺兰说。
“没有就是没有啊还有为什么?”
“也许是你老公带小密来当然不会带我了。”
“嘿嘿,瞎说。”贺兰一脸的甜蜜。
“只有我带小白脸,没有他带小蜜的份呵呵。”
“那现在呢?”亮示意离去的易文和筱雅的方向。
“多嘴,该打。”贺兰娇嗔地斜睨他一眼。
易文和筱雅一左一右顺着竹木搭建的回廊往餐厅走。“真香啊。”易文说。
“什么?”易文往她身上嗅了一下鼻子,她明白过来。
“讨厌,原来你也这么贫,这么多年隐藏的够深的。”
“呵呵,高手一般都是深藏不露,该出手时才出手。”
“哼,什么高手,当心出丑。”中午吃的很简单,都是山上的一些自产的东西,倒也是吃的津津有味,吃饭的时候,有人在餐厅里发小传单,那种广告卡片一样的东西,介绍山上的游玩项目。内容不少,只是筱雅和易文都没有时间,最多第三天晚上得回到家里。
中午都想休息一下,山上温度适宜,不冷不热的,和城市中空调创造的凉意完全不同,自然清爽型的。
定的是一幢小楼,两层的,里面虽然简单但是很清爽,楼下是客厅,上面有三个房间,回到房里,贺兰筱雅自己先挑房间,把最靠里面的小间分配给了亮。
“当然得你睡小间了。”贺兰在楼梯上冲着亮喊。
“别理她,还不定谁睡呢。”易文悄声地对亮说。
还好贺兰没有听见,不然他可得吃不了兜着走。等易文和亮上去,易文走进自己和贺兰的房间时,却没有看到贺兰在,肯定是在筱雅房里了,坐车有点累,虽然有点心猿意马,还是克制着让自己躺到床上。有点迷糊的时候听到开门声,贺兰走到床边,盯着他看。
“干什么?”
“嘿嘿,没什么,我拿瓶指甲油给老古董用一下。”
“哦,不来陪老公了?”
“你好笨哦。”她俯下身把脸靠在他头上。
“老公,我感觉有点舍不得了。”
“什么舍不得?”
“让你干坏事啊,舍不得让你干坏事了。”
“嘿嘿,根本没有影的事,就担心上了?好答应你,什么也不干。”
“真的?”
“真的!”
“哼哼。”她起身去包里翻东西,找到了以后,又回到他身边。
“唉,臭老公。”
“嗯?”
“还是顺其自然吧。”
“嘿嘿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那么复杂?”
“嗯,我也不知道。”她出去了。她把易文得睡意全给赶跑了,贺兰的话暧昧得让他脑子乱乱得忍不住胡思乱想,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完了索性起来冲了个澡,水透心的凉,整个人冷得直打颤,赶紧出来擦干套上一件棉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