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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美美地睡了一觉,后来是被铃声给吵醒的,是亮的电话,看看客厅里没人,环顾一下,发现厨房里有动静,进去了,是亮围着围裙在忙活着。
“呵呵。”易文笑着把电话递给他。
亮接起了电话,脸上有些不耐烦起来,不过言语上还是挺温和,易文就出去了。
上了楼,没看到贺兰,于是洗了把脸,再下来有点郁闷,本来想下午去公司一趟的,没想这一觉睡到现在,不知道贺兰跑哪去了。
给公司里打了个电话,已经没人了,只好给助理小雯打手机,知道公司还算正常,松了口气,慢吞吞的下楼。
“刚才谁啊?那么紧张?”亮正把烧好的菜端到餐桌上,他问。
“是我姐,麻烦,盯上我了。”
“哦,是什么事啊?”
“她的一个同事的妹妹,非要我去见面。唠叨了有半年了。”
“那干嘛啊?干嘛不去?你姐姐还会害你不成?”
“你不知道情况。”
“哦,什么情况?起码你姐姐知道你狗脾气,太差劲的也不会让你去见,该不是还想着小莉呢吧?”
“什么啊,是这边有问题,我什么人?天南海北乱窜的人,可她”
“怎么了?”
“人家是博士,医学博士!”
“呵呵,这样啊,原来是胆怯了!”亮有些扭捏:“胆怯?我会吗?我是怕害了人家,还亏了自己。酒呢?放哪了?”易文从酒鬼下面柜子里拎出一串易拉罐的青啤“哎,她上哪去了?”
“说是去做头,可能还去看看强强。”饭全都做好了,易文过去给她打电话。
原来带着儿子和她妹妹的孩子去吃垃圾食品了。
“也不打个电话回来。”他埋怨道。
“我又不是不回来吃,你知道我从来不吃那个的,你让我上拿去吃?要不我不回来了,上哪去?在外面碰头?”
“家里有人已经做好了,正恭候大驾呢!”
“嘻嘻,家里有个厨子真不错。”贺兰电话里烂漫地一笑。
挂了电话,看看亮,无奈地一笑。
“还是去见见吧,没准还是个宝呢。你别指望着我把孩子他妈让给你哦。”他开起了玩笑。
“嘿嘿,以前可是说好了,使用权是无期限的哦。”亮也当仁不让。
“你个臭小子,现在真当成自家人了?”他骂道。“来咱们先动手。”亮笑着给他斟酒。
菜弄得很丰盛。有五个菜。中间还有一个莼菜汤,有点奇怪自己睡在客厅亮进进出出的这么大动静竟然一点没听到。
小区旁边就有一个很大的超市,什么都有。
贺兰回来,两人已经没人三罐啤酒下肚了,亮都已经有些上脸了,红红的。
她径直自己盛了饭过来“呵呵,还好没在妹家,她那个老公什么手艺啊,能和咱们比吗?”
“懒娘们偷懒不说还这么多话。”易文挪噎道。
“臭老公,又不是你做的,逞什么功劳啊?”贺兰刚做了美容,头发也刚弄过,显得光彩照人。
“别高兴太早,待会得要难受了。”易文瞟了亮一眼。
“什么啊?”贺兰细巧地嚼着饭问。
“有人准备迎娶娘子了。难受吧?”
“谁?”她问。
过会反应过来,看着亮:“怎么回事?呵呵有目标了?”
“没有就是我姐催着我和人见面。”
“哦。讨厌,臭老公,我难受什么?难道我就那么阴暗啊?”
“呵呵,不过放心,臭小子还拿捏着呢,不太敢行动。”
“为什么?”贺兰不住地看着亮,弄得他有点不自然。
“人家哎是个博士哦,他是什么?一个烂本科,现在满地都是。”
“去你的,博士怎么了?”
“是医学博士哦。”
“哦,是挺厉害哦。”贺兰应道,反过来又和易文抬杠:“那也没你说的这么玄乎。当初咱们那本科也不是盖的。”
“呵呵,你个笨丫头啊,说什么呢?老公可是为你担心呢。人家见了面一见钟情,你可没什么事了。”
“呸,谁希罕啊。再说,我那么大魅力?能罩人一辈子?”贺兰眼睛有点难受,好在谁都看不见。
“哎,医学博士,分到这里十有八九在筱雅他们那里,她学什么专业?”
“好像是肝胆什么的,干嘛?”亮有些不解地问。
“嗯,没什么。要是你想了解一下,可能可以问问筱雅姐。”
“了解什么啊,人家连第一面都没见呢,地下工作那么早干嘛?”
“不要你管。”贺兰有点嗔怪起来。
“好好,不关我事。”贺兰吃好了,看他们也差不多了,给他们盛了饭上来。
吃好了,贺兰去收拾。“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大男人做了饭再刷锅洗碗的。”她对要争着洗碗的亮说。
“嘿嘿,本来事想着今天能够善始善终的,不想让你把最后的功劳也给抢走了。”他笑着说。
“呵,去喝茶吧。”她说。
“那好,我真的撒手了哦。”他笑着出去了。
厨房里剩下贺兰一个人,心里别别扭扭的,她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一般来说迟早也会来的,即便不是这个什么博士,以后还会有别人,不是曾经劝过他争取的小莉复合的机会吗?
这些道理明明知道但是突然知道这个消息,还是觉得有些空空的,原本一些美妙的幻想一步一步地好像落了空,这次的出游,筱雅的参与本来就有点让她心里有些后悔,这下还有更加严重的危机袭来了,也许会把身边这个男人完全地给带走了。
她说不出的难受,心里有点刺疼。
就那么几个碗,反反复复地洗了好多遍。
“茶叶在冰箱吗?”亮进来了,看到她的表情,有点诧异。
她低头不去看他“嗯,在冷冻柜下面。上面铁观音,下面是绿茶。”他走进她,他心里有些明白事什么影响了她的情绪。轻轻地将她揽进怀里。
“胡思乱想什么呢?”她摇摇头,笑了“什么啊,没什么啊?”
“别以为人家什么都看不出来。明显的阴转多云。”
“去你的。”她甩着头继续笑。
“我有没有去见她,也不一定去,要去早去了,我姐都催了几个月了。”他悄声地说。
“不行,一定得去。”她说。
“这那你干嘛啊。”
“没事。”她说。
“你知道我们刚才在外面说什么了?”
“说什么啊?”
“我说不管怎么样,以前约定的使用权必须永久性有效,不许撕毁合同。”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半响终于明白他说的意思,破涕为笑,挣脱开来“你们怎么那么讨厌啊!”这时候外面易文在喊:“拿点茶叶干吗啊?那么长时间?”亮嘿嘿一笑,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她脸红红的斜着头把他的手夹在肩膀和脸颊间,直直地看着他,目光炽热,弄得亮难为情起来,手足无措,对外面喊着:
“来了,茶叶得包回去,不然漏气了,浪费。”她开心地笑了,低低地骂他:“谎话随口而出,也不打草稿。”他嘿嘿一声。“我出去了?”
“嗯。”她应道。
就这么一瞬间的事情,让心情好了许多。
贺兰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太过懒散了,整天无所事事,她有点开始后悔离开学校了。在学校里有孩子们,思想就不会老是局限在一个小圈子里了。得和老公谈谈,有机会的话还是回到学校去。
这么想了,人也立马像还了一个人一样,微笑着向客厅走去。
两人一边看电视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亮看到贺兰出来了,给她让了让位,她摇摇头:“我上去整理一下,乱糟糟的。”到了楼上,贺兰还是忍不住给筱雅打了个电话。
先随便说了几句然后贺兰说:“问你个事。”
“什么事啊丫头?”
“嗯,想问一下你们医院肝胆科有没有新来什么女医生,听说是博士。”
“怎么突然问这个?最近好像没有啊,年前倒是有一个,还到我们科看过牙呢。怎么了?”
“没什么,有人给亮介绍呢。”
“哦,原来这样啊,嘻嘻,怪不得你这么紧张。”
“说什么呢,一点也不正经。”贺兰嗔怪地说。
“人应该不错,挺漂亮的,和丫头你有一比呢,呵呵。年纪已经不轻了,不过女孩子读那么高学历年纪肯定轻不了。另外,我提醒你也不要胡乱瞎想,我看出来了,有点觉得你的心思在他身上有点过了,适可而止。”
“又胡说上了,我只是关心一下。”
“骗谁呢?你梳两小辩的时候就跟我后面转呢,我是傻子啊?”
“就是瞎说,连易文都没这么说过。”
“那是他迁就你,他什么样的心思我倒是也一下子想不出个说法,总之,易文那里你可不要太随便了,到底人家是个大老爷们,宠的你也不像个样了。”
“好了好了,碎嘴婆子。贺兰娇嗔地止住筱雅的话,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你这个臭丫头”筱雅正要责怪起来,贺兰忙说挂了,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一个人待在洗衣间。因为只有几件轻薄的衣服,她就放在小盆里慢慢地用手洗,只有几件易文和亮的t恤和长裤,再就是几条内裤,很快地洗好晾出来。
然后用稍稍潮湿一点的毛巾把床上的席子擦了一遍。想到楼下的房间,她拿着脸盆毛巾下来。
“还忙什么呢?”易文问道。
“擦一下楼下房间的席子,他特别会出汗。”她说的是亮。
“呵呵,你干吗那么会出汗啊?”易文打趣道。
亮尴尬地笑笑。
“对了,你别忙活了,没准一会他姐姐就来电话逮他去约会了,还不一定是不是睡这呢。”
“不睡就不用擦了?”贺兰语气突然有点高,弄得两个男人都有点发愣。
易文有些讪讪,转过去看电视,亮站起来,去拿贺兰手里的脸盆毛巾:“我自己来吧。”脸盆被抢过去,贺兰也随他去。
贺兰自己也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点无礼,走到易文旁边,握住他双肩给他轻轻地揉着,看到亮进了房间,伏在易文发间:“对不起老公,我是无意的。”易文伸手拍拍她的手臂:“看会电视吧,别忙了。”在对面坐下,易文洞穿一切地看着她,微笑中带着讥讽。贺兰脸红了,但是还是娇嗔地做了个示威的表情,两人心里的小疙瘩立马烟消云散。
没过多久,亮果然接到了姐姐的电话,说是联系到了对方,大致说了在那里见面,让亮过去。
开车去吧。易文走到门后柜子里拿出钥匙,又示意贺兰下楼替他开车库门。
贺兰开了灯在前面走下车库,亮跟在后面,无语。
按了手中的遥控器,亮打开车门,坐进去以前,看着贺兰说:“没办法,我去应付一下。”
“不行,得认认真真地。问过筱雅姐了,对方很不错。”
“瞎说。”亮说。
“真的。”贺兰伸出手:“抱抱我。”亮被她弄得有点伤感,伸手将她紧紧搂住。
“不许你忘了我。”贺兰轻轻的说。
“嗯,你也不许。”他说。
她笑了,将他推开,也按了手中的遥控器,车库门缓缓地升起回到楼上,易文已经关了电视机,等她上来,走到她前面捧起她的脸:“这些天累坏了吧?早点上去睡。”
“嗯。”她温顺地应道。
“小子要是有了新欢忘旧人,老公给你找个更好的。”易文悄声地附在她耳边说。
“去你的。”她狠狠地在他身上掐了一下。
“人家要是对上眼了,你还想让人家干坏事啊,那不是变成了破坏人家家庭了?”贺兰言不由衷地说。
“那可怎么办?让筱雅想办法在医院拆他们的墙角?或者象筱雅一样拖她下水?”
“那成什么了?就像网络里的一族了?”贺兰好笑地说。
“怎么好咱就怎么来呗。”易文一本正经地说,弄得贺兰吃吃地笑了起来:
“讨厌,没个正经!”上了楼,贺兰进去很快地冲了个澡,用浴巾裹着一边擦一边出来,易文找空打开电脑看了几眼,见她出来,合上电脑。
他接过她手里的浴巾,给她擦着身体,一对雪白的乳房颤颤巍巍的,煞是好看,他忍不住逗弄地在乳尖捏了一下,贺兰一个哆嗦,差点弯下了腰。
“臭丫头这么敏感啊。”易文色色地笑着说。
“讨厌哦。”贺兰护住胸脯,怕他再来那么一下。
“说真的臭丫头这几天根本就没好好的呆在我身边过。”易文说着把自己的t恤脱了,接着长裤什么的都扔的满地都是,贺兰惊叫着跟在后面捡。
易文转过来要去抱她,却被她给推开了:“不洗澡别来碰我。”弄得易文乖乖地掉头往卫生间去,忽而转身有点不服气地说:“如果要是臭小子,你会逼着他在这种时候去洗澡吗?”贺兰抿嘴笑了,别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他。”易文恨恨地一个转身冲进卫生间。
贺兰笑得一下子倒在床上脸色格外红润起来。
易文出来了,两个人都在床上静静地躺着,贺兰向左,后面易文紧紧地搂着她,一条腿也架在她身上,两人都是赤条条的,象两条滑滑的鱼,空调温度很适中,不觉得冷。
易的手没闲着,一只手从她肩膀上绕过去,另一只是从腋下,两手掌正好密密地将两只乳房罩在掌中,轻轻地揉着,间隙中稍用过了力贺兰会轻吟一声。
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到了后来,贺兰悄声地问道:“你说亮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哦,应该是在茶楼或者是咖啡馆之类的地方吧。”易文说。
“筱雅说女的挺不错的。”她说。
易文的手顿了一下:“真的是她们医院的?你去问她了?”贺兰无语。易文手用力捏了一下,贺兰低低惊叫:“你干什么啊,疼。”
“这是惩罚。”他说。“人家就是去相个亲,你就弄出这么大动静,还是在老公面前。”她转过来,搂住他,紧紧地贴到他身上。
“我有预感,这次见面会有结果。”她幽幽地说。
“哦,是好事啊,难道你想霸着人家不成?”
“嗯,就霸着。”她更加紧密地贴住他。感觉他开始跳动着开始顶住自己便笑着要转过身躯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