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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腾地起身,穿房进入,卫生间门开着,贺兰傻傻地站在那,显得惊魂未定。
走过去,她指着里面——
里面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竟如一深不可测的洞穴,难怪贺兰尖叫。
易文,开了里间的灯,里面稍好了一些,再摸到卫生间开关,打开。
顿时——别有洞天!
三人都有些吃惊了。
“奶奶的,褶皱不小哦。”易文低呼道。
里面竟然恍如洞穴,满墙满壁的尽是如钟乳石般天然天然造型,面积要远远大于房间两屋的总和,门边洗脸台盆是木制的,边上连抽水马桶也都是仿木的釉面,除此,里面整个洞穴风格天然自成。
里面仿若突起一小丘,小丘顶端蜿蜒一小渠顺势下来,此时正涓涓地流着细水,虽不见蒸汽袅袅当能感觉那是热的,最具特色的还是中间一椭圆型池子,池壁均是小西瓜大小鹅卵石堆砌,里面细浪翻滚,溢出水流出池面后奇迹般消失。
边沿竟无一点湿迹,池子是需要走进数步后才能窥全貌的,因为从洗脸台开始,整个被繁茂的阔叶植物巧妙地将里面一切遮掩了,外面即便是开着门,里面亮着灯,也几乎看不见里面池子。
“有点意思呵。”易文说。
“呵呵,瞎整的这就号称概念了。”亮想起外面总台介绍画册中的原始自然天成的宣传字语。
“行!老婆,今个就这了!”易文酒醒了一半,扶住贺兰肩膀说。
“啊!”贺兰又是尖叫,指着上面。
仰脸看去,圆锥般的屋顶聚在最后近十多平方的面积看上去竟然竟然是露顶的,再细看由玻璃立体架置起来,难怪从下面可以看见隐约闪耀的星光。
贺兰傻傻的还在东张西望,亮有些自嘲。
“咱成了刘姥姥进大观园了呵呵,不过听外面说好像上个月才弄好的。”不管怎样,连易文和亮两个以前无聊经常泡澡堂子的光棍都觉得惊奇,极少出门的贺兰这样的表情也就不难理解了。
“咋样老婆?您先来?”易文打趣道。
“再咋地,人家也是24小时一结帐,既然咱们亮是冲着这花银子的,可别浪费了。”
“我觉得怎么有一股什么味?”贺兰蹙眉。
“呵呵,傻妞,这是硫磺的味道,温泉含硫量和矿质含量是价值所在,经常泡泡身上疙疙瘩瘩的就没了,光滑的很尼。”易文笑道。
“去你的,我哪来的疙疙瘩瘩。”贺兰蹙眉眯眼神态有些暧昧起来。
“赫赫,女人咋可能没些疙疙瘩瘩曲曲折折的东西呢呵呵。”易文调笑。
“去你的,流氓。”贺兰打开身后一隐蔽的橱柜,里面挂着几件细碎花仿若和服的浴衣,细细触摸起来手感极好,心里隐隐地跃跃欲试起来。
“出去出去。”
“哎,小日本的温泉浴精髓可全是男女同浴呢,你赶我们出去可是哪里的习俗?”易文狡辩饶舌。
“鬼!俺贺家的习俗。”说完,连踢带打地将两个男人轰出去男人怏怏被赶出浴室,回到原来座位,女人撒娇男人迁就天经地义,不过浴室里面标新立异的结构饰造让谁都有些怦然动心,只剩下男人时却又变得一本正经,易文哼了一声。
“死丫头,看怎么收拾她。”亮摇头微笑,坏坏的表情让易文不尴不尬,点上根烟,亮紧张起来。
“呵呵,不怕被她敲脑壳啊?这么密封的房里还敢点烟?”他猛吸两口,把烟掐了,心里有些乱。
“哎,一会用心点。”他对亮说。
“嗯?”
“你装,再装!”
“呵呵,说明白些嘛。”亮打哈哈。
“不知怎么,到现在还是不习惯还是咋地,在你边上,她就扭捏的不行,老想着避我。”
“呵呵,你以为她是什么人啊?难为情呗。”他给他抱不平。
易文有些耻于看他。
“怎么就觉得她疯的时候最有味道呢?是不是平日伪装的太正经?呵呵。”亮不知说什么,用叉子扎了块水果递给他,易文摇摇头,他送到自己嘴边嚼起来。
“喂,哪和筱雅一起什么感觉?一样吗?”
“呵呵,指什么?好像可比性不强。”亮还是闪烁其词。
到底不是街上的混混,说起这些都还是护着些颜面。
“是因为你和她不熟?”
“不全是,毕竟她不是咱朝思暮想十几二十年的角色啊,呵呵。”
“呸,臭小子,这话留着臭丫头枕头边上去说好了。”
“呵呵不信算了。”
“呵呵什么时候起?”
“应该是第一面吧,大一时打篮球联赛,你来送饮料捧场那次,第一次见到她。”
“有这事?臭小子,花花肠子埋那么久?还不烂掉啊?”易文有些惊讶,坐起来。
“至少不只是为了床上的事。”他说的有些悲凉。
易文这次盯了他好久,最后呵呵地笑了。
“该说你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披着狼皮的羊?哈哈。”他继续。“不过我咋就没看出来?起码在深圳以前,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呵呵,被你看出来?呵呵岂不是早不是兄弟了?”
“呵呵,够阴险,你小子,对了,你觉得她呢?知不知道你的想法?”易文觉得有些有趣了。
“呵呵,女人的敏感度要比男人强十倍、百倍。”他说。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你的心思?”
“呵呵我没说哦,你不要冤枉她哦。”
“哼哼,如此看来,在下纯粹是了了你俩狗男女的一段孽缘?”
“这也是你自己在说哦呵呵,还是这句话,就是冤枉我也别冤枉她,或许她纯粹浑然不知。”
“呵呵,都马上要老头老太了,即便是追究也没意思了,不过你知道,当年哥哥可是花了心思的哦,搞笑的狠呢”他喉咙堵住说不下去了。
亮明白她又遇到尴尬事情或者字眼了,好奇的要逼他说出来。
“什么?”
“当年她屁股后面缠满了人,俺心里已经做好退而求次的打算喽。”
“想打退堂鼓?”他问。
“呵呵不是,当时就觉得,她肯定早已经过男女之事了,即便是那样,老子也要把她攻下来,就她了,呵呵,很傻的吧现在想?其实仅仅是因为缘分罢了,那时候围着咱转的花姑娘不是没有,还有更漂亮的呢。”
“嘁、嘁。”亮听不下他带自吹自擂口气回顾光辉历史。
“忘了被人家冷落自个关宿舍不吃不喝好几天急火攻心挂点滴的事了吧?”
“臭小子,哪有那样的事。”他被揭丑事,恼羞成怒伸脚蹬他一脚。
沉浸在年轻时候的回忆,易文有些神态迷离。
“不过,最后,发现还是个原装货,实在是有些晕了,惊喜啊惊喜。”他坏坏地嘿嘿直笑,得意得不成个样。
“呵呵,咱还是抽一根吧。”亮站起来把窗户开了一半,抽出烟,一人一根,点上。
“看来我还是被你小子给迷糊了,一直以为她就是被你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手表什么的给收买了,原来你们肚子里还有那么一出。”他吐了串眼圈瞟着亮说。
“呵呵,是我是我,没有别人。”他嬉皮笑脸。
“当年那个疙瘩结了有很长时间呢,呵呵现在想起来好笑的很,女人那张膜就那么看重?看看现在,人都说处女得去幼儿园找了,再说了,当初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找你这臭小子搭伙呢。”搭伙这个词把亮甚至易文自己也弄得哈哈大笑起来掐了烟,亮文绉绉地。
“情随境迁呗,前些年在深圳时,和她一起完了看她回你房间心里都老大不舒服。”
“臭小子,鸠占鹊巢,纯粹的鸠占鹊巢,咋变成你不舒服了?”
“呵呵,不过后来去拉卜楞寺桑科草原的时候,差点就呵呵。”
“小子还有埋伏啊?”易文也把烟蒂掐在烟灰缸里。
“呵呵差点就便宜了一个藏族小伙。”
“啊?还有这一出?”亮被逼不过,索性把当时情景全盘吐出,听的易文眉头紧蹙,死狠死狠地盯着亮,一副要装作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亮自己也因为沉浸于当时春意盎然的画面整个人变得燥动不安起来,目光不住地扫着浴室方向。
“其实当时真的有些想把她交给那个小伙的,呵呵,不知道什么心理,或者是想感觉一下你的心情吧,当时那小伙对我和她而言是第三者了,是个外人了呵呵。”
“臭小子。”易文忍不住又骂起来,嘴角却憋不住笑。
“你估计当时要是她会愿意吗?”
“呵呵不知道。”
“不过到后来,基本可以和你保持同样待遇后,这种念头渐渐的也就淡了呵呵。”他说的很坦率。
“岂止是同等待遇,您的待遇远在我之上。”易文讥讽地说。
“这倒有可能呵呵,你整日的厮缠在一块,我一年半载的露个面,怎么个比法呢?嘿嘿。”
“臭小子,说归说,你和那个医生的事,趁早搞定算了,该不是放不下这里吧?那就这样吧,如果那医生搞定了,你还想爬墙出来混,这里半席之地给你留着,只要你小子不怕医生的手术刀给你阉了。”
“呵呵,才认识几天哦,来回不到两个月呢。”
“哦对了,听老婆说她有个弟弟是弄什么玉石珠宝什么的?你知道吗?”
“那是好像是他们祖上的行当,听说起过一些,不是很清楚。”
“哦。哎,臭女人怎么这么久?咱们可不是陪杨贵妃来华清池泡澡的哦,都在里面半天了,你去瞅瞅,别泡上瘾喽,那你就惨了,天天带上她来这混吧。”亮,站起来,还硬装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很好玩地扭捏着往里面走。
推浴室门的时候,亮还担心里面是锁上的,拧了一下,卡的有些紧,失望了哈,没想卡的那档过去了,门锁沉稳地弹开了男主人的令箭已下,扭捏着过来的亮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何况里面的青光春色早已让外面两男人不可自持,坚持到现在不过是颜面上的点滴矜持而已了。
因为尚是夏末,温度并不低,所以推开门以后,里面并不如想象中的雾气弥漫,反若置身一空气清新,春色盎然的室外桃源。
这边功能区的灯光微闭,反衬托的里面的温泉池若如一个小小的舞台,因为有一片以前只有在影视、或图片里才能看到的热带雨林中常见的那些阔叶植物作为屏障或者是屏风的作用,瞬间亮竟然看不到贺兰的影子,那些植物真的灵异,唯美的紧。
或许上面通透的玻璃正是为了下面这些植物所需生长环境的因素了吧,说真的,花这样的代价取得如此的效果,真nn的值,太值了。
从顶上斜射过来的几缕日光色的光线将这些植物映衬的红花绿叶妖娆的很,色彩夸张却真实。
终于,亮在奇异丛生之间,找到了贺兰,悠闲地半浮在水面上,半似假寐,肌肤在周边的光线隐射下堪称娇嫩无比,若隐若现半露水波之上的乳尖堪称娇艳了
亮有些看呆了,心里简直在为这家狗日的酒店所称的概念一词叫绝,所有的赞美之词在他心里翻滚,这该死的酒店将来此的轻男色女置身于此,若目的只是让他们做一次回归。
回归至蛮荒时代,回归至夏娃亚当的伊甸园,那他妈的这创意从设计到实施到任何一对生理功能心理负载齐全的男女来说真是成功乃至全胜了。
或许因为里面有潺潺的细流声,贺兰竟然没有发现他,或者她已经醉在其中了,不是因为晚上的酒,而是身边的景了。
他无心打扰她,竟然有些心存自卑地悄然离开走出温泉区,穿过小小的功能区走出浴室。
外面的易文,此时正沉浸在卑劣的遐想之间,猜度着自己应该进入里面的时机,没想到这么一会亮竟然灰头土脸地出来了,纳闷的不行,掐灭了因等待的心烦意乱从新点上才咂了两口的烟,蹙眉询问。
“人间仙境,美女下凡呵呵,不敢独享,您先瞅瞅去?”亮缓过气来贫嘴。
“这小子,不知春宵值钱。”易文低低嘟囔着有些恼火。
“笨蛋,莫非得老夫亲自下手?”
“嗯,呵呵,太美了,下不了手。”亮继续贫贱本色。
易文气鼓鼓地站起,恼火地把一块榻榻米垫一脚踢开“不会里面闹鬼了?”他讥讽道。
“呵呵,不是鬼,是不是说了嘛,仙女下凡。”他卖关子地示意易文往里面前进。
“毛病,已经一大小子他妈了,黄脸婆进去泡一澡,成仙女了?看来你不是喝日本酒的胚子,就适合拿啤酒灌肠。”他说着,开门的时候也似刚才亮一样愣了一下,也同样沉稳地弹开基本没有悬念,易文进去等视线适应下来,也惊呆了眼下,场景似如一个舞台,两个男人如恍然闯入镜头中的愣小子,霎那间的不适应,浑然羞涩。
脑子里,一片空白,盯着宛如画中的那个被称作自己妻子或是老婆的女人,熟悉、陌生?
都是,都不是,似曾相识,又觉遥远。
心里,仅存感动。
感激眼前如诗如画的场景,人生如戏,这么莽撞地便入戏中来。
感激身边这愣头青,似笑非笑地正咧着嘴笑,仍不忘顽皮,似在看自己的笑话,或似对自己的筹划觉得得意。
感激画中尤物,十数年地守候在自己的生活中,怎样一个尤物啊,更绝的是竟然天衣无缝地合着自己演绎了一场痴心难眠的闹剧,让自己坏坏的心思了无遗憾,叫绝的还在于她竟然也可以阴差阳错地把情欲性情搅拌的如火如荼。
感激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大胆地就导演了这段不伦的情欲大戏。
转眼看愣头——大嘴仍咧着,目光却已在与画中人交融,没有这愣头青这一剧,这戏框架就塌了。
“啥愣什么?没见过美女啊?”他在他肚子来了一化骨棉掌。
“温泉若按流量计,可浪费不起哦,要是不想洗,暂且退下。”
“没那么傻的人吧?”他笑着扒自己的障碍物,只是瞬间,变多出两句光溜溜的身体,晃晃荡荡累累垂垂地步入画中
贺兰香肩半露在水外,眯眼瞅了两人一眼,抿然一笑,两人尚算有情调,知趣地远远在离她尽可能远的地方落定,由于他们的浸入,池子里的水哗地漾出池壁,缓缓地浮上团缭绕的水汽。
“真舒服,可惜太奢侈了,享受不起。”她说。
贺兰神态出奇的自然,就这么赤裸坦诚的机会其实不算多,每次都是面目含羞红晕密布的,就似仨真的来到伊甸园那么轻松,真是这离奇的布景给了人放松的心境吗?要是这样,设计者堪称是灵幻大师了。
“呵呵,要是上瘾了,谁出的鬼点子找谁去。”易文哗啦一下整个人没入水中
“你个小气鬼!”等他浮上水面,贺兰用掌击水面,将一把水击在易文脸上。
“人家请你享受,成不是了?你就不会请老婆再来体验一下?”一时间,贺兰由于晃动,乳波荡漾,青光无限。
“这能一样吗?此地此景?今天如果只是我带你来,你难保不会是另一种说法。”易文诡辩。
“什么?”
“你会说老公是在无聊,带你到这般乡间野地来擦身。”
“去你的。”贺兰再击水,易文开始反击向她冲过去,脸色被熏陶的红扑扑的她旋即向另一边躲闪,却被亮挡住,易文上来生生地把她夹在中央,三人顿时挤成一团,七手八脚缠绕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