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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为何,这句话会脱口而出。
当话说出口,雨雾心思转变了。
古御礼平淡说道:“何事?”
他不含一丝杂质的黑眸,静静的看着她。
雨雾骤然一笑,“我想嫁人了。”
她这般道。
“这是好事,等你毒解了,我会帮你安排。”古御礼轻声说道。
秦绪言急忙忙插口道:“你毒解了,我勉为其难的娶你。”
深怕她说了一些,让他痛苦的话。
雨雾笑着看着他,声音也柔和,“好啊,你打算怎么娶我?”
秦绪言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吞吞吐吐,慌慌张张问道:“你说什么?”
雨雾青色的脸庞微笑挂在脸上,没有以前来的明亮漂亮,可在秦绪言的眼中,她依旧如此,不曾有任何的变化。
俏丽美的让他心动。
“你……你说什么?”
她莞尔一笑,“只要我活着,我就嫁给你。”她垂眸含笑道:“若是我活不了,我想看着你成亲。”
亲绪言脸色骤然一变,“我想要跟谁在一起,那是我的事情。”
她这是逼着他成亲啊!
他的口气沉了下来。
雨雾灼灼目光带着一层死气,“难道你没有把握,让我活过来吗?”
他的确没有把握,他都害怕得要死。
“你不想娶我吗?”雨雾问道。
她的询问,他不知道作何回答。
他想,他从小就想。
只不过,现在不是……
雨雾转眸对着古御礼问道:“爷也认为,我会死吗?”
“你的嫁妆,我会让人准备好,等你回来成亲。”古御礼的话,让雨雾笑了。
“瞧,我的话你不信,难道爷得话,你也不会相信吗?”
雨雾问着秦绪言。
“我会等你回来,在董先生还没有宣布我死亡,我会等你。”雨雾轻声说到。
秦绪言欲言又止,她什么都知道,他决定回去找董明煦。
又不放心她。
她拥有一颗玲珑心。
可,他也不放心让其他人去找,也不想离开她的身边。
哪怕一分一秒,他都不想离开她。
“所以,你去吧。想要娶我,不是得先救我吗?”雨雾笑着继续劝道。
秦绪言走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柔荑,眼里第一次如此赤裸裸的表达出自己的情意。
“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雨雾保证道:“会等你,你立即启程吧。”
“我看着你睡着,我就走。”秦绪言柔声说道。
古御礼悄然的离开了,他伤势未愈,无法久留。
柯温纶背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楚傲之一直待在他的房间内,等着他回来。
见到他被人背着回来,忍不住道:
“御王爷您一定没有想到,您有朝一日还能够享受到,姑娘的特权。”
他不冷不热的话,很刺耳。
“嗯,我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与向萱位置会调换过来。”古御礼轻声说道。
柯温纶在秦绪言教导下,也懂得一些反驳的话语,他道:“要不是夫人力气不够,我也不需要半途接手。”
楚傲之听着一肚子的酸味,他在想要不要也把自己给弄伤了,然后赖在洛向萱的身上不下来了。
“人怎么样了?”楚傲之只好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古御礼反问道:“并不是很好。”
楚傲之皱了皱眉头,从怀里拿出一些药丸,“这是续命丸,当年我靠着这玩意熬下来的。”
“她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些你拿去吧。”楚傲之说道。
他这是看在洛向萱的面子上。
古御礼迟迟未动,只是认真的看着玉瓶。
“你这是什么眼神?”楚傲之被看得怒火直往上冒着。
他是一片好心好意,这么不识好歹。
见他动怒了,古御礼才让柯温纶接过。
“那我就替雨雾谢过楚殿下了。”
楚傲之这时候却看着他,蓝眸灿烂到无比辉煌,“御王爷要是真的想要答谢我,大可与你救命之恩相抵而过。”
古御礼不爱笑,听到这里,他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这楚傲之算盘打得可真精。
“这是雨雾来应该做的事情,怎么能够与我相抵呢?救命之恩,大于天。”古御礼缓缓而道。
楚傲之靠着自己的轮椅的椅背,双手交叉,“一向听闻康朝御王爷,闷得很,这谣传还是谣传。”
古御礼换了一身的衣服,趴在床铺上,他这么一走动,让迟迟还未愈合的伤口,流了一些的血水出来。
“与楚殿下交谈,若不说明白,我怕楚殿下有所误会。”古御礼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这说话得看人。”
他这是什么意思?
说他笨,所以他就要多说话,让他明白。
楚傲之还想说什么,洛向萱就走了进来,柯温纶已经开始脱去他的衣服,正在解开他的绷带。
“流血了吗?”洛向萱的话在门口响起。
楚傲之皱眉,“他这样的伤势,不适宜多加走动。”
他口气充满担忧,一改刚才的争锋相对。
“雨雾病情恶化,他也是放心不下。”洛向萱打算走进,却被楚傲之拉住。
“这里有柯公子就好了,你推我过去看下雨雾,她对我也有相救之恩。”
楚傲之说道。
洛向萱想了想,也对。
楚傲之对着柯温纶笑道:“柯公子,把药丸给我吧,我亲自交给雨雾姑娘,也就不必再麻烦你跑一趟。”
柯温纶看向古御礼。
“这原本就是楚殿下的一片好心,温纶给他吧。”
柯温纶把收好的玉瓶交给楚傲之。
洛向萱推着他来到雨雾的房间内,她已经睡着了,秦绪言还坐在她的身边。
“你该准备一下,再迟的话,她的毒就多深一点。”洛向萱提醒秦绪言。
他逗留也未免太久了。
秦绪言满脸无措看着她,“我怕出去回来后,见到是……”她的灵堂。
“秦绪言!你给我滚出去!”洛向萱再也听不下去了。
关心则乱,他未免也太过悲观了。
雨雾还躺在那里,活得好好。
楚傲之这时候突然接口道:“你应该还有两个月时间。”
秦绪言看向他,不明白他所说得话。
他拿出自己的续命丹,“这里面有十二颗药丸,按照我之前的服用,一颗能够五到十天,保她性命。所以你有两个月到三个月的时间,你的时间不多了。”
“你这个是……”
“董家续命丹。”
秦绪言立马快跑冲到自己的房间,一盏茶的时间,他就冲出府邸。
洛向萱看到秦绪言离开府邸那一刻,柯温纶也尾随其后。
她一笑,古御礼终究不放心。
他一向闷骚得很。
她回头看着楚傲之,“她真的能够有三个月的性命?”
楚傲之看着雨雾轻声道:“她伤势比我轻多了,我都能够活下来,她应该会撑的比三个月时间来得多吧。”
“那你为什么……”说得那么严重。
楚傲之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吓吓他。”
洛向萱没好气道:“他真的会被你吓死。”
楚傲之哼了哼,他没有告诉洛向萱,昨天秦绪言跑去把他带来的丫鬟和奴仆一口气都遣散到其他地方去了。
害他还要去找周将军周旋回来。
这其中害他损失多少银子。
他只是吓吓他,还真是便宜他了。
况且,他还供出这么贵重的续命丹保他未来老婆,他就应该偷笑了。
还敢说什么?
楚傲之还没有跟洛向萱多说几句话,古御礼就让人把他叫了过去。
楚傲之嘴角挂着不自然的笑,听着小丫鬟恭恭敬敬的道:“楚殿下,古公子请您回去给他换药。”
敢情柯温纶没有换吗?
他硬是等到他回去换吗?
洛向萱莞尔一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笑道:“看到你们俩感情如此好,我也放心了。”
最后她在楚傲之离开时候,默默补充了一句话。
“毕竟是之前有相处过,这往后相处起来一定很融洽。”
楚傲之回眸一笑,蓝眼睛在阳光下,犹如蓝色宝石一般迷人,心里却在怒骂:融洽个鬼!
洛向萱对着他微笑挥手,目送他离开。
楚傲之对此觉得她一定是故意的。
“御王爷,如此爱戴我,真是让本殿下受宠若惊。”楚傲之进屋。
“楚殿下不是一直想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难道我记错了吗?”古御礼已经穿好衣服。
“你已经让人换好药,我可以说是御王爷在心里面惦记本殿下吗?”楚傲之推着自己到了桌子面前,倒了水,压一压心中的怒火。
“的确惦记。”古御礼淡淡回了一句。
让楚傲之差点被刚刚喝进去的茶水给呛到了。
“免了,在下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连忙撇清。
古御礼让一旁的丫鬟扶着坐了起来,他伤口最深的地方,可见白骨,伤势一直不是那么好转
伤口最浅的地方已经在慢慢的愈合了。
丫鬟端着血水,退了下去。
这时候古御礼这才说道:
“楚殿下,还打算隐瞒多久?”古御礼沉静如深潭的黑眸,凝视着楚傲之。
楚傲之蓝眸一弯,装作没有听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要是楚殿下无意让我们插手,请与向萱说清楚。”古御礼声音不带一丝波澜,沉静让他难以忽视。
“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要从我身边夺走她吗?”楚傲之也冷下声音。
“古御礼我告诉你,你错过一次,就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他的蓝眸迸发出无尽的怒火。
他最近情绪有些不稳,怒火来得比往年快。
他颓废这么多年,想要回到以往并非易事。
古御礼闭眼,“楚殿下,一事归一事。”他睁开眼,灼灼的黑眸带着清明,“她为了报仇,对你的付出足够报答你对她的恩情。”
“恩情?御王爷是否理解错了,我与向萱之间,可不是恩情。”楚傲之很抵触古御礼这仿佛看透一切的口吻。
更不喜欢,他一副他为洛向萱着想的态度。
“想必楚殿下是误会了,如今我孑然一身,你能够给予向萱的,我也能够给予了。”
古御礼诉说着事实,他现在不同以往了。
楚傲之眉毛一挑,古御礼给他下战帖吗?
“你无法给予的她的,我也能够给予了。你若是当初选择回归她身边,今日我就没有资格站在你面前。”
古御礼他的语调冷的直射他的心脏。
他是不是查到什么?
“这些年,你藏在够深,瞒过了所有人。”古御礼继续叙述着,“你做了什么,也只有你自己知道。”
“你若是尊重她这些年对你的付出,请你找个时间好好跟她说明情况!”
古御礼话落,楚傲之的水杯狠狠的搁在桌面上,水杯应声分裂成两半。
“古御礼,我与洛向萱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多言。”楚傲之冷冷一笑,蓝眸变得冷色。
“你真心在意她,就不会放任她离开,如今你义正言辞的批评我,古御礼你没有这个资格!”
古御礼黑眸对望着他的蓝眸,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两个人剑拔弩张,气氛冷峻到了极点。
骤然间:
“那个人,可真是恶毒啊。小姐,他已经把手伸到我们的店铺之中呢,你难道……”
“嘘,你小声一点。这些事情你先放着,我稍后自然会去看。”
紫翠的声音还真是有穿透力,直接打断两个人针锋相对场面。
洛向萱端着膳食走了进来,“要不要一起吃了?我想你们应该还未用膳。”
楚傲之冰霜的面容顿时消失了,他笑着说道:“怎么这种小事情也让你来呢?”
古御礼目光放柔看向洛向萱。
洛向萱回之一笑道:“我与周将军商讨过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日后这个院落的所有的事情,都由着我打点。”
古御礼一听就明白了。
他与周将军是多年的朋友,想必皇宫内给了他不少的压力,他打算把这个院落整个隐藏起来。
这些日子大清除,把可疑的人都清扫出去。
就说明了事态并没有想象得那么乐观。
楚傲之看向古御礼,见古御礼抿着唇不说话。
这其中有事情他不知道?
“需要我增加人手来帮助吗?”楚傲之推着车,过去接过洛向萱手上的食物。
“不用,你只要帮助我一件事情就可以了。”洛向萱手指着古御礼笑道:“照顾好他。”
古御礼与楚傲之两个人相看一眼,很有默契道:“这个就包在我身上。”
“你且放心,我并无大碍。有楚殿下照顾,自然更好。”古御礼有些心疼看着她。
她最近的妆容有些浓厚,尤其是眼底下那遮盖不住的黑眼圈。
他受伤,雨雾中毒,能够帮助她的人并不多。
而他大多数都在昏迷,晕睡当中。
有心无力。
他的目光落在楚傲之的背上,冰冷的眼眸让他如芒刺背。
这时候能够帮助她,也只有这个没腿的男人了。
楚傲之受不了回眸笑道:“乖,别看,看再多也不能吃。”
古御礼嘴角抽搐。
他缓慢的趴了下去,不说话。
洛向萱闻言却噗嗤一笑,见他要趴下去,立马跑到古御礼的身边,扶着他缓缓躺下。
“抱歉。”他低声说道。
洛向萱微微抬眸,“傻。”
这又不是他的错,道什么歉。
两个人的低语,让楚傲之听到声音,没有听见对话。
“你们说什么?”他立马回头大声说道。
“没事。”古御礼淡然道。
楚傲之看向洛向萱,洛向萱只是回之一笑。
这样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很难受。
再想到古御礼刚才的话,他犹如无数的蚂蚁再爬,难受得很。
“向萱我们来喝一杯。”他心里面堵着慌。
这种的感觉,比他失意的事情还要难受得很。
洛向萱拒绝了,“现在不适宜。”
楚傲之心一拧,满嘴的苦涩。
但他却无法说什么。
因为,洛向萱说得对。
现在的确不适宜。
有两个患者,一个生死未卜,一个大病未愈。
外面还有许多事情,让她操心。
她要是喝醉了,发生什么事情,就难办了。
楚傲之不该让她为难,只能一杯苦酒往肚子里面咽去。
他吃着菜,喝着酒,望着洛向萱。
有无数的话,在心口。
都变了,心态变了,人变了,这一切的事态都变了。
他不可能像当初那样为了一个简单的理由,为她做尽一切。
但是,洛向萱,他的老板娘有没有变呢?
他不敢确认。
也害怕确认。
当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她所想那般的人时候,她会失望吗?
这一双手,已经变得肮脏不已。
连个解释,他都无法正当的说出口来。
一杯酒再次端在手中,一双手就这么按住他的手。
白皙的柔荑,没有以往的柔软,多了一些茧,“别喝了。”
他满腹心思,一杯接着一杯喝着,喝得凶喝得猛。
让人于心不忍。
她在等他解释,见他这么苦恼,一定很难开口吧。
楚傲之凝视着她,“老板娘,当初我就不应该出去。”
洛向萱微微一笑,媚色顿起,带着一丝对世间的一切的倦意。
两世为人,都无比倦怠。
她伸出手拿过他手中的杯,“傲之,还记得赛马节上,你如此英姿飒爽,宛如天神那般无法抵挡。”
她轻轻一声的傲之,犹如温水流淌过他的心口处。
“记得,我还记得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到你的所在之处。”
“那是一个好国家。”
洛向萱喝尽杯中酒,“所以,你不去,我会看轻你。”
古御礼在他们身后,默默闭眼。
他心中的痛,也浓烈让他无法忽视,他这个时候多么希望伤口再次裂开,来掩盖他错过那些年的悔意。
紫翠忍不住干咳一声,“真是够了。我还在这里,你们不要无视我好吗?”
洛向萱失笑,“哪敢无视你啊,恐怕你的让亮哥哥也不敢忽视你吧。”
楚傲之蓝眸也看过去,也笑了:“这位能够堪称哥哥,想必年纪应该不小吧。”
紫翠原本羞涩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你说什么!”
楚傲之邪邪一笑,蓝眸闪亮,“说你老啊。”
紫翠怒起,指着楚傲之的鼻子怒道:“我老,哪有你老啊!”
“男人老不怕,女人老得话,就要担心了。”
“小姐,他在变相说你老。”
洛向萱淡淡一笑,“听出来了,今晚还请楚殿下自己觅食,我这个老太婆要跟老姑娘一起吃饭。”
她继续冷嘲热讽道:“反正楚殿下,老得有魅力,有味道。我们徐娘半老,残花败柳,独自悲伤。”
说着她夺走楚傲之的筷子,撤走桌子上面饭菜。
跟紫翠两个人就端着走人了。
楚傲之一个人独坐在哪里,哭笑不得,“女人真的不能得罪。”
古御礼黑眸有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他的心情也顿时起了变化。
这样的一个能够牵扯他情绪的女人,让他放手,放不下去。
不过……他很认同楚傲之的话。
女人的可怕,他一直都会感受。
古御礼的身边,一直桃花不断。
话说另一头,说说古御礼的桃花,冯如雪。
冯如雪稳坐晋北朝的太妃的宝座,乾坤宫内。
皇甫圣华一身龙袍,那张邪魅妖艳的面容,嘴角再也勾划不起懒洋洋的笑容。
“给北方的救灾物资,被抢了!”冯如雪妖媚一笑,浓妆把她眼睛画的有些沉重。
皇甫圣华在她重复时候,狭长的凤眸变得犀利无比。
“谁!谁这般的胆大!”皇甫圣华的话在嘴里慢慢的磨着。
冯如雪倒了一杯水,“皇上拟定的路线一向隐蔽,没有想到此次还是被抢了。”
这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身边有内鬼。
皇甫圣华怒火一直压不下来,“知道路线的人并不多,太妃,皇后,简侯爷,还有兵部剩下就是朕了。”
冯如雪莞尔一笑,“皇后跟简侯爷是一家人,看起来这机率略高一筹。”
“太妃说这话是不是,有点草率呢?”
皇后简连君拖着长长凤袍,扬着笑容,缓步走了进来。
“本宫也觉得草率,但……要是再说一遍,本宫还是这样的觉得。”冯如雪慵懒一笑,她酥胸半露,眼眸微挑。
妖娆妩媚,却俗气犹如青楼的女子。
偏偏皇甫圣华最近一直往她乾坤宫跑。
简连君也不阻止,干脆也一起往着乾坤宫跑就是了。
有她在,难不成他们还能够做出有违伦理的事情吗?
简连君走到皇甫圣华面前福身行礼,继而转身对着冯如雪行礼。
“要是皇上觉得太妃说得有礼,大可派人监视我们,皇上在拟定一条路线。要是谁心里面有鬼,到时候就知道了。”
简连君行玩礼后,她直径坐到皇甫圣华的身边。
“哈哈,皇后真是好计谋,皇上是新君,国库空虚,他还能够派出去多少赈灾银两呢?”
冯如雪话是难听一点,这是事实。
让皇甫圣华的脸色有些变化。
最近他越发觉得女人,越发的厌恶了。
以前,还未夺势之前,他认为女人是多么有用的利器,现如今……
这把利器对准自己,就没有那么有意思了。
对,他怀疑的对象就是眼前这两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私下的小动作不断。
这样让他心生厌恶。
他来乾坤宫,听着她们相互讽刺的话,心里面倒是觉得舒坦不少。
“太妃,说得有理。可惜了,太妃家中无人扶持,若不然也能帮皇上一把。”
简连君讽刺冯如雪是孤女的事情。
“没有想到今日还能听见,本宫的身世。”她斜眸看向皇甫圣华,“不知道皇上也这般嫌弃本宫出生呢?”
皇甫圣华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朕如今只想怎么把这笔物资拿回来。”
“皇上,本宫倒是有一笔财力,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兴趣。”
冯如雪突然说道。
“说。”
冯如雪转动着青丝,明媚的笑道:“这些年听闻洛向萱发展还不错。”
洛向萱?
皇甫圣华眯了眯凤眸,并没有阻止她。
冯如雪笑着继续说道:“她身为将军的之女,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国家出一份力气呢?”
皇甫圣华的眉宇皱了起来。
“皇上不是曾经说过,她还欠你一份人情吗?”冯如雪提醒道。
“她既然能够有银两奉献给暗夏国,自然在掏出百万银两也是轻而易举。”
冯如雪笑容充满着暧昧的狠意。
“朕没有想到你对她的恨,还未消除。”皇甫圣华笑了,他听到有意思的事情。
冯如雪久居宫中,又是孤女,居然会知道洛向萱捐赠暗夏一事。
这就说明了,她有问题了。
“我与她的恩怨,哪会这么简单就能够消除呢?”
冯如雪没有任何的隐瞒,“不过,本宫念在她仁慈,所以本宫也不打算找她麻烦。现在是皇上有难,本宫自然要为皇上分忧了。”
简连君一听到洛向萱三个字,满满得恨意弥漫在心口处。
要不是她所害,她简连君还会这样处处受人牵制。
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吗?
“可她现在远在北国。”皇甫圣华笑得邪魅。
“北国,一向与我国交好,想必楚湘王也会帮帮忙。”冯如雪笑着说道。
她的话,让简连君心里冷笑。
这几次抢走皇甫圣华的银两的人就是他。
他会帮忙?
其实,真正夺走是楚傲之,而不是楚湘王。
下毒命令的人,一直都是阮伊尘。
楚湘王失去阮伊尘,就失去对简连君的控制权了。
“那朕该派谁前往北固呢?”皇甫圣华笑着说道。
简连君突然说道:“要是皇上不嫌弃臣妾,臣妾愿意替皇上走一圈。”
皇甫圣华想到简连君与洛向萱的恩怨,他有些犹豫。
冯如雪这时候开口笑道:“皇上,本宫相信皇后一定会以国事为重。”
简连君站起来福身道:“皇上,臣妾与洛向萱的恩怨的确该了,但,臣妾身为国母,自然要把国事放在头等位置。更何况,皇上还有比臣妾更加合适的人选吗?”
皇甫圣华还未说话,冯如雪也道:“如今天灾人祸,根基未稳,皇上的亲信不能离开。皇后有简侯爷的庇护,出不了什么万一。”
人选多得是。
只不过,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皇甫圣华看得饶有兴致。
简连君跟洛向萱的关系,他心里面怎么会没有数呢?
洛向萱要不是因为楚傲之,恐怕千方百计杀了简连君。
而,冯如雪……她还不是因为古御礼这一层的关系。
“好,朕就应允了你。”
皇甫圣华凤眸眯了起来。
他也很想知道,他这个皇后有没有变心了。
顺便,再让一个人去,来体现他的善意。
至于简连君,她会如何,他不做打算。
最好,死在那边。
……
要过年了,下雪了。
鹅毛大雪,连续下了一夜。
洛向萱夜里不放心雨雾,几次起来到她身边看她的情况。
有了楚傲之的续命丹,她总体而言还算不错。
气色没有之前毒素爆发时候来得难看了。
偶尔还能够下床走动。
“要是秦绪言看到,他该尖叫了。”洛向萱扶着她笑道。
雨雾也忍不住笑了,“他要是敢尖叫,我一定拍死他!”
她扶着她到窗边看雪,“傲天堡一定也下雪吧。”
她想家了,想念她的奶奶,那个长年不安分的奶奶。
洛向萱回道:“康朝一向冷,应该下雪了。”
雨雾耐不住寒意,抖了抖身体。
洛向萱急忙裹住她的身体,扶着她到床上,“下床活动时间截止了,你该上床了。”
雨雾很听话躺在床上,让洛向萱把她裹着里外三层。
“这一个月以来,我没能帮上忙。”雨雾歉然道。
洛向萱瘦了不少。
洛向萱翻了白眼,“你帮我还不够多吗?这些话别再说,恶心要死。”
“又过了一年,要是当年你乖乖留在他身边,儿子都有我这么高了。”雨雾又道。
洛向萱奇怪看着她,“你最近很奇怪,为何老是提起这些事情。”
“我也觉得你很奇怪,你要耽误他们多久啊?”雨雾没好气道。
“为什么说我耽误他们了?”洛向萱气笑了,“我哪有耽误他们啊。”
他们不走,不娶,她有什么办法。
个人意愿,她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你自己的想法呢?你这心里面有谁呢?”雨雾问道。
洛向萱的笑容消失了,她眉宇紧紧皱起来,这个问题,她没有办法回答。
这叫她如何回答呢?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要是能够做出抉择,我像是那种故意拖延的人吗?”洛向萱笑着问着她。
她爱上就是爱上了,就会像当初追求古御礼那样,义无反顾。
哪怕是受尽冷脸,哪怕是毁了名节。
她也无所谓。
“那你呢?对秦绪言呢?”洛向萱也问道,“是真心的吗?”
雨雾很果断笑道:“不是。只是不能再耽误下去,而我,再不嫁人真的没人要。”
“那他不是很可怜。”洛向萱有些同情他。
“我不嫁给他,他才可怜。”雨雾自信满满的笑道。
洛向萱也笑了,“这倒是。”
原本是女子之间的无聊的对话。
却一字不漏的进了楚傲之的耳里。
他默默的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桑荣见他回来,“殿下,你不去御王爷那里吗?”
“桑荣,该讲了。也该行动了。”
楚傲之的话,充满着无奈。
他真的很怕,可他还能够拖到什么时候呢?
再拖下去,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洛向萱一定会恨他的。
“殿下,洛老板一定会体谅你。”桑荣安慰道。
“她一定会体谅我。”楚傲之说道。
事情到达这一地步,并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
自从东方丽把残天的画像交给秦绪言后,跟她接应的人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她看着自己的解药一次一次的服用减少,她有些担心。
而且,她望着鹅毛大雪,她的寿命也缩短一年。
“爱妃再想什么如此入神呢?”楚湘王的话把她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东方丽嫣然一笑,宛如百花盛开的笑容,在宴会上的宾客都为之一愣。
“让王爷担忧了,丽儿只是有些想念故人了。”东方丽柔声说道。
她的声音甜美清脆,比那叮咚清泉还要美上十分。
“不知道是谁如此荣幸,能够得到王妃的掂量。”拓跋傅笑道。
在边关他备受思念的煎熬,终于在年关时候,找了一个借口跑回来了,为了一睹佳人的风采。
“我逝去的哥哥。”东方丽秀眉微蹙,露出让人怜惜的哀愁。
楚湘王柔声安慰,东方丽还是用不适离席了。
她漫步在庭院之中还没有多久,拓跋傅就借故出来。
“王妃。”
“殿下。”
拓跋傅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在东方丽的身上,看着东方丽浑身不自在。
“殿下为何这般看我?”
“本殿下失礼了。是王妃太过美貌了。”
东方丽娇羞一笑。
雪依旧下着,拓跋傅把手中的酒杯放在她的手上,“若是王妃不介意,喝了这杯酒暖暖身体。”
东方丽接过酒,她如同深海明珠一般的眸子,闪烁着思绪幽幽一叹道:“殿下,这杯酒我不能喝。”
拓跋傅皱起眉头,“王妃这是不给本殿下面子吗?”
东方丽莞尔一笑,笑容吹散了拓跋傅色欲熏心的怒火。
她道:“并非这般,而是有些话我要跟王爷商讨过,才决定要不要接过殿下这杯酒。”
拓跋傅顿时明白了。
“那本殿下就等着王妃的好消息。”
他也不多加逗留,转身离开了。
夜里,楚湘王没有去找她。
东方丽一定知道拓跋傅把事情跟他说了,他没有找她谈话。
这让东方丽有些急切了。
少了东方阳,她感觉自己就想跳梁小丑,任人摆布。
她做了无数的努力,想要把掌控权夺回自己的手中。
她推开门,楚湘王应声抬起头来。
“爱妃,有何事?”
他柔和的俊颜在烛光下显得那么温柔,深情似水的眼眸,就这般盈盈看着她。
这样的一个风度翩翩男子,为何能够把自己的妻子拱手让给其他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