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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是什么？
雨雾的话让她有些在意，洛向萱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
难不成是……
她连忙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不，不，不，不可能。
她期间还生过一次病，要是真的有什么，那个大夫会没有说吗？
而且，她还记得第一胎时候，她可是上吐下泻，躺在床铺上一动不动。
现在的她，不仅能窜会跳，而且不挑食，不厌食。
怎么会呢？
别自己吓自己。
最主要是……她根本就没有跟男人发生关系……关系……
她不由想到去年年底，她中了楚湘王的圈套，紧接着……紧接着……
洛向萱扶额，“洛向萱别乱想，不会的。”
古御礼说过，他们之间……之间……没什么？
她是用冷水冲的！
但，她……对此根本没有印象。
不会的。不会的。
洛向萱躺在床铺上，把自己包裹着严严实实。
洛向萱睡觉，睡觉！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乱想的，不会的！别胡思乱想！
奈何，她紧闭双眸，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一个起身，掐指一算，让洛向萱忍不住骂人，要是真的那个时候算起来……
一阵粗话在她的心里面奔腾而过！
洛向萱下了床铺，穿上外套，跑到管家的房间，猛敲着。
管家急急忙忙的爬了起来，开门见到洛向萱，他脸上无奈，“洛小姐这三更半夜，你为何要扰人清梦。”
“给我找大夫来。”
洛向萱说道。
“洛小姐可有什么不适吗？”管家轻声问道。
“是，我现在头痛，头晕，浑身上下都难受。”洛向萱说道。
管家老脸一变，抱着自己道：“洛小姐请您自重，老奴对自己的夫人一向忠诚。”
洛向萱愣了愣，看着他守护贞操一般的模样。
她顿时气笑了，她字字顿道：“本姑娘说，给我找大夫。”
洛向萱怒道。
管家这才一笑，“洛小姐，你别找借口了……”
洛向萱差点一巴掌扇死他，“给我滚出来！！”
她怒吼。
管家差点落跑，被洛向萱逮住，一番对话。
管家终于确认洛向萱真的想要找大夫，而不是夜探他房间，另有目的。
管家连忙道：“是是，老奴现在就去。”
洛小姐今日脾气可真是燥。
每一句话都是吼得，把他隔壁的奴才都吵醒了。
老大夫来了，洛向萱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看着老大夫浑身不自在。
他把了好久的脉，这才缓缓收起来，洛向萱立马厉声道：“说！”
惊得老大夫一跳，他摸摸胡子道：“洛姑娘，脉象平稳，气血平和，并无大碍。”
洛向萱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就这样？”
老大夫不解看着她，“不然，姑娘觉得如何？”
洛向萱指着她的肚子问道：“我这个是什么，肥肉吗？”
老大夫恍然大悟，露出一笑道：“不是，那个是怀孕。”
他说得风轻云淡，洛向萱听得晴天霹雳，“你说什么！”
老大夫笑着说道：“哪里是宝……”
洛向萱怒气，扯着老大夫的胡子，“你说什么！”
“洛姑娘，老夫哪里得罪你了？”老大夫不明白洛向萱为什么要大发雷霆。
洛向萱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老大夫挤出一抹笑容，“我说姑娘，肚子之所以会大，是因为怀……啊啊，姑娘轻点痛。”
“你再说一遍？”洛向萱磨着牙。
“不说了，老夫不说了。”这个时候，他再说什么，胡子说不定会直接分离了。
洛向萱怒目而视，“你上次为什么不说？”
上次，哪个上次？
“为什么？！”
老大夫想起来，她一定替着上次高烧时候，赔笑道：“姑娘不必言谢，未婚先孕，向来受人鄙夷。但，将军府乃是大府邸，只要姑娘不提，老夫一定替你保密到底。”
瞧，他有多经验。
洛向萱恶狠狠的想着：
这个庸医！
老大夫又自以为是的说道：“上次姑娘因为怀孕，体温骤然升高，有流产危险。老夫特地贡献出，祖传秘方，保胎养病一副就好。”
瞧他一副好人不留名的模样。
让洛向萱怒火冲天，又无言以对！
这算什么事情啊？
她颓然松开手，老大夫胡子的重归自由。
难怪，上次高烧一觉就好了。
难怪，最近的经常晃神。
洛向萱头好痛啊，她揉着太阳穴，“几个月了？”
老大夫伸出四个手指头，“四个月多。姑娘要好好保重身体。”
四个月了？
洛向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对着老大夫挥挥手，“这件事情不要说出去。”
老大夫一副了然的模样，“自然，老夫一向懂得行情的。”
懂你妹。
说着他提着药箱，一溜烟跑了。
洛向萱斜靠着椅子，手放在肚子上，四个多月了。
这算什么事情啊？
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次日，雨雾看到她时候，洛向萱已经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
“听说你昨天晚上请了大夫。”雨雾问道。
洛向萱斜眸看过去，“哪个丫鬟嘴巴这么碎。”
一想到那个庸医，她就来气。
雨雾笑道：“管家，今天他送食材进来，路过我这里，向我诉苦。”
洛向萱一想起那个管家的误会，她也失笑，“他倒是想得美，认为我会看上他。”
“你三更半夜敲门，一副猴急的模样，难怪他会误会。”雨雾笑道。
“我哪有猴急。”洛向萱没好气道。
雨雾微微一笑，“管家说的，我只是阐述。”
“坏我名声。”洛向萱倒了一杯茶，看见是茶叶，她犹豫一下还是没有喝进去。
“大夫怎么说？”雨雾继续问道。
她比较在意的是这件事情。
洛向萱找了一个大椅子，舒服躺着，“大夫说我脉象平稳，气色很不错，不像生病。”
雨雾见她不愿说，也就没有逼问了。
她动了小念头，她笑着提议道：
“想不想喝酒？”
“你这个破身体好好等着秦绪言回来吧。”洛向萱没有直接回答她。
“我说的是你。”
“不想，大白天喝什么酒。”洛向萱直接说道。
她的话，让雨雾鄙夷，也不知道之前是谁不分场地，不分昼夜乱喝。
“听闻最近你很少练武，我在这里看着，你大可练一下。”雨雾又道。
洛向萱懒洋洋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要。”
雨雾歪着头又道：“你要不要……”
“不要，不要，我今天只想睡觉。”洛向萱忍受不了雨雾旁敲侧击，她干脆直接爬起来，离开了。
雨雾看着她做贼心虚的模样，淡淡一笑。
想必她自己也很烦恼吧。
至于确认的事情。
她觉得有很大的可能。
为了保险，雨雾还是让人把大夫找来了。
“这几个月毒性压制彻底，身体其他部位恢复差不多，只是……”老大夫犹豫一下又道：“这毒若是不及时处理的话，日后爆发出来，可是来势汹汹，到时候就回天乏术了。”
老大夫对于她的病情解释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她都已经听腻了。
她也就是直接开口问道：“听闻昨天夜里，洛小姐找大夫看病？”
老大夫笑了笑，“雨雾姑娘大可放心，洛姑娘孔武有力，身体好得很。”
她要问不是这个，“她最近肚子有些大，是怎么一回事？”
“要控制饮食，太过油腻的食物能忌口就好。”老大夫说得有些模棱两可。
雨雾耐心也失去了，“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意思。”
“老夫不懂，雨雾姑娘要问什么？
这个老不死的，雨雾暗暗骂道。
“我问她是不是有了，怀孕了，有喜了！”雨雾问道。
老大夫笑了笑道：“老夫无可奉告，雨雾姑娘何不自己亲自询问呢？”
要是她肯讲，她还需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吗？
雨雾看着他，老大夫一副坦荡荡的模样。
“有劳了。”
看来真的没有办法问出个所以然来。
她心里复杂得很，她掀开被子，让在偏房候着丫鬟伺候着她穿衣。
她裹得厚厚，打算去古御礼那里一趟。
丫鬟扶着她，当雨雾来到古御礼的房间，他刚好换好药。
“爷。”
雨雾轻声唤道。
古御礼眼眸看了过去，雨雾有点尴尬看着楚傲之，“楚公子，我有些话要私下跟爷商量，可否……”
楚傲之的眼神在雨雾和古御礼之间来回瞄着，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
他乐意至极，招呼雨雾身边的小丫鬟，“走推我出去，半个时辰够吗？”
他最后一句话是问着雨雾。
丫鬟扶着雨雾找到一个位置坐了下来，雨雾对着楚傲之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我再来。”
楚傲之招呼着丫鬟推着他离开了。
雨雾看着古御礼， 欲言又止。
古御礼如今坐在床榻上，他的伤口难以愈合的地方只是最深处，其他已经好了许多 。
“有话直说。”
雨雾垂眸，低语道：“爷，您不觉得向萱最近胖了吗？”
胖了？
他并没有注意到。
雨雾见他一脸茫然的模样，就知道他并没有注意到。
也对，男人一向对这种方便格外的迟钝。
“听闻，她昨夜神色慌张唤了大夫。”雨雾继续提醒他。
古御礼眼眸闪过一丝的忧心，“她可有生病？”
雨雾继续说道：“大夫说她要注意身体，补充点营养。”
她说话很委婉，按照平时来说。
这话语并没有什么不对。
也难怪，古御礼也没有听出来，她所要表达的寒意。
“这些日子，很多事情足够她忙碌着。”古御礼说道，“她的确该注意身体。”
雨雾一脸无奈，她要说的并不是这个啦。
“爷，你真的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吗？”雨雾再也忍不住了。
“雨雾，有话便直说。”
雨雾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爷，您不觉得她的肚子，肚子……”
“我的肚子怎么啦？”洛向萱踏步走了进来，刚才碰到楚傲之，听他所言，雨雾来找古御礼。
她就觉得不对劲。
果然，这女人来打小报告了。
这么多年的朋友，还比不过她的主子吗？
真是防贼，防狼，防闺蜜！
洛向萱白了她一眼，“我肚子怎么啦？不就胖了一点，肥了一圈。”
雨雾一听，顿时扯了一下嘴角，“洛向萱，你年纪越大，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
“你年纪才大！”她又不是七老八十，干嘛说这样的话。
“那你说说看，你肚子里面是什么东西？”雨雾逼问。
关你什么事情，干嘛这样逼着她。
这话洛向萱不忍说出来，伤了雨雾的心。
“肥肉！”
“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难道要逃到掩盖不住了吗？”雨雾还在逼。
洛向萱美眸一瞪，红唇撅起，咬着牙齿道：“雨雾，你是不是占着自己的中毒，最近才会肆无忌惮的逼迫我啊。”
“我这是为你好，洛向萱事情终有败露的时候。”雨雾说道。
那等到败露再说啊，她自己现在依旧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这让她如何昭告天下呢？
“洛向萱你打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吗？”雨雾的咄咄逼人，让洛向萱无处遁形。
“事情都还没有清楚，你让我说什么？”
洛向萱叹息一声，靠着门上，面对这样的逼问，她感觉到身心疲惫。
房间内，沉默下来了。
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
洛向萱对上古御礼探究的黑眸，她轻声问道：“御礼……我，上次中的媚毒，究竟是怎么解除的？”
楚傲之听到此话，终于按耐不住的出现在门口处，瞪大双眸，喷火的眸子盯着古御礼。
中毒？
肚子？
鬼都能够猜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古御礼一脸坦然，他犹如深潭的黑眸看着洛向萱，而后缓缓而下。
“事关紧要，冒犯了。”
七个字，如同闪电霹雳，震得楚傲之的身体止不住的发颤。
洛向萱目光投向难以接受楚傲之。
她也无奈，这……这算什么事？
雨雾见到楚傲之震惊与震怒的模样，她不知道为何对他起了一丝怜悯的情绪。
一定很难接受吧。
气氛，僵持着尴尬，空气宛如高原一般稀薄。
让在场人都难受。
楚傲之深深看了一眼洛向萱，骤然转身，他手飞快在轮椅上推动着。
洛向萱并不放心他，回眸看了一眼古御礼，追了出去了。
古御礼黯然。
雨雾心疼道：“爷，我……”
“回去休息吧。”
这是一条扯不清道不明的线，说不上是谁对谁错。
楚傲之发疯一样推着轮椅，快得轮子剧烈的滚动着，在一个颠簸之下，他的身体朝前跌去，狠狠的摔在地板上。
轮椅朝前撞到他，拐了一个弯滚到一旁去。
它倒在，让楚傲之勾不到的地方。
狼狈，难堪，没用！
楚傲之觉得这些说得都是自己，他自嘲笑着，眼里心里满满的痛。
他恨，他该恨谁？
要是他能丧失理智，把古御礼恨上了，也许心里面会好受一点。
可，偏偏他明白，这件事情谁都怪不了。
楚傲之撑着自己身体，抬起头来，看到不远处的站着的洛向萱。
长廊外的庭院，桃花还在盛开，再过不久就要脱落了吧。
风吹着，花瓣还在飘着，落在长廊内。
她的裙摆也在动，青丝扫过她的面容，“楚殿下，陪我出去走走吧。”
她这样说道。
楚傲之目光落下来，落在她的肚子上，苦苦笑着。
他多么想，自暴自弃的怒吼，让她滚远点，拒绝她的要求。
可……最终，他还是办不到。
嘲讽的笑越发深了。
“好。”他伸出手来，“扶我吧。”
楚傲之，你可真懦弱啊。
洛向萱把轮椅推了过去，走过去扶着他起来，坐在轮椅上，“你想要去哪里呢？”
洛向萱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阁楼。”楚傲之道。
“好。”
上二楼可要桑荣帮忙了。
阁楼的风，没有之前的冷意。
暖春已经到了。
桑荣离开了，把空间留给这他们。
楚傲之没有说话，他上了二楼，径直推着轮椅到了一旁的古筝旁。
洛向萱记得上次并没有这个玩意。
他摸着这把琴，“觉得眼熟吗？”
洛向萱点头，“嗯。我房间的琴。”
楚傲之拨弄着它的琴弦，“可是你一次都未弹过。”
“我不会。”洛向萱如实回答，“买来给你弹的。”
楚傲之闻言笑了，“想听什么？”
“都可以。”
洛向萱淡淡说道。
“还记得这首歌吗？”他开始弹着。
洛向萱点头，这歌很悲。
他声线一直很性感，唱着歌很迷人。
这是他家乡歌，说得是一名女子在等丈夫的归来。
他把它改了，当时洛向萱唱着悲悲戚戚，他唱的悲壮。
“我以为你会等我。”
这是他唱完时候，说得第一句话。
洛向萱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如何说。
等，她答应过，后来等来是他的尸体。
没等，她如今怀着宝宝，也的确没等。
承诺这种东西，有时候在现实面前，就是显得那么脆弱可笑。
“几个月了？”他继续问道。
“四个多月。”
“是我出现之前的事情。”楚傲之心痛的呼吸不顺，“也就是晚了一步，要是当时我在场的话，这孩子……”
就是他的。
洛向萱心发酸，堵着难受。
说到底，她也是最无助的一人，自己怀孕都不知道。
古御礼，他恐怕也是痛苦，他不敢告诉她事实，结果现实替他说了。
要是她不接受，他该怎么面对呢？
而，楚傲之，她……
她走了过去，蹲了下来，凝视着他的俊脸，“傲之。”
她轻声呼唤。
“老板娘，我的老板娘。”楚傲之大手一揽，紧紧的抱住洛向萱。
“我们成亲吧，什么大仇，什么党争我都不参与了。”楚傲之哑着声音，“腹中的孩子，我会把他当做亲生一样的疼爱，成亲吧。”
她，洛向萱，至始至终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她自私自利，任性的过活着。
痛苦便分离，不爱就放手。
爱了就要紧握。
这个男人，这样恐惧抱着她的男人。
楚傲之，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候，那般意气风发，那般高大的男子。
这一时刻，抱着她告诉她，他一切都不要了。
只要她一人。
洛向萱，你真的何德何能？
命运的曲折，可以改变很多人。
把她变得无法自私，把他变得无法骄傲自得，也把古御礼变得少了以往的漠然。
是好事吗？
楚傲之见她久久没有回话，一颗心被人挖着，刮着，痛苦比之前失去双腿还要更甚。
他松开洛向萱，“我……”
他蓝色的眼眸，璀璨仿佛宝石在阳光下一样透彻，闪亮。
洛向萱摸着他的眼睛，轻轻的摸着，在他的眼眶慢慢的描着。
楚傲之就这样任由她描述着。
他与古御礼都是耽误她一生的男人。
“你的眼睛很美，他的眼睛很深，深不见底。”
洛向萱喃喃自语。
“我遇到古御礼，就没有想到遇到你。”洛向萱轻声说道。
楚傲之心被针一扎。
“遇到你，是我的幸运。”洛向萱笑道。
他的心骤然放松。
“御礼的负担，要是换成我，也会这般。”洛向萱还在描着，“我爱他，哪怕不恨，但很痛。”
楚傲之抖着身体，不想听下去。
“不确定，他爱不爱我。觉得自己的付出仿佛是一片可笑。”
洛向萱轻轻一笑，“哪怕身边所有人告诉我，他爱我，我不信。”
“还好，真的还好，你在我身边，气的我根本就没有心思与精力去想他。”洛向萱的话，每一句都极为残忍。
楚傲之此刻想死的心都有，“够了。”
要拒绝他的话，何必说这么多的理由。
哪怕他不是一颗琉璃心，但，他的心也不是铁得。
挚爱的女人，怀着他人的孩子，要跟他决断。
他的心，单单用痛已经没有办法形容了。
洛向萱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继续说道：“谢谢你。真的那几年真的谢谢你。”
他要得不是感谢！
他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为了感谢！
洛向萱握住他的手，“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就成亲吧。”
楚傲之原本想要甩手，狼狈的离开，听到她的话，愣住了。
洛向萱扬着一抹笑容，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你……你刚才说什么？”